想到这里,她心头一阵火热,立即像水蛇似地缠上了黑灼。
“黑灼!”芳芳打铁趁热,在黑灼耳边吹气,她娇滴滴地说。“晚上我伺候你好不好?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嗯?”
蓦然,黑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她一下子推得老远。
“下贱!滚!”他没好气地命令。
芳芳吓得连忙逃窜而走,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黑灼这阵晴时多云偶阵雨从何而来。
“好了,灼哥,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高天拓出来打圆场,他虽莫名其妙,但知道主子一定有心事,否则不会如此暴躁。
黑灼突然站了起来,他喃喃自语着:“我不回去,我要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风般的夺门而出,留下一大堆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 ☆
午夜,黑灼疯狂的来到以节家门口,他不顾邻居抗议,猛按她家的电铃,弄到管理员都上来了。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老管理员还算好脾气地问他。
“她呢?黎以节呢?她去哪里了!”他急急地问,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浮了上来。
这十几天以来,他天天买醉,试图将她从心中除根,可是他失败了,他根本做不到,一想到她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他简直要发疯了!
他可以不当黑蝎盟的盟主,可以失去他义父的谅解,可是他不能失去以节,那是他生命中的甜美,他不能失去她!
老管理员慢吞吞地说道:“黎小姐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他失去理性了,猛摇管理员的肩。“搬去了哪里?告诉我!告诉我!”
“俺也不知道。”老管理员的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他摇散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冲动啊?!
“混帐!你不知道?”黑灼脸色都青了。
管理员无辜地说:“俺真的不知道呀!俺这里只管搬进,不管搬出。”
黑灼狠狠地捶了墙壁一下,他所有的思绪只燃烧着一个念头——以节,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 ☆ ☆
一早,“世纪婚纱”就来了位令人侧目的访客——黑灼。
一夜没睡的他此刻就站在“世纪婚纱”里,公司里的职员都对他那一身很有黑社会感的装扮震慑住了。
“你找黎摄影师?抱歉,她已经离职了。”接待小姐如此告诉他。
听到这个消息,黑灼恍如晴天霹雳,他没想到以节会做得这么绝,连工作也辞了。
“给我她的住址。”站在柜台前,他用毫无商榷的口吻。
“先生,这不合我们的规定。”接待小姐为难地说。“我们不能随便透露离职人员的地址,否则会吃上官司。”
“那么,我要见你们负责人。”
接待小姐怯怯地道:“洪总到米兰出差去了,要下个礼拜才会回来。”
“该死!”黑灼恨恨地低咒,不能透露地址,这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规定,完全莫名其妙嘛!
“咦?你不是——”阿JO吹着口哨走进办公室,看到黑灼这位怒男出现在“世纪婚纱”,还真令他惊讶。
接待小姐如遇救星般地看着阿JO。“阿JO,你认识他?太好了!”这位先生看起来像有暴力狂,她真怕他会有什么暴力行为。
“是你!”黑灼也立即认出了阿JO,他走到阿JO的面前,威胁道:“你最好快把以节的地址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任何报酬,但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也会让你不好过。”
阿JO啧啧笑。“哇,没看过求人还这么酷的。”
看来这家伙真的爱惨以节了,不知道他们两个搞什么鬼,一个坚持辞职,一个就在这里放狠话威胁人,哎哎,真是斗气冤家呀!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快告诉我!”黑灼受不了的吼。
他不敢猜臆以节为什么那么快就搬了家也辞了工作,唯一的可能是,她要嫁人了,所以她不需要工作了。
他不停地在心中喊着:不!以节!别嫁,等我!等我!
“喏,给你吧,以节老家的地址,她回老家去了。”阿JO见他急成那样,也不忍心再调侃他了,很快地写了地址给他。
拿到纸条,黑灼生平第一次那么由衷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你!”他飞快地走了。
“阿JO你——你——”接待小姐目瞪口呆,她是要叫阿JO打发这个人,怎么阿JO反而把地址给人家了?
阿JO对她笑了笑,拍拍肩膀。“放心,他是黎小姐的男朋友,他们正在吵架呢,我这是在帮他们,还有,打个电话告诉大老板,要她别担心,我保证黎小姐很快会回来复职!”
现在,他这个月下老人就等着喝喜酒喽!
☆ ☆ ☆
直接搭飞机到了南部,黑灼南部的手下立即将他送到阿JO给他的地址。
“灼哥,就是这里了,看来在办喜事呢!”手下们以为他是专程来喝喜酒的,因此言语之间也没多忌讳。
“该死!”黑灼浓眉一皱,她怎么真的要嫁人了,她怎么可以?!
手下们吓得噤声不敢再乱说了,黑灼杀气腾腾地步下车厢,他大步朝喜宴现场走去,红纸上写“黎乔联婚”。
他面色一青,在一片贺词的人群中很快地发现了新郎。
是他!真是那晚出现在以节家中的男人,他挺拔地站在人群中接受恭喜,喜上眉梢洋溢在他嘴角眉间。
娶了那么好的女孩当然高兴了,是他愚蠢,一直看不透自己的心,以致没勇气接受她的感情,拱手将她让给了别人。
还好,他及时觉悟了,现在来还不算迟,婚礼还没有开始,他还是有胜算,只要以节一分钟没有成为别人的新娘,他就要把她给抢过来……不!就算她成为别人的新娘,他还是要把她抢过来!
他大步朝新郎倌走近,他那来势汹汹及不友善的气氛立刻引起了议论纷纷,在这乡下地方是没人这样的。
“你?”以楠费解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他终于找上门来了,回到南部之后,以节每天都郁郁寡欢的,现在他这个大哥终于可以放心了。
“我要你把新娘让给我。”黑灼直截了当地说。
以楠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兴味盎然地道:“对不起,我办不到,”
开什么玩笑,老婆是他追了好多年好不容易追来的,怎么可以随便说让就让。
这小子这样伤以节的心,他还不乘机捉弄、捉弄他吗?
黑灼醋意满天飞,他失去理智地道:“姓乔的,你不要敬酒不吃,新娘子我要定了,你带不走她的!”
“我什么时候姓乔了?”以楠莫名其妙,待他看到那张“黎乔联婚”的红纸,顿时明白了。
“还装傻?把以节交出来!”黑灼完全不顾参加婚宴的宾客的眼光,他猛然抡起拳头,想以武力一决胜负。
不能怪黑灼的方法太粗暴,从小他就在褚黑蝎的教养下长大,暴力是他唯一知道的方法,他只知道拳头硬的人就是赢家,现在他要赢得以节,拳头当然要够硬才行。
“你想干么?”以楠惊愕地看着黑灼,这小子该不会为了以节想打架吧,他是斯文生意人,对打架可不在行。
“怕了吗?”黑灼冷笑一声。“怕的话就把以节交出来!”
“住手!放开我大哥!”
以节气急败坏地跑出来,她在新娘房里帮未来大嫂打点,听闻有个黑衣黑裤的人跑来闹场,她心下一紧,立刻知道事情不妙。
黑灼一愣。“大哥?”
新郎是她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 ☆ ☆
前厅外那卡西的节奏震天价响,一阵阵起哄的喧闹声蔓延着,而以节和黑灼在房间里谈话。乡下的人比较保守,她如果不赶快把黑灼带进房里,恐怕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全村。
“原来他是你大哥,我——”黑灼摇着头苦笑,自我嘲解地道:“我真是太冲动了,差点打错了人。”
“你准备用你的拳头把我身边的男人都得罪光才高兴是吗?”她气呼呼地瞪着他道。“你这么冲动,不知道将来小宝宝的性格会不会和你一样?那我可就头疼了。”
“你……”黑灼看着她,她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可是……这是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是你自己来自投罗网的,我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她没好气地说。
回到乡下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已经四周大,她孕吐得很厉害,什么都吃不下,所以脾气也跟着坏了起来。
刚到诊所验出有孕后,她震惊、不敢置信又兴奋。曾经她也想要拿掉孩子,不想生黑灼那无情人的骨肉,可是却总是下不了手,她舍不得不要她与黑灼的孩子,说到底,她就是爱他!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在等他,也一直在期盼他会来找她,她不敢对这个愿望抱持太大的幻想,因为美梦总是不易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