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手下咽了口口水,艰难地道:“可是他……他是黑蝎盟的黑……黑燃……”
屠天捷笑了。“兄弟,你很识货。”
“黑──黑蝎盟!”老大大惊失色,立即脚底抹油。“还不快走!走呀!”
谁都知道,黑蝎盟的黑燃是这次全球黑帮大会的首位贵客,他们不要命了才去挑衅黑燃。
那群人一走,研卿玩味地问:“怎么,你很有名吗?”
黑燃瞥了她一眼。“你应当知道。”
研卿的心悚然一跳,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发现了什么了吗?
不可能,计划执行以来一直进行得很顺利,黑燃不可能发现些什么,除非他是神,也除非他能透视。
在现实生活里,他既不是神,也不能透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想到此,研卿放心了,她大步一走,超越了黑燃。
她走到黑燃前面,回头一笑,潇洒地道:“你赶了那些人,今夜,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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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店之后,研卿挑衅的率先在黑燃面前将衣物全部褪去,反正在他面前她是个可以为钱献出肉体的女人,豪放或保守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做什么?”黑燃点起根菸,他发现自己竟有丝紊乱的感觉,是因她赤裸裸的娇躯吗?
不,不是。
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自然不在少数,女人的身体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稀奇,而她却给了他想触碰她的欲望。
她对他笑了笑。“你没看见吗?我在挑逗你。”
他的视线锁住她完美的身子,慵懒地说:“过来。”
研卿没有反对,她款款朝他走近,她挺俏的双峰动人地微晃着,细细的柳腰不盈一握,她跨出的步履那么美妙,美得令他想即时占有她!
她走近他,主动地把自己贴近他,并为他脱去衣衫。
“你纯熟了许多。”他讥嘲她。
再怎么装作纯熟,毕竟她的经验只有一次,她再风骚也无法与那些身经百战的应召女郎相比,可是,他却有点沉醉于她这不成熟的技巧。
“谢谢。”研卿不以为忤,她轻轻摆动臀部,反正他们今晚一定会做,何不赶快做一做了事,她也好休息。
太诡异了。
第一次与黑燃发生关系后,她曾冲动的想停止秦芷商的计划,因为她发觉黑燃深深吸引住了她,她毫无摆脱他身影的能力。
是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关系吗?
不,不是的,就算黑燃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还是会有此感觉。
就像是──就像是他们前世早就相识许久,只差今生来相认罢,很玄,但事实就是如此,不过她可以肯定黑燃与她没有同样的感觉。
她知道,黑燃只不过把她当成床伴,他对女人是从来不在乎的,就因为他对女人都那么不在乎,所以她的任务便是要让他对女人在乎。
秦芷商说过,黑炽已经背叛褚黑蝎了,如果黑燃也陷入情网,那么褚黑蝎一定很难承受这第二次的打击。
研卿觉得可笑,让褚黑蝎痛苦有那么重要吗?她觉得秦芷商未免无聊,而且幼稚。
可是,是她欠了秦芷商恩情,无论秦芷商再怎么无聊幼稚,她都得陪着玩这场游戏。
“想什么?”黑燃安稳的拿研卿的手臂当枕,激情过后,她一直心不在焉,似有心事。
研卿挑了挑眉。“我在想,被你碰总比被那些男人碰要好,起码你已经碰过我了,我们算旧识了,是不是?”
她轻浮的语气令他反感。
“只要有钱,什么男人都可以拥有你吗?”他讥诮的问。
“可以这么说。”她率直的承认,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一回生两回熟,跟一个男人上床与跟一百个男人上床没什么分别。”
他的剑眉扬了起来。
难怪他义父总说女人是最无耻低等的,这个偏激的理论在她身上得到了印证,稍有廉耻心的女人都不会这么说的。
笑话,他为什么要管她有没有廉耻心?她的死活与他无关,今夜要她,只不过他刚好缺个床伴罢了。
蓦地,门把被转动了,研卿连忙拉起被单盖在身上,她瞪着黑燃。“你没锁门吗?”
“我为什么要锁门?”黑燃理所当然的回答她,他向来没有上锁的习惯,也没人那么大胆敢闯入他的房间。
“你──你不遮一遮?”她问得有点脸红,他全裸的躺在床上,那样样就像太阳神似的,健壮迷人。
黑燃缓缓点了根菸。“没有必要。”
杨芊蜜走了进来,昨夜她表现得那么好,黑燃尝到甜头,今夜一定很需要她,她交代其余人先回台湾,她特别延了班机,准备明天和黑燃一起回台湾。
“燃!”杨芊蜜热情地叫他的名,骤然间,她看到缓缓从被单里探出头来的研卿。“她是谁?”
醋味霎时冲天。
“你来做什么?”黑燃冷淡地问。
“我──”杨芊蜜有点语塞,她也知道黑燃不喜欢别人自做主张,她期期艾艾地说:“昨晚我们玩得那么愉快,所以我想……”
“昨晚是昨晚。”黑燃绝情说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研卿扬扬眉梢,哇,这么绝!
不过,杨芊蜜那番话听在她耳里颇不是滋味,黑燃是个夜夜更换女人的男人,她有把握征服他吗?
“你──”见黑燃态度冰冷,根本对她丝毫不理会,杨芊蜜一跺脚,羞愤难当的出去了。
“你对她很绝情。”她陈述了这个事实。
他冷冷的黑眸扫了她一眼。“睡吧!”
他长手一伸搂住她身子,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安然的睡在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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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一次的经验,研卿在清晨一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必须离去,她不想惹黑燃不快,反正她也订了明天回台湾的机票,在秦芷商的计划脚本里,他们应该很快就可以在台湾“偶遇”。
“你要走?”黑燃盯着她穿衣的动作,其实早在她起来之际,他也醒了,没有女人的臂膀,他睡不安稳的。
“吵醒你了?”研卿没有回头,她在穿衣镜前整理洋装。“今天不必借穿你的衬衫,你可以继续睡。”
他没有接受她的建议,反而起身,他从衣柜里挑了黑色皮衣与紧身皮裤穿上,黑色长发则恣意的披垂肩上。
研卿几乎被他的浪荡模样给迷住了,然而他是黑蝎盟有名的浪子,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她如何留住他?
他神神秘秘的打完一通电话之后,轻描淡写地道:“陪我吃早餐。”
不等研卿回应,黑燃拖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餐厅。
“黑先生与这位小姐要点什么?”侍者领班立即走过来服务,黑燃是饭店的贵客,他们不敢怠慢。
研卿很快的说:“我要一杯新鲜果汁、两片厚片花生吐司、一颗半熟的荷包蛋,以及一块原味起司和一份水果,谢谢!”
黑燃斜睨她一眼。“你的胃口很好。”
要离开他让她心情那么愉悦吗?吃这么多,不怕撑着?
她扬起眉梢。“难道你喜欢跟一个毫无胃口的人吃饭?”
他蹙了蹙眉。“或许你该改掉你牙尖嘴利的习惯,我不喜欢。”
“有什么关系?”她耸了耸肩。“反正我们已经要说再见了,我们不会再见面,我改不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早餐送来了,研卿立即喝了一大口新鲜综合果汁,浓浓的果香直沁脾胃,她露出满足的神情。
他缓慢而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这女孩究竟是何来历?
无所谓,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调查她。
“不要常喝咖啡。”研卿看着他面前那杯浓浓的黑咖啡说。“你知不知道咖啡因也是毒剂的一种,会致命的!”
“多事。”从没有人敢叫他少喝点咖啡,她在关心他吗?被人关心,这经验可稀奇。
碰了记钉子,研卿不开口了,她专心吃她丰盛的早餐,懒得理对面的黑面人。
屠天捷精神抖擞的走过来,他一屁股在研卿对面坐下,二话不说,拿起相机就对着她拍了张照。
“你干么?”她莫名其妙地问。
她知道这个人,屠天捷嘛,黑燃的左右手,只是她不懂,他干么无缘无故帮她拍照?
“帮你拍照。”屠天捷笑吟吟地说。
研卿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你在帮我拍照,不会是为了要留念我吧?我好像没那么伟大。”
“你不知道吗?”屠天捷若无其事的说。“帮你做本假证照呀。”
研卿直觉的看向黑燃。
假护照──他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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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罗马直飞台湾的豪华班机之后,研卿终于知道为什么她需要本假护照了。
因为,黑燃要带她回台湾。
事实上,黑燃现在就坐在她旁边,他气定神闲的闭着眼睛休息,丝毫不受外界干扰,也丝毫不受她情绪波动的干扰。
她会跟他坐在飞机上,她也很意外,她的真护照其实就在她随身包包里,里头还有张回台湾的机票呢,黑燃当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