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他将她双手拉高过头,火热的男性身躯摩搓着她的女性柔媚,他的气息朝她逼近,嘴角勾起一抹自负的笑。
“感觉到了吗?”他冷笑。“如果不告诉我的话,它会进入你的身体之中,你自己看着办。”
他怎么可以用这个威胁她?研卿一阵燥热,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黑燃在说什么。
“卿卿。”她心不甘情不愿,低如耳语地吐出自己名字。
“卿卿──你很识趣。”他点点头,若无其事的道。“现在,我们开始做爱,你很诱人,我不想忍耐。”
她瞪大双眸。“你──”
难道这恶人想说话不算话?
他撇嘴一笑,慵懒地说:“我从来不知道信守承诺是什么滋味,现在当然也不想领略。”
“你骗我?”她声音拔高了。
“我骗你。”他直认不讳。
她简直气歪了,她才不要和他做爱哩。“你怎么可以──”
她真的不是黑燃的对手,秦芷商会不会太高估她了?或许黑燃喜欢像墨儿那样温柔的女孩,而她研卿,她可以收服这位声名狼藉的浪子吗?
“我当然可以。”黑燃流利的截断她的话,他的眼眸半眯,这可以解释为他还算满意今夜的床伴。
研卿挑战般的看着地,她打赌他不敢那么胆大妄为,他是黑蝎盟未来的王没错,但在西西里,他不敢的!
五秒钟之后,黑燃毫无预警的将研卿的腿抬高,他的长发垂落在她雪白的胴体上,他攫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夺走了她初解人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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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子?
当这两个字浮上黑燃脑中之际,他是无情的黑燃,当然不会有所谓的惊喜,只是有点意外罢了。
他从不要求女人三贞九烈,不过她的处子之身倒也省了他的麻烦,至少他可以放心,她绝对是干净的。
“放心,我会给你痛楚的代价。”黑燃继续在她体内冲刺,说得轻描淡写,以及──没有感情。
研卿哭了,倔强的她,生平第一次哭了!
该死!为什么她美好的初次要断送在这种人手里?他一点都不懂得珍惜她,难道他发现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后,没有一丁点喜悦之情吗?
上天太不公平了,这么邪恶的男人却过得如此舒适放肆,而她,若不是双亲乍然撒手人寰,她又何至于在此出卖肉体,接受他的侮辱?
不妨,等她还完了秦芷商的恩情,她就不必受钳制了,到时候海阔天空,管他黑燃是什么东西。
黑燃挑起了眉。
她哭了?她胆敢哭?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与他欢好之际流泪,她们都欣喜的领受他的雨露,而她竟敢?
他不喜欢女人的眼泪,很不喜欢。
于是,他潦草的结束了冲刺的快感,直接在她腹上释放了他的欲望。
“你不会怀孕。”黑燃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随即,黑燃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美金现钞递给她,看不见她惨白的面孔,他若无其事的道:“你的报酬,不够可以告诉我。”
研卿的眼神有丝迷茫。
从他强行进入她、强烈地要她,一直到他单方面断然结束,然后扔钱给她,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研卿无法接受。
她虽无法接受,但她知道一件事,她现在必须要走,人家钱都付了,如果等黑燃来赶她,那就太不识趣了。
她默默地将钱收起来,用被单包裹住身体,起身就要走。
此刻,她和黑燃已经有了交集──虽然只是身体上的交集,不过聊胜于无,起码他们已经彼此认识了。
不过,这只是她的第一步,她必须另想法子接近黑燃,在他还没离开西西里岛之前,她要放手一搏!
“不许走。”他又一把将她拉回身下,稳稳地抱住了她。
他将自己舒适的安置在臂膀上,她的玉臂成了他的枕。
研卿在错愕之中又蓦地想到,浪子黑燃习惯在女人怀中入睡,她不可忘了这一点呵。
如果,她能成为夜夜借手臂给黑燃当枕头的女人,那么她才算成功,也才能达成秦芷商的期望,在这之前,她会加倍努力的,不计一切手段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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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燃是被那窸窣的更衣声给惊醒的,他向来浅眠,稍有动静他便会有所警戒,这是褚黑卿对火男的训练,长久以来,他老早习惯如此。
他睁开眼睛,看见研卿正努力将她昨晚那件破衣衫穿回身上去,但衣服实在已经破得不成样,她这么穿法只是徒增好笑罢了。
他注视着她,同时眼眸泛起戏谑之意。
如果她敢穿那件“衣服”出门,他会打赏给饭店里的每个人一千块美金,那已不能称之为衣服,那根本是几串藕断丝连的烂布罢了。
“我的衣柜里有很多衣服,我不介意你穿一件走。”黑燃懒洋洋的出声道。
研卿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以为他还在睡,刚刚他在她臂上时,明明睡得很沈,怎么她才起来不到五分钟,他也醒了。
“谢谢你的提议!”她没好气的走到衣橱,粗鲁地打开橱门,在众多男装里随便拿了件白衬衫出来。
还那么大言不惭的假装大方,如果不是他昨晚撕裂她的衣服,她现在何以这么狼狈?
她没避讳黑燃,直接在他面前将那串破布给脱了,换上他干净笔挺的白衬衫。
哈,反正做都已经做过了,她的身体都被他看得透彻,现在才避未免矫情,因此她索性装大方。
黑燃不置可否,他在床上点了根菸,观赏这场早晨的免费脱衣秀。
换上男装衬衫的她,竟有种不可思议的味道,纯真的面孔、傲然的神情,以及男装赋与她的帅气潇洒。
“我走了。”研卿将昨晚他给她的那笔天文数字胡乱用那件烂衫包了包,拿钱走人。
黑燃没留她,他没留女人的习惯,再特别的女人也吸引不了他开口挽留,他继续抽着菸,并自若的扭开电视频道。
研卿有丝失望。
她的自尊与自傲受伤了。
她一直是自信满满的,自喻聪明、美丽、机智,她以为黑燃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她也以为她不会像方舞般坎坷,她的任务一定会马到成功。
然而,她失算了,黑燃对她根本没有感觉,处女有什么稀奇,天下处女多得是,黑燃才不稀罕哩。
她脚步顿了下,终于转动门把走出总统套房。
研卿才离开没多久,屠天捷就来了。
“燃哥,你昨晚留了个漂亮的东方小妞过夜?哪里找来的?”屠天捷很八卦的问。
刚才他在门口撞见研卿,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来陪黑燃过夜的,黑燃没有女人就睡不着,真是个令所有天下男人都羡慕的坏习惯呀。
“多事。”黑燃冷淡的吐出一口烟雾。
“她很漂亮。”屠天捷的兴致丝毫没被黑燃的冷漠冲淡,都跟在黑燃身边几年了,跟黑燃相处简直就变成是他的专长啦。
“只是个女人罢了。”
凡女人者,都不值得留恋,褚黑蝎甚至说过,就算他收养的四名火男是同性恋也无妨,但万万不能爱上女人。
女人,不能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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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黑燃打了通电话叫柜台替他找个陪他过夜的女人。
“何必这么麻烦,燃哥,那个戴安小姐下午不是一直暗示你,她今天想与你过夜吗?”
屠天捷不懂黑燃的想法,义大利大佬的女儿自愿当他的枕头,而黑燃偏偏拒绝,自己去找个可能来路不明的女人当枕头。
“戴安?”黑燃冷淡的说。“我已经忘记那是什么东西了。”
屠天捷真是甘拜下风,黑燃总是如此,不管在行为上、言语上,他都会将女性践踏得无以复加。
叩门声响起时,屠天捷识趣的拿起外套准备走人。
门扉推开,杨芊蜜走了进来,看见黑燃的房里还有别人在,她一愣,神情有点尴尬。
“杨大小姐!”屠天捷满含兴味地笑了下,他极有风度的对地弯身行了个开舞礼道:“祝你们玩得尽兴!”
屠天捷离开了,那调侃的语气却令扬芊蜜一时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真正该死!
“是你?”黑燃扬起眉梢。
“我……”她牵牵嘴角,润了润唇,困难的开口。“我在柜台刚好听到你──你要找女人──”
所以她就自告奋勇上来了,虽然前天才信誓旦旦地诅咒过黑燃,可是她实在无法抛却黑燃对她的吸引力,每当看到他在黑帮大会上呼风唤雨的霸气模样,她就恨不得想立刻成为他的女人。
“过来。”黑燃褪下了黑色绣金蝎的睡袍,里头未着寸缕的身段修长、结实,毫无赘肉。
黑燃根本无所谓今夜来的是什么女人,就算是独臂他都可以接受。
杨芊蜜兴奋地脱掉所有衣物,迅速爬上黑燃的床,自以为妖媚诱惑地向他微分红唇。
黑燃冷然地看着杨芊蜜的胴体。
她不够漂亮,胸部不够丰满,也不够尖挺,腰身还算细,但过腰之后便有点肉感,大腿也不结实,显然她缺乏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