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为了她酸痛的脖子着想,她还是明讲比较快,天爱扭回差点抽筋的脖子。
“为什么?”聂长天问,打一照面他就怒容满面,他不记得得罪过她呀!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差点一掌打死嗅嗅耶!你说,我为什么生气?”天爱气嘟嘟的用手指戳着聂长天的胸膛,发泄她的不满。
“秀秀?你是指小猴儿?你怎么帮只公猴儿取个娘娘腔的名字?你看不出它是公的吗?”聂长天好笑的看天爱因戳他而弄痛手指的苦脸,真是个单纯的小子,喜怒完全形于色,或者这只是取信于他的另一种手段?
“是嗅……嗅……,闻东西的那个嗅,嗅嗅!”虽然不懂娘娘腔的意思,但从聂长天不以为然的表情,傻瓜也看得出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加上天爱完全不知道聂长天对她的猜忌,更不知道聂长天随时可能因为怀疑她而对她下手,因此天爱很自然地展露着自己的情绪,怕聂长天没读书不懂,还用力的抽动鼻子说明,“嗅嗅!懂了没?不懂就别乱说话。嗅嗅,你别听他胡说哦!嗅嗅是最棒、最棒的名字了。”
“吱吱吱。”嗅嗅猛点头附议。“听到没?嗅嗅很满意这个名字。”天爱神气的看向聂长天。
“哦?是吗?那你教叫什么名字?”聂长天出其不意的问道。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天爱机伶的及时打住话头,庆幸自己没有上当。
“原来你讨厌自己的名字!”聂长天装做恍然状。
我才没有。”天爱抗议的喊,她的名字是爹娘取的,希望她能蒙上天疼爱庇佑的意义,他怎么可以乱说?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敢说出来?”聂长天好整以暇的使激将法。
“谁不敢?我叫孟天爱。”天爱激动的说。
聂长天剑眉微蹙,实在不懂为什么她的家人要替她取个女性化的名字。她会长的这么像个姑娘家,或许跟她的名字不无关系也说不一定。
“不准你批评我的名字!”天爱在他说出感想前,先声夺人道。聂长天的神情,明白的告诉她他不喜欢她的名字。不知为何,这让天爱情绪低落。
聂长天耸耸肩,直视她天人般的面容,“我没打算批评,只是觉得天爱这个名字,让女孩子用会好些。”
“这个说法很奇怪,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女孩子没错呀!”天爱不确定的说。“你是女的?”聂长天的惊喜显而易见。
“应该是吧!我记得我娘是这么告诉我的。”天爱无所谓的耸耸肩,打小她就没听爹娘提过什么男女之分,会知道自个儿是女的,还是因为十五岁那年葵水初来,娘才约略和她提了那么一下,她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人还有男女性别之分。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据她娘告诉她的说法,爹是男人,娘是女人,照理她娘的身子应该和她的相同,胸前应该也有两坨烦人的赘肉,每个月也应该有那件麻烦事才对!可是并不,她没见过她娘清洗过秽布,来潮前和她娘共浴的印象中,她娘的胸部和她爹的一样平坦,而且身体结构和自己的完全不同。
她问过为什么?可是从那之后,她娘就不再与她共浴,对男女之别则是三缄其口,不肯再谈,倒是她爹语重心长的找她谈了一大段真爱、世俗之类,她听不太懂的话。
尽管天爱似懂非懂,但那几日她爹和娘异样的情绪让天爱明白,男女性别之分并不是个好话题,从此也就不曾再提起过,对男女的差别也就这么懵懵懂懂的了。
对她生长背景一无所知的聂长天,把她的不确定当成是对他的不辨雌雄的揶揄,不悦的瞪向她那一身惹人误认的男装和那一头挽着方巾的青丝。
“是谁让你这身打扮的?不男不女的,成何体统?”
“不男不女?”天爱迷惑的蹙起颦眉,对男女性别没什么概念的她,不确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倒是聂长天的口气是在指责她的穿着,“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她一直是这么穿的呀!
“你真的确定自己是个女的?”聂长天的视线落在天爱平坦的前胸,实在不无怀疑。
“那很重要吗?”天爱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这人这么重视她是男是女的问题?
“非常重要。”聂长天慎重的答复。他要她,所以她只能是个女的。
“哪里重要?”天爱好奇的问:“是不是你们这里不知道性别的人没饭吃?
如果是这样,天爱决定掰也要掰出来,她发现外头的东西可好吃多了。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聂长天鹜地沉下脸,冷硬的语调没有一丝的温度。
“什么人?没有啊!听说我是被将军大人救回来的,你是要问这个吗?”
“好,那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为什么会昏倒在沙漠里?而且那么刚好被将军所救!”“我住在……我不知道怎么说耶!”天爱苦着脸,她只知道她住的地方是绿洲,至于是在哪里,她早在迷路时就失去方向了。
聂长天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她是真的将他看成了傻子不成?
“你若是不肯说实话,莫怪我用严刑逼问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派你来的?”聂长天没有温度的语调多了分杀意。
“真的没有人派我来呀!你要我说什么嘛?”天爱嘟嚷,有些被他的冷酷神色吓到。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聂长天冷冷的瞪视她,直瞪到天爱心里发毛的垂下眼,才又冷冷的问:“那么,就请你到刑房住几天,好好考虑考虑,等你想通了,再通知我吧!在此之前,先让我验明正身吧!”
“啊……─你干嘛?好疼……─”被粗鲁的一把抓过,天爱才刚呼疼,身上的衣衫连着里衣,已经一并被聂长天强退至腰间,双手则是被他反剪至身后,“你要干嘛啦?很痛耶!”
“吱吱吱,吱吱吱。”嗅嗅见状,不安的吱叫着,一双大大的猴眼瞧瞧天爱、再瞧瞧聂长天、又瞧回天爱,似乎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帮忙?
“叫它走开!”聂长天原本冷冽的眼神在瞧见了天爱除了胸前缠绕的白布外,几乎上半身完全赤裸的冰肌玉肤时,变得炽烈火热,钳制她双手的铁臂也放松了劲道,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天爱被体内突生的虚弱吓到,骇然的瞪向聂长天,不明白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像突然没了骨头?
“吱吱吱,吱吱吱。”察觉到主人的不对劲,嗅嗅终于决定了护主行动,爪子一伸,就往聂长天俊脸上招呼去。
聂长天放开钳制天爱双手的左手,轻轻一甩,便将跳到身上的嗅嗅给甩离了五、六尺远,然后,他双手并用的很快解除了天爱身上的束缚,释放了她的柔软,也几乎焚毁了他的自制。
“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派你来的?”入目的雪白上找不到代表纯洁的一点殷红,更加深了聂长天的疑心,同时他心中更涌起一阵狂怒,为了她曾将自己给过别的男人的想象。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天爱皱眉忍受他加诸在她臂上的压力,这男人手劲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她的手臂肯定会瘀青一片了。“你弄痛我了。”
天爱对自己赤裸着上身的处境不在乎且习以为常的态度,更加惹怒聂长天,他恨恨的捏了她胸前一把,听她痛呼出声,才满意的冷笑,酷寒的声音和眼底的炽热形成强烈的反比。
“不管是谁派你来的,我都要你。但是,我保证决不会让你有机会窃取军机,因为从现在起,除了陪我上床,你的一举一动都将受到严密的监视。”
他在她身上游移的双手让天爱根本听不见他的任何话,只觉得在他的手经过之处,她的肌肤像被火焰点燃一般,滚烫而且灼热,她摊软在他怀里,无助的渴求更多。
她祈求的眼眸一对上他,他立刻狂猛的占有她微启的红唇,他的舌长驱直入她的口中,霸道的索取她的甜蜜,坚持着她给予响应。
天爱先是无助的任他予取予求,然后,热情的天性很快的学会他的方式,并且响应得毫无保留。
他们的吻愈来愈炽热而且深入,天爱整个人紧紧依附在聂长天身上,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前抚弄,另一只手则伸进她衣服的下摆由下往上爱抚她的腿。
“吱吱吱,吱吱吱。”嗅嗅的叫声唤醒了沉迷在热情迷雾中的两人,聂长天猛然放开她的唇,呼吸急促的瞪视着天爱,不敢相信她竟然让他忘了他们身处在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回廊,他差点在这里要了她。
“该死!”他痛恨她对她的影响,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控。
天爱抚平体内热情的骚动,方始回魂,听到的竟是这句咒骂,不觉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