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忠辉昂挺著胸膛,眼里、嘴边全是冷然的坚定光芒,他哼声笑。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我松平忠辉的——妻子」
那句「妻子」说明他的决心,也挑明他的目的。
阿部惊羽邪冷的笑不变,却多了分嘲讽。
「妻子,是吗?那又如何?幕府藩里御一门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婚事的,何必这麽欺瞒她呢?」
「我会拿到允可的。」松平忠辉挑高一道眉,笃定地宣言。
「呵——你不会有机会的!因为我——不准!」
阿部惊羽提刀朝他冲去,挥舞著长刀,刀刀致命。
松平忠辉不敢轻敌,漂亮挥舞长刀抵挡。
两名身分、地位、实力相当的群龙之首过招的画面精采而令人屏息。
金属长刀的碰撞铿锵大响,擦出火花。
松平忠辉飞旋起身,阿部惊羽同时飞身上去,两人在空中交手。
松平忠辉划出闪银刀光,旋身落地,长刀在他手中重落指地,他昂扬挺身耸立。
阿部惊羽同时落地,手势相同将刀垂落指地,同样挺身伫立,嘴角扬起一抹邪冷的笑,眼里却有了哀戚。
他握住长刀的手,汨汨流出鲜血,滴落至手腕,顺著长刀没入泥土里。
「你真的很幸运。」阿部惊羽轻声说出嫉妒。
松平忠辉坚毅的看著他,眼里全是英雄惜英雄的光芒,他同样轻声回应。
「我知道。」
「呵——」阿部惊羽眼里的哀伤和遗憾更浓,更衬出他笑里的落寞。碰——
一代枭雄就此长眠。
多年来,松平藩与阿部藩之间的纷争就此画下句点。
为了一名女子。
城墙之外,
松平雪坐在城外的掩护地,四周全是保护她的松平藩武士。
她抱著腹中的胎儿,紧张、恐惧、不安地祈求著孩子的父亲能平安归来。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她不敢动、不敢哭、也不敢说话。
害怕已经不足以形容内心的恐惧。
她什麽都不在乎了,也不再为了身分而动摇心意。
她爱他呵——
只是爱他。
「求你——求你……」
城内的杀戮叫嚣突然平息下来,一阵令人屏息心魂的窒息寂静,接著是直冲上天的叫喝,欢欣吟唱出胜利之歌。
松平雪咬著唇,盯著前方的眼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错过了什麽。
小笠原勇之助等人也都紧张的屏息等待,他们全都不知城内的战况。
突然,城墙上飞舞的阿部藩旗落下,燃出了火焰。象徵著松平藩的旗,缓缓高升,在阿部藩的土地上,飞扬舞动著胜利。
「啊?啊——」小笠原勇之助等武士看了这一幕全红了眼眶,大吼出喜悦。
松平雪没有出声只缓缓站起身,看著远处由小而大朝她走来的人影。
当那人影清楚出现在前方时,她捂住唇松了口气呜咽一声,即飞身奔上前,泪眼迷蒙。
他们在半途中,拥抱住彼此。
吻热烈的交缠著,相互抚慰彼此无助的脆弱心灵。
「呵哈——呜……呜……」她又哭又笑、泪眼以对。
「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他吻住她,诉说著爱意。
生死之关重逢的爱侣,互相紧系彼此的心。
他们四周响起漫天的欢呼声,久久不散。
黎明洗去了所有的杀戮。
***
松平忠辉与松平雪相对站立在商馆的房间里。
两人身上都只穿了件浴衣,长发洗净後,披散在背後。
他们眼里全是对彼此的爱恋之情。
松平忠辉仔细看著分别二个多月的松平雪。
她长大了,眼里仍存有纯真的神采,但又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
做母亲的坚强也在她眼里展现,一个月在外流浪的日子让她明白了生活的艰苦。
这一切的转变令他心疼怜惜,更懊悔在她转变时,他不在她身边。
松平雪也同样凝视著他,二个多月的分离再次重逢後让她的心波动不止。
他仍是那麽令她觉得安心、觉得温暖,令她只想躲在他臂弯里,抵挡一切现实的风雨。
她不再害怕任何困难的考验了,身分、未来都不怕了。
因为,她相信他。
松平忠辉此刻只想将她抱入怀里,好好彻底地爱她,将过去二个月的思念全补回来。
他是这麽这麽的爱著她,即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不知自己也可以是这麽享受爱恋的人。
现在他是了。
他有许多的梦想,只想与她同行。
他誓言不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了。
他忘不了当他回家,听儿她失踪的那一刹那,心仿若崩裂了。
那苦、那痛、那焦心的感觉,他发誓再也不要尝了。
「告诉我,为什麽不好好在藩里等我回家?」
他开口提出疑问,他要她心中再也没有怀疑的与他共度一生。
松平雪僵直了一下,她咬唇,不敢看他,嗫嚅开口:
「伊达优子她说……我有看见那信的内容。」
她眼里的痛苦,让他又气又怜。
气她对他的不信任,怜她心中的不安全感。
他长长叹口气,轻轻道出伊达优子承认把信调换的事情经过,她听得睁大了星眸。
「那信是写给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心中对这事有多在意。我问过你,可是你从来都不跟我说。」
她每次若受委屈,心有迟疑都往自己腹中吞下,从不肯告诉他。
她记得他曾说「她为什麽都不说」的话。
她低下了头,觉得愧疚、心痛。
他走上前,伸手抚摸著她的脸,她的一吻都令他著迷不已。
阿部惊羽也是如此吧!?
他说的对,他是幸运的,这也该是阿部在死前最大的遗憾。
「雪,秀忠提起婚事时,你也在场,那时我就推掉了。其实早在先父订下那婚约时,我就没放在心上过。伊达政宗是个刚毅有为的领主,我们算是忘年之友,我欣赏他,但不见得就要娶他的女儿呀!优子对我来说一直只是妹妹,甚至是不大亲、不太熟的妹妹,你懂吗?」
她看著他,然後点头,「懂。」
「我无法制止她对我的心意如何,但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心要给谁,是吗?」他轻柔的问著,手抚著她的粉颊,颈侧和发丝。
「嗯。」她看痴地轻声回应,眼里又问著他的心给了谁的疑问。
他看明白,爱怜一笑。
七年前他将她带进藩里,又没有善尽照顾她的职责,放任她在府里长大。甚至没让她明白阶级的分别,没让她知道现实世界残酷的事实。
这是他的私心也是疏忽。
所以,当她明白他们之间只有爱是不够时,她才会被阶级的包袱,压得动摇了心。
他不怪她,只心疼她所受的一切委屈。
松平忠辉放下爱怜她的手,叹出一口气,对她柔情一笑,轻声呢喃著要求。
「雪,闭上你的双眼。」
松平雪虽有质疑,但仍信任地缓缓闭上双眼。
耳畔又传来他轻声的耳语。
「伸出你的手给我,爱。」
她微颤地伸出右手,他马上轻轻执……
她的眼热了起来,听见他问她:
「你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她点头,咬住啜泣出声的唇,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下强力、规律地跳动著。
「你明白了吗?有没有感受到与我相同的感受?它在呼唤著你,它说著……爱你,雪,很爱很爱你。」
他语气里的温柔令她忍不住落泪,掌心下的心狂跳加速,她忍抑下了喉间的啜泣,嘤嘤出声。
「唔……呜……我听见了,这是在作梦吗?」
「不是,爱,这不是梦。是真的,它一直都是真的存在著。」他眼里也有了热热的感觉。
他伸手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深情地吻住她。
当久别的双唇相遇的那一刻,一切的火花再次燃起,
他的唇舌热情而急切的需索著她,啜饮她口中的甘液,舌厮磨著她的,大手在她发间、腰背来回爱抚著她。
她颤抖地瘫软了身子,小手像攀住浮木般紧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热情地回吻他,
他低吼出爱恋,更狂肆地掠夺、吸吮、啃啮著她的一切,他的灼热因热切需索她的爱而昂扬挺立著。
「哦……爱,天……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用力地吸吮著她的唇,然後移往她敏感的耳,含住那小巧的耳垂,黏腻地吸吮、啃咬,制造出激情的火花。
「啊……我也是,哦……上总介,嗯……」
她闭上激情的双眸,轻颤在他的爱里,小手圈住他的颈项,渴望著更多更多。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双手解著她的腰带,拉开她的浴衣,爱抚著他极爱的细柔肌肤。
他的手攫握住她略显沉重的胸,她因为怀孕,蓓蕾变得敏感极了,他的手一刷过蓓蕾,它便为他而挺立。
「雪……哦……爱你……」他弯下身子,眷恋地含住那挺立的蓓蕾,手忽轻忽重的揉台著那柔软的丰满。
「啊——」她仰起头,呼喊出喜悦。
他又用相同的方式膜拜她另一边的蓓蕾,她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下腹一阵燥热。
「上总介……」她轻吟出渴求。
「哦……唔…—」他蹲跪下去,挺直身,膜拜著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