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凝视她这熟睡的美态,就令他的爱意多加一分。
大手轻抚她的粉颊,倾下脸,吻去她一次的吐呐。
「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在她耳旁低哑呢喃出爱语,得到她在美梦中一个绝美的微笑。
这笑容就足够了。
足够他面对接下来的一切磨难。
***
伊达父女来访已有一段时间,这七天里,藩里已有所改变。
松平忠辉和伊达政宗每天忙著开会研商,松平忠辉几日来忙於如何巩固领土之事,心情显得沉重暴躁,就连松平雪都没有亲近他的机会。
再加上伊达优子一来到藩里,便以藩主夫人的身分接管家业,就连松平雪每日帮松平忠辉做科理的事,她也一并亲手做好,不让松平雪有任何能跟松平忠辉接近的机会。
松平雪每日寂寞的过著平淡的日子,她已经有七天无法好好跟松平忠辉说说话,唯一能独处的时刻就是就寝时,但松平忠辉不是激情与她做爱,就是疲累地睡著。
她只能在夜里孤单地坐看著身边离她愈来愈远的爱人,她的苦,只能自己吞下。
今天,她一定要替松平忠辉做一道好料理,她不要再过这种疏远不安的日子。
进了灶房,很高兴今天没见到伊达优子的身影。
「咦,小雪今天我们早了一步耶!快点!」
随著她来的谷川芳子欣喜地说著,小仓霞也点头催她动作快一些。
「嗯。」松平雪开心地挽起衣柚,忙碌地切菜、烹煮。
在一旁帮她的谷川芳子和小仓霞两人也相视一笑,这是几天来唯一看见小雪有如此快乐的表情了。
「好了。」松平雪欣喜自己的成品已完成,端著大汤碗,仔细而小心的。
「嗯,好香。」小雪煮面的技巧愈来愈好了,难怪将军喜欢吃这道汤面,芳子在心中开心地想著。
「小心点。」小仓霞拿来托盘叮嘱小雪别弄翻汤。
一切就绪之後,由小雪端著托盘要送至松平忠辉那。
此时灶房的门被打开,身著上好绸缎和服,端庄柔美的伊达优子走进来。
她冷眼瞟了眼松平雪手上的料理,嘴角露出抹算计的笑,沉静开口:
「这汤面是要送去将军那的吧?」
「是、是的。」松平雪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心中不断涌出。
谷川芳子、小仓霞两人立刻右左地站在她身旁护著。
伊达优子看在眼里,笑了笑,走近她们,以尊贵之妻企图压下她们的气势。
「将军不喜欢有人打扰地开会,你们别去惹事。」
谷川芳子自信满满,得意地开口。「小雪不会,将军喜欢小雪替他准备的料理。」
伊达优子脸沉了沉,又恢复端庄婉约的模样。
这些天不论她多麽拉低身段替松平忠辉做事,松平忠辉都疏远婉拒,这松平雪为何……
「是这样吗?可我刚刚才从议事堂那走来,将军是要我来告诉你,他不希望被打扰,要你别去烦他,而且嘛……将军已经吃了我为他准备的点心了。」
松平雪颤了一下,上总介不可能会……
「你骗人!」芳子见小雪惨白的脸,气愤地大吼。
「我骗人?我贵为大名之女,我何须骗你这麽一个小四民?」伊达优子仍是一脸傲气地冷声开口。
「你——」芳子才刚开口!小仓霞便制止她,对她摇摇头,她这才闭上嘴,但见小雪的苍白脸色又忍不住喊道,「小雪……」
松平雪忍住内心的刺痛,勉强笑笑,无所谓地开口自嘲,「他已经吃啦?那、那这面……就倒掉好了。」她说著转身想走出灶房,将面倒掉。
当她一走近门口时,伊达优子对自己的侍女便了个眼色,小雪才跨出门槛,就被那侍女突地伸出的脚给绊倒。
「啊——」
松平雪整个人扑倒在地,手也不小心被打翻的汤面烫著,汤面洒了一地,碗也碎成破瓦。
「小雪——」芳子紧张地冲上前,蹲下身将她扶起,仔细检查她的伤势。
松平雪一脸惊吓又讶异地看著伊达优子!将她绊倒的侍女则故作害怕,连声对她道歉。
「你是故意的!」小仓霞沉肃著脸冷冷指控著。
「你说什麽?」伊达优子亦沉下脸怒气以对。
「我看见了,你是故意的」小仓霞不畏她的威严,再次挑明说。
「你竟然有胆跟我如此说话!你只不过是名卑贱的小人而已,你……啊……」
她伸手要打小仓霞耳光,却被她反手制住,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小雪?你受伤了!」
谷川芳子紧张地拉著松平雪的左手,她的掌心被碎陶瓦刺了一个血口,连手指都有几处划伤。
松平雪却痛得没有感觉,只是傻傻呆呆地瞪著受伤的手,鲜红的血一直流出,教人触目惊心。
「小雪,很痛吧!来,我带你去擦药。」芳子担心地将她拉起来。
「你贵为大名之女又如何?松平藩里是没有部种阶级之分的,别再让我看见你使小手段伤害小雪!」小仓霞冷冽地一字一句警告她,用力甩开伊达优子,直接朝松平雪走去。
伊达优子因她的甩力,差点站不住脚,她的侍女连忙过来扶住她,一站好,她便气汹地将侍女的手甩开。
她恨意浓浓地看著三人欲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意更深、更重。
待她是德川家康亲自选为松平忠辉的正牌妻子,从她得知那一日起,她便一直期待着成为松平忠辉的妻子。
松平忠辉虽不是御一门的人,但握有强大领土主权,在各地皆有强厚的财富、广阔的领土,是名胆识过人的王者之才,嫁给他保证一生荣华富贵。
可是,现在却多了松平雪这眼中钉,她可以接受松平忠辉未来纳妾!但无法忍受他全心只在松平雪身上。
她不会放弃的!
用尽一切方法,她也要排除掉松平雪这个眼中钉,她一定会坐上松平忠辉之妻的座上。
她会的!
第七章
「你的手怎麽了?」
松平忠辉比往常早了些时候走回居所,他脱着外衣走进房里,一进门就看见只着一件单衣的松平雪,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松平雪惊讶地看著他脱去外衣的动作,他一转身,她就反射性地低下头还反手藏在身后。
他皱著眉头觉得奇怪,脱到剩一件单衣後,走向他们共忱的床被,蹲坐在她身旁,伸手拉过她的左手,她手上的棉带让他心疼地皱眉,手指上也有些小小的划伤。
「怎么回事?」
「没、没事啦!」她想收回手,他却不肯。
他蹙著眉盯著她瞧,每回只要她受委屈,他一问,她就像现在这样躲他,这让他很不高兴。
「没事为什麽会受伤?」
「我……我不小心跌倒,然後就……刺到了」他看人的眼神那麽透彻,让她心虚地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叹口气,将她的手举起,轻含住那受伤的手指,又轻轻吻住棉布下的掌心。
她的伤痛奇异地消失了,大眼里全是讶异和深情。
「你每次有事都不肯跟我说,为什麽呢?不相信我能保护你吗?」他的手掌抚上她的颊边,轻声问著。
她用力摇摇头,吸了下鼻子,小手一张开,他便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气息包围住她时,是她最安心的时刻,尤其她最爱这样听着他的心跳。和她的心中声相通着的感觉。
她好爱他呀!
没有疑问的,就是爱着他,可是她不能说,因为她不要给他添麻烦。
他不解她的心慌,同能紧紧拥住她,汲取着她发丝的馨香和淡淡的樱花味道,唇吻上了她的发。
「怎么了?嗯,小雪?」
「没有。」她在他怀里摇头,退开了一些,仰著柔美的娇客,柔情微笑疑视着他。
甩同样温柔一笑,伸手爱恋的抚触她唇间的笑容,忍不住心里的爱恋,低下头,深情吻住她。
这一吻,又深情又热切,配合著强烈的思念,全灌注在这一吻。
他粗喘地停住这激切的吻,耳畔听她的娇喘吸吐,他的唇来到她敏感的耳和动脉,引起她轻颤抽呼。
他大声喘息,双手似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她的娇躯上爱抚著,啃咬著她的颈喉,气息不稳地问她。
「雪,你的手,唔……可不以可陪我去泡一下温池?我想在那里爱你,雪……」
她颤如秋天落叶,乾哑地回应一声,就被他强而有力的双手抱举起来。
他热情的吻她,快步走进温池里,他站在池岸旁,唇热烈地需索她的,故意让她贴著他缓缓的滑下,让她明白他的悸动有多需要她,她几乎站不住脚,呻吟出声抗议,他低低笑出声!眼里问著邪恶的光芒。
「唔……吻我……」他凑上前,激情地索吻,大手熟练地位开她的单衣,窜入柔软的胴体,恣意爱抚。
「啊……」他的手折磨她的胸前,柔软的蓓蕾为他而挺立,她的小手忙碌地替他解开单衣。
她多日来的不安解除了。
只要有他如此爱恋著她的一切,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