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嫣姊,我——”
“小舞”‘凤月舞被这一声突来的叫唤而打住话题。她回头往下一看,就见到悟心师姊左右张望地在找她。她惊吓的一呼,开始手忙脚乱的急着想爬下树。她急忙说道:“糟了。悟心师姐在找我了。师太最气我爬树,若让她知道就惨了。巧嫣姊,我明儿个再来找你!”
“小——唉!我还没说完呢!溜得真快!”王巧嫣看着凤月舞三两下便跳到地面上,跟着她的大师姊一同往前堂走去的背影。
***
一个女人。
一个活色生香,能让他兴奋的女人。
龙焰飞的脸上勾勒出一抹侵略性的笑意,他的视线狩猎似地紧紧追逐着眼前的这一抹绿影。
“你看!这花美吗?”
娇俏的脸上柔媚的笑容为他展现无遗。她的手拿着一束野花略偏着头,可爱的问着他。声音清脆稚嫩。
龙焰飞轻笑一声,她执起花举向地,当他伸手欲接过花时,她竟放手任花儿在他的指尖坠落在花草上。他错愕一怔,她淘气的娇笑,随即转身跑开。让银铃般的轻笑声随着和风包围着他。
龙焰飞狩猎似的眼微眯了一下,一张开,掠夺性的威胁眸光更加显着。他受够了!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陪着她玩着这个若即若离的调情游戏。他玩够了,也被挑起欲念,他失去了耐心,迈开大步追上前去。他颁长,她娇小,不一会儿她便被追上,双手一攫,紧抱住她。他捕捉到她因受到惊吓而发出的抽气声,并将她完全圈在怀中,疯狂的自她唇舌之间汲取着她的甜蜜。
甜美、兴奋、疼痛,需求的猛烈欲望冲刷过他的全身,让他急切的抱着她滚落在花丛里。他像只潜伏已久的饿狮捕捉到猎物那般,急切而索求的占有她,带着她沉沦在古老失魂的欲海旋律里。
那样地急切、那样地熟悉、那样地不能自己。
“嗯……吓!”
龙焰飞突地坐直身,急吼吼地喘着气,额上不断地滑下汗水。他突然想起自己此刻身在何处,有些烦躁的环视着周围。还好弟兄们正因连日奔波而疲倦的沉睡着,而他正巧又挑在离大伙稍远的地方休息。四周树林寂静,只是偶尔有夜枭呜咕,微风拂过树叶的声响。
龙焰飞闭上眼、屈起膝坐靠在树前,手掌抹上脸,深深的呼吸,有些烦躁地抱怨道:“这梦也太真实了吧?!”该死,他竟在扎营时作起春梦。若此刻在沙场上,早被突厥剁成八段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感到下腹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紧皱着眉向下望去。他低咒一声,站起身向守夜的侍卫比了个没事的手势,烦躁且微怒地静声朝林里走。
一走到河边,他仔细地梭巡四周环境,然后才放心的解开衣服走进河中,任清凉的河水洗去他一身的疲惫。他坐在河中,枕于石上,享受这三个月来难得的悠闲。
“真该死了,我竟靠作梦而得到宣泄。”
他摇头自嘲且无奈地笑了笑。忽地,岸边草丛里有些微动静。长年在沙场上的磨练,早练就了他高度的警觉心。
龙焰飞无声且快速地游至岸边,伸手握住他那永不离身的九环大刀,凝神准备迎击。
最接近河岸的草丛突地没了动静,却响起一声轻唤。
“大哥,呜呼。”
龙焰飞轻呼了一口气,放下九环大刀,再次全身放松地走回河中,坐躺在河里,闭眼享受,这才做然地命令道:“过来吧。”
话一出口,草丛便出现了龙绍恩那张带笑且俊郎的脸。龙焰飞微睁眼瞥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眸享受河水的流劲。
龙绍恩是他多年的好友、知交和忠诚的伙伴。他们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情同手足,日前两人也正式成了拜把兄弟。
“呼哈!大哥,这水很舒服吧?”
龙焰飞看了眼绍恩那副馆媚的模样,撇了个笑,回道:“奉承的话你不适合说。别装了,下来吧。”
“呼呜!”龙绍恩像个要到糖吃的小孩般欣喜的欢呼。正要坐下来时,看到正巧睁开眼的龙焰飞,佯装惊吓地尖叫着,“呀——讨厌!你不要偷看啦!”说罢,还露出一付被欺负的可怜样,双手环抱着自己,抽抽答答的啜泣。
龙焰飞看着这做作恶心的一幕,受不了的闭上眼不耐地吼道:“别像个娘儿们似的!”长年在沙场上杀敌,谁没看过谁的原貌呀?!还装!
“哈哈哈——”龙绍恩回复男儿声调爽朗的大笑。背靠着石,盯着一脸不悦的龙焰飞,调侃地说道:“嗯,说到娘儿们呀,这几天弟兄们可真担心大哥你呀!”
龙焰飞听闻,眯了下眼,沉声问他:“什么意思?我何时要你们操心来着?”
“怎么能不忧心?这段时日,你老是烦躁地像头刚冬眠出来的黑熊。稍早,你下令扎营时,还有弟兄急忧的抱怨,怎么不直接赶到凤翔镇?!”绍恩说着,看见龙焰飞的脸愈来愈臭,心中捉弄之情愈发浓厚。
绍恩偷睨了他一眼,不怕死的火上加油的嘲笑:“哈哈哈——弟兄们宁可一路赶至凤翔镇,也不愿多待一日来忍受你的坏脾气。弟兄们竟还打算出银两要替王姑娘赎身,让你带上沙场呢,哈哈——小弟我还大方地出了张银票呢!”
“该死的!”
不远处的营区,侍卫们听见草丛后传来龙焰飞的大声怒吼,和龙绍恩的爽朗笑声。大伙莫不担忧起将军是不是憋太久,忘了女色的美味而转口味了。
嗯……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副将至少算得上颇有姿色,两人交情又深,只要将军别憋出病来,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
“小舞!”
“唔……嗯……”凤月舞在床榻上酣睡,抱着被褥翻身低哺吃语。
叫唤她的声音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焦急。许久之后风月舞才发现那声音不是在梦中。她迷迷糊糊地推开被褥坐起身,双脚落在床边,睡眠惺松的盯着门看。
“小——舞!”突然又传来一声大吼。
“唔……哇!是悟心师姊在叫我!”凤月舞倏地弹跳起来,急忙套上鞋,冲向门。一打开水门就见悟心双手擦在她那胖胖的腰上,瞪眼看她。
在她还来不及扬嘴微笑时,悟心已有些气恼的开根:“小舞,你真难叫醒耶!”
“啊——天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凤月舞瞪着快露白的天色,紧张他尖叫。
“都快天亮了,你还没出门。师太要我过来叫醒你,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
“哦——我,我没事。我睡过头了!”凤月舞焦急地转身回房,慌乱地自农箱里抽出衣服。
糟了,她快赶不上市集了。为了尼姑庵的生计,她平常都得到市集去做点小生意,好补贴庵内的日常所需。
“你别急,我先去帮你打点水来。”
在悟心的帮忙下,凤月舞很快地打点好出门。在经过老树时,凤月舞抬头看了一下巧嫣姊的窗子,雀跃的想着下午从市集回来时,可以找巧嫣姊分享她的梦。可是她又突然想起,这两天巧嫣姊说过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要来,那她暂时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吧。
哎——她好想告诉王巧嫣她又梦见“他”了。而且,这回他……
悟心回头想跟风月舞说话时,竟看到她突然红了腮,一手还捂住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娇羞表情。
“小舞?”凤月舞听见悟心喊她,她一抬头,悟心皱着眉疑惑地盯着她问道:“你的脸好红啊!怎么……你是不是发烧了?”
凤月舞见悟心担忧的样子,她微微一怔,继而微笑着安抚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悟心有些怀疑地再次问道:“那——那你是嘴唇受伤了吗?不然你为何一直摸着唇呢?”
凤月舞无声的轻呼,眼神顿时有些飘忽不定,心虚而紧张地说道:“没有啦!啊——我真的快来不及了。悟心师姊,我走罗。谢谢你。”
说罢,她接过悟心手中的木桶,全部放上旁门的小板车上。趁语心还来不及反应前,快速地推车离去。
她怎么能跟一个出家修行的尼姑说她所作的春梦呢?!而且,若是让师太发现这事,那么她明年皈依的愿望就愈来愈难达成了。
凤月舞推着小板车,转了个弯走进市街,然后停在“兴和客栈”前的树荫旁。才刚把板车停住,客栈的福掌柜即匆匆跑来。
“小舞呀,你今儿个晚了。”福掌柜有些着急的说道。
福掌柜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平日非常照顾她。当地要开始做生意时,福掌柜便非常大方的将这儿借她做豆花的生意。
“是啊,我睡晚了。”凤月舞笑道。正当她伸手欲抬起装满豆花的木桶时,福掌柜突然出声喊住她。
“小舞,别拿、别拿!我让伙计帮你打点。”
凤月舞还来不及阻止,福掌柜早已高声唤来两名客栈里的伙计,帮她把豆花等食材搬下来,同条街的小贩也来帮忙她开店。二年来如一日,大伙的感情非常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