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胆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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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荪!”彼德森转头一看,脸色瞬间发白。 

  南荪只是冷冷地望着他,随即捧着一颗受伤的心,奔出这场热闹却荒谬的派对,不顾他在背后的呼唤。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他图的是一时新鲜,却让她赔上自己的心与尊严,她奔跑在冷风飕飕的山上,满眼泪光……

  *** 

  南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只知道她一早醒来,两眼肿得像核桃似的,任谁都会发现她曾大哭一场。 

  “叮咚!”应该是一夜未归的格非吧? 

  “是你!”她打开门,先愣了一下,随即打算把门关上。 

  “南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彼德森一脸憔悴地望着她,看见她哭过的痕迹。 

  “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话了,你走!你是个大明星,你应该有很多女人愿意陪你玩这种爱情游戏,但那绝不是我,我不想再见到你!”她沙哑地对他吼着。 

  彼德森情绪激动地上前就抱住她,狂烈的吻着她。 

  他红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问:“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一直都这么不堪?就因为我是明星,所以我不配拥有真正的爱情?”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跟丽莎算不算?”她激动地反驳回去。 

  “不算!是她主动勾我的,而且,是约翰要她这么做的。”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对你动了真心,因为他知道我会为了你甚至不惜退出电影圈,因为他知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你!”他脱口而出,气势逼人。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南荪泪流满面的扑进他的怀中。 

  “傻瓜!爱就爱了,哪需要什么理由?”他捧起她的脸,柔柔地吻去她的泪珠,他吻着她的脸、她的唇,一把拉她进屋里,摔上门,用最热烈的方式,纾解这两个礼拜来的相思之苦。 

  突然,他的行动电话响了,是来催他上工拍片的。 

  “南荪,你等我,等我拍完这部片,我们就结婚,然后我会宣布退休,我要带着你回意大利的老家,天天过那种甜蜜的生活。”在临去前,他给了她如此的承诺,让她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当他下楼时,却在电梯里与杨顶汉擦肩而过,两个男人互看一眼。 

  “刚刚那个人是准?又是你那室友的新男人吗?”杨顶汉一进门,就质问南荪。 

  杨顶汉从美国回来,除了满脸春风外,连衣着打扮也变了许多。 

  “顶汉,我有话想跟你说。”南荪想,是该摊牌的时候了。,“等一下再说吧!我饿死了,煮点什么给我吃吧!”他一坐下来,便翻开股票版,目不转睛地瞧着。 

  南荪顺了他的意,煮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让他舒舒服服地吃个饱。 

  “顶汉,你最近好像很忙喔?” 

  “嗯!”他一面吃、一面看报纸。 

  “我是觉得……我们的个性不是很合……你比较适合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来帮你开创事业……”她吞吞吐吐地说。 

  “那种女强人只适合在工作上共事。我才不会自讨没趣娶个女强人回家,然后什么家事都不做,还跟我谈男女平等。”原来,他是大男人主义的猪。 

  “原来你娶我,只因为我比较像女佣?”她突然一肚子火。 

  “我是说,你比较没有主见,凡事又不爱计较,比较好沟通。”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砰!”一声,门开了,格非哼着歌快乐地走进来。 

  “你去哪儿了?一整晚都不见人,电话也不打一通。”南荪上前问。 

  “我告诉你——我恋爱了。这一次是认真的!”格非满脸红晕地说。 

  “得了!你哪一次不是真的?我刚刚才在电梯里碰到你新交的老外男朋友,呸!襥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小心哪!可别得了什么爱滋病,到时可是欲哭无泪。”杨顶汉嘲讽地说,起身打算去上班。 

  “老外?”格非望南荪一眼,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看你,脖子上都是吻痕,真搞不懂,南荪怎么会跟你这花痴交朋友?”他说着摇摇头,自以为是地离开了。 

  格非看着他的背影,笑得花枝招展,令一旁的南荪一头雾水。 

  “喂!你有毛病啊?他说你花痴,还这么高兴?” 

  “花痴算什么?我是笑他戴绿帽子、当乌龟了还不知道,哈哈哈……” 

  “郎格非!”南荪低吼一声,一想起彼德森,她又脸红了。

  *** 

  近来的娱乐新闻少不了彼德森拍摄新片的花絮,而其中又常以他跟戏里几位女主角的关系大作文章,不是说他对某位女明星爱护有加,就是他跟旧情人丽莎复合的猜测。但是,这些都不是真的!因为,南荪每一天都会接到他好几通的电话,什么花边,什么绯闻内幕,她比谁都清楚。 

  她与彼德森如今是以信任彼此的态度在交往,至于杨顶汉那方面,南荪一直找不到适当机会跟他讲,因为近来股市崩盘,她就算不爱他,也无法在此刻对他落井下石。 

  “嗯……我爱你,嗯嗯……”这屋里的另一个女人,也是经常对着电话嗯嗯啊啊。 

  “喂,你也帮帮忙!哪有人讲电话像你这样?你是只发情的母猫。”南荪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没听过电话调情吗?嗯!亲爱的,你来啦?”格非突然起身去开门。门一开,就看见孟波拿着行动电话站在门口。接着两个人很戏剧性地拥吻,再一起进屋。 

  “拜托!你们在拍戏啊!”打从派对过后,南荪得一天数次面对这样的情景,简直快把她搞疯了。 

  “不!这是我的新歌发表会!我要把我的心血,热腾腾地唱给我的宝贝听。”孟波深情款款地望着格非说,并拿起吉它开始唱,“哦——我的宝贝啊!我爱你的唇,我爱你的下巴,我爱你的波波,更爱波打在我脸上的激荡……哦!我的宝贝啊!让我们一起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让我们一起啊啊啊……” 

  他唱完了,四周一片死寂。 

  “啪啪啪……好好!”格非激动得站起身鼓掌叫好。“哇!孟波,你真是个才子,竟然可以写出这么刻骨铭心、感人肺腑的歌来,南荪,你说是不是?” 

  “呃……这个……我有一段搞不懂,就是——什么是啊啊啊?”她听得头皮发麻。 

  “笨哪!当然是高潮时的叫声嘛!你说是不是很写实?”格非眼神闪烁着说。 

  “高潮?”南荪一脸尴尬。 

  “还是我的宝贝懂我,我真恨我自己有眼无珠,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你的好?”他一把得意地揽住格非,开始啵得吱吱作响。 

  “真的?那是不是从今以后,你都不再去外面拈花惹草了?”格非挂在他身上问。 

  “有可能吗?有哪个孟波看到女的不流口水?”南荪指的是城市猎人里的孟波。 

  “南荪,你可别看我们恩爱就眼红啊!虽然我也叫孟波,但,那又不是我的真名,只不过是个绰号罢了。” 

  “哦!那你的真名叫什么?”格非与南荪同时问道。 

  “是一个很有典故、很美的名字,我叫孟、浩、然。”他得意地说。 

  “孟浩然?”南荪听了差点吐血。 

  “原来这才是你的本名啊!真雅致!跟演电视的那个人一样喔!” 

  “亲爱的,那个叫崔浩然,不叫孟浩然。经过我的考证,孟浩然其实是个古代很有名的人,有很多钱,还养了许多白吃白喝的人。”他一脸严肃地说,却不知道他说的人是孟尝君,除了都是姓孟外,没半点关系。 

  “铃……”电话响了,这一回不用抢,也知道是彼德森打来的。 

  “喂,是我,你还好吗?什么?你们要去外岛拍片?要一个月啊!” 

  挂上电话,落寞地呆坐在沙发上,尽管他不是会每天打电话给她,但想要面对面看见他,已经成了她朝朝暮暮的渴望了。 

  果然,去了外岛的彼德森,一开始电话还是照三餐打,但不知怎地,在他离开后的两个礼拜后,他就再也没打一通电话了。 

  南荪原先以为他可能是赶戏赶得忘了,但渐渐地她开始觉得不对劲,她想起丽莎跟她说过的话,想起派对上的那一幕亲热景象,该想的、不该想的,全在她脑海中闪过一遍又一遍,她甚至想到他是否终于玩腻她了? 

  “喂!你这样走来走去不累啊?我看得眼睛都花了。”格非也察觉到南荪的不安与焦躁。 

  “你说,男人为什么不打电话来?是要你知难而退?还是要吊你胃口?还是——”南荪神色凝重却又故作坚强地分析。 

  “你想知道?那你自己打电话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要我打电话?怎么可能?”她的嗓门陡地提得好高。 

  “怎么?他没给你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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