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你这样看过星星吗?”突然他语气缓了下来,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
“这跟他爱不爱我有什么相关?哈啾!”她出其不意地打了一喷嚏。
彼德森随即把他的围巾扯下来,温柔地在她的脖子上。“当然有关!你需要这样被疼爱,你心里的冰山也需要被融化……你是如此的独特,如此的令人惊叹,我需要有人把你捧在手心,永永远远的保护珍爱。”
他低柔的呢喃,像是一道催眠指令,就这么收摄了她所有的心思,让她悸动得无法思考、无法动弹。他的脸就近在她眼前,他鼻息间的热气、他心底的热度,完全把她包围着。
他终于吻了她,深深的吻了她,把他心底的柔情万千化为吻,全然地灌注在她的唇片上。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缓缓地将他的舌探进她的唇齿间,吸吮着她那甜美的蜜汁,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时而轻缓,时而强烈,用湿热的感觉来填补彼此心底空虚的世界。
南荪真的醉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但心底却沸腾起来。她不停地轻颤着,她的下腹部顿时窜起一道道的热流,让她几乎呻吟出声,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受,一种交错着痛与亢奋的流动让她不自觉地向他靠近。
“你敢说你不爱我?”他在热切激昂的亲吻中,喃喃地问。
“我爱你!我爱你!我——”她像是突然被人当头一敲,猛地醒了。她用力地一把推开他,随即慌张地奔出公园。
“南荪、南荪!”他连忙追了上去。
“怎么会这样?天哪!我怎么会迷失了心窍?”她疾步跑着,不理会他的呼唤。
“你这胆小鬼,你分明就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彼德森停下脚步,放声大喊着。
“不!我不爱你!我也不是胆小鬼!”她转过头,激动地回应。
“你就是!但小鬼!就因为我是彼德森,你就害怕了?你怕我的影迷找你算帐!你怕跟我上街会引起侧目!你怕我跟别的女星会传出绯闻!你怕我迟早会甩了你!你怕这些对不对?你说呀?”他难得动气。
“是,我怕你!我很怕你可以吧?我怕你只是一时无聊找上我,什么梦?什么预兆?你之所以要我,不都是因为这些巧合?你是真的爱我吗?我们真的适合吗?对你来说,这或许只是一次实验,但对我来讲,它可能会是永远。我只是个平凡女子,我禁不起你的实验啊!”她激动得频频发抖。
“撇开我的梦不谈,难道你不相信我们对彼此的感觉?难道你不愿给我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他沙哑地反问。
南荪迅速地拂去泪,闭起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不愿意!”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你是胆小鬼,你没有资格拥有真爱!真爱不是等来的,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连争取的机会都不要,赵南荪,你是胆小鬼、胆小鬼啊!”他情不自禁地对着她冷漠的背影呐喊。
突然,她停了下来,在这样暗夜的街道上,她缓缓地转过身。
他屏气凝神地看着她,然后他看见她走过来,愈走愈快,最后还跑了起来。
他迎了上去,清楚地看见她眼光里的不舍,两颊还泪痕未干,他心疼地伸出双手,将扑上来的她抱个满怀。他们紧紧地抱在一块儿,用力地抱紧对方,像是此生都不会再分开。
“南荪,我的宝贝,我的爱啊!”他激动地亲吻着她的发低喃。
“你要我怎么办?”她把头贴在他的胸前,流着泪说。
“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先别判我死刑,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干扰的地方过几天,如果几天后,你还是不接受我,那我绝对毫无怨言。”
他揽着她,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南荪抬起头,望着他好一会儿,这才露出微笑对他说:“只要你别再叫我胆小鬼,我就答应。”
***
“天哪!怎么会这样?你竟然要跟他去度假?”当格非一听到这事,差一点没尖叫昏倒。
“我已经回答你三遍了,你还没听清楚吗?”南荪一脸幸福地笑着,还忙着把衣物塞进行李箱。
“我是听到了,只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南荪,他要带你去哪儿?”
“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不过,他还有戏要拍,可能不会太远吧!”
“南荪,虽然我心里很悲伤,但是,基于好朋友的立场,我——我决定把新买的这一盒送你。”格非突然从抽屉翻出一盒东西塞给她。
“嗯!保险套!你送我这干嘛?”南荪一看,赶忙把它扔还给她。
“你不需要?哦!你是想怀他的小孩,然后藉此要他娶你?你好聪明耶!”
“无聊!”南荪白了她一眼。
“不是?难道你不打算跟他上床?天哪!到嘴的肥肉不吃,你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了。”格非脸可惜的表情。
“我没你那么色!女色狼。”南荪准备出门了。
“喂!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要上哪?万一杨顶汉打电话来,我该说什么呀?”刚好这阵子杨顶汉到美国出差去了。
“这还真得靠你了。小姐,我对你有信心,你怎么说就算。”南荪拍拍她的肩答说。
“那你要怎么犒赏我?”格非陪着她一起下楼。
“你说呢?”南荪才下楼,就看见彼德森的车停在那儿。
“当然,我劝你要把握机会,不过,如果你不要,肥水不落外人田,他就让我接收吧!”格非对车内的彼德森点头笑着。
“拜了,我到了会打电话给你的。”南荪拿她没办法,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坐进车子里。
“你那室友挺有趣的。”彼德森示意司机开车。
“她人是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急着想把自己嫁掉。”“我觉得她跟那个孟波倒挺配的。”他拿起手机,拨了串号码。
“别在她面前这么说,否则就算你是彼德森,她也绝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南荪晓得,格非与孟波是彼此看不顺眼。
“喂!约翰吗?我是彼德森,你替我跟杰克请十天假,要他先拍其他人的部分,我临时有急事要办,就这样了,拜!”他不等电话里的追问,随即关了机。
“这样好吗?你就这样突然失踪。”她这一听,才知道他是真的很在乎她。
“没有任何事比你更重要。”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笑着。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要带我上哪儿?”她动容得有股想哭的冲动。
“去我生长的地方!”
“去意大利?哦!不可能,那么远,而且,不见得马上有飞机可以搭。”
但飞机还是起飞了!在她还没回过神前,她便被带进这架私人飞机,翱翔在飞往意大利的天空上。
“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她望着豪华的座舱。
“你知道吗?在我的观念里,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都还算小问题,而往往我最在乎的问题,却是金钱也不能解决的。”他没说他是花了多少钱包下这架专机,花了多少心力帮她办好签证等手续,但是从他的神情里,可以知道他是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你这样做,让我受宠若惊……”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被珍惜、被宠爱的感受。
“我才是受宠若惊,在我的心里,你是无价之宝,我已经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在寻找你,如今找到了,我愿意用尽所有的心力,让你接受我们之间早已缘定三生的爱情。”他抚着她的脸,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便替她拉上棉毯,要她闭起眼好好休息。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在夜幕低垂的时分抵达意大利。
他们先是在机场附近找了一间旅馆,各自好好歇息,待天色一亮,彼德森随即托人租了一辆敞篷保时捷,载着南荪,往他生长的意大利小镇方向飞奔而去。
沿途他们恣意地徜徉在这个美丽的国度的乡村风光中。南荪特意换上一身鹅黄色的碎花洋装,套上一件黑色的羊毛外套,再把头发自然地放下来,只在两边夹上鹅黄色的发夹,风一吹来,把她的发迎风飘扬,不时搔弄着彼德森的心房。
他看着她,常不自觉地就笑开了。
而他,则是一反以往的打扮穿着,极为简单素雅的深蓝毛衣、黑色绒裤,脚上则是一双很普通的慢跑鞋,脸上还挂着一支墨镜,一派闲适地一手操着方向盘,一手则握着她的手,一路上舍不得放开。
他们在傍晚时分来到他住了十几年的老家,那是一个位于意大利的小村落,没几户人家,放眼望去,全是大自然的美景,有百年老树,有小桥流水,有造型典雅的小教堂,还有几个石墙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