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护法不回台湾吗?”
“不,她在美国还有课业要完成。”柳青燕看见属下前来催促,遂道:“我得走了。”切断电话,她步出会议室。
◆ ◆ ◆
宁静的山坡上矗立一栋豪华别墅,遥望东京湾,放眼看去,那浅蓝配着湛蓝的海水,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触到岸边,就激起了白色的浪花,一波又一波,随潮荡来,组成了令人心动的交响曲。
索亚·费安里·卡尔提斯独自站立于阳台上,远远眺望海与天,面对着蓝色的海,仿佛忘却一切的烦恼与忧愁。
“叩、叩、叩!”
突来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他的冥思,他开口,“请进。”
进来的是一名戴着墨镜的美丽女子,她便是卉柔。
她那张洁白无净的粉颊,令他想起自己救她的那个夜晚。
漫步在无人的沙潍上,晚风徐徐的掠过他的身边,听着浪花拍打岸边的潮声,空气中是那样的平静和安详。透过星子的照射,让他发现躺在不远处的她,当他边走边靠近她时心不停的跳跃着,乍见她那一刻起,深深的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傲气凛然所吸引,仿佛时光停止而不再流动,强烈的直觉诉说着要救她的欲望。
抱起体态轻盈的她,一路冲回别墅,当时,他的仆人们都诧异他去散个步居然能抱回一名女子,而且是一名非常年轻的美丽女子,发呆之余若不是主子的声音唤回他们,说不定他们会一直惊讶下去。
他曾试着拔下她脸上的那副墨镜,为了是想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完整的容貌,可惜没有用,它似乎是有灵性的捍卫着主人,也请人试过但都徒劳无功。
“有事吗?”他凝视着她,发现她那迷人的身段竟是如此的娇小,这使得他燃起亟欲保护她的心理作用。哎呀,自己是怎么搞的?竟对相识五天的人有这种想法。
“我想,我叨扰多日,该告辞了。”她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语气中仍和缓许多。再不回分堂,难保加藤堂主不会通知在台湾的她们。
“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不住几日?”一听见她要离开,他的心像遗落了什么似的,好痛。
“不用了,都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闪躲远野正康的手弹,她也不会跌入山崖,幸好有做防范的措施,不然受的伤就不只如此而已。
她的坚持,使他有些失望,口气亦虚弱的道:“这么快啊!”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小,段卉柔没听清楚。
他清清嗓子,有点勉强的说:“没什么。”
“叩、叩、叩!”敲门声再度响起。
老管家艾吉慌张的进入书房,“王……”惊觉说错称呼,赶紧改口,“少爷,大门口来了数十辆车子以及两个各身穿白、紫色唐人装的女人,和一个身穿银色唐人装很帅气的男子,说要找……”他瞄了一眼段卉柔。
难道是她们?一定是的,也只有她们才会千里迢迢来找她。喜悦的心情充满段卉柔的全身,不禁扬起一丝微笑,转身奔下楼。
索亚·费安里·卡尔斯看呆了,不解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一向面无表情的她笑了,并且是笑得那么美,好奇心驱使他迈开脚步跟她下楼。
出了大门,来到花园,瞧见一名穿着银色唐人装的男子靠着她低声的与她交谈,这让他醋意横生,直想冲上前拆掉那臭小子的骨头,但他明白他没有立场,只能眼睁睁的目送他们离去。
段卉柔顿时想到什么似的,挣开冷瑶的手臂,走到索亚·费安里·卡尔提斯眼前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的朋友也对你十分感激。”她掏出蓝琥珀玉令牌递到他的手上,“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你可以拿这块令牌来雷霆盟找我,或是遇到困难也能求救日本当地的雷霆盟分堂,再见。”话落,她便上了车离去。
原来她是一名黑社会的大姐头,光看其他人跟当初见到她时穿得一模一样的唐人装就明白了,只差颜色不同,怪不得气势上不同凡响。
虽然他们四个人脸上神情一样——高傲、美丽、冷酷,但他看得出,他们之间有着浓浓的默契关切之情。
望着她的车消失于尽头,索亚·费安里·卡尔提斯心中暗自发誓,他一定会去找她的,等到那时候,她将是他的王妃,不论是用何手段,他也要将她从那个小子的手中夺过来。
在阳光底下,那块蓝琥珀玉令牌特别闪亮,上头写着“雷霆盟飘令”。
◆ ◆ ◆
风尘仆仆回到台湾的柳青燕在机场外与冷瑶分道扬镳后,便急忙赶去医院探视慕浩凡,却被病房外的两排保镖人员吓了一大跳,只不过是住个院需要劳师动众吗?
她向前跨了一大步,却被他们挡下来,她只好开口,“我是你们少帮主的朋友,来探视他的,请通报一声。”
“抱歉,总管交代一律不对外探病,请回吧!”其中一名保镖人员说道。
“可是我……”
“让她进去。”
这个声音……柳青燕转头笑容满面的感谢来者。
“请随我来。”柴瑾皋带她到走廊尽头的病房止步,“你快进去吧!我想此刻少帮主最需要的是你。”语毕他敲了敲门,打开房门。
柳青燕对他颔首,而后进入,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慕浩凡,她无声无息的靠近床沿。
一惊觉有人,慕浩凡迅速的睁开眼,“谁?”虽然外头站满保镖人员仍然不放心。
“是我,不欢迎吗?”柳青燕轻声的说着。
“真的是你吗?”慕浩凡不敢相信,寻找多日的可人儿竟在他面前,应该不是幻觉,他伸手摸着她细致柔嫩的粉庞,感受她的存在,“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他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真的是我。”她给他肯定的答案。 ^
安心之后,他的目光突然黯淡下来,似乎有些痛苦,“你到底跑去哪里?你不是曾答应在离开前要告诉我一声吗?”
柳青燕对他除了抱歉还是抱歉,“对不起,我一接到阿瑶父亲生重病的电话,来不及告诉你,就赶到台北去了,对不起哦!”她不得不撒谎,可怜的冷伯伯她对不起他老人家,希望他能体谅晚辈有说不出的苦衷。
“没关系。只是冷瑶的爸爸没事吧?”慕浩凡对她的说辞无庸置疑的相信。
望着他半侧的俊容,她对他有许多的愧疚,“当然没事,不然我怎么提早回来看你。”
“可是,为什么冷瑶的爸爸生重病要打电话给你,而不是他的女儿呢?还有你怎么有手机?”种种疑问他一次问出口。
柳青燕诧异他会问出这种问题,遂迅速的冷静道:“其实我的手机是冷伯伯为了方便找我们而办,何况不只我有手机,连阿瑶、枫桦、卉柔也都有,至于冷伯伯生病会通知我,是因为那天阿瑶忘了带手机,所以才打来找我。”哦——拜托,别再问了,不然会露出马脚,她得赶紧转移话题,“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慕浩凡回她一笑,明白她的关心,“只不过体力不支再加上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棍,是我老爸太穷紧张了,要我留在医院察看。”而且还派大匹人马驻守他的病房外,实在是太大惊小怪,害得跟他住同条走廊的病人都战战兢兢的。
什么?柳青燕大大吃了一惊。贺大哥居然连提都没提他被人打了一棍,可恶!不过想一想,贺大哥还不是为了不让自己分心,才能全心全意的去找卉柔。
“你几时出院?”她问。
“大概明天吧!”他答道。再待下去,会带给其他病人的困扰,“你会来接我出院吗?”
“会。”柳青燕爽快说道。这也算是补偿骗他的心理作用吧!“下个礼拜枫桦和卉柔要回国了,你要跟我们去接机吗?”
“当然……”说完话,慕浩凡疲累的缓缓闭上双眼,半梦半醒之际,他握住柳青燕的手想要感受她的存在,而嘴巴由像喃喃自语般的说着,“青燕,我发觉自己愈来愈爱你,可是我老搞不懂你心里想什么,总一副看淡这世间百态,想要了解你却不知从何着手?因为你的心中筑了一道无形的高墙,将我阻隔在外,我多希望你能为我敞开心胸,接受我的爱意……”说着说着,他便睡着了。
柳青燕听了他的告白,着实动容,拨开掉落在他额际的发丝,她不禁说出无法对他说的话,“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有的只是危险,希望你能体会我欺骗你的心意。”
每次见到他,都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原因起头是因为她——柳青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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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过得很快,一大早,慕浩凡开着保时捷跑车先去梦之馆接柳青燕与冷瑶一同前往中正机场的接机室等待俞枫桦及段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