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能照应自己吧?」雷煜丢下一句话,便朝著另一方向走去。
贝安安看著他的目标,原来是个长发高姚的波霸美女,正是他一贯的交往类型。一股怪异、类似不悦的情绪浮上心头,她不自禁的沉下脸来。
「怎么,被甩了?」
一道听来悦耳,内容却十分刺耳的男声在贝安安身後响起,她不悦地转向来人。
「是你?」
是长宏集团的连凯斯!
这次宴会是商界盛事,商界大老们几乎是全部出席,连凯斯身为集团负责人,会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只是……她认识他吗?以往在宴会上碰到他,可不曾见过他向女人搭讪,倒是-大堆女人自动黏上他。
以受欢迎的程度而言,连凯斯和雷煜是不分轩轾的,都比以前的「他」强多了,真是可恨。
「你还记得我?」连凯斯嘲讽地问。
事实上在她一出现时,他就注意到她了。当然不止他如此,他相信大部分的男人大概都对她行了注目礼。没想到一阵子不见,她居然又变美了。是刚才那男人的缘故吗?他居然不知道她是何时搭上别人的。
「我们虽然没正式介绍过,不过我看过你几次,所以认得你,连先生。」这么说该没错吧?贝安安不敢确定。不过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怒火,想必她一定是说错了,但……「我们认识吗?」她脱口而出问道。
她早该想到的,以贝安安这种身分,必然认识不少商界人士,以往是她甚少出门,才会忘记这种事情。现在这种场合,也许等会儿还会有她的亲朋故旧来问候,到时她该如何是好?她开始惴惴不安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刚才你还说记得我的。」连凯斯冷凝著硷。「耍这套把戏并不高明,不要玩了,安安!」
他果然认识她!贝安安心一沉。忍不住地,她开始搜寻雷煜的身影。
「怎么,急著找新欢?」他眼中怒火越发高张。「懒得跟我这旧爱谈谈话?」
旧爱?贝安安差点惊跳起来。她可没有应付这种事的经验。看他那么生气,一定是她对不起他。
「呃……」她艰难地开口。「爱情这种事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今天喜欢,明天并不一定还是爱,我们既然分手了,那就好聚好散,彼此也别再有怨言了。」
这番话够冠冕堂皇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还是那么生气?或许她还是道歉好了。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连凯斯已讽刺的开口。「这么说,你已经不计较我害得你自杀的事了?」
「什么?」这完全在她理解的能力范围外。
「跟我来。」他-把握住她的手,不容拒绝的往饭店花园走。
「请放开我。」贝安安尽量在不惹别人注目下挣开他的手,可惜力气挣不过他,只能顺著他的脚步。「放手,我和别人有约的……」
死雷煜,紧要关头跑哪去了?一定是顾著跟女人打情骂俏,根本就不管她了。王八蛋!
「你的约会恐怕得取消。」他强硬道。
到了外面闲人少至的地方,他才松了手。
「不用担心,我不会打你的。」看著她带点疑惧的表情,他讽刺地安慰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贝安安揉揉被抓痛的手腕,
「谈谈。」
「就这样?」她撇撇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根本就不认识他,能跟他谈什么?
「你在生我的气是吧?」连凯斯居然有些安慰,至少她对他不是刚才的毫不在乎。
一想到她进门时,眼光就那样毫不在乎的从他身上略过,彷佛不认识他-样,他就忍不住一肚于火。
亏他还为她担心了一阵子,还想雇私家侦探去找她,结果她居然跟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偏生那男人比他一点也不逊色,更让他满怀不悦。
若他没记错,那男子就是雷煜,另一个青年才俊。
「没什么气好生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贝安安装成宽宏大量的模样。「如果这是你要说的,那现在话已经谈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搞了半天,原来对不起人的是他,不是她,那她姿态就可以摆高一点了。
「你变了!」连凯斯眯超眼仔细打量她。「以前你不会这么对我说话的。」
「在你这么对我之後,你能怪我吗?」贝安安壮著胆子说,虽然她还是不清楚他是怎么对她的,
她的态度森冷,彷佛正与一位卑劣无耻的人说话。这样的反应对连凯斯来说还属头一次,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别人对他服从,尤其是女人,尤其是贝安安。她一向对他的反应是痴迷,他不习惯得到现在这种反应,他无法想像贝安安觉得他不迷人,虽然他这么对她之後,她肯再跟他说话已是宽宏大量。
突然,他笑了出来。
他急速改变的表情令贝安安迷惑,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虽然他是她极力要回避的人,不过他必定也是其他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尤其是他眼露性感光芒的现在。
贝安安忍不住狐疑地盯住他。
以前她最无法抗拒他的笑容,连凯斯要看看她还能不能维持冷漠?不过他显然是失算了,她没有一丝动摇,脸上表情不曾柔和过。
「你笑什么?」
他伸出手把她一双小手拉过来裹在自己的大手掌中。「又白又柔。」他喃喃自语,手往她的上臂摸索探视,「这些伤痕是因我而来的吧?」
怎么他的话不像心疼,反倒有些得意,这人是怎么回事?别人受伤他很高兴吗?贝安安被他的言语激怒了,她马上把手抽回来。
「因你而来又如何?」她甜甜地说。「你也打算为我烙个爱的标记吗?」
「你变得噬血了。」连凯斯好笑道:「以前你绝舍不得我受伤的。」
「那只证明了我很傻。」贝安安不屑道。「现在我找到一个宁愿他受伤也不愿我受伤的男人,比你强许多的人。」她抬出雷煜来。「以後我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我没那兴致再见你。」
「是吗?」他冷肃地问。踏前一步,他强硬地拥她人怀,置她的反抗於不顾,俯下头来便是-吻。
贝安安震惊地睁大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连凯斯见了她的反应,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双手捧住她的脸,唇不由分说的罩下来。
这次贝安安的反应迅捷多了,她马上撇开脸,身子虽挣不开,却也不轻易让他得逞。但他热烈的唇随著她,彷佛非要吻出她的反应不可。
在认清力气不如人後,贝安安放弃了抵抗。反正只是个吻而已,也不会死人的,只要她不回应他就没事了。
可惜连凯斯并不让她如愿,他握住她的下颚,硬打开她的嘴,将舌头伸了进去,逼得她不反应也不行。
等他放开她时,贝安安几乎喘不过气来,全身发颤。
「这不公平!」她不甘心地瞪住他,脸蛋不争气的泛红。「你强迫我!」
「你敢发誓你不享受这个吻?」连凯斯微笑道。
可恶!贝安安举起手摸摸发烫的唇。她不情愿的承认,他的吻技是比她好太多了,但……
「雷煜的吻比你好多了。」
在她心里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话可激怒了连凯斯。
「你尝过别的男人的吻?」他的声音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在乎吗?」贝安安简直是斗牛前挥舞红巾一般,「事实上,我们还每晚一起睡呢。」
连凯斯无法分辨此刻心头的感受是什么?心痛、嫉护兼有吧。可恶,当初是他赶走她的,现在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他心里还是很不爽。
「很好!」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那你不会再那么天真的以为上床就代表要结婚了?」
「当然喽。」她心直口快地说。「如果真得这样,那我可得结好几次婚了。」
此话一出,连凯斯的睑更黑了。
「你的新欢雷煜容许你如此……开放吗?」
「哦,我们早有默契。」贝安安高兴地说。「不过那不干你的事。」
「如果你和我也早有默契,我们又何至走到这一步?」他的语气中多所惋惜。
「我没空在这儿缅怀往昔,我可以走了吧?」
「急著去找你的男人?」他嘲讽地问。「他不是正忙著跟别的女人周旋吗?」
「你管。」她对他吐舌头。「我容许他花心,不行吗?」
「你非常不公平。」他气怒道。
「跟个让我自杀的人讲什么公平?」贝安安像讲上了瘾。「如果可以,我连话也不想跟你说。」
「你离家出走就是为了雷煜吗?」他不甘心地问。
贝安安滔滔不绝的舌头僵住,不知能说什么?
「就算真这么爱他,也不必离家出走吧?你爸和你姊姊都很担心你。」
「是……是吗?」她吞吞吐吐。「我会抽空回去看他们的。」她硬著头皮道。
「那最好。」连凯斯讪笑著。「告诉你姊姊,不要又来找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