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想我。”
要不是他的脖子太粗,她真的会趁机勒死他。
“你欺人太甚。”她才不说!
“小月月,别告诉我,你忘了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他这是尊重她选择的结果,这会儿怎么又怪到他头上来了? 女人呐——偏他爱得紧。
“你说的我全忘了。”她一概否认。
“就说你今天特别任性。”扬无所谓的一笑,“没记性!我说的全忘了是没关系,但要是忘了我,那可是不准!”
“我要起来。”这次她的口吻里没了命令的口气。
扬搂着她的背,低下头望着半闭着眼就是不肯看他的惹烈月,笑着问:“我现在想爱你,怎么办?”
才放松下来,勉强捉住冷静尾巴的她,因为他的一句话,全身再度绷紧。
“这是不对的。”她逼迫声音平稳。
扬不解,“哪里不对?”
“你只是被我的肉体吸引。”她直接道破事实,同时也是明白告诉他,她不是小女孩,非常清楚两人之间的吸引力是感官上的冲动。
“小月月,那你呢?你有被我这威猛无比的肉体吸引吗?”扬笑着反问。
沉默过后,她诚实的回答:“有。”
她真的很特别!
扬可以肯定,有了她,这一辈子肯定跟无聊绝缘,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小月月,你应该要板着脸凶巴巴的回我说:‘没有’才对。”
“为什么?”明知道不该问的,她又问出口。
“因为这样,我这威猛无比的肉体才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爱爱你那说谎的美丽身体,然后我就可以一举证明,我们之间的吸引力,是多么叫人‘要死要活’,只想……”
“我已经承认了。”如果手边有针线,她一定要缝死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对喔!你承认了。”他突然坏坏一笑,“既然你也承认了,那么就来个热吻庆祝一下吧!”
他哪会笨到等她出声拒绝,先吻先赢!
这个男人!
这个野男人!
他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惹烈月把冷静的尾巴整条绞碎,瞪着眼,又咬住他那很好咬的柔软下唇。
扬还是一张笑脸的随她去咬。
当他脸上慢慢地显现出陶醉的表情后,她再也咬不住了。
一生气,她失去冷静的勾紧他脖子,用力吮进他口中,一直吻、一直吻,怎么都不肯停住,非得到两人都再也喘不过气来才肯分开。
“你是个好学生。”他赞赏着她的吻技。
“这……这只……只是性!”她喘息着,再也找不回属于她的那份冷静。
“你一再说,我们只是肉体的吸引力在联系彼此——”扬捧起她艳红的脸蛋,收起笑容问:“小月月,告诉我,这副身体,是不是你的?”
她的抗拒,暂时偷走他的笑容。
“当然是。”
“如果没有你这个主人,我现在抱的这身体就是冷的、死的,你告诉我,两具没有主人的尸体,怎么彼此吸引?”
“我不要听!”失掉冷静的不安全感,让她变得异常固执。
“你已经放弃拒绝的权利了。”他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我不管!”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句话,她不曾说过,这不是她会说的话。
“那个清晨过后,你就是完完整整的女人,小月月,你再也不是小女孩,既然作了决定,你就有义务要负起责任。”他像教小朋友似的跟她说道理。
“我醉了。”又一个后悔!这些话不该从惹烈月的嘴里说出来。
扬沉吟了一会儿,笑容又回到他脸上来,这回他不但是笑,还是她最怕的那种坏坏的笑……
“要我证明你当晚有多醉吗?小月月,你知道,我很乐意贡献出我这威猛无比的肉体,无条件的让你现场测试一下你当晚的酒精浓度?”
他的坏坏笑容,迫使她沉默。
“很好,别再让我听见你说你那个清晨醉了,就算你真的是醉了,也不准说出口!那个清晨对我来说,太特别,特别到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连你都不行,懂吗?”
很不情愿的点了头,等他一收回迫人的气势,她的冷静,悄悄的又长了新尾巴给她捉。
“你也同样作了选择,不是吗?”
“那当然!”他可没像她一样,小气的抗拒老半天,怎么都不肯坦然面对两人之间的强烈吸引。
“你说我要为我的选择负起责任——”惹烈月逼近他问:“那你呢?你就不该为你的选择负责任?”
“我当然会为我的选择负责任。”扬气定神闲的回答。
“请问一下?你是负了什么责任?”惹烈月眯着眼睛问。
“你看不出来?”扬不解的问。
“不好意思,我最近眼睛脱窗得很,实在是看不出来你负了什么重责大任。”惹烈月恨声道。
如果责任来、责任去还不能逼退他,她真的是……没办法了!
虽然听不懂眼睛怎么脱窗?不过听她的声音,她很可能又想咬人,所以,这脱窗问题就跳过,先告诉她他负的责任。
“快说!”就不信他能说的出来。
“缠着你。”
“什么?”
“紧紧地缠着你!”扬加重语气再说一遍。
她当然听见他说什么了,问题是,缠着她?这是什么重责大任?
惹烈月脸上出现了生平第一次的目瞪口呆!
第五章
那个男人!
那个野男人!
那个听不懂人话的野男人!
惹烈月趴平在冷冰冰的玻璃桌面上,拚命在冷玻璃上搜捕着那不见踪影的冷静。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比惹红日还番的人!
她后悔!后悔在工作契约上签下名字,原本她以为她可以应付他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她应付不了的,从来没有!
都是那个清晨!
那个清晨彻底破坏掉她的判断力,她以为,只有正面对上他,才能解决他无所不在的问题;她以为,只要时间一拉长,他就会跟着她慢慢冷静下来;她以为……
她的以为全错了!
他总是到处存在,然后左手拿着工作契约当盾牌,右手拿着一个“缠”字四处侵入她的生活,时间愈久,他愈没有冷静下来的迹象,反倒是她,跟着他愈来愈热……
“绝对是蟑螂!”他的前世一定是蟑螂,因为没有人可以这么打死不退兼无孔不入。
“小月月,你睡饱了吗?”扬一听惹烈月出声,马上笑嘻嘻的问。
“我还没醒!”这话彤星可以说,悱辰可以说,连惹红日都可以说,就是冷静自持的她不能说,偏偏一碰上他,她就全说了……
冷静、冷静!冷静到底跑哪儿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只人形蟑螂?”老天爷是哪里看她不满意,要这么对付她?
她从不让父母担心,念书第一名、比赛第一名,爱护姐姐、照顾哥哥,连柔柔这内定的嫂嫂她都尽心维护,更别说那五岁的小姑姑,家里不管是老的、小的,或多或少都依赖着她安静的付出,这么努力,她还不够优秀吗?
她喜欢为家人存在,所以努力的把一切做到最好,冷静是她生活里的必备条件,可是……
“你!”惹烈月猛然弹坐起身,狠狠瞪着眼前近到不能再近的笑脸。
他可恶的摸她胸部!
“你不是还没醒?”扬无辜的说:“我想爱你,你小气的就是不让我爱,小月月,是你逼我‘丧心病狂’的,相信我,我也很‘三声无奈’的。”
强拉住正要咬上他的嘴,惹烈月憋着气说:“如果你买不起成语辞典,我不介意送你一本。”最好整本塞进他那张乱七八糟用成语的疯嘴!
他三不五时在很气人的话里冒出了两句叫人发火的怪成语,气得她只想咬他……
不准咬!惹烈月一再对着自己下命令。
“送我成语辞典?好啊!不过我已经有十三本了,不如先你到我房里看看,省得万一送重覆了那就浪费了,走吧!”他兴冲冲的想拉人走。
惹烈月气恼的避开,忍不住大声起来,“我说过我不是小女孩!这样就想骗我进你房间?”
“被你看出来了?”他笑的没一点尴尬。
“闭上你的嘴!离我远一点!”明知道他根本闭不上嘴,更别说离她能远到哪里去,谁知道他——
“遵命!”扬用手指在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后,还当真噤了声退到门边的椅子上坐着。
那椅子是这诊疗室中距离她最远的距离……
惹烈月跟他对视许久,看着他又是挤眉,又是努嘴,要不就是皱皱鼻子,他五官灵活的不像话,就算是不出声,光是坐在那儿,就够刺激人了。
“我错了!”她不得不承认错误。
蟑螂只是小小的、黑黑的、刺刺的、丑丑的,永远打不死,有缝就钻,四处存在,它会不停的刺激着你,逼得你一定要它死,你才能活。
而他、他……他比蟑螂更恐怖!
先是大的不像话,然后不停的变色,极可恶的随身带电,最糟糕的是不丑!
这已经不能说是单纯的刺激,因为他根本是打不死、踩不扁、砍不断、赶不走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