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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我还是我晨希四季改变,依然春夏秋冬流转,白天黑夜交替,依旧象征时间的流逝;爱人与被爱,依然是爱情相貌--

  很多事物虽然有些改变,本质还是不变。

  地方变了、名字变了,我还是我,本质不变。

  如果还想再有什么改变的,希望是我写的故事、我说的男女主角,我描述的每一段情节。

  回首去年三月份,长达二十五年的手帕交结婚,十月我变成小娃儿的干妈(哼哼哼……你一定偷跑了对吧!);同年六月,高中同学订婚,同年十月,大学同学结婚(怎么大家都在今年定下终身伴侣?)

  而我也经历一段为期不久的恋情(只有十天,再多没有了。原谅我,A先生,我真的真的无法给你爱情的感觉)。

  也是在去年,我离开了学校,正式走入社会,成为新鲜人。恭喜我吧!

  混世魔王离开学校,走的时候还听见身后系主任、教授欢欣鼓舞,大叫万岁。(真是够了,B教授、C助教,还有还有老是口蜜腹剑、捅人于无形的D主任。)

  离开学校之后,自由与责任成了最重要的课题,陷入长长的深思--真的很长,让我这个世纪大懒人难能可贵的勤勉了一小下。

  啧,勤勉!你的勤勉怎么没有让读友们受惠?勤勉个鬼!

  呃……尴尬又问得太杰出的问题;但请容我懒懒地拒绝回答,谁教我龟毛、谁教我喜欢自作主张、谁教我一向我行我素,无论是什么改变或是决定,只好为难心地善良可爱美丽天真大方不计较的读友们。(阿谀一下,可否降降不平的怒气,别在半夜扎草人、写上找的生辰八字?)

  这篇序文是为一直关心我、等待我的读友们,及将来会相遇的读友而写,写得困难,源起于我迟钝的感情,不知道要怎么跟大家交代这一年来的转变。

  也许,有读友为我的消失感到生气;也许,有读友为我的出现感到开心;也许,有读友对我的改变觉得好奇;也许,有读友发誓不再看我的作品;也许,有读友发现一个老老的新人。

  太多的也许,我顾不及,但每一个故事都写得很诚心;而我,还是那个拽得二五八万、任性顽劣、爱找自己麻烦的我。

  所以,不说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了。

  所以,大家看书吧!

  第一章

  常言道:自古红颜多薄命。

  身为绝色红颜,薄命者居多,原因何在?无非是因世间男子心仪、相争豪夺之故,自古皆然。

  英雄气短,怪的是红颜祸水,如殷商纣王,忠臣谏言均责指妲己为国之妖孽、使朝政日哀之祸首;大唐继盛至衰的玄宗,世人怪杨玉环媚惑胜于怪玄宗纸醉金迷好逸乐,使其绞首马嵬坡前,殊不知红颜绝色不欲迷人,人却自迷自陷。

  祸由己生,却及红颜,也难怪绝色佳丽自叹命薄如纸。

  红颜何辜,只因丽质天生,竟祸福不由己、情爱不由己?

  虽具绝丽姿色、身有才情雅艺,却只能成为天下英雄相争的对象、各朝各代与外邦友好的礼品?

  昔日王昭君,是安邦定国的礼品;西施,则是吴越交战后的投降示好物。两人何辜?只是天生丽质难掩而已,何罪之有?

  绝代佳人,其貌娇艳,无双国士,若不自陷温柔乡,化成一杯英雄冢,就是为此野心起,挑起争战只为夺取佳人入怀。

  这是源起于永生永世的真爱、海枯石烂永不渝,抑或只是丽色惑人的短暂惊艳,一旦迟暮便无心?

  端看投注的,是真爱,抑或虚情。

  如是虚情,美人迟暮日,便是肝肠寸断时。

  若是真爱,纵为伊人引战祸民,以致改朝换代终不悔……

  ※ ※ ※

  天恩王朝洪祥八年初春 奇了,怎么今儿个这车拉得这么碍手?徒力拉着满满一车柴薪的力夫心想。

  今儿个上山捡的柴也没比平日多多少,怎么这么重?

  还是……今早没有吃饱?

  这也不对了,他可是喝了整整三大碗粥哩!家里那口子还笑他的肚皮是填不满的深坑,不可能没力的啊!

  那到底是……

  找不出柴车变得笨重的原因,认命知天的力夫只得闷闷地埋头使劲拉。

  就在经过一扇金漆题字、非富即贵的华丽朱门前时,一道黑影倏地从柴车上跃出,就停在朱门堂前。

  柴车依旧闷闷向前去,只是怪得很,怎么突然变轻了?

  力夫始终想不透,柴车也依旧向前行……

  “这儿就是西绍郡王府哪。”停在朱门前的人抬眼看了看门匾,自言自语:“哎呀呀,从大门就可见富丽堂皇四个字啊。”

  这人,年不脱五十出头,一身土黄布衣裤,其间穿插不少补丁,看来就是一副落魄潦倒样,站在王府门前,更显云泥天地相差之巨。

  但此人似乎不以为意,仍然踏上阶,抬手叩门。

  说也奇怪,王府门房从逐渐拉开的门扉看见来人,立刻恭身相迎。

  “王爷已在花厅等候先生多时。”

  男子晃晃脑,双手贴在腰背,不待下人领路,便一径往右边川廊走,犹如识途老马。

  “先生!那、那不是往花厅--”

  “我来看的又不是你家主子。”乖乖隆得咚,他这么大老远赶来只为见一个王爷?啧,太贬他了吧!

  这已过知天命之年的男子脚步快得诡异,连年轻的下人都赶不上;转了几转,便到王府深院一处池畔,顿也不顿,便往坐在隔着一面池镜的人影走去。

  那人影,随着接近而愈加清晰,等到看清时,是一名锦缎白衫、面容俊雅却脸色苍白、太过削瘦的少年。

  更怪的是,这少年看来年纪轻轻,眉宇间竟充塞浓重的阴邪之气。

  那少年脚边摆着摄丝戗金的大锦盒,盒中摆了好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令人垂涎三尺都有余。

  可是怪得很,这么美味的人间珍馐,却被这少年有一下没一下地丢进池里喂鱼,白白糟蹋。

  “哎哎哎,这样的菜色所花银两,足足够我吃上一年半载哪!你这么糟蹋啊,小伙子。”真是富户不知寒门苦,奢华啊。

  投掷的手闻声一顿,黑眸欲寻声音来源,才发现近在身侧。

  这个人是怎么到他跟前的?少年疑心地想,却没问出口。

  “还丢!”男子一把抢过锦盒,救下美食。“好端端的东西不吃,却拿来喂鱼,还不如填进我肚皮里。”说着,便以双指为箸夹起一块羊肫人口。

  少年冷眼看他动作,见他露出满足的表情,反而哼地一笑,垂眸回到池面。

  双眼所及,三、四个翻白鱼肚晃晃悠悠浮上池面,随微波逐流。

  望见此景的少年,表情却是见怪不怪的无动于衷。

  他等着看,看要多少时候这打扰他的无礼家伙才会毒发身亡。

  正在享用美食的男子分了心,看到池面鱼肚翻白,啊啊怪叫了几声,蹲在少年身旁。

  “哎呀呀,就这么点儿砒霜混些毒木参,怎么这里的鱼禁不起这么点毒啊?乖乖隆得咚,真是不中用。”他说,边不停动手,才两三下,锦盒内只剩菜汁空盘。

  “小子,下回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可别糟蹋,记得留给我。”

  冰冷的黑眸因他的言行而瞠大,添了颜色,驱散些许邪气。“你!知道有毒还吃?”

  “啧,这么点毒,连只老鼠都毒不死。”男子指着池潭。“是这儿的鱼弱不禁风。”

  “你是谁?”

  “哟,总算有兴趣知道我是谁啦?”男子看着他,嘿嘿直笑。“要是壮一点、胖一些会比较好。”这副风吹就倒的样子太难看了。

  “来这做什么?”

  “真不知道这鬼样子禁不禁得起折腾哪……”男子轻捏少年下颚左移右扳,仔细评量。“像骨头黏皮似的瘦弱样,唉……真不像你那英姿勃勃的爹啊。不过这也怪不得你,谁教你‘体弱多病’……”男子一个劲儿吱喳不已。

  “你到底是谁?!又来做什么?!”被他的顾左右而言他恼到极点,少年龇牙瞪眼,怒气染红苍白双颊。

  “现下好看多了。”嗯,做人还是要多点血气才好。

  “你!”少年虽气恼,却又不知怎么应付眼前男子,最后愤懑起身离去。

  谁知连半步都未踏出,脚跟乍软、身形突晃便往后倒去。

  未着地,一只手臂接他个正着。

  “喝!幸好有我在,要不这下你准跌个狗吃屎。”

  “你--”

  男子不理他,虎口成勾扣上少年手腕脉动处,须臾才开口:“还好中毒未深。

  算你这小子机警,还知道饭菜里有毒,你娘死后也亏你能撑上这两三个月。”

  “你……”他知道娘的事?

  “你娘还活着的时候会替你张罗饭菜、保你周全,现下你娘不在了,只剩你一个,也难怪要我来。”

  “你到底是谁?”

  “啊?我没说么?”

  “废话!”少年气结,虚弱的身子因咳而直颤。

  “世人称我明镜先生,被叫久了也忘记自个儿叫啥,这名儿就凑合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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