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纽约?他不是才刚到?”是啊,下午才到,怎么不到几个小时又要回去?
“他要走你舍不得?”他酸溜溜地说:“怎么?你们才见面没多久,便发展得难分难舍了?”
艾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这男人是怎么了?专门找碴啊!
“你说什么?”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找一个最好的家教来教他中文——当然,这事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别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早知当初,他就应该选修中文。
“我说,随你爱怎么说!”吃醋,在恋爱中有时是必须的——因为它会增加爱情的甜度。但是,像他这种莫明其妙的醋劲,真教人摸不着边际。“维克,你就直截了当地说你嫉妒不就得了,何必在我和杰森身上扣这莫须有的帽子。”
“我嫉妒?”他怎么可能嫉妒!“这是不可能的事!”
“好,你不嫉妒。”她点头。“那你又何必管我和杰森是不是真的难分难舍?”若说陷入爱情中的人是盲目的,那么他这样儿就叫最佳示范——真是有趣,他这样子明明是爱上了她,却又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明说,还帮自己弄出这么多笑话来。“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件很自相矛盾的事?”
今天,她只是和他的朋友聊上个几句,他的表情就活似她哪里对不起他,要是那天她真的带了个男朋友来,他是不是就要高喊“抓奸”,好伸张自己的主权了?既然他不说,那她就和他耗着。反正她现在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他那石头脑袋若是在一、两年内还弄不清这点,那她也甭浪费时间在这呆头鹅身上了。
其实,他也算是个条件不错的男人,除了脾气有点暴躁、外加点大男人主义外,也没什么太严重的大缺点——既然她不把他的脾气放在眼里、不理会他的大男人主义,因此这两个小缺点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而且,他还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秘密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虽不完美,但还可以接受。
而且,这男人爱她——虽然他嘴巴不说,但他的行为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个事实。虽然她要找一个能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才愿意走进婚姻,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试、不赌,又怎么知道这男人会不会爱她一生一世?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最大的赌局,不到最后一刻,输赢没个准儿。
现在,她有足够的能力独自承受情伤,既然她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不论结果——那么,也就没必要拒绝可能开始的恋情。
只是这男人实在太令人生气了——醋劲特大不说,连自己的心意也弄不清,好像非得等到她开口,他才愿意“勉为其难”接受她的感情。
要她先开口?现在是他哈她,她只是没反对,并且默许这份感情的发展,可不是她摇首摆尾的在他身边跟前跟后乞求他,施舍点“爱”给她。如果他不肯自个儿开口的话,她有的是时间陪他耗。
“我说过,如果有哪个男人能和你上床……”
“停!旧话重提了无新意,就算你要找藉口,也麻烦你别一再重复以前的话。”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好吧,就算你说的话成立,”就是那名这世上只有他能和她上床的那句。“请问,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随便几句之后的动作就是要上床呢?”他得了妄想症!
“维克,我看你不只嫉妒而已——也许假以时日,你对任何一个和我聊上几句的男人都会有这种看法。”她可不是花痴,任一人上男人都可以。
“别把我讲得跟个妒夫似的。”他不可能会是。若不是他们两个动作亲密、语带暗示,他也不人往这个方向想。
艾琳抛开手中的字典——其实她真正想做的事是将字典砸向他,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点——走近站在门前的他。
“维克,你就老实承认,你之所以会有些个不合常理的举动,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不希望我给其他男人好脸色、不希望我和别的男人太靠近……搞不好你甚至希望,我能学那些个国教妇女,把自己给包得密密实实的,就连出门也要有你带路才能踏出家门……唉,人嘛,要是陷入爱河里,总是会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出现。”她同情地看着他。“所以,我很能谅解你最近的举动。”就连她要求上进也拦着她。“不过,只要你承认你爱我,而且很爱我——也许你的真诚可以感动我,自然我就会对你忠心不贰,就算你把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摆在我眼前,我也会对他不屑一顾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爱上了她?不,他不爱她,他只是……只是……罢了,反正那不是爱。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看来不给他点刺激是不成了。“或许你的理智告诉你,你不爱我——但是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没动过这念头?”她就好像是小说中不择手段向女主角索“爱”的坏坏男主角。“不,”
她靠目前,慢慢将他的衬衫从裤头里拉出来。“你不敢,因为你要真做了,就表示你是昧着良心说话。”
她的手顺势探进其中,以温热的双手碰触他结实、平滑的胸膛,上下移动;身体自动的抵住他高大的身躯,左手划过他下腹部直探胯下,由手上的触感她知道他已经被她成功的撩拨起来。
这时,再多的言语其实都是不必要的,因为身体的感觉凌驾一切。
她拉起他被动的双手放在她的臀部,而她则是踮起双脚,虽然这个动作是隔着两层不算轻薄的布料进行,也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得到、却又触碰不着的焦急,她发现就算她不必以双手拉着他的肩膀,她也能很顺利地进行个动作——因为,他早已用力地抓住她的臀部,使劲地向他身上紧压。
她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向下拉,就在两人四唇相接的刹那,她听到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然后便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的腿扣着他的腰,快步走了张坚实、巨大的橡木桌上。
她的臀部才一碰到桌面,他便立即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桌面上,深深地吻住她;同时双手使劲地抓住她的领口,恍馆间,她仿佛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接着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证实了她的衣服已经屈服在他的蛮力之下,成了一块不规则的“布料”。
当他们之间少了这一层阻隔后,他那双粗糙的双手,便由她的腹部缓缓抚上她的胸,轻而缓的按揉着她的粉红色蓓蕾;而她因为这样的刺激,忍不住想轻声吟哦出她所感受到的快感,只是她的舌头和他的交缠在一起,只能任这性感的催情声,在喉咙里流转。
等待对彼此来说,简直就是最严厉的酷刑,不论是她或他,都不希望再被这难以遏止的欲望给折磨,就算是离他们只有两、三公尺的沙发也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物。
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皮带,扭扣一开,一手将裤头拉到大腿部分;另一手则是在她的帮忙下,脱掉了她的内裤。等到再也没有任何障碍物阻止他的前进时,他的腰用力一挺,顺利进入她温热而紧窒的身体中。狂喜仿佛巨浪般向他袭来,下意识的,他将双手放在她的臀部下面将她抬高,开始奋力冲刺……
不一会儿,他便感到高潮正一波波地涌向他,让他几乎失去了控制。
她张开眼看着已经满头是汗的他,本能的知道他已经在极限的顶端徘徊——或许是天性吧,有种声音告诉她、若她想听到最真实的回答,那么这时候提出她的问题,绝对是最佳时刻。
“维克,你爱我吗?”她就不信在他的感觉全部集中于下半身时,他的理智还能捍卫他的真心多久。
就在她的问题则问完时,他沙哑的呻吟声便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她知道,他的自制力已经全盘瓦解了!
就在激情过后,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时,她听到了她想听的答案——“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第七章
“那个没用的懦夫。”艾琳只要一想起那日两人在书房里云雨过后,维克便逃难似的连夜逃回纽约的情景,心里就有一肚子气。“也不过就是一句‘我爱你’而已,就吓成那个样子。”虽然是她使计让他说出那三个字,但他也没必要吓得转头就跑啊。“真没用!”
在维克“逃”回纽约的隔天;她决定没必要留在家里,当个深闺怨妇只能对着墙壁东叹西唉的。因此她又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直奔机场买了张往纽约的机票,搭最早一班飞机,也跟着到纽约去。
不过,她到纽约不是要去找维克——那种懦夫,若不让他自己想通,他恐怕会逃一辈子——她是要去“败家”女人生气对,有两种舒解方式——一是和自己身材过不去的拼命猛吃,另一种则是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到街上疯狂大血拼——这两种方式、她都十分感兴趣。因此,她决定以有大苹果之称的纽约血拼、狂吃,好泄心头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