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稍微注重一下化妆、衣着,肯定其它楼层的男职员一定会想尽理由到十二楼来办点事情。到时候,从不为女人心烦的聂封云,恐怕要破天荒的紧张起来了。
想到这里,林瑞方不自觉的心情好了起来,就算昨儿个晚上聂封云烦他烦到半夜一点,让他今天极度的缺乏睡眠,他也无所谓。
“真的?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第一个当然是生她的母亲。不过有人称赞自个儿美,当然是很让人高兴的事。
“妳想不想变得更美?”林瑞方怂恿着。“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变美听起来挺不错的。”不管是任何人,当然都希望自己能变得美一点,这是无庸置疑的。“不过,成为目光的焦点就免了──我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小芬,妳先听我说。要是妳在路上看到一个美女,妳不会想回头多看她一眼吗?”
“那她也得是个超级大美女才有可能。”
“是啊,要是妳成为一个超级大美女,那么不就很自然而然的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了。”林瑞方很是兴奋地说。
“超级大美女?我?”她指着自己,直觉的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不可能啦!”
“小芬,妳相信我──妳绝对可以的!”他认识不少女人,在人前几乎个个都是别人口中的大美女,但是一旦她们卸完妆,换上最普通的衣服后,简直就是换了个人似的。他相信贝多芬只要稍加妆扮,绝对能成为一名绝色。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问:“你没在和我开玩笑?”
“相信我,我绝对是认真的!”他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十二楼将成为凌鹰所有男职员最想拜访的场所。“今天下班后有空吧?”
“要做什么吗?”
“下班后妳就知道了!”林瑞方故作神秘地回答。
第五章
在结束了和林瑞方的闲聊后,贝多芬回到聂封云的办公室,将今天带来的小说和漫画统统放在茶几上,准备慢慢消磨早上的时光。她很是努力地看了一套漫画后,却发现瞌睡虫在向她打招呼。
她伸个懒腰,心想这沙发舒服是舒服,可惜就是长度不够,要她硬塞在这里头睡上个把小时,也是挺难过的。她记得聂封云曾经告诉过她,要是她真想睡觉,可以利用他的专属休息室好好的“休息”──她这样打混过日的米虫,实在是没有资格谈“休息”二字──现下,聂封云不在,刚好她又有这个兴致去“参观”、顺道使用他的床铺……那么事不宜迟,想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上班这一个礼拜以来,她从来没有进去过聂封云的休息室,原因一,她用不上;原因二,那也算是他的房间之一,她一个女孩子和他又非亲非故,闯进他的私人空间,实在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举动。
她打开了门,带着一颗好奇的心,以及有些倦意的身躯,踏进了第一步。
“哇,这就是他的房间啊!”她看着里头的装潢,不禁赞叹道:“真是个好棒的卧室啊!”
她不会用豪华两字来形容这卧房,因为它压根就不像;她也不会用高雅来描述它,因为它根本就称不上。她之所以用“好棒”二字的理由再简单不过了──一个卧室的最大功能就是拿来睡觉,而一个良好、舒适的睡眠环境对于一个极度需要睡眠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聂封云的休息室刚好就符合了以上几点。
首先映入贝多芬眼帘的是比她的双人床还要大上许多的“特大”双人床。她好奇地走上前,禁不住坐了上去试试它的柔软度。而后她觉得光是如此,并不能真正测试出这张床的优劣,因此她索性脱掉鞋、袜,整个人横躺在上头,并且在床上翻了两翻,然后她露出神往的神情。
“天啊,聂封云好幸福啊,居然有这张这么舒服的床!”如果她有这样的一张床,她一定会主动延长自己的睡眠时间。“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天天睡在这里!”
贝多芬光顾着对这张舒服而且巨大的床感动不已,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床在她上去蹂躏它之前,已经有些凌乱──而这显示不久之前,才有某人从这张床起来。
“啊,太棒了!”她拉起薄被,将放在床头的枕头给拍松,而后她站在床上,以大字型的姿势,直接倒下。“我要一直睡到肚子饿时再起床。”她决定就这么一直睡到她的肚子唤醒她为止。
贝多芬睡觉的习惯,向来是穿着宽松的睡衣,当然啦,睡衣里头是不可能会穿内衣的。现在,她既然要在这里睡觉,虽然没有宽松的睡衣,不过要她穿着内衣睡觉的话,她肯定会睡不着,因此她决定将这层束缚给脱掉。
她快手快脚的将内衣从衬衫里取出,然后将它给塞到枕头下。她心想要是聂封云下午回公司时,真在这里逮着她,除非他有透视眼,否则绝不可能发现她的内衣,而她也可以利用机会,赶快趁乱把内衣给带走。
最后,她拍了拍枕头,拉起薄被将自己的身子整个盖住。头一侧,闻到一股属于聂封云的味道……不像是香水味,也不像自己的枕头上传来的肥皂味……嗯,或许这叫男人味吧。她在枕头上自言自语地说着,为了这想法而牵动了嘴角。然后她双眼一闭,几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她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贝多芬以为这休息室的主人,不是还在自个儿家中沉睡不起,就是和客户谈生意什么的,不到下午时分肯定是不会回公司的,因此她才敢如此大胆的在聂封云的专属休息室里“宽衣解带”,睡她的大头觉。
但是,她却忘了一件事──聂封云要是太晚下班,便会直接在休息室里过夜,反正他单身一人,在哪里睡觉都无所谓。
在贝多芬沉沉入睡后,聂封云从浴室里赤身裸体的走了出来。
“老天,妳的神经还真不是普通的粗!”一般来说,女孩子都应该是相当细心的,但是眼前这个睡在他床上的女人,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走到床头,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忍不住用手轻轻拂过她未施脂粉的脸庞。“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从她马上便可以入睡的这一点来看,她一定没有所谓的认床症状。
他看着自己摆在沙发上的衣服,和放在底下的鞋子。
“我的衣服和鞋子放得这么明显,妳怎么连看都没看到?”
贝多芬刚进来时,他那时刚好在浴室里做晨间淋浴。或许是这房间的隔音设备做得太好,才让待在房里的贝多芬完全听不到浴室里发出的声响,反而是在里头的聂封云洗好澡,准备穿妥整齐,开始今天一整天的工作时,才发现贝多芬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在他的床上好不快活地跳上跳下的,兴奋得很,完全没发觉在浴室的玻璃门后,有个人正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本想,她可能在彻底蹂躏过他的床之后,便会离开。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开始脱起衣服来,而且就这么赖在床上不起来。终于,他决定是该现身的时候,要不然再这么等下去,今天又要像昨晚一样,熬到凌晨三、四点。如果在五、六年前,他肯定不以为意,不过他毕竟不再是冲劲十足的年轻小伙子,再如此长时间的熬夜下去,他的身体恐怕会吃不消,到时真落得看医生治病的下场,可就得不偿失。
当然啦,他可以选择围着大浴巾离开浴室,原本他也打算这么做的,不过他突然想到他和贝多芬第二次见面时,他不过逗逗她,便让她羞得面红耳赤的,今儿个他要是真的裸着身子走到她面前,她恐怕会因为热度过高,而在冷气房里中暑……
决定了之后,聂封云抛开原本围在腰际的浴巾,泰然自若的拉开玻璃门,大方地走了出来。他预期迎接他的应该是贝多芬高分贝的尖叫声,要不然就是她深呼吸的喘息声,可是当他真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后,却是一片寂静!
当他走到贝多芬身边时,他才发现他精心设计的“裸男秀”的唯一观众──贝多芬,居然已经进入熟睡状态,对他这苦心经营才好不容易雕塑出来的健壮体魄毫不捧场。
“我要不要叫醒她?”
有人说,男人的心里有部分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而聂封云此时的行为,正可以印证这一点。突然,他想到一个比这想法更有趣的做法──
或许以他这年纪来戏弄贝多芬这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是有点不太道德,但他实在没法子克制自己的行为。这就好像是上瘾似的,一旦开了头,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来到床的另一侧,身上未着片缕的爬上床,睡在贝多芬的身侧。饶是贝多芬睡得够沉,一点也没发觉她身边已经多了个“枕边人”。聂封云侧着身子躺在她的身边,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