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没看到,但是他们却的的确确听到了……要不,他们怎会可口的美食不吃,一古脑全冲上来?
“您和那位小姐在做的事情,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从不晓得,这个花名在外的项二少,竟然嗜好“女王游戏”——不必想也知道,若不是经过他允许,凭那女孩单薄的身子,说什么都没法子将他压在身下
“你们什么都没看到的话,为什么全挤在门口不走?!”
“我们……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唉!有钱的公子哥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愿曝光,他们这些看人脸色吃饭的,最好懂得察言观色,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以项氏集团的财力以及和政府高层的良好关系,他们要真敢在外头乱说什么,那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
“项总经理,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隽晔在会场隐约听到男子的呼救声,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当他看到一群人急忙往主屋奔走时,他才确知真有其事。虽然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也好多个人、多分力量。
于是他就在第一波人群破门而入之后,他才到达“事发现场”;可现场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气氛,反而见众人一脸尴尬的神色。
“许先生,你来得正好!”
项尔凡一听到许隽晔的声音,随手便将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走下床来到众人面前。
“好了,感谢各位这么关心我。不过就如你们所见的,危机解除!”
当然,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成,再留着闲杂人等只会碍事而已。
“请各位不要因这个小插曲影响了今天的兴致。”他站在门口,一副送客的模样。“楼下有各国美味佳肴等着各位。当然,用过餐后,请千万别错过今晚名设计师方惜圆的服装秀。”
既然“受害人”都亲自出面说“危机解除”,那么他们自然也该识相的退场,免得一个不小心惹得项二少不快,那他们的“好意”,反倒会害苦自己。
“许先生,我有些事想麻烦你,可否请你留下?”
“当然!项先生。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
你当然帮得上!项尔凡在心里想。
等所有人都离去,只剩下项尔凡、许隽晔,以及躲在被单里不敢出来见人的许娜娜时,项尔凡突然发难
“许伯父,这件事……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他说起这话,语气哽咽、眼眶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许隽晔对于他说的话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你慢慢说!如果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其所能,”
“娜娜……她……”他语焉不详的说。“她……她对我……”
“娜娜她怎么了吗?”
许隽晔对于这唯一的独生女,可是疼爱得紧;一听到这事与爱女有关,他不觉着急起来。
“她……”他深吸口气。“她刚才试图对我……”
“对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伸出禄山之爪……”当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还立刻背对了许隽哗做抹泪状。
原本打定主意死躲在被单也不出来的许娜娜,一听到项尔凡这个无赖,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毁谤自己的名声;她再也顾不得其它,一把掀开床单,直接从床上跳下,三两步便冲到项尔凡面前。
“喂!姓项的,”要不是她身材矮他太多,她肯定要抓着他肩膀使力摇晃。“你说那什么鬼话!明明是你把我骗来这房间,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什么我对你伸出禄山之爪!”
“娜娜!”
许隽晔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项尔凡房里见着衣衫不整的女儿!
“你的衣服……怎么会……”
“啊!”父亲这一说,她这才注意到她此刻正罗衫半罩的尴尬窘境。
她赶紧躲回被单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衣服穿好;之后,她随即丢开被单,怒气冲冲的指着项尔凡——
“都是你的错!”她抡起拳头,二话不说就直往他身上打。
“怎么会是我的错?”项尔凡状极委屈的说。“是你自己提议换个没人的地方讨论我们之前的话题……”他站定不动,默默承受她那丝毫不觉痛痒的发泄槌打。
“娜娜,住手!”
在他看来,项尔凡与娜娜,分明就像对打情骂俏的情侣,可是之前他并没听娜娜或惜圆和他提过这事……现在,项家少爷对他说,他的宝贝女儿试图侵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们俩好好把这件事说清楚!”
“许伯父,是这样的。”项尔凡见机不可失,决定先发制人。“前些日子,娜娜受伯母的请托,送了一块样布到我那儿……”
于是,他开始巨细靡遗讲述当天事情发生的经过。
“……就是这样,所以我决定把那五百万当做送给娜娜的定情之物。”
“爸!”听到这里,许娜娜忍不住插口。“我没收那五百万!你要相信我!”
虽然她当初坚持不肯还项尔凡……可她终究还他了。
“可是,娜娜,我记得你明明说那是‘寄放’在我那儿啊!”就算是说谎,他也要把它说得像真的一样。“而且,你明明就用别的方式,承认了你对我的爱意……”
“其实,你今天根本不必这么做的。”他一脸凄楚的说。“要是你想要我,那么,你只需要开口说一声,不论我身在何处,你根本不必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啊!”
“你乱说!明明是你自己——”
可惜她根本没答辩的机会,立刻又被项尔凡自怨自怜的话语打断。
“虽然我不反对你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对我的爱……可是,我真的被你吓着了,所以才会一时高喊救命……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没办法克服那种‘被强迫’的恐惧……”
他语不成句的继续说:“如果说,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这件事也就算了……可是……刚刚至少有……二、三十个人看到我被你压在床上的场面……”说着说着,他双手掩面,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我父亲在社会上,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丢了脸不打紧,但让他失了面子,教人知道他有这么个软弱无用的儿子……教他情何以堪?”
“娜娜!”许隽晔听到这里,眉头不禁纠结。“你是不是真的压在人家尔凡身上?”
人家都亲亲热热唤他一声“伯父”了,他若再称呼他项先生,显然是太生疏失礼了。
“我……”虽然她是被迫的,但事实明摆在眼前。“可是我……”
“够了!”许隽哗挥挥手,要她别说了。“爸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他转过头,面对项尔凡。
“你别担心,我们许家坏了你的名声,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爸!”许娜娜看着父亲严肃的脸色,知道事情麻烦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别说了!”他不想再听任何解释。“等你妈回来之后,我们再说。”
现在,他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给项尔凡一个合理的“交代”。
是夜,许家三口与项尔凡齐聚在他书房里,准备商讨问题解决之道。
方惜圆在听到事情发生经过之后,讶异得连嘴都合不拢。她怎样也没想到在这短短几小时不到,居然会发生这么件严重的事情。
“娜娜,你……”她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你怎么会……怎么会……唉!”
“妈!你要相信我。”许娜娜仍不放弃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真的没做出那种事!”
她躲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将他约到房间会谈?
要不是他硬咬着那五百万支票的事不放,她又怎么会笨得任他“拐”到他房里,还差点遭他非礼?!
早知道他会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搏人同情,她早该先他一步放声尖叫——只可惜,世事难料……
“娜娜,别说了!”许隽晔心烦意乱的说。“现在不是争辩事情经过的时候,现在该做的是要如何善后。”
如果,娜娜“非礼”的对象是个普通身份的男人,或许,他们还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现在不同,她意图“非礼”的对象是项尔凡——项氏集团的少东。更别提当天还有许多目击证人可以证明娜娜真的试图……唉!这事到底要如何了结?
许隽晔心情之沉重可以想见。
“善后……”她委屈的说。“我又没做错事!”
“伯父,娜娜说的没错,她真的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
“尔凡,你别说了!”方惜圆连忙安慰他。“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伯父和伯母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一旁的许娜娜是一肚子气没处发……交代、交代!她才是那个该被“交代”的人!
要不是项尔凡硬扯着她坐在他身上,凭她?就算两个她也撂不倒他吧!更别提是将他全身剥光硬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