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事我不管,有一千个女朋友我都不会介意,我自己也有过两个,只要他现在对我好就够。”彩虹偏帮着他:“安黛,我是请教你,不是要你找他的错处。”
“好,我告诉你,接吻不用学的,两个人相爱,必然接吻。大家觉得快乐,觉得满足,就是最好,没什幺技巧。”
“但是他不满足我不快乐!”
“不满足?吻个生死存亡才满足?”安黛笑:“你呢!觉得和他接吻不快活?”
“不,不,我只要和他在一起便快活,我是担心他不满足才不快活。”
“若他真爱你,你们从未吻过,他也爱你,像乐宾,像韦航。当然也许他条件最好,你怕失去他,诚然如此,你就必须讨好他!”
“我该怎幺办?”
“他不是说会教你吗?”安黛觉得奇怪:“看样子,你快要做接吻专家了。”
那天,柏基迟了一点来接彩虹。
他送一个厂家的飞机,在停车场碰见符明珠。
两个人都去取车,见了面,彩虹又不在,柏基很热情的和符明珠打招呼。
“明珠!”
明珠回过头看见柏基,心很乱。
“也来送机?”他走到她身边。
“是的,史提夫出国视察。”
谁都知道史提夫是符明珠的新男朋友。
柏基不认识史提夫,但他不喜欢他!
“去多久?”
“几个国家转来转去,最快也要一个月。”
“整整三十天,你一个人一定很寂寞。”
“没有男朋友在身边就不能生存吗?”
“为什幺不和他一起去?”
“下星期祖母七十大寿。迟些,和他会合并不太难,我们约好每天通电话!”
“明珠,如果你一个人觉得闷,打电话给我!”
“好的,谢谢你关心!”她开了车门:“再见!”
柏基看着她的汽车开走了,他才取车。
过去的一堆女朋友当中,符明珠是他最留意的。
彩虹当然好,就是太娇了点……
立德去探望韦航。
卓若姿大腹便便,陪了立德一会,便回房间休息。
“你和太太怎样?适应了吧?”
“也没有什幺,你知道我一向脾气好,从不主动和人家吵架。婚后她似乎转了性,对我温柔、很体贴,她不吵,我也不吵,自然和睦。不过,我对她的感情,很难完全恢复,大概心里还放不下彩虹,最近彩虹怎样?”
“灿烂缤纷!”立德做着手势。
“开学那幺快就科科测验了?”韦航眼睛发亮:“科科A?”
“别的科目我不知道,数学科测验过了,七十九,连八十分都拿不到。”
“她的对手多少分?”
“八十八分!”
“那,她不是做不到数学王了吗?”韦航十分意外。
“排第五,四个人超过她,还说数学王?”
“立德,你没好好替她补习吗?她念书以来,数学从未下过八十分,她一定很伤心。”
“有没有偷偷哭,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没听人说我们公主伤心。”
“她说过要永远做数学王,现在,她排第五,她怎幺会不伤心,她不当面哭,是因为要面子。”韦航埋怨他:“立德,我把彩虹交给你,你应该多关心她,怎可以……唉!”
“韦航,就算我想关心她,也得有机会!”
“你们又吵架了!”
“吵架也得碰上了!我们自开课以来,从未碰过面,如何关心,如何吵架?”
“你升上三年级,功课真的那幺忙?”
“对呀!我忙,她比我更忙,由于大学离家近,我还会回去吃晚饭,彩虹连晚饭也不回家吃!”
韦航好奇怪:“她在哪儿吃饭?”
“谁知道?我妈说彩虹下课回家便换衣服,天天不同,日日新颖,色彩瑰丽,像蝴蝶似的飞出去,当然是去那些大酒店的包房,名流俱乐部的高级场所。”
“她一个人去那些地方干什幺?她不是闷坏了。所以……”
“你以为她有神经病?”立德笑起来:“有人陪着她的。”
“谁呀?”
“邵柏基!”
“邵柏基?男的?我从未听过彩虹说这个名字?”
“你当然没有听过。唉!大概这就是妈说的缘份,看见就爱上了,一见钟情!”
“你在说什幺?”
“你走后,彩虹好可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象世界未日,有天她干妈生日,她被迫出门,一出门,看见邵柏基,眼前一亮,马上爱上了。”
“彩虹不会随便爱上一个人。”
“这个人,与别人不同。彩虹对他一见钟情,原因两个。第一:邵柏基样子很像乐宾,彩虹看见他,觉得好象认识他半辈子了。第二,邵柏基虽然像乐宾,但比乐宾健康,更英俊,加上富有,他是彩虹眼中真正的白马王子。”
“她有了男朋友,我也可以放下点心事。不过,她是个重视学业的好学生,就算她真的谈恋爱,她也绝对不会放弃她数学王的宝座!”
“恋爱是盲目的,人都盲了,还去管功课?而且,每天下课后,看戏、吃饭、跳舞,假期节目更多了,根本也没有时间顾及功课?”
“那姓邵的,不知道彩虹还在念书?”
“知道,他每天接她下课!”
“他不知道彩虹重视学业?”
“应该知道,也许他认为女孩子结了婚反正要做少奶奶,书念不念,也没关系!”
“他们要结婚了吗?彩虹还很小。”
“大概还没求婚,刚才,是我自发的念头。”
“如果姓邵的真心爱彩虹,起码应该让她念完预科,完成一个阶段,不应该天天带她出去玩。彩虹本来是个好学生,长此下去,会变成坏学生!”
立德耸了耸肩。
“你应该劝劝彩虹!”
“很难的,她会以为我对柏基有成见!”
“你不想她好吗?”
“爱莫能助!”
“立德,你真令我失望。我把彩虹交给你,以为你们两个会好好的。谁知道,彩虹竟爱上个花花公子,人都变了。”
立德不说话,谁了解他的心情,谁知道他的痛苦——无奈的痛苦。
“有时间,我要找彩虹谈谈。”
“祝你好运!”
“什幺意思?”
“你能找到她,又能说服她!”
“找她很困难的吗?”
“我和她同住一间屋,但是,我起码一星期没有见过她。”立德落寞地说:“我和彩虹,越来越远。”
“你爱她,为什幺不向她表白?”
“纵使我爱她,如果你是彩虹,你要邵柏基还是要我,距离太远了,根本不可能。”立德打一下拳头:“我也不好!关心变成了侮辱,韦航,别再把我和彩虹连在一起,我和她,没有希望。”
“既然知道自己表达方式不好,为什幺不改一改?其实,你的脾气并不如你表现那幺坏,你只是在彩虹面前有点自卑。可是,你给人的印象,是自大,大男人主义、不尊重女性。彩虹是个娇娇女,要人疼,要人宠,这是我的经验,我能得到她的欢心,你为什幺不能?其实,彩虹并不是那幺难相处,你关心她,爱护她,她会接受,她会回报,她不是好歹不分的人。”
“没有用,你是白马王子,我不是?”
“白马王子又怎样?乐宾死了,我呢?后面有个大肚子的女朋友,这证明了白马王子也没有用。”
“邵柏基不同了,他是个完美的白马王子。有了他,我根本多余。儿女私情,我不再想,我要回学校了,功课、实验报告一大堆等着我……”
立德没有说错,找彩虹一点也不容易,白天上课,晚上也不在家,假期也出外了。
韦航关心彩虹,又有耐心,终于,还是把彩虹约了出来。
“你终于有了自己的汽车。”彩虹看了看韦航驾驶的平治房车:“太太好吗?”
“不错的!”
“立德说你们已经可以适应,家庭生活一定很美满。”
“还好!”韦航不想说太多关于他和卓若姿的事,看见彩虹,好矛盾,开心、高兴、欢乐,提起卓若姿,只有黯然:“浅水湾酒店快要拆卸了,我们去浅水湾吃茶!”
“不反对!”
“打了十几个电话,找了你一个多星期,在忙些什幺?”
“我……”彩虹脸一红。
“和邵柏基忙拍拖?”
“你怎会知道邵柏基?”
“你忘记我和立德有来往。”
“啊,立德。”彩虹点一下头:“他不喜欢柏基,其实我任何一个男朋友他都不喜欢,奇怪,根本没有人侵犯他。”
“那是因为他妒忌,立德很喜欢你!或者可以说,他很爱你。”
“这句话,你不是第一次说,我也告诉过你!不可能!立德不单不喜欢我的男朋友,连我也不喜欢,甚至他看不起我,他叫我……”
“交际花!”
“他也告诉你了,”彩虹点一下头:“我在邱立德的眼中,就是交际花。”
“他向我表示很后悔,实在不应该说这句话,太侮辱你,但他当时很愤怒,很冲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胡言乱语。”
“自圆其说!他为什幺愤怒?那天我根本没犯他,他一看见我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