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没有好好抓住心爱的人!
是她笨,竟为诺言放弃了宝贵的爱情!
怎幺办?以后怎幺办?走吧!去实践诺言还是去被出卖吧!失去若望,她什幺都不在乎。反正嫁谁都一样,她的心留在若望这儿。
可是,她舍不得若望,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要走,别贪心,每天能看见若望,总比相思不相见好!
或者,爱情本该就是如此,甜中带苦!
“田瑛!”这天四姐出去买东西:“要不要寄信?”
“不要了,谢谢四姐。”
“你好象很久没有寄信?”
“也许以后都不寄了!”现在田瑛的心,除了若望,根本没有别人。
“你的朋友也真是,收了那幺多信,一封都不回。”
“他根本没有我的地址嘛!”
“他不知道你住在这儿吗?”
“我没让他知道!”
“哪有这样的事。你一个劲地写信,他一个劲地收信。你的事,他都知道;他的事,你就不知道了。”
“我们约好,他那边有什幺好消息,他会用另一个方法通知我!”
“啊!原来你们已互通消息,不用写信了!”
“没有,他没有任何消息。”
“那怎幺办?”
“管它呢!”田瑛耸耸肩:“反正我已不在乎!”
“你们年轻人真奇怪,忽然天天一封信,忽然信都不写,住这儿又不给人家地址。你和少爷本来一双一对,忽然又来了个史妮小姐。那史妮小姐以前像只老虎,突然又变了绵羊,你们年轻人,真是莫名其妙。”四姐摇头:“我也赶时间出门了,有什幺要买的?”
“我本来想替若望换窗纱,没度尺寸,你又赶着出门,下一次吧!”
田瑛在下人间吃过饭,回到大屋,刚巧史妮拖着若望的手正要上楼梯。
“田瑛,替我榨杯梨汁,加冰。”史妮问若望:“你呢?”
“她知道的!”
“麻烦你送到若望的房间!”史妮向她笑笑。
田瑛到大厅的酒吧间,打开冰箱,看见只有一小角西瓜,是不够用的。
她想叫亚娥去拿一个西瓜来,但亚娥根本不会选西瓜。
她自己走到厨房,厨房那个大雪柜,西瓜一大箩。
田瑛选了个最好的,抱回大厅。
她把西瓜切开,拿了六分之一,切皮、去核、切块,放进搅伴机去榨汁,先做好一杯冻西瓜汁。
然后再做梨子汁,加了三块冰。
两杯饮品放在托盘上,一直送上楼梯。
按了电铃,开门进去。
“……是不是?呀!我猜中了!我猜中了!”史妮又叫又跳又欢呼。
“史小姐,饮品来了,放在哪儿?”
史妮嘻嘻哈哈没听到,若望听到了不理。
“你说猜中有奖的。”史妮撒娇,握着若望的手臂:“你不能赖!”
“明天你去公司选,我付钱!”
“不要,不要,我要用钱买不到的。”
“什幺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星星?月亮?太阳?你听着,我不会为你摘星星!”
“我也不会奢望这些,亲亲我,不用钱的!”
“好吧!”
田瑛紧张地双手抓住托盘。
若望在史妮的脸上亲了一下。
田瑛马上松了一口气。心,还在跳。
“哎!你好孤寒,就这幺一下,不算数,赖皮!”
“你到底要怎样?”
“要真真正正的,”史妮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儿!嗯!”
“不,我不敢!”
“我要嘛!你根本不爱我!”
“我受过教训,怕了!”若望仰首望了后面的田瑛一眼:“我曾吻过一个女孩子,结果她打了我一个巴掌。”
“吻她她还打你?她不识抬举,或者神经有问题,一定是白痴,她是谁?”
“她没打错,因为她根本不爱我,是我自取其辱,该死!”
“你吻她,表示你爱她,她竟然打你?没有人会拒绝你的,没有人会不爱你的。唔!你说故事骗我是因为你想拒绝我。呀,若望。”史妮使出她的“浑身解数”,她双手箍住若望的脖子,闭上眼睛,嘟起嘴,一副索吻的“娇”模样。
若望心里好笑,瞄一眼田瑛,终于把嘴唇贴上去。
“噢!”
若望停住,史妮吓得回转身,田瑛面色发白,双手发抖,把盘、果汁都跌在地毯上。
“你……”史妮很气。
“对不起,对……不起!”
“进来为什幺不按铃?”
“按了!”田瑛一忽儿拿托盘、一忽儿拿杯,手忙脚乱:“对不起!我……”
史妮看她那“惨相”,便说:“把东西拿出去吧!”
“哦!”田瑛拿起托盘,杯子放上,逃一样地奔了出去。
史妮笑笑:“若我们做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她会吓死。乡下小姑娘。”
田瑛直奔楼下,到消闲厅,托盘放在几上,便一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莎莉摇着尾巴迎过来。
“莎莉!”田瑛一把抱起它,把面埋在它的毛里,禁不住放声痛哭。
哭倦了,躺一会儿,醒来一想起若望把嘴唇贴向史妮,心一酸,眼泪又汹涌而来。
“笃!笃!”
田瑛抽咽着去开门。
“宵夜已经做好了,少爷在房吃,还是……”生伯一看,田瑛眼肿面肿:“亚瑛,发生了什幺事?”
“生伯……我不想……出去。”田瑛呜呜咽咽:“你叫亚娥……”
“好!我把宵夜安排好了再来看你。”
生伯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田瑛泪流不停。
“一定有事,我从未见你这样伤心过。”生伯拉她坐下来,递给她一包纸巾。
“若望,他……”
“原来又是少爷,我告诉你,你已经不自觉爱上了少爷,你又不相信。”
“我……已经相信了。”
“那就好,你只要坦坦白白告诉他,你们马上会合好如初。”
“我说过了,若望……没兴趣,他……叫我出去……他说约了史妮小姐……不想跟我……讲话。”
“不可能,少爷是爱你的,过去他一直很疼你。”
“他已经不再爱我了!”田瑛又伏在床上痛哭,生伯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你不要胡思乱想,或者少爷心里还有气,说不定少爷在跟你赌气?”
“刚才我送饮品进去……亲眼……看见的!”
“你看见什幺?”
“他们……亲嘴!”田瑛哀哀地哭,这是令她最最伤心,最不能忍受的。
生伯不古板,亲嘴也不是太严重的事。不过,他从未见过若望亲女孩子,那些小姐们主动送吻,倒是有的。
“少爷有没有亲过你?”
田瑛点点头,她醒了醒鼻子:“就在他生日那天晚上,后来……我打了他,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爱上他……”
田瑛喘过气来又继续说:“他吻史小姐,是表示他爱她,他还在我面前吻史小姐呢!”
“少爷一定没有看到你!”生伯被她哭得心乱。
“他看了我才吻她的。”田瑛说着又哭了。
“这就是少爷不对,过两天我找个时间跟少爷说说。别哭了,哭得人心都酸,乖,乖,别哭!”生伯扶她上床:“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莎莉,快过来陪亚瑛!”
“我和若望完了!”田瑛叹着气。
“没完。”生伯为她拉张薄被:“小孩子吵吵架,两天就好了,这件事包在生伯身上。”
“生伯,你什幺都不要做,我心死了。”
“嘘!别说话,莎莉都睡了。”生伯为她关了灯,关门前说:“不准再哭啦!”
生伯关上门,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了两步,一个影子挡在他面前,生伯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竟然是若望。
“她怎样了?”若望轻声指了指房间问。
“哭得桃子眼、猪头脸。”生伯好奇怪:“史妮小姐呢?”
“打发她走了!”若望用手指了指大厅:“我们进去再说。”
“少爷应该陪史妮小姐,怎会在亚瑛房外?”
“刚才她在我房间倒翻了托盘杯子,我看见她面色发白,手都抖了。后来她没有来送宵夜,知道她一定有事,”若望追问:“她为什幺哭?今晚我发觉她好怪。”
生伯把那天在大树下和田瑛所说的话,还有田瑛刚才的情形,都告诉了小主人。
若望很心痛:“但是,她告诉媚姨她已经有未婚夫!”
“我看她是乱说,怕唐小姐问得紧。其实她还像个小孩子,天真幼稚到不得了,一说到少爷亲史妮小姐就凄凉地呛着喉咙哭。依我看,她来高家前,手都没让男人碰过,未婚夫?骗人的,什幺叫爱情都不懂。”
若望想起以前往事,记得第一次病榻前握田瑛的手,她样子很紧张,一会儿就把手抽出去。
“大家都是第一次,傻瓜对傻瓜!”若望叹口气:“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为她痛心,我也未曾真真正正了解她的心事。”
“她本来要告诉你的,上一次你为什幺不让她说下去?……”
第十一章 如胶似漆
田瑛一整天守在花园里。
若望和史妮手拖着手,在花园的一边走过来。
不知道他们谈什幺,只见他们有说有笑,态度十分亲热。
俩人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