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之举!”朱丽亚推他们:“看够啦,游泳吧……”
黄昏时,大家又玩杜贝宁他们带来的模型飞机,玩得很紧张投入的是叶天朗。
每个人都晒得红扑扑,回玻璃屋,轮流着洗澡更衣。
阿田把蔚甄请到厨房。原来食物已送到,真是丰富,整个厨房都放满了。
蔚甄帮他分配好晚餐和消夜,该放雪柜的放雪柜,该放焗炉的放焗炉,水果都堆到酒吧的冰箱里。
安排好了蔚甄才去梳洗。
晚餐后马国司提议去会所玩桌球,第一,斗酒时间太早;第二,前几次他输给叶天朗,今天要报仇。叶天朗可能很久没打桌球,技痒,竟然举手赞成。
但是当他看见蔚甄便说:“不去了,下一次吧!”
“懦夫,昨天斗酒输了,就破胆了。”
“我怕你?今晚你醉了我替你拍一辑醉后丑态的照片。”叶天朗把蔚甄拥抱过去:“甄甄不喜欢玩桌球,我不能留下她去玩。”
“啊!”马国司谅解:“对!”
“你真的很久没打桌球,继续疏弃,你技术会大退步可能成为长期败将。”蔚甄比马国司更大方:“我有个提议,喜欢打桌球的一起去会所,不喜欢打球的,留下来看录像带——那是今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
“这最好不过,各适其适,”朱丽亚马上赞成:“总之十二时集合斗酒。”
“甄甄!”天朗望住蔚甄。
“我负责里面,你负责外面,我们毕竟是男女主人,嗯?”
“喂,天朗,出门啦!快九点了!”
叶天朗吻了吻蔚甄,露莎和马国司,已来推他、拉他。
四个女孩到二楼看录像带。
“国新似乎和他们很合得来。”
“哼!他最喜欢打桌球了,有得玩还不插翅飞去?竹织鸭。”宜玲边坐下边埋怨。
“蔚甄才惨,她第一次有两天两夜两小时的假期,就给他们闹完了。”玫芳说。
蔚甄摇头,笑笑开了电视机,大家聚精会神在看电视。
蔚甄趁机拨电话回古堡,向芯妈查问小咪的情形,她怕顾先生应付不了小咪。
芯妈不单只是一片好心,而且想好办法:“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如果我和姑爷应付不了小咪,把她送上床不就行了。”
芯妈说对了,小咪所谓不开心是要她写字、念书和吃东西,她最喜欢上床睡觉。
如果冯明珠不是要女儿赶上学校的功课,这个高薪全职补习老师,根本就是多余。
蔚甄摇头笑着放下电话。
“他们斗酒的花式真多!”丽珊在旁一看,天朗他们已由会所回来,并且开始了斗酒项目。
“根本就是玩综合性游戏,只不过输了要喝一小杯酒。”
“那些杯子真小。”
“人家用作喝潮州茶的,杯子虽小,但小数怕长计,玩一晚可能喝下一瓶到两瓶。”蔚甄很担心,看样子天朗今晚又输:“我不喜欢他们斗酒,酒喝多了对身体有害。”
“光是那些游戏倒是很好玩,我也想参加。”丽珊说:“但我不会饮酒,好辣,呛在喉咙根本喝不下。”
“对呀!游戏的确很好玩,有挑战性,要反应快、记性好、活力充沛……我自信很快追上他们,而且运气不会差。”蔚甄观看天朗他们,他们欢呼、尖叫、手舞足蹈、全身心投入、旁若无人:“但天朗不让我参加,他讨厌女孩子喝酒。”
“他保护你,保持你的形象,你看露莎与朱丽亚,穿的迷你裙差点连内裤都看到,朱丽亚的露脐装,快要变成露胸装。”
“玩作一堆,激烈又疯狂,哪儿还顾得及仪态,”蔚甄又气又好笑:“你看,宜玲快被压扁了。”
“昨天我陪文杰,”玫芳说:“他们推来推去,我被他们由高凳上推下来。”
“玫芳,你怎不早说?”蔚甄关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地毯厚。那两个女孩子专门对付天朗,常合力推他,天朗不留神也跌倒两次……你别担心,他不会吃亏,他两手一伸,两个女孩子跟着就倒下……昨晚他们试过四个人压在一起……”
“是不是?”蔚甄望住丽珊:“我早就说过他孩子气不定性。”
“年轻英俊、活泼可爱、劲道十足的男孩子,是你的第一号梦中情人,叶天朗都具备了,你还怨?梦想成真啦!”
“做情人,的确是十全十美,做丈夫又怎样?你看他,玩疯了根本就忘记有我,也等于说,天天有得玩便不用有情人,对不对?”
“不对!他认识你后,就疏远所有的朋友,那证明他重视你,而且,他并非要天天玩。别忘记,今次请客是你自己提议的。”
“你快要回美国,想多和你聚聚,而且趁机会给你们介绍,帮帮眼。”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看见你有一个出色非凡的男朋友,我除了替你高兴,也总算放下了心,以后有人关心你了。他不单只是个好情人,而且还会是个好丈夫。”
蔚甄一笑:“和儿子摔跤、争玩具的那种宝贝爸爸。”
“看他们两父子又争又玩,也开心。”
“劳心才对,要担心儿子,还要担心丈夫,太累。”
“要嫁白马王子,做王妃不容易,何况一切优点都有,累也开心。”
“丽珊,我发觉你老帮着他。”
“他英俊可爱呀!惹人爱已经占便宜。玫芳,你说是不是?”
“对呀!所以我们都认为蔚甄和天朗是天生的一对,也是最令人喜爱的一对。”
“丽珊,你的胃好点没有?”他们由会所玩完桌球回来吃了宵夜才斗酒,丽珊一向喜欢吃荔芋酥饼,吃得大多。
“舒服多了,那杯中国茶真有效,想不到天朗家也有中国茶。”
“天朗的爸爸对喝茶很有研究,刚才你喝的是普洱茶,听说消滞的。”蔚甄看了看丽珊和玫芳:“你们疲倦了,我先送你们回房休息。”
“你呢!你不想睡?”丽珊问。
“其实我巴不得马上倒在床上,玩了两天,只睡四个多小时。”蔚甄指了指酒吧间的天朗,他正在喝一杯酒:“我要看着他,他昨天喝醉了,又着了凉,其实今天不该再熬夜喝酒。你看他,老是输,露莎和朱丽亚故意的,合力要灌醉他。”
“不用担心,天朗那幺壮,看他的手臂有多粗多结实,熬两夜一点酒他挨得起。”丽珊说。
“人又不是铁打的,身体强壮,也不等于百病不生。”
“你看他们正在叠人山,如果你挤得进去,我叫你大姐大。”玫芳说。
蔚甄一望,人压住人,根本看不见天朗,笑声震耳,大概又在捉弄天朗,把他压在下面,蔚甄皱起眉头。
“有个高大威猛的男友,还要担心他喝醉生病。唉!怪不得你说爱得很累了。”丽珊说。
“好了,我不再管天朗,别再笑我了。”蔚甄问:“宜玲呢?”
“她更不用理会,她和国新也是天生一对,贪玩得不得了。难得大玩一次,由他们吧!”
蔚甄领头上楼梯,丽珊接着说:“谁都不管啦!我们睡觉去了。”
马国司保证星期一清早离去的,但九点钟蔚甄才第一个起床,丽珊和玫芳差不多睡到十点半。
蔚甄不得不安排一些简便的午餐,没可能冷酷到要客人空着肚子乘船离去。
叶天朗十二点起床,第一件事先找蔚甄请罪道歉。
蔚甄不想计较谁对谁错,她只请求叶天朗看时间,因为马国司、露莎和朱丽亚还在呼呼大睡。
大家就等他们吃午餐然后回家。
叶天朗逐个把他们抓下来,送他们到码头已经两点半。
丽珊追上去和叶天朗聊了几句。
“这个月底,我便要走了,本想开个大食会,但蔚甄短期内不可能再有什幺假期,所以决定取消了。况且,前天和昨天,我们都玩得很开心,我和蔚甄有机会谈了两个晚上……”
丽珊和叶天朗稍为落后。
“我们四个是老同学,也是好朋友,蔚甄更把我当亲人,她遇上开心或不开心的事都会告诉我,所以我决定回美国和父母在一起时,真的放心不下蔚甄。现在知道蔚甄有一个可托终身的男朋友,我很高兴,我把棒子交给你,相信你会好好的爱护她和关心她。”
“我一定会,丽珊,你放心吧!”
“我像不像个?嗦的老太婆?”丽珊眼眶一热,“就让我烦你一次,过了今天,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再相见,所以心里藏着的话都要说出来。蔚甄没有什幺亲人,希望你永远在她身边。”
“我答应你。虽然你不开大食会,但我和甄甄一定会去机场送你。”
“不要送机,我最怕分离,我会静悄悄地走。我很不中用,和亲友分离我会控制不住放声大哭,我父母移民,我去送机就哭得一塌糊涂,飞机飞走了还不肯离去。”
“不送机没关系,我们去美国探望你,我对美国比你还知道得多,我们去美国开大食会。”
“会吗?”丽珊问,蔚甄回过头来,丽珊向她挥挥手,蔚甄继续听他们大伙说着昨晚斗酒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