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妈咪、叔叔游览香港。”
“你和你表哥永远是一对的,他妈咪为什幺不邀请你一起,要儿子拋下你一个人。如果你三心两意爱上余米高怎幺办?”
“我问过表哥,他妈咪是怕我爸妈,不想爸妈知道她回来。当年舅妈要离开大舅舅,大舅舅颓废又伤心,妈咪见了心痛,便把舅妈痛骂一顿。那一次听说闹得很厉害,舅妈当时受辱,下不了台,以后妈咪更和她断绝来往。舅妈怕再见爸妈,是值得原谅的,何况她又带了个新丈夫回来。”
“子晴你全部弄错了,我没说要你舅妈见你父母,只是约见你一个人,你到底懂不懂?”
“懂!但,我是我爸妈的女儿。”
“怕你通风报讯,怕你出卖舅妈,怕爸妈接听了情报去打她?”杜月华放下碟子,她可是吃饱了:“你不喜欢理闲事,不会搬弄是非、挑拔离间,你嘴巴最密,不理事,连我杜月华也清楚知道,杨建国竟然不信任你?”
“对呀!我知道爸妈不喜欢舅妈,舅妈回来嘱咐我不要告诉爸妈,打死我也不会说。”
“所以呢!走时是匆忙,理由充足,但,去北京之前,应该有很多时间你舅妈可以见你。我再问你,你舅妈爱不爱杨建国?”
“爱,疼得很厉害,宝贝一样,她再婚也没生孩子。”
“你怎会知道?你舅妈告诉你,还是杨建国乱说?”
“不用说,可以看得见的。舅妈未离开大舅舅前,已经很爱表哥,把时间精神都放在表哥身上。她和大舅舅离婚,争子打官司,也弄了好久。离婚后,表姐就不肯再认舅妈为母亲,一气去了法国学绘画,但是表哥始终对母亲念念不忘,常有联络。每年表哥生日,舅妈都送他一份名贵礼物,我妈咪也说她还算有点母性。”
“你承认舅妈爱你表哥,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的儿子交了个要好的女朋友,你是否渴望见见她?比如他人怎样?美不美?他们是否配对?你想了才回答我!”
“月华,我一出世舅妈就看着我长大,她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傻瓜,我是举例。”杜月华挥了挥手:“好吧!你再回答我,她和你大舅舅离婚多少年?那时候,你有多大?想吧!要想清楚。”
“那时候我升上中学不很久,六年,对了,六年了,那时候我十三岁。”
“你十三岁和十九岁是不是一模一样?比如外貌、高矮。”
“表哥说我越长越漂亮,其实我小时候也很可爱。身材就不同了,十三岁我只不过五呎二吋,我现在已经五呎七吋高。”
“当然大大不同,女大十八变。如果你舅妈真心爱儿子,回港第一件事自然想见你。”
“你是说,舅妈根本不想见我?”
“答对了,一个下午,你只说对一句话:你舅妈根本不想见你。”
“为什幺?我做了什幺?”花子晴扁扁嘴:“她为什幺不喜欢我?”
“最清楚的应该是杨建国,你可以直接问他。”
“他早知道了为什幺不告诉我?他和他妈咪对付我?”
“不一定,可能他比你更苦,左右做人难,做夹心人不容易,你不要过份怪责他。啊!还有,你的红斗篷,我真的在连卡佛见过,不过颜色不同,但款式一样,可能根本是杨建国买的。你舅妈一份礼物也没有带给你。”
“表哥为什幺要骗我?”花子晴鼻子一酸,她把纸巾整盒提过来,抱在怀里:“我最痛恨人家骗我!”
“他为了逗你开心,一片苦心,你可不要错怪好人。”杜月华搭住她的肩膊安慰她:“就算她母亲不喜欢你又有什幺关系?杨建国爱你,而且,她在美国,你们在香港,你嫁到杨家去也不用和她相处,根本可以当她不存在。你大舅舅很疼你,不就够了?你舅妈已经不是杨家人,管她!”
“表哥很爱他的妈咪,如果他妈咪也爱我,这才完美。”
“世事难两全其美,算啦!”
花子晴由屋子奔跑出来,建国在大树下睡着了。
夏日炎炎正好眠,这懒猪。
子晴抓起草地上一撮白色的毛毛,跪在他身边,用毛毛搔他的脸。他手一拨,又睡过去了。
建国嘴唇线条好美丽,她又扫扫他的唇口,他只闭一闭双唇、皱皱眉。
花子晴翻翻眼,转转眼珠,把毛毛花伸到他鼻孔那儿一扫。
“乞嗤!乞嗤!”建国醒来了,呱呱叫:“你在我鼻了里放了些什幺?”
“没放里面,只是在鼻子外扫过。”
“什幺东西?好痒,乞嗤!”
“毛毛花!”子晴把花在他面前扫来扫去。
“这种毛毛花有毒的,快扔了它!”
“才不,蛮好玩的。”
“给我。”建国去抢她的毛毛花,子晴高举双手,怎也不放。
建国伸手搔她,她向来怕痒,咭咭笑的便倒在草地上,但仍不肯放开毛毛花。
两个人抢毛毛花纠缠着在草地上打滚。
建国压住了子晴,把毛毛花抢到手。
子晴双脚乱踢,嚷道:“你快把我压扁了,让我起来,滚开!”
“不放不放,谁叫你那幺顽皮,用毛毛花扫我,好呀!现在毛毛花在我手上,我要报仇了。”
“你要怎样?”子晴瞪大了眼。
“你那张脸儿又白又嫩,唔!皮肤好滑。”建国一边抚她的脸一边说:“我把毛毛花在你脸上来回扫三次,哈!明天你的脸上便生毛毛疹。嘿!丑死了,全世界的人都怕了你。”
“不要!”子晴两双手掌护住脸:“不要用毛毛花碰我!”
“礼尚往来,你碰了我那儿,我也碰你那儿。嗯!手也不错嘛,你的小手像白玉一样,长毛毛疹也很显眼。”
“不要,呀!我投降了!”
“我接受你投降,不过投降有条件,”建国忍住笑,用手指很轻的抚子晴的手背,感觉像毛毛花,子晴又吓得尖叫。
“什幺条件?你快说。”
“首先求饶。”
“我求你放过我!”
“继而道歉。”
“对不起,原谅我!”
“你在跟谁说话?”
“表哥,建国表哥!”子晴急慌了:“最后呢?最后我要做什幺?”
“给我一个又香又甜的吻!”
“可以,你先把毛毛花扔掉。”
“好吧!扔了啦!”
子晴把手指分开,一条条缝隙,向外张望。
“你连我都不相信?”建国高举两手:“什幺都没有了吧?”
子晴放开双手,大大吸了一口气。
“你刚才答应过什幺?别赖呀!毛毛花就在你腿旁。”
“不赖,给你一个又香又甜的吻嘛!”子晴嗲着嗓门:“你离我那幺远,我怎样亲你呢?”
建国把脸腑过去,子晴用两双手捧住他的头。
建国闭上眼睛,子晴突然用力拉下他的头,在他的面颊上咬了一口。
建国棒住睑一翻身。子晴跳起来,拾了根树枝,用力鞭打他的屁股:“你欺负我、耍我,你敢戏弄我?”
“救命,谋杀!”他叫:“你真要我的命?”
“知道错没有?知道错了便投降。”
“知道了,我投降了!”
“投降的三个条件呢?”子晴摇摇手中的树枝。
“求饶啥、道歉啥,还有……我躺着你站离开那幺远,蹲下来嘛!”
子晴蹲下,建国一把抱住她:“给你一个又香又甜的吻!”
“你要死,讨便宜,打你……”
“哎唷!别打了,再打,要死了!”
子晴看看天色:“今天到此为止,暂时饶你,快起来,你答应我坐摩托车。”
“不能去了!”建国苦起了孩子脸。
“可以去啦!我已经换了牛仔裤。这牛仔裤,铁皮一样硬,永不磨损。”
“不是你的牛仔裤,是我的屁股,你刚才拼命的打,我的屁股都给你打开了花了,坐都坐不住,哪能开摩托车呢?”
“嘎!那根树枝这般细,给你拍灰尘差不多,我就不信你把你打伤了。”
“人家是痛嘛,又不是你的肉。”
建国好可怜的样子:“要不要给你看?”
“不,你要就……”子晴眼睛一转:“无妨,看看你屁股有几朵花。”
她说着就作势去解他的皮带,建国吓得跪地求饶:“没花,一朵都没有,求你放过我。我可以坐,可以开车随街走了。”
“呸!有什幺了不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脱光衣服游泳。”子晴望一下他的头站起来:“那年你七岁。”
说着便哈哈大笑,建国追上去拉拉她的头发:“你这小鬼,捣蛋又恶作剧!”
“人品奇劣,把她扔掉了算了。”
“我又舍不得。”建国拖住她的手,往车房走去。
车房放着一辆红黑金的摩托车。
哗!好棒啊!”
“当然啦!妈咪在日本订造的,这是复活节礼物,昨天才到。”
“舅妈为什幺不顺便送我一份复活节礼物?”
“圣诞节,圣诞节是大节日,妈咪一定会给你送礼物的。”
“会不会到时候又是你自己花钱代买?”
建国停下脚步:“你说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