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同学不就是余姗姗,她来找我,向我解释,哎,不说,不说了。”
“她还说是明湘的同学,谁信?她年纪都不小了,一定年年留级。”明正想了想问:“最初你好象不认得她!”
“谁认得她?上次她来,散着头发,又艳、又野。唔!她就像那个苏菲玛素,是个天生的美艳小骚货。”
“骚?”明正不以为然:“我看她古板,老土又不够醒目,将来一定做老站婆。她样子不难看,美艳就谈不上了。”
“你不明白啦!”大少奶沉吟:“上次她说过她有个英俊富有的未婚夫,快要结婚了。不是要嫁人了吗?怎幺又来了这儿,还住下来呢?阴谋,有阴谋,对,一定不会错。”
“唔!她是明湘的同学,一伙的。”明正最听老婆的话了。
“就是那死丫头叫她来夺家产的呀!”大少奶恨得牙痒痒:“以为她走了我们机会来啦!谁知道她先塞个人进来,那死丫头真毒真阴险。”
“来谋家产?怎样谋?非亲非故又是外姓人,除非她嫁进来!”
容芳姿问:“你倒聪明,她八九是想嫁进来了,嫁谁呢?”
“我有家室,她当然不会嫁给我。唔!老二啦!”
“你死妹子不知道老二和我们是一路?老二前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小弟?”明正叫起来:“她真会找人,若是她嫁了小弟,我们怎能下手对付她?好绝!”
“你发神经!”大少奶拍他一个空耳光:“想向小弟动脑筋,她为什幺不跟着明湘去加拿大?”
“对!”明正赔笑:“我忘了小弟一直在外国。”
“她若想向老二、小弟动脑筋,她就不会打扮得那幺老气。老二喜欢小野猫型的女人,明湘知道。小弟才二十四岁,她看起来比小弟还大,她装老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以前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本来很年轻!”
“哎唷!”大少奶突然叫起来:“九点了,迟到啦!老爷一定不会放过我,我还要找个借口去解释。喂!你还不赶快开车送我回公司。”
上了车,大少奶又说:“她嫁老二有什幺用,老鬼一向对你们两兄弟都不好,将来分身家也不会占很多;否则我们也不用想办法夺家产。小弟呢!他就不同,老爷一直说小弟像奶奶,又说他从小失去母爱,他又不怎样紧张钱,老爷将来会分大份身家给小弟,嫁小弟是坐享其成。不过,她不能!况且,表小姐对小弟一往情深,将来一定亲上加亲。说到钱,算来算去,还是老鬼最多,他手握大权不信骨肉。嫁给他,把沙家的家产全吞进肚里都不成问题。”
“你说那姓余的,想嫁给爸爸?”明正一边开车一边说。
“八九不离十。她打扮得那幺老气,衣饰又那幺沉实,无非为了讨好老头子,把两个人年龄距离拉近些,容易为外人接受。”
“爸爸六十岁的人,还讨老婆?不会了吧?”
“不会?他不是挺风流的吗?在外面风花雪月,左拥右抱,气死了奶奶,还气死明湘的妈。”大少奶翘翘嘴:“人老心不老,把那女人安排在隔壁房间,图个什幺?那姓余的又为了什幺?”
“不能让爸爸再结婚,多来个后母,将来我们连一亿元都分不到。”
“不让他?那他要娶,你能把他怎样?”
“叫人去劝劝爸爸,他年纪那幺大,双腿又不好,那女人不会真的爱他,只不过要他的钱。”
“劝他会听?哪家猫儿不吃腥?天天对着个比他少四十多岁的女孩子,这女孩子又艳又野又骚,能不动心?”
“你老说她骚,我就觉得她很土!”
“你懂什幺?开车。”大少奶一咬牙:“认真对付她!”
这天明湘对姗姗说:“怎样?很不习惯是不是?天天对着的,都是些生意人!”
“我后父,姓曾的都是生意人。”
“累不累?”
“还好!沙伯伯早睡早起,晚上的应酬都不用参加,晚饭改作午餐,我起码有自己的时间。”姗姗说:“我会照顾沙伯伯上班下班:总公司、公司、银行我都有概念,你不用在一旁协助。”
“是真的吗?你来了才三天,其实我有很多事要办。”
“当然啦,你下星期便出国了,所以我不想你浪费时间,去办好自己的事吧,放心把沙伯伯交给我好了。”
“那太好了,其实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办。明天我不陪你了……”
沙皇的巨型大办公室正在装修,沙皇告诉姗姗,他的办公室内,有一个小型玻璃纤维办公室,是姗姗专用的。至于沙皇的几个秘书,都在室外的秘书房。
玻璃房是隔音的,沙皇要秘书做工作时,姗姗闲着;可以在房里写情信、打电话、做私人事。
姗姗不需要遵守办公室时间,因此她很自由。只要不离开沙皇同一工作大厦,到其它部门逛逛也可以;不过沙皇开会,或到另一间公司,约了人客吃饭,姗姗一定要陪同。
办公室没装修好,姗姗暂时没有办公桌,随便搬张书台来,沙皇要秘书为他写信给美国大厂家。
“姗姗,你暂时没事,”沙皇说:“到处看看,试试会不会迷路?”
“我应该什幺时候再回来?”
“看样子曹小姐要工作到下班,我除了发信还要回信,你五点回来接我。”沙皇看看表:“一个半钟头,你可以去逛公司,附近就有不少大百货公司。”
“我还是先看看会不会迷路,逛公司,还怕没有时间?”
真的,每天都有秘书进来工作,有时一个完了又到另一个。沙皇企图把儿子失去的客户拉回来,每天写许多许多信,又回许多许多信,又签许多许多文件。
姗姗在总公司内走走,认清每一个部门,总希望能单独和每一个部门的主管、秘书,各方面多谈谈,对公司多了解,以后工作也方便。
起码,沙皇和她讨论某一个部门的事,她不会一无所知。
她进内探访,每一个部门的人都不敢怠慢她,聊起来,大家对她都有好感,时间就过得很快。
五点回总裁室。
“白金贸易公司的老板请我们吃晚饭。”沙皇说:“他保证我十点前一定可以回家。”
“糟糕!”姗姗说:“我的旗袍还没有做好!”
“你身上的浅蓝套装很大方。”沙皇说:“况且白老和我多年老友,我知道他请我吃饭,是想向银行贷款;否则,我也不会答应他的饭约。我久休复出,还没有和人吃过晚饭。”
“现在就去吗?”
“六点HAPPY。HOUR先叙旧聊聊,七时吃晚饭,九点前我一定要走的。药迟一点吃没关系吧?”
“下次我把药带出来!”
吃过饭,由于路远,回家时已经九点三十分了。
姗姗侍候沙皇吃药,本来他应该八时半吃药,姗姗工作完毕,送他回房间由阿巨侍候他洗澡、更衣、上床。
“由早忙到晚,很累了吧?”沙皇吃过药说:“快回房休息!”
“还早呢!等阿巨来。”
“小女孩不能一天到晚陪着个老人,应该有自己的时间,比如看场电影、和朋友喝顿茶。”
“我和明湘天天见面还要出外喝茶?”
“明湘走了你怎办?年轻人应该交几个朋友,比如男朋友啦!”
“沙伯伯,我才上班四天,工作还没做好,找朋友,还交男朋友?”姗姗收拾床铺等阿巨来:“我这份工作,沙伯伯还没有点头称可,学习好最少一个月。现在,没什幺要比做好工作更重要!”
沙皇微微笑,姗姗的话,他心里很受用,他喜欢有责任感的人。
阿巨匆匆赶来,姗姗才告辞。想去看明湘,走了两步,想想,他们回来明湘一直没声没气,八九还没有回来。
她也应该陪陪谢夫了。
她回身走,到自己房间,她愕住了。
她卧室换了样,怎会这样?
全房原来铺了深蓝地毯,现在竟然铺上娇黄。
客厅多了个粉蓝冰箱,一副对讲机,长梳化旁一具粉蓝的挂墙电话。
走进去,化妆间完完全全换了样。
一具法工娇黄化妆柜,镜子边、柜边、抽屉边都镶了金。化妆镜下一层层:放香水的、放梳子、刷子的、放化妆品的,还有化妆灯和放大化妆镜:镜子一按,马上伸出几面玻璃,人的前后左右都看得到,十分有用方便。
至于化妆间与卧室的那扇拱门,也垂了落地的水蓝珠帘。
卧室方面,也大事革新。
蓝窗幔换了娇黄窗幔,还加上同色窗纱。
床头柜装了个娇黄色电话,一个水晶瓶插了株黄玫瑰。
柜上有一具小型计算机,这计算机可以做闭路电视,范围是花园、下人间、厨房、大厅、大客厅、偏厅、饭厅和餐厅,以及整座楼的走廊。
除了知道外面的情况和佣人工作情形,还可以跟下人间的佣人通话,吩咐他们做事。真是用处多多,珊珊足足看了一小时,她这个高级管家,有了这副有影有声的计算机,办起事来特别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