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妃!”各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艾妃!”连一直愁眉苦脸的月媚也兴奋地走过去,“为什幺几个月不见你,你好吗?”
“现在好极了!”艾妃仍然和雅各紧握着手,“你呢?好象瘦了!”
“我?别说我,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想你。”
“谢谢,改天我再详细把一切告诉你。”
“艾妃的令尊翁不久前去世。”西敏说。
“对不起,艾妃。”
“没关系,我应该感激你关怀我。”
“艾妃,这儿有位朋友,你是不认识的。”雅各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一海澄的未婚妻高依芙小姐。自己人,叫依芙。”
“海澄的未婚妻?”艾妃心里突然一跳,她再看看雅莉,见她靠在西敏身上,她似乎明白了。
“素仰!”依芙看了看艾妃,“我们虽然素未谋面;但是,你的名字,已经听过好几次。不过,你比我想象中更美丽!”
“谢谢,其实你才是美人。”
“你们两个都是美人。”海澄拥着依芙的腰肢。
“傻丫头!”雅各走过去搔了搔雅莉的短发:“看点心好了没有,我们边吃边聊天。”
“我才不去!”雅莉嘟起嘴,看看西敏,“他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
“大欺小。”西敏替雅莉弄好头发。
“我开心嘛!”沉寂已久的雅各活跃了。
“你开心!去拨艾妃的长发,看她骂不骂你!”西敏边答雅各边哄雅莉。
“雅莉!”艾妃过来了,一看见她,就捧起她的脸,“为什幺好象不开心?”
“哥哥欺负我!”
“好!等会儿我会好好罚他,来!”艾妃拉起雅莉,“我们去吩咐佣人准备点心。”
“都准备好了,一下令,立刻可以吃!”
“是吗?不过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艾妃拖紧雅莉进去,边说边抚她的短发。
吃下午茶时,雅各握着艾妃的手,向大家宣布:“我们决定九月七日结婚,日子是我妈咪选的,到时大家都要尽力帮忙。因为,你们都是伴娘伴郎。”
“哈!把我们的光辉都抢去了!”
“光辉?”依芙望住海澄。
“月媚,我爱你!你嫁给我吧!”
“你简直荒谬,你怎对得起表姐。”月媚用力挣扎,“如果你再敢侵犯我,我告诉伟烈!”
“好!没关系!伟烈知道了,会杀死我,我死了,美宝没有丈夫;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带着我的钱再嫁!”
“你为什幺不肯放过我?”
“没有,刚才你还没听完,你表姐绝对不会得到我的遗产。明天我跟律师说,我的老婆和她的弟弟、表妹,想谋夺我的家产。如果我给伟烈打死,把钱捐给政府!嘿!到那时,美宝立刻变成穷光蛋了。而伟烈会因为杀我而坐监,可怜,美宝想替他请律师都没有钱。你的爱人,别说不能完成他的志愿做个好医生,他还要丧失前途,在监牢里过一生。你想想,因为你不肯合作,害了美宝,又害了你心爱的伟烈,你多狠心?还说爱伟烈?爱是要牺牲的,比如我,因为我爱你,我宁愿被伟烈杀死!”
月媚全身一抖,她爱伟烈、爱美宝,怎能牺牲他们?尤其是伟烈,他一定要念完医科,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也是月媚唯一的希望。
正当月媚呆呆地想,没有反抗,停止挣扎的时候,程克安缓缓地把她的裙子的钮扣解开;然后把她压在地上,当她醒觉的时候,反抗已经太迟,因为她已经被程克安占有了。
舞会散后,伟烈回到房间,看见月媚坐在他的床上。
“三点多钟了,为什幺还不睡?”
“我等你,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明天说好吗?我很倦!”伟烈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不行!一定要现在说!”
“好吧!”伟烈脱掉外衣躺在床上,他握着月媚的手,“你说吧!”
“明天我们立刻离开这儿,我们在外面租地方住。”
“为什幺?”伟烈睡意全消,瞪大了眼,“谁对你不好?”
“不要问原因,伟烈,如果你爱我,跟我走,我求你!”
“父母死后,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我怎能无缘无故离开她?她不会让我走的!”
“难道你一生一世不离开她?”
“不是一生一世,等我大学毕业,正式做了医生,成家立室了,搬出去,总算理由充足。而且,如果程克安欺负她,她还可以住在我们家里。现在毫无因由,我们又没有钱,根本无法‘自立’。”
“我在这儿生活,根本不快乐!”
“我知道,我明白。其实,我也不快乐;但是,我们没有能力反抗,暂时只好忍耐,一直等到我能工作赚钱!”伟烈把月媚拥在怀里,“请你为了我,继续忍受下去。”
“啊!伟烈!”月媚哭了起来。
“你今晚怎幺了?怪我扔下你去玩,还是有人欺负你?”
月媚拼命摇头,她不能告诉伟烈,她确信伟烈明白一切之后,会杀死程克安!杀人者死。伟烈为一个衣冠禽兽而送命?太没有价值。就算香港没有死刑,终身监禁,同样是一辈子见不得天日,她不能令伟烈为她牺牲一切,她不能毁了他!
“我明白了,因为我出去了,没有人陪你,你一个人孤单寂寞,所以感触起来。”伟烈吻着她的眼泪,“我答应永远不会留下你,无论我到哪儿都带着你,好吗?”月媚只有点了点头。
“好了,听话。现在我送你回房,乖乖地睡觉。”伟烈把她抱起来,拥着她走出房间,“明天我们还有许多节目,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否则眼睛围了黑圈,好难看!”
昨晚的事,程克安一直担心,他怕月媚抵受不住,真的会告诉伟烈。伟烈知道他奸污了月媚,就算不打死他,也会把他打至残废。
几天下来,一点动静也没有,伟烈甚至极少跟他顶嘴。当然,自己心里有事,自己明白。
他确定月媚为了伟烈的前途,哑忍下去;以后,只要用伟烈来威胁月媚,就不用担心月媚不乖乖地就范。一想到月媚已控制在他的手中,他禁不住由心坎里笑出来。
于是,从此之后,程克安的胆子越来越大。只要伟烈不在家,美宝不留意,就对月媚动手动脚。有时匆匆拉一下她的手,拍一下她的屁股,或者在月媚的纤腰上捏一把。月媚只好避开他。
可是,有时是避无可避的:只要伟烈不在家吃饭,他就要月媚坐在他身边,理由是,月媚易于侍候他。美宝不知道丈夫那幺下流,已污辱了月媚;还以为程克安故意刻薄、虐待月媚,她还为月媚感到难堪。其实,程克安想找机会接近月媚,她坐在他旁边,他可以把手伸到床底去抚摸月媚的大腿。
月媚羞愤交集,全身像火烧似的;可是,她只有哑忍。因为,美宝一旦知道程克安的禽兽行为,还怕伟烈不知道?为了伟烈,不要轻举妄动。程克安越发得意忘形。
这天,月媚把一盘热腾腾的白灼虾拿出来,看见饭桌上只有美宝一个人。
“表姐夫不在家里吃饭?”
“他最近很少出去,转性了!”
“菜都齐了!”
“可不是?大概是看报纸睡着了,月媚,你去叫表姐夫吃饭。”
“我!我去?”
“为什幺这样大惊小怪?”美宝笑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我……”月媚心里想,“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明白了,你怕表姐夫向你发脾气,不会的,你只要告诉他,有一盘白灼虾,他就会高兴得跳起来。你去叫他,我要打个电话。”美宝说完站起来,看见月媚仍然站着不动,便推了推她说,“去啊!菜冷了不好吃!”美宝走开去打电话,回转头,月媚仍站在那儿,她有点生气,皱起眉,“还不去叫表姐夫?你到底怎幺了?”
月媚避无可避,只好上楼,她敲了敲房门,准备在门外叫程克安吃饭。可是一点回音也没有,难道他真的睡了?月媚心里想,开了门,在门口大叫一声,把他吵醒了算数。
她一开门,立刻有只手拖了她进去,她站不稳,倒在程克安怀里。程克安踢上门,一面吻月媚,一面动手动脚。“你干什幺?你疯了!”月媚用力推他。
“我想你想疯了!”程克安把手伸进她的裙里,乱抚乱摸。
“程克安,你再不放手,我要喊救命。表姐就在下面。”
“好啊!叫吧!美宝看见我们拥作一团,她当然生气,我就告诉她,潘美宝,我不要你了,我要娶月媚。她恨死我,当然告诉伟烈,于是程、潘两家,家散人亡。”
“你好卑鄙,好阴险。”
“潘伟烈两姐弟待你那幺好,你想恩将仇报?那你就答应我吧!”
“你到底要怎样?”
“陪我上床。”
“现在?如果我们再不下去,表姐要上来了,那时候,真的是家散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