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贴身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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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硕青年身一移.白居理已看见两堆人,每堆三个绑在一起。

  「少爷,他们全都祇是皮外伤。」

  「屋外还有三位朋友,用对讲机或手提电话联络一下。」白居理左手拿起手提电话:「肥福,你们三个怎样……也是三个人绑……唔!好!没事……啊!刚才那位先生是不是要求见我?单独一人……好!我明白了。」白居理放下电话,马上展示欢容:「对不起,我的朋友太没有礼貌,用拳头招呼客人,小李端椅,请坐!」双方坐下来,小李也放下木棒。

  「先生贵姓?」

  「马图斯。」

  「马先生,这儿简陋,喝罐啤酒。」白居理拋给他一只罐:「我们好象没见过,不知道找我有何贵干?」

  「请求你让我带胡宝宝小姐离去。」

  「胡宝宝?你是她甚么人?」

  「保镖,贴身保镖。」

  「你身手这么好,单人匹马、赤手空拳可以打败我九位朋友,若你是她贴身保镖,我们根本没办法接近胡宝宝。而且,据我所知,她已两个多月没请保镖。」

  「她最近已经变好,专心学业,她不单祇没去夜街,连晚间电影亦少看,所以我不必跟随左右,但我始终是她的贴身保镖,我对她的安全有责任。」

  「我今天请她来,是为了报复,当天事发后我发过誓的,等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她的腿敲断后,马上交还给你。」

  「白先生,求你千万不可,那会令她生不如死。你大人有大量,饶她一次。」

  「她自己也表示熬不住苦,要求我一枪打死她,我还没有决定应该怎样做。」

  「白先生,过去胡小姐因为缺乏家庭温暖,因此心理不平衡,再加上误交损友,的确做过许多令人难堪的事。不过,如今她已知错,求你给她一个机会。况且,你杀了她,也补偿不了你所受的痛苦,更何况吉人天相,你已完全康复。」

  「她是否改过自新,我不管,我不是惩教署长。我也不是大人,我小心眼又记恨, 有仇必报。你知道她当时怎样对我?我承认由于她貌美如花,我对她一见钟情,我除了 主动结识她,还送了她一束玫瑰花,她就当众掴了我一个巴掌,我没有怪她,女人打男 人是小事。但跟着米勒约我第二晚到废车场打斗,我还念着她,带一班朋友去赴约,结 果我们被打败,米勒要我爬地扮狗叫,我不肯,她便接过米勒交给她的棒。她打第一下 ,我是心慌,但并不怎样痛,当时米勒他们起哄喊她打,她果然凶性大发,当钉插入去 时,我痛得晕倒,她把钉抽起,我又痛醒过来……我说过一定要报仇。」

  「胡小姐用棒打你是肯定不对,但那根棒若不是内藏钉子,打两下你的腿不会断,伤是难免。那根内藏机关的棒肯定不是胡小姐的,她闹事、脾气差,但也祇不过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怎会有那样的棒。米勒因运毒、贩毒坐牢,你知道;他和黑社会打交道,你应该也知道。所以,那根棒是米勒的。」

  「胡宝宝也知道并乐意使用。」

  「她不知道。叫她打人、踢人甚么的,她决不会手下留情,但叫她伤人,打断你两条腿,她不会这样做。你不是说她打你第一下不觉得痛?原因在此:一、棒内有钉,自然比普通棒重,她没有心理准备。二、她祇想闹事不是想杀你。你又听到米勒他们起哄叫胡小姐用力,她玩得性起,拚尽方,钉子出来了,致命一棒,你双腿断了。这件事,米勒已向胡小姐道歉,他说因为太爱胡小姐,妒忌你追求她,所以借胡小姐的手把你弄残。你要报仇应该找两个,而米勒才是主谋。」

  「我不会带着几年仇恨,等他出狱复仇,我既然已经把胡宝宝找来,两个人的账都算在她身上。毕竟,米勒已受到法律惩罚,胡宝宝也算是同谋,并且是执行者。

  「不准去!」宝宝大喝一声,拚命摇动全身:「你不杀我,我一头撞死。事情解决了不再伤及无辜……」眼看椅子仆下,白居理忙拉住她,小李也过去把情绪激动的宝宝接住。

  「马先生,还有没有其它办法?」白居理吐口气,态度软了。

  「我今天来,原本想解除白先生对胡小姐的仇怨,然后救她出去,但你手上有枪, 若我在救胡小姐的过程中,不慎弄伤了白先生的皮毛,那岂非宿怨未了又添新仇?」白 居理掩着嘴想一下,看看马图斯又看看胡宝宝,胡宝宝长发披散,泪人一个,他叹口气 说:「这样吧,我们这儿有两个人,我手上又有枪,若你仍然能把胡宝宝救走,我也心 服口服。」

  「你是说,纵然我有错失,你也不会再向胡小姐报复?」

  「报复是很痛苦的,我也想解放自己,愉快生活。不过我为了保护自己,我可能也会开枪,但不会打死或打伤你们,总之尽量避免。」

  「白先生,你保证!」

  「你和胡宝宝一踏出这间屋子,我和胡宝宝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我白居理是言出必行的人。小李,过去!胡宝宝,你安份坐好,这件事由马先生一手办理,你不得参加或意图不轨,我们随时开始……」马图斯把钉棒踢开时,小李一头撞向马图斯腹部,马图斯速退数步,小李再扑过去,马图斯同时站定,双手夹向小李腰部,把他的身体旋转,旋转、双腿在半空飞。白居理看得眼花,马图斯把小李的身体拍向墙上,与此同时,他手按腹部,拉出一条金属软带,飞向白居理的左手。

  「呀!」白居理的枪应声堕地。

  马图斯飞过去,拾起枪,退出子弹,把子弹扔进水壶内,手枪搁在屋梁上,然后去 看白居理,握他的左手:「痛不痛?痛不痛?谢谢天,手骨没断,手枪搁在屋梁,当时 我只用了三分力,但眼界还是不大好,伤了手皮。」马图斯随即去解开宝宝,把白居理扶坐在椅上:「对不起,白先生。」他收起带子套回腰上。

  「原来你有腰套带?」

  「这是保命的,平时不用,因为小李快倒地时我看出你想开枪。」

  「你眼明手快,我潜意识觉得要开枪了。好身手!」马图斯一手拖住宝宝,一面过去摇醒小李:「喂!快去照顾你少爷……他没事,少了一块皮,为他止血。白先生,我们走了,谢谢。」

  「马先生!」白居理把他叫住。

  「不是说好,你和胡小姐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吗?」马图斯停下来。

  「我以前曾经认识过胡宝宝小姐吗?她是谁?」白居理爽朗地笑:「你的为人、心 肠、举止、身手、反应和智能,我十分佩服。马图斯,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不胜荣幸。」

  「接住啦!」白居理飞来一张白咭,原来是张咭片:「打电话给我,我们去喝酒聊天。」

  「应该由我请客,」宝宝说:「好向白先生赔罪。」

  「这是纯男性约会。」

  「我已经是改邪归正的好女孩。」

  「好女孩就别喝酒。马图斯,希望很快再见你,两位,拜拜,不送了。」

  ※※※

  宝宝回到车上,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怎会及时来救我的?」

  「自从你那一次遇上劫匪,几乎……我每天都在保护你。而且,胡先生因为太疼爱你及太担心你,他也有叫我查探白居理,我知道他上星期突然由瑞士回来,自然更加倍小心。」

  「爹爹没告诉我白居理已回来。」

  「我也没告诉他,他知道一定很紧张,不准你出外或多请几个人,这样白居理不能下手,事情拖下去好麻烦。」

  「你故意不设防,引白居理下手?」

  「不错!反正他总要报仇的。」

  「聪明、机智、身手不凡,怪不得白居理那么欣赏你。」宝宝突然抚他的左臂:「还痛不痛?好了没有?」

  「早好了。」马图斯举了举臂。

  「我可以借用你两个膊头吗?」宝宝把头搁在他胸前:「唔!好舒服。」

  「刚才有没有吓着?」

  「吓死!我是这样想,今次逃不掉了,死定了,整个人都好象要软下来,在等死。后来听见你的声音,我以为做梦,又以为死在另一个空间,我好开心,泪水都涌出来,那时白居理塞住我的口,我祇有在心里叫你。」

  「终于有人来救你了。」

  「我没想过可以逃得出去,他们十几个人,又有枪。不过知道你了解我又关心我,死前又可以见你最后一面,心里突然热了起来,斯。」

  「你叫我?」「这儿除了你还有谁?傻蛋!」宝宝举起手,拍拍他的脸:「我以前叫你马图斯,后来叫你图斯,但爹爹也叫你图斯,我不想和别人一样叫你。斯!搬回家里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嗯!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合约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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