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先生,你怎么了?」带着热腾腾的午餐直接来到侯翼办公室的玉沉香,才刚走进办公室,便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惊叫。
「侯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她好象听见了一个女人得意张狂的笑声。
当下,她顾不得手上的午餐,连忙转动门把,焦急的想要打开门,可是却莫名的遇到一股阻力。
「奇怪!门怎么会推不开?」她明明都已经出力开门了,怎么会……
疑惑窜上她的脑,形成一个个末得解的问号,但随着门内断断续绩传出侯翼的呻吟声,她心下一急,使出不知从哪儿冒出的蛮力,奋力将门板推开――
「啊!」那俪没料到有人会在这关键时刻出现。
她只感觉到身后一个力量一顶,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旁侧的地面上扑去,探出的右手下意识地拉了侯翼一把,接着颜面直接撞地,一股晕眩朝她袭来。
「天……不能……我不能昏过去……」然而黑暗之神已然吞没了她。
来不及适应满室粉末飞舞的侯翼,在睁不开眼睛、鼻子受到粉末刺激之下,接着又被那俪拉了一把,让他猝不及防的被拉倒在地。
当门扉在她眼前开启,一片飞扬的粉末教玉沉香对眼前的诡异场面有些怔仲,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带着满心疑虑踏入室内,灰蒙蒙的场面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情况,而一阵阵刺鼻的味道窜入她的肺部,引起她短暂的咳嗽。
「咳咳咳……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味道,但是这古怪的刺鼻味,教她难以忍受的捏住了鼻子,以保全她脆弱的呼吸系统。
直到她的耳接触到一声声虚弱的呻吟,她立即辨识出那是侯翼的声音,也让她从眼前的混乱场面中回神过来。
「侯先生,你在哪……」话未问完,她便瞧见一个昂藏的身躯倒在地面。
她趋上前,赶紧将倒在一片粉末中的侯翼给扶起,夹杂着焦慌的嗓音急急问道:「侯先生,你没事吧?」
「我……」侯翼才刚开口,那股呛人的刺臭味道又直袭他的喉咙,让他暂时失去了说话能力。
玉沉香吃力的将他搀扶起,「侯先生,我先带你出去好了。」
「我……」侯翼才刚站起,一阵天旋地转就夺去了他的心神,黑暗朝他整个人袭上,教他脚下的步履颠簸了下。
「侯先生,请你站好。」突感肩上压力一沉,玉沉香咬紧牙关的死撑住他的重量。
然而在下一秒钟,侯翼倏地像具失去生命力的布偶挂在她身上。
「侯先生……小心啊!」她无力负担他全身的重量,急急发出警告却已来不及。
她的纤弱娇躯撑不到两秒钟,便被他给压倒在地,后背直接碰撞到坚硬的地面,让她逸出一道虚弱的呻吟,「哦……好痛!」
在迷迷糊糊间,侯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以及神志,随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飘浮在一个无法解释的空间中。
他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的,脑中转绕着一串串他似曾相识的文句,那一声一声、一句句的宣誓,如火灼般烙上他的心,教他挥之不去。
「唔……」半梦半醒间,他的耳边、心上缠绕住一句句今他无法挣脱的咒语。
侯翼,我要你完全属于我!当你再次睁开眼时,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我只属于妳……」无法控制地,他在迷迷蒙蒙间喃呓出声。
「侯先生,你在说什么?」玉沉香吃力的将覆于她身上的侯翼给用力撑起,透口气的同时将他的呓语听进耳,细声反问。
「我……」侯翼感到头疼欲裂的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一波波黑暗将他笼罩住,唯一清楚浮现心头的,便是那一句咒语……
见他又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玉沉香吃力的将他给搀扶起身,不忘漾出打气的笑颜。
「侯先生,等我们出去,你就会觉得舒畅多了。」
「妳……我……」他恍然的睁开眼,从一片黑暗中看见了丝丝光明穿透他的眼,窜入他的胸腔,直达他终年空寂的心。
「嗯?」玉沉香看向他满是迷惑的脸庞,等待着他的下文。
「妳……」剎那间,一股淡然幽香自她身上飘散于他的鼻间,缓缓地扩散至他的呼吸道,直透进他整片冷寒的胸臆――
下一瞬,侯翼的呼息间充斥着她的馨香气息,一颗心溢满了无法解释的暖意,眼瞳、心上都刻印着她甜美的面容,再也无法将之抹去。
「沉香……」他认出了她的面容,双臂紧紧地抱住她娇小的身躯,脑间盘旋着那永不抹灭的誓言,「我的心里只有妳一人……永远只有妳……」
「什么?」玉沉香一愣,完全摸不着头绪。
「该死!」那俪感觉到面部神经一阵抽搐,令她挣脱了黑暗之神逐渐苏醒过来,「是谁撞门进来的?」
要是这个人坏了她好事的话,她一定要把这个人给碎尸万段不可!哦……她美丽的脸蛋好象有一点点擦伤了……
咒骂声让她猛地忆起她已完成的仪式,赶紧闭口、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结果当她转身一看,却见到侯翼抱着一名陌生女子,对她吐露出此生不渝的誓言。
「天……」她讷讷的张口,无法承受这青天霹雳的局面,「不,不要――」
她使出所有力量奔上前,一把推开侯翼拥在怀中的玉沉香,强迫侯翼的眼对上她执拗疯狂的棕眸。
「侯翼,看着我。」她激烈的摇晃着他的双肩,几近疯狂的喊叫,「告诉我,你只会爱我一个人,快告诉我!」
「我……」他瞇起眸子,脑中及心上浮现的影子,让他下意识去寻找玉沉香的身影,「沉香……我只爱沉香……」
语气稍歇,他似承受不住围绕于脑海间的强烈字句及影像,眼一闭,任由无法阻止的黑暗席卷了他。
「侯翼!」那俪脸色大骇,「你不要昏倒,你快看看我!快点!」
无奈任她如何嘶声叫唤,侯翼都不曾再睁开眼看她,也不曾对她吐露任何一句誓言。
玉沉香小嘴微张,在搞不清楚状况下,她莫名的遭到一个蛮力的推挤,人也跟着摔在地面,然后她便见到那俪像是发了疯似的,紧抓住侯翼大声斥喝,接着……
「是妳!全都是妳害的!」一双充血、带着怨意的眼杀向玉沉香。
那俪将目标转向一脸无辜迷惑的她,双手飞快地滑上她的颈子,「都是妳……都是妳害的,妳去死!妳给我去死!」
「呃!」玉沉香发出短促的惊叫。
新鲜的空气无法传达至肺部,引发出她一连串的抗拒,然那俪的举动却激烈残暴的教她无法抵抗……
「这是怎么一回事?」接到胡秘书通报赶下楼来的侯翔一到达,便看见这兵荒马乱的场面,赶紧快步上前阻止彷若发狂状态的那俪。
胡秘书也尾随于侯翔身后踏进办公室,一片混乱的办公室教她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制住心有不甘频频尖叫的那俪后,侯翔发现了彷佛陷于昏迷状态的弟弟,立即下达指令:「胡秘书,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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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外,侯翔双臂环胸的倚墙而立,蹙着眉直往急诊室的红灯上投注视线,萦绕心上的净是一个个无法解释的疑惑。
「发生什么事了?」急急奔来医院的是侯翔的亲密爱人萧雅筑,她的脸上溢出忧虑,纤手朝侯翔探出,抚摸他刚毅的脸庞,「你怎么会在医院?你没事吧?」
「我没事。」侯翔拉下她的手,置于唇间轻啄了一下,「有事的人是翼。」
「侯翼?」萧雅筑急切担忧的面容立即冷淡下来,「他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被女人捅了一刀吧?」
她早就知道以侯翼那种风流的性子,迟早会出事,只是她没料到这报应竟然会这么早报到。这样也好啦,至少他以后就会学乖一点,少拿女人当玩物打发时间。
「小筑。」侯翔拧眉,口吻间夹带着严肃喝止,「别咒翼,他很好,只是……昏倒了,至于原因……不明。」
「不明?」她顿了一下,心直口怏的说:「他该不会是得到什么不治之症吧?」
侯翔叹了口气,轻唤道:「小筑。」
「好啦,我不乱咒他了行不行?」她噘起嘴,一点也不希望因为侯翼的关系,而影响了他们两人的感情,「那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筑,我觉得事情很奇怪。」他抚着下巴,总觉得这事透着一丝古怪。
至今他仍想不透,好好的一间办公室,怎会在顷刻间变成烟雾弥漫?而那俪又是为什么要掐住一名女子的颈子不放?还有侯翼怎会无缘无故昏倒?
「啊――」一道属于女性的尖叫嗓音,自急诊室内传出。
凄厉的尖叫声惹得萧雅筑直皱盾,「侯翔,刚刚那个不会是侯翼的声音吧?」
「不是,那是翼的女朋友之一――那俪的尖叫声。」他也忍不住皱眉,想起她的发狂状况,就不禁让他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