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吗?”他反问。
文妍淇一怔,回想起先前的种种情况,自始至终他根本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不断地在戏弄她——
“展柘,你这个大骗子!”她抡拳捶打他的胸膛,气愤之火浮动在双瞳间。“你是个没担当的小人,既然没做就说没做,为什么要故意误导我?”
“我有误导你吗?”他抓住了她胡乱捶打的小拳,挑眉反问,“我从没有说过我对你做了什么,是你一直都认为我跟你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我也不能说没做,事实是,我跟你已经做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要听……”她的小脸臊红一片,只因他露骨的暗示,而酸痛的四肢跟隐约传来刺痛的私密处,已经说明了一切。
“现在害羞也来不及了。”他拿着莲蓬头冲刷着她洁白如玉的身子,眼底浮现出款款柔情。
“你说什么?谁害羞了?”她一把拨开他为她清洗身子的大手,“不要碰我!”
“现在叫我不要碰你,不是已经太迟了吗?”
“不准看!”她孩子气的以双手遮住他淫邪的双眼,“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她赌气的口吻让展柘一把扯下她的手,原本溢满柔情的眸子,在瞬间蒙上了点点寒光,“你想否认昨晚的一切?”
“你……”他冰寒的表情她不是没有看过,但是没有一次像这般阴沉恼火,让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你对我吼什么?我喝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到底怎么了?”
“你会不知道?”他倏地欺压上她的脸庞,吻住了她的小嘴,大手也老实不客气的抚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
“不要……”她抗拒,“展柘,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我这是在帮你恢复记忆。”
屈辱感陡地袭上心,抡起的小拳不断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头,“不……不要!我才不要恢复记忆,不要……”
她就是要忘掉他,所以才跑去喝酒,她想利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好让自己忘记他,忘记他的无情、忘记他低哑的嗓音、忘记他对她的宠溺,忘记有关他的一切一切……
但是……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忘记他所说的字字句句?
当她眼角滴下的热泪沾惹上他的指腹,展拓这才怔忡的停下对她的强迫举动,以指勾起了她悬在眼角的晶莹泪珠,整个人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你……你哭了?”她总是扯着喉咙大喊大叫,总是奋勇向前去追求她所要的,总是火爆脾气全开……
见过她又笑又跳又叫的疯狂模样,他很难相信眼前一副娇弱无助、频频垂泪的人儿,就是他所认识的文妍淇。
“没有!”她倔傲的以手背拭去泪水,打死也不承认她是这样的孬,“没有就是没有,你别盯着我看。”
“你哭了。”他吐出话语,语气坚决而肯定。
“那又怎么样?”她高傲的别过脸,“你管我哭不哭,你作啥这么关心我?我才不需要你的关心。”
“真的不需要?”他轻声的问,原本气恼的心,因为她的泪水而渐渐平息下来。
“不需要、不需要!”她猛力摇头,“你关心我做什么?你要关心的人是你的未婚妻,毕竟再过不久,你们就要步进礼堂了……你放心吧!昨晚我们只是一时冲动,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她有些自艾的口吻引得他心一动,探出双臂,将此刻看起来无助的她,给拥入怀中,“文妍淇,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同时也是个愚蠢的懦夫!”
“展柘,你敢这样说我?”她瞠圆双眼,不满的低呼。
他宽阔的胸怀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定温暖感受,她喜欢被他拥在怀中恣意爱怜的感觉,但是他不属于她,他是属于他的未婚妻的……
“我不只要这样说你,我还要骂你,你这个笨蛋、傻瓜、白痴、大猪头!”
“你才是猪头!”她开始在他怀中挣扎,“不要抱我,我不要让你抱。”
“不让我抱,难道你想给其他男人抱吗?”他咬牙进出不快的话语,缩紧双臂,深深的拥抱她,“你别想!你这辈子可以待的地方,就只有在我的怀里,你别想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
他霸气的宣告让她的心头流过甜滋滋的暖潮,但是随即她想起了温柔幽静的田蜜,那位自称是他未婚妻的可人儿。
“什么嘛!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已经……”
“没有了!”他咧唇接下了她的话。
“什么?”她眨眨眼,脑中突地一片空白。
“没有了……”他贴上了她娇艳的唇瓣,轻怜的细吮。
“昨天你之所以会看见我跟她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不想欺骗她,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重要的人儿,她既野又疯,是个让我无法掌控的狠角色,我的眼在不知不觉中只能容纳她一个人,我的心不知在何时只充斥了她一人的身影。
所以……我告诉她,我很抱歉……原本我是想要在平静的气氛之下,告诉她我的决定,结果——有一个疯女人突然闯了进来,自以为冷静的说了几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最后还在PUB给我喝个烂醉……”
她的双眸在骤然间涌进了耀眼神采,一双小手捧住了他的脸庞,“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没有虚假?”微扬的唇角泄露出她飞扬的甜蜜。
“是的。”他凝望着她眼中的照照光采,“没有一丝虚假……”
“可是……”她眼神倏地黯了下来,“你的未婚妻她是真的喜欢你……”
展柘点住了她的唇,“不知道是谁说过,与其给她不必要的希望期待,不如毁了这份期待希望,以免将来让对方受到更大的伤害。文大小姐,你可以告诉我,这些话是谁说的吗?”
文妍淇没好气的睨他一眼,“展拓,你为什么老是喜欢拿这些话来堵我?”
“因为这样我才可以问你,你愿不愿意递补这个位置?”
“递补什么位置?”
“展柘的未婚妻。”
“什么?”她一时傻眼,“展柘,这会不会太快了,我们才刚刚
展柘的回应是低头覆住她吐出拒绝的唇瓣,“我是个即知即行的人,绝对不浪费无谓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我很死心眼,还有一点……那就是我已经三十岁了……”
这跟他已经三十岁有什么关系?文妍淇想问的问题一直没能问出口。
因为在他的狂野索吻,和他在身上游移的大手制造出一波波火花之下,很快的让她陷入激情之中,再也无法思考,也无法拒绝他的独断——
尾声
前后不到半年,展家又办了喜事,让众位宾客啧喷称奇的是,上一回是双胞胎兄弟中的大哥展拓,娶了文家最小的女儿文妍柔;而这一回,则是双胞胎中的弟弟迎娶文家的长女文妍淇。
这两段良缘着实教人大呼意外,而今天笑得最开心的,应该就是文家长子文言伦了,因为他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疯大妹了。
看着一对新人在圣坛前低头聆听着神父的祝祷辞,文妍柔脸上露出了欣慰神情,幸福满满的依偎在丈夫展柘怀中,感动的眼未曾离开过新人身上。
“拓,你看,姐姐笑得好美喔!她一定很爱很爱展柘对不对?”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很爱很爱展柘,我只知道展柘肯定是上辈子、上上辈子跟上上上辈子都没烧好香,所以才会一时脑筋烧坏,决定娶文妍淇那个疯女人!”对于文妍淇即将成为他的弟妹,他是满心的不快。
完了!他们展家优秀完美的血统,就要败坏在疯女人文妍淇的手中了,以后她跟展柘所生的小孩,一定会极尽所能的败坏展家门风,就像那个疯婆子文妍淇一样。
他斜眼一瞄,瞪了眼摆出一张酷脸的暴君父亲,他答应文田两家解除婚约一事,倒是答应的挺爽快的,以后展家优秀血统遭到破坏,他也是帮凶之一。
“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为姐姐不平,文妍柔挤出了泪水,“难道你一点都不乐见姐姐有个好归宿吗?”
“当然不是,柔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唉——孕妇就是这样多愁善感,尤其他的小妻子,更是彻底发挥了姐妹情,挺文妍淇挺到底。正在神父指示下要交换戒指的文妍淇,因为眼角瞥见亲爱小妹拭泪的模样,不禁豪气千云的掀开头纱,火力全开——
“展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惹哭柔柔,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不顾新娘的身份,她撩起了裙摆,准备上前跟展拓理论,为小妹讨回个公道。
看到这情形的文言伦,暗暗哀叫了—声,为什么他这个大妹的眼睛,就不能好好摆在自个儿的准老公身上呢?为什么好死不死偏偏让她看见小妹在拭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