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岳飞闻言,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她什么都没说,他怎猜得到她的任务?
“贵地总统,你认为如何呢?”她张口结舌的蠢样已让他确定自己的猜测,看来她的任务真这么简单。扬起嘴角,他好心地告诉她,毕竟猎杀对象愈难下手愈显得出天杀盟的实力,他要一举震惊全亚洲的黑社会,而台湾会是最佳的跳板。
“什么?!”岳飞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不!应该说她无法相信自己这么简单就获得她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完全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这个恶魔究竟在说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天杀盟的猎杀对象吗?贵地总统就是我们的目标,你可以交差了。”瞧她的嘴张这么大,都足以吞下一颗鹅蛋了。他就做个顺水人情给她,反正过几天他也要昭告台湾的情报单位,这样猎杀起人来有乐趣和成就感。而卸下任务的她就不算是一个中情人员,那当他的情妇——看谁还有意见!
岳飞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耳朵更是嗡嗡鸣响不已。总统竟然成为天杀盟分址的猎杀对象!老天!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怎么?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她的眼睛睁大得似快凸出来,而脸色却在一瞬间苍白得吓人,他不禁狐疑地看着她——这小东西在想什么?
“你是在开玩笑吗?”她不得不这样问,并期待他所说的一切纯属捏造。猎杀总统可是一件天大地大的事情!若真如局长所说,天杀盟从未失手过的辉煌战绩,那总统焉有命在?
“君无戏言。”
“不要!你别杀总统!”她惊慌地叫道。身为台湾的一分子,如今他却仅为开设分址而要猎杀总统,她必须阻止他!
“贵地总统死不死关我何事?你可以打电话告诉孙胜,让他早做准备,我很想看看贵地的保护措施能严密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是总统?!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她大吼,既然仅是用作开设分址的好彩头,那阿猫阿狗也行吧?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见血嘛。
“你是想向我建议更好的猎杀人选吗?”剑眉一挑,他冷眼看着她几近咆哮的表情。即使他再纵容她的不知死活,可也不代表她能大声质疑他的决定。
“你是杀手,杀总统对你没什么好处,还不如杀跟你一样的黑社会老大,才能造成杀鸡骇猴的功效。”一个想法猛然窜进脑海,岳飞忙不迭地说明。为何好人总是不长命而祸害却遗千年?既然他要杀人,那何不让他来为民除害?
“你倒很了解黑社会的生存定义嘛,飞飞。”他有点意外。
“很可惜,杀贵地总统的要来得有价值多了。再说强龙压地头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没听过这些话吗?”
“原来你怕台湾的黑社会大哥啊!”她嗤之以鼻地说。
“怕?哈哈哈……有意思,想激怒我改变目标,你是打错了算盘,不过值得嘉奖。”他忍俊不禁地仰首大笑。激将法是不错,可也得慎选对象。
“你真聪明,杀总统比杀黑道大哥要简单多了,我是打错了算盘。”岳飞忍不住挖苦。她该知道激将法对这噬血色魔起不了作用,偏偏她却希望他会上当,唉!
“贵地的黑道大哥我想要谁死谁就得死,没什么困难简单,端看我心情决定,所以你最好控制一下你那不知死活的舌头,我不喜欢和没有舌头的女人接吻。”眯起眼,他缓缓地坐正身躯。她竟敢讽刺他的能力!这个口不择言的小东西,他的纵容已到达极限,假若她还不知死活下去,他会很乐意成全她。
“被我说中了心事也犯不着恼羞成怒,再说我才不希罕留这舌头跟你接吻,你尽管割去。”岳飞犹不善罢甘休地跟着坐起身,且火加油地说。当他那双宛若寒霜冻结的蓝眸锁住她的视线,若非一股怒火支撑着她的勇气,她的话怕是说不下去了。好冷的眼光,一点温度也没有,就像死的眼睛——
“当真不希罕?”他问,不复慵懒的嗓音有着来自地狱般的阴沉。
“对。”硬着头皮,她颇用力地点一下头。尽管心里面已猛打哆嗦,但她就是不想屈服在他的蓝眸之下。不过是一双眼睛,有什么好害怕的?她不怕、不能怕!
“很好、非常好,想要我改变心意吗?”伸手扣住她的下颚,强硬地把她面向自己。他深深地看着她,尽管他仍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逃避,不过眼瞳深处的惧意却泄露了她内心真正的感觉。但对一个女人来说,她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勇敢了,不愧是他想要的女人。一撇嘴,他满意地松开手。
“什么?”她错愕地看着他不复冰冷的蓝眸,他的喜怒在一瞬之间转换。她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但他的心情显然变了,不过她还是庆幸自己的下巴差点没被捏碎而逃过一劫。无论如何,他仍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我说,你想要我杀贵地总统吗?”拂过一撮掉落在额前的卷发,他漫不经心地问,仿若他的话题极其轻松平常。
“当然不想。”她怔然地猛摇头。他的喜怒无常让她难以捉摸,不过这问话却让她无法等闲视之,尤其他拨弄头发的动作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害她差点看得目不转睛。
“好吧,我可以放弃猎杀贵地总统,不过你必须有个让我改变心意的理由。”他缓缓宣布。这番话若被严逸琛知晓,他几乎可以想象他立刻会对岳飞采取狙杀的行动,不管会不会惹怒他。
“理由?他是一个民选总统,他……”岳飞闻言一震,随即难掩欣喜的说。
“够了,我可不想听你歌颂贵地总统的善良事迹。”他提不起劲地截断她。这么严肃的理由如何改变他的心情?!再说总统好不好与他何干?这个小东西,就不能用用大脑吗?还是女人真的胸大无脑?
“嗄?”她愣愣地看着他的一脸不耐烦。明明是他要听理由,那不说总统对国对百姓的德政,那要说什么?
“唉,我不是告诉过你杀人端看我的心情而定,你若能让我高兴,我可以不杀他,反之……”他笑而不语,不过那含意已够让她心领神会。
“心情?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怎样才会高兴。”岳飞一呆,要取悦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天晓得他的高兴要如何定义!
“你知道该如何做的。”他暧昧地朝她一眨眼。
“我知道?”她一头雾水地盯着他令人脸红的眼神,在话题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他的表情却邪恶得让她心颤,他难道……
“女人天生就知道如何取悦男人,更何况你有一副足已媲美维娜斯的惹火身材。满足我,我就不猎杀贵地总统。”受不了她有明知故问,他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他不喜欢浪费时间,而让她从头到尾侍侯他的欲望,这个想法瞬间兴奋他的思维。
“满足你!你是说要我……”岳飞这才恍然大悟地惊叫。敢情他是要她跟他上床好满足他那耻下流的雄性需求!这个大色狼,他就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事情吗?好歹还是个受伤之人耶!
“不只是跟我上床这么简单,你必须让我欲仙欲死才行。”他附加条件上去。毕竟她的身体他已尝过了,而她却未算真正“用”过他的身体。一想到她将用唇舌爱抚他的欲望,清亮的蓝眸瞬地炽热起来。
“什么?!”岳飞简直无法相信他所说的话,大胆露骨得教她想不脸红都难。这个思想败坏、道德沦丧的无耻淫徒!要她跟他上床就够让她为难了,居然还要欲仙欲死!哇拷!这个我胚!别说她不会,就算会,她都不屑为之!再说她手臂受伤需要安静的休养……他最好去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我不打算勉强你。二十号那天想必是个举国欢腾的好日子。”垂下眼帘,他慵懒地换个姿势。从未想过仅只是想象他那活似没玩过女人的毛头小子般血气方刚,尽管他已玩过她,便他就是觉得意犹未尽,说白话点就是他对她的身体欲求不满。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拥有这种感觉,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岳飞瞠大了眼睛,他怎么能如此明白的暗示她总统的生命全操在她手中!可要她跟他上床且让他欲仙欲死……老天!她做不到,他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虽然拜他所赐她已非处女,可那两次的经验全由他一手主导。所以她哪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男人满意,更遑论是欲仙欲死!
天王淡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利落的翻身下床。他本就没指望她会答应,不过,莫名的,他竟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和松一口气的心情。这样矛盾又极端的反应让他暗暗心惊。他从未有过这种无法掌控内心感觉的情况,她为何能对他的心理造成这种诡异又脱轨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