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如是要送回去,但是得等你们把答应她的条件给做到后再送回去,不过得在王回来以前把她送回去,知道吗?”火奴鲁鲁无奈地声明,四年,不想等也得等了,不过他会盯紧她,谁都别想再把他的春天给抢走。
“将……知道,那属下立刻将她迁移到别的住所,以免妨碍到将军休息。”冰雨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地说。
看来还真是什么事都无法隐瞒将军,而将军会知道,那撒旦王呢?一思及此,冰雨全身不禁泛起一阵哆嗦,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天衣无缝计划,竟都在将军的掌控之中,幸好撒旦王尚未回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了,就让她住在无情居,反正也住不了几天,这样换来换去,容易引起他人怀疑。”火奴鲁鲁微蹩眉道。
“但是让她住在无情居,那将军你要住在何处?”冰雨费解地问道。
“我自然也住在无情居,不过那梁凤如绝对不会发现我的存在。好了,这件事就到此告一段落,你们快回到工作岗位去吧。”火奴鲁鲁语落即站起身,梁凤如待在冥界的时日不多,他可得把握这短暂的日子,所以他可不想再和他们继续谈论下去。
“是,将军。”就算众人有再多的困惑,可没人敢再阻拦或质问将军的决定,更何况此刻的将军,精神状态可谓是不稳定,而他们从一跟随将军开始,就压根也不敢忤逆或质疑他的权威,所以喽,全体人员一阵恭敬的欢送声中,欢送将军大驾离开大堂。
“冰雨,你觉不觉得将军怪怪的?”望着亦跟着将军离去的众同仁,狂电这才纳闷地提出心中的疑问。
“将军是怪怪的,可是将军怪归怪,他仍然是将军。”冰雨缓缓声明。
“我当然知道他是将军,可你不觉得将军有点口是心非吗?”狂电挫败地提出心中的感觉,什么回答嘛?将军当然是将军,这还用他说。
“口是心非又如何?他仍然是将军。”冰雨微微一笑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
“你……算了算了,算我白问。”狂电略火大地说。
好个冰雨,跟他绕口令呀!哼!既然梁凤如是他发现的,那么他有责任将事情作个完美的结束,而他还是很想知道将军看见梁凤如之后的真正心态,是完全的不在意,还是有所“暗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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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凤如果坐在大厅,恼海里不住想起那强亲吻她脸颊的送饭男子,原本午膳之际,她简直缺乏勇气去开门,但莫名其妙的,她还是去开了门,结果那送饭男子居然换了一个人,而她内心却霍然涌现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直到此刻一一将近晚膳时分,这种失落感仍是有增无减,这究竟是为什么?照理说她应该对那色狼痛恨厌绝,可偏偏她竟只为那仅一面之缘的他念念不忘,更伤恼筋的是她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唉!她究竟是怎么了?
“扣”!“扣”!敲门声非常大声地传进大厅,适时地敲回梁凤如郁卒的神志,甩甩低落的心情,她举步往大门走去,虽然她完全没有食欲,不过就算不吃也得知会那送饭者一声,否则劳烦人家专程路这一趟,她不开门多不好意思。
“来了。”
梁凤如快步走向大门并一路喊着,途中她压根也忘记要问躲机关,待发觉时人已经到达大门,却啥机关也没出现,她不禁纳闷地边想边开门,孰料,门开的同时,一只强而有力的铁腕籍制住她的绒腰并将之按进怀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当场吓得她惊叫连连。
“嘘!是我。”
低沉却带点轻佻的熟悉嗓音,令梁凤如难以置信地仰抬起头。
是他!那个送早膳来的色狼,他……居然又出现在她眼前,而且还更加猖狂地吃她豆腐,就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的攫取。
“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吗?”
厘不清再度看见他时是何种心情,但被他如此肆无忌惮地给拥在怀中,女性天生的羞赧令她下意识就想挣脱出他的怀抱,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像这样在大门口搂搂抱抱是成何体统;再说他跟她之间还等于是陌生人的关系,且她目前的身份亦不能曝光,所以她必须和他划清界线。当然,首要之务就是得想办法离开他的怀抱兼禄山之爪,因为他偷吃豆腐的动作实在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呀!
“我怎么会忘记,你……是将军的女人嘛,不过将军要等到狂欢日才会回来,所以你这段日子一定很无聊,而我怎么忍心让你这样迷人又可爱的小东西无聊呢?”
火奴鲁鲁邪邪一笑,将军的女人……嗯!他喜欢听到这句话只可惜再过数日她就得被遣返回凡界,而他又得饱受相思之苦,唉!上天对他何其残忍。
“多谢你的好心,我不会无聊,请你放下食盒和我,你可以回去了。”梁凤如气得杏目圆睁地声明。无聊?这家伙居然替自己的猪哥找借口,更可恶的是还赖到她头上来,真可谓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这怎么行呢?这食盒这么重,我怎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提这么重的东西?再说,男人帮女人本就是大经地义的事,我若让你提,这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火奴鲁鲁故意大惊失色地望了天空一眼道。
“我可不是弱女子,还有,谁说让女人自己提东西就会遭天打雷劈,荒谬!”
梁凤如嗤之以鼻地望着一脸认真的他,有没有搞错?在凡界哪个女性不自己提东西?再说现在可是即将迈入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文明时代,天打雷劈?哈!这谎话分明抵能骗三岁小孩。
“哎,我说的是真的啊,还是我帮你提进去吧,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火奴鲁鲁无奈地放开她,争执下去恐又会犯下早上的过错,他决定适可而止,以免她对他产生不良印象,那就得不偿失。没办法!谁叫他们能相处的时间委实短的可怜,故不宜再逗她,尽管他发觉逗她实在是一件相当开心的事情,不过……以后多的是时间,不用急在一时嘛!
“让你提进去?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来占我便宜,不用了,我自己提就可以了。”
梁凤如柳眉轻轻一扬,一把欲抢过火奴鲁鲁手中的食盒,奈何他的力量委实远胜过她太多太多,她根本就是浪费力气。
“看来你是真要我被天打雷劈呀,你好狠的心哦。”
火奴鲁鲁自嘲地仰望一下天空,这时来个青天霹雳不惊动全界子民才怪,但要他自打嘴巴……这还真是伤脑筋呀!而最重要的一点,他想尽其可能地与她相处,所以他必须光明正大地进入无情居,否则躲在暗处的他要如何和她增进感情?
“你别再开玩笑了,天打雷劈?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梁凤如没好气地指责道,一个明明一副正气凛然的脸,却偏偏油滑调还爱便怪手之徒,真是令她有点无法接受。
“我很正经啊!”火奴鲁鲁大声疾呼,瞧她气得双颊鼓鼓的还满脸通红,那模样实在令他心神为之一荡,真是太美了,美得令他又有点想冲动啦!
“我懒得跟你说了!把食盒给我,否则我就告诉将军,到时你就有罪受了!”
梁凤如火大地把下话,正经?亏他说得出口,长这么大她还没通过像他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但话说回来,她一向自信的好脾气与好耐性,为何如此容易就消失殆尽?她甚至有想痛扁他一顿的感觉,天!她怎么会有如此暴力的想法?他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为何她发自己愈来愈不了解自己的感觉?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她必须远离这个男人?
“是吗?”火奴鲁鲁轻声低语。
“你说什么?”梁凤如狐疑地望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没说什么,你要拿就拿吧。”
火奴鲁鲁忙不迭地松开握着食盒的手,同时心中暗念咒语。
既然拗不过她,他也只有留命地被朝中大臣给质询与抨击,谁叫他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到天打雷劈呢?唉!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喽。
“我当然要拿。”
梁凤如伸手接过食盒的瞬间,一道响雷惊天动地地击打在火奴鲁鲁的所在地旁边,当场吓得她震在原地而无法反应过来,事实上,雷打下来的那一刹那,她的脑袋已呈一片空白,那轰然大响更是震得她耳膜一随嗡嗡作吭,待视线能触及到自身咫尺处的那一大片焦黑烧灼般的土地,她才猛然惊醒过来,同时脸色苍白地迅速瞟向火奴鲁鲁,他说的竟然是真的,抑或那只是一个巧合?但那未免太巧了吧。
“你……”
“我没事,幸好那雷没瞄准,否则我有九条命都不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