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夏若梅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记火辣辣的“锅贴”!
“你以为你是谁呀!谁要做你的“妓女”,不要脸!”夏若梅怒不可遏,火大地咆哮着。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豁出去了,与其让他这般羞辱并践踏她的自尊,她情愿死了算了!哼!做他的妓女?门都没有!
“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丫头!我看上你,是你的光荣,别不知好歹!”菲狄雅斯抚着他热烫的脸颊,一把将夏若梅拉进怀里,狠狠地咬着牙说。长这么大,居然被一个身分卑微的侍女打耳光,他男性的自尊深深地受到打击,更别提他王者的威严;他极力克制着一股波涛汹涌般的怒意,在她对他如此无体的举动后,早就应该叫侍卫把她拖出去杀了,而不是如此莫名其妙地犹豫不决。
“我才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呢!就算你是王,也休想侮辱我!”夏若梅义正辞严地说。做爱这种事,应该是两情相悦,那是女人最基本的尊严,她绝对要誓死抵抗到底。尽管菲狄雅斯英俊潇洒、有权有势、富有多金,但此时此刻在她眼底,他已变成了一位万恶不赦、逼良为娼的“淫贼”!
“侮辱!?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长相!我堂堂一界之王,想做我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如今,我愿放下身段让你来服侍我,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呢!怎么,对我所开出的条件尚不满意?或者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想吊我胃口?”他冷冷、不屑地批评。夏若梅闻言,火大地反手又要给他一巴掌,但这次,他早有准备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量之大,令她痛得差点掉下泪来。“别以为你能再打我一次,你的胆子倒不小!”
“我恨不得你去死!别以为你是王我就会怕你,有种,你就把我给杀了!”夏若梅双手被箝制住无法动弹,又因生气,使得整个脸颊泛着红光,双眼喷火地死瞪着菲狄雅斯。眼神若是可以杀人,他想必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哈!哈!哈!”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模样,他突然觉得有趣极了!从来没有女人会用她此刻的表情面对着他的,更何况,两人还独处一室;换作是他人,早已想尽办法诱惑、挑逗他了,怎会是个张牙舞爪的狰狞表情呢?夏若梅的表现倒令他耳目一新,他发觉他更想要占有她,因此,对于她先前无体的举动,就宽宏大量地原谅她吧!一只有着利爪的小野猫,逗弄着他心里痒痒的。
“你有神经病呀!”夏若梅狐疑地望着他仰天大笑,她说得如此慷慨激昂,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而他,竟然在那大笑?
“不管你答不答应,你照样都得来伺候我。”驯服一只小野猫,想必是充满了乐趣!到目前为止,恐怕她是第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兴趣或野心的女人了,他就不相信,凭他的魅力与条件不能使她就范,并且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不要!我情愿死!”夏若梅大叫。“你就好心地放过我吧!我长得一点都不吸引人、脾气又坏,而且百花宫的侍女个个是貌美如花、温柔体贴,我根本就不会伺候人,你会被我气死的,我粗手粗脚……”她拼命述说自己的缺点,希望能让他死心。
“没关系!只要你像昨晚一样就够了。”他明白地告诉她,一思及昨晚两人做爱的情景,眼神不禁深暗起来。
“呃……”夏若梅被他那深遂的眼眸一注视,便心悸得低下头来。上帝呀!那充满魔力的绿眸,彷佛会勾她魂魄似的;昨晚,就是这双会放电的眼眸迷得她不知天南地北,这邪恶的男人会使正经的女子丧失心志,她可不能再被其蛊惑,她必须振作起来,坚定意志。“昨晚的事,我早就忘记了!”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地说。
“是吗?”菲狄雅斯完全不相信地说。在脂粉堆中,他可是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她那不带心机的言行举止,可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当然!”
“那就让我们来试试看,你忘记了多少。”他猛地低下头,吻住她那微翘的红唇,霸道又强硬地辗转吮吻”,让夏若梅惊讶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紧闭嘴唇不让他得逞。菲狄雅斯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她高耸的胸脯,夏若梅一震,张嘴欲阻止、喝斥他非礼的手;殊料,他趁机将舌头滑入她的唇内,灵巧地挑逗着。
夏若梅顿觉一股喜悦的电流布满全身,她虚软无力地想唤起她薄弱的意志力,她断断续续地告诫自己不能屈服、不能沉迷,但她的身体偏偏早已背叛地紧贴住他强而有力的怀抱,更期待着他的抚触,更陶醉于与他唇舌嬉戏的激情当中。
“报告菲狄雅斯王,韦风首相求见。”尼克的话,宛若一桶冷水迅速地浇熄了陷在意乱情迷中的两人。菲狄雅斯低声诅咒,无可奈何地推开夏若梅,缓缓地整理着紊乱的衣服。
夏若梅满脸通红,狼狈不堪地穿着已被褪至腰际的长袍,一伙心直惦着……她的双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圈住了他的脖子,更夸张的是,她连衣服被脱了一半都毫不知情,要不是尼克打岔,恐怕昨晚的丑态又会重复一遍。
“看来,你的身体要比你的心灵诚实得多了。”菲狄雅斯望着她困的模样揶揄地说,不知怎么地,他不由自主就想逗弄她,看着她发怒的表情,他就觉得很开心。
“胡说!那是因为我没有心理准备,是你太卑鄙,偷袭我!”夏若梅死鸭子嘴硬毫不承认,刚刚实在太丢人现眼了!亏自己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抵死不从;他才一个小小的吻,就将她的意志力给打得溃不成军、高竖白旗、投降于他了。
“卑鄙也好、偷袭也好,反正,你还是乐在其中。”他提醒她。夏若梅闻言,脸又红了起来,这讨厌的家伙!瞧他那得意洋洋、自大跋扈的神态,她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以消其心头之恨。
“韦风首相不是在外头等着你的呼唤吗?”夏若梅咬牙切齿、气鼓鼓地提醒他。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想办法逃走吧!
“若梅,晚上你若不来的话,我就杀了绿云。”他笑着威胁。
夏若梅一震……这家伙是人吗?竟然能猜到她的心思!
“这关绿云什么事?”
“她是侍女之首,教导侍女服从王是她的责任,而连最基本的服从你都做不到的话,想必是她怠忽职守,没有把你教好。”
“根本不关她的事!”夏若梅火大地叫道,但是,菲狄雅斯只抛给她一个“随你便”的表情,彷佛绿云的生死完全操在她手中似的,她该如何是好?绿云待她情同姊妹,她不能害她,只好一咬牙道:“晚上我会来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只能恭喜你作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他露齿一笑。傻丫头,这么容易就上当了!他怎么可能会杀了绿云嘛!可见,她真是个心思单纯的丫头。嘿!嘿!有了牵制她的法宝,肯定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但,瞧她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难道伺候他,真有这么痛苦吗?好歹他也是一界之王呀!她的态度深深地打击了他男性的尊严。“那我可以走了吧!”夏若梅垂头丧气地说。
“当然可以!”目的已经达成,也该让她出去透透气了。“对了,这个你戴着吧!”他从手腕上拨下一个蓝色的镯子,不容分说地戴在夏若梅的手腕上。
“我不要!”夏若梅厌恶地想拿掉镯子,她才不稀罕他的任何东西!但说也奇怪,这镯子无论她如何用力,就是拨不出来,但他却轻轻松松地就替她戴了进去,真是太邪门了!“这个可以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夏若梅赌气地转过身来,使尽全身的力气拉扯着手腕上的镯子,那镯子仍然安稳地戴在她手上;而最可怜的,还是她的玉手,因她的蛮力而呈现红肿一片。
“喔!看来,你也不怕杰斯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收回来吧!”菲狄雅斯假装要取回镯子,夏若梅闻言一惊……糟糕!她居然把那头“暴龙”给遗忘了,整个蛇界唯一能保护她免遭杰斯毒手的,也唯有他了……顿时,沉甸的悲哀环绕住她,看来,她还是识相地投靠他吧!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等等。你给我这个镯子,还不如给我免死金牌吧!”夏若梅紧张地说。
“免死金牌?那是什么东西?”菲狄雅斯皱着眉,不解地问。这个小妮子脑袋里老装着稀奇古怪的想法,难道,凡人都是像她这样的吗?
“就是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杀我的护身符呀!”夏若梅赶紧解释。
“哦……没有!”他故意拉长声音,然后泼她冷水地说,害得夏若梅一颗期望的心,顿时跌入谷底。“傻瓜!这个比免死金牌还好用!担保杰斯看了不敢动你一根寒毛。”他好笑地摸摸夏若梅的秀发,真是个有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