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事要做个解决?天啊!他那么在意我想要和他交往的事吗?”商芷欣错愕地叫道。尽管她觉得林进安不是为这个原因而来,但她实在想不出她和他之间有什么事?她的逃避非针对他,在发生昨天那种事情后,此刻的她的确无法面对他;当然,从今以后,她会将对他的爱意深埋在心中。
“林进安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若真只是因为你想和他交往,他哪会专程来此找你,现在可是他的上班时间呢!”楚意涵不以为然地摇头否决。
“对呀!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你家呢?”商芷欣费解地问道。
“芷欣,你想不想知道答案?”楚意涵低头沉思一会儿后,严肃地望向商芷欣。与其在此臆测,还不如直接去问林进安。
“当然想呀!”商芷欣困惑地猛点头。有关于林进安的事,她都很有兴趣,更何况这事还有她一份。唉!可悲的是--她这个当事人竟不知他所为“何事”,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那就去找林进安当面问个清楚。”楚意涵正色提议。唉!一大堆的“为什么”已把她搞得头昏脑胀,当然,好奇心亦多得极须满足。
“找他……不行啦!”商芷欣惊慌得猛摇头。她的不纯洁就像一枚针般,既狠又毫不留情地刺穿过她的心,明白地提醒她是一个失贞的女人,所以她绝对不能去找林进安,她不能……
“你现在当然不行,等你心情平顺一点再去找他。对了,你明天请小何吃饭的事,还去不去?”楚意涵了解地点点头。
“去呀!是我开口约他的,况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去多不好意思。”商芷欣无奈地说。说真格的,在经过昨天那种事之后,她实在不想去面对别人。当时她整颗心全悬在那生死未卜的受害人身上,而未会想到自己;如今……想爱的人无法去爱,一剎那间,人生似乎没了意思。但有些事她仍必须去做,譬如:请小何吃饭,以还他的恩情。
“需不需要我陪你去?”楚意涵若有所思地问道。商芷欣异常冷静的脸庞,令她心里直发毛,彷佛某种不祥的事即将要发生一样。是她多心了吗?商芷欣提到林进安时,脸上虽有浓厚的悲伤情意,但闪耀着希冀的眸光,却透露出并未死心的意味。尽管商芷欣嘴里一直强调自己不能爱他,不过内心深处……她深信商芷欣并未放弃,所以应不至于会做出厌世的傻事来;但她还是把她盯紧一点,以防万一。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商芷欣未多想就回道。不知何故,她觉得好累、好累!一想到那被她强暴的男子,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甚至那强暴的经过,她非但无一丝痛苦,反而觉得愉悦。当时人虽处浑噩之际,不可否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欣喜……天呀!哪有人强暴人之后竟还想再来一次。啧!她真可耻呀!
“好啊!”楚意涵点点头。没关系,到时她只要偷偷跟去就行了,当然,她会特别交代林非凡。说到林非凡,不知道他进行得如何?林进安的来访跟他有关吗?嗯,她得打通电话给他,毕竟原先所拟定的计画得稍作调整了。
※ ※ ※
商芷欣担忧地瞟瞟愈见阴暗的天空,脚步则不自觉地加快。唉!本想借着散步的方式来厘清心中的烦丝,可没想到老天爷变脸比翻书还快,原来的万里晴空,瞬间密布满乌云。妈呀!若真要下雨,也等地到达目的地--“常鹤楼”餐厅之后再下吧!否则被雨淋成落汤鸡,不就糗大了?
雨一滴接着一滴地落了下来,商芷欣暗自诅咒、低头疾走……看来,老天爷并未眷顾她,眼看着雨愈下愈大,而目的地仅差一条街,这……唉!拼了!
正欲拔腿狂奔,一辆林肯轿车却发出尖锐的声响,紧急煞车地停驶在街道边。一看见从驾驶座快步走下的男子--林进安,商芷欣愣了一下,即拔腿就跑。My GOd!原以为是小何,孰料……她不能见他!
“商芷欣,别跑!”林进安略冒火地追上前去。搞什么?在雨中追人他可是头一遭,更悲惨的是,这场雨竟该死地“大阵”。等他抓住商芷欣的手臂时,两人的模样都已是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了。
“林先生,你追我做什么?”被林进安拖向林肯轿车的商芷欣,仓皇失措地问道。上帝!她压根儿没有料到会见到他,特别是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当然,他的外表比她好不到哪去,可仍无损于他俊逸的面容……唉!都什么节骨眼了,她居然还在研究他的容貌。更伤脑筋的是,在看见他之后,规律的心跳速度就失控啦!尤其是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臂时,她的心彷佛就要跳出胸腔似的。
将商芷欣押在轿车前座上,并关上中央控锁后,林进安才注意到商芷欣身上那一袭白色雪纺纱的短洋装,早已被雨水浸湿。曲线毕露的胴体呈现在眼前的效果非但惊人,还令他脑海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前日下午两人欢爱的画面,难以克制的冲动令他想重温旧梦;但满布在商芷欣脸上的惊惧神情却像一桶冷水,当头淋下,他不禁“努力”将欲望紧紧压住,并戏谑道:
“我追你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女人跑得愈快,男人就追得愈急?”
“林先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商芷欣“雾煞煞”地反问道。什么女人跑、男人追的?她连听都没有听过。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对你非常有‘性’趣。”林进安自嘲地说,嗓音却因极力压抑而略显沙哑;天晓得要压抑住那话儿是多么不仁道的一件事。
“什么!?”商芷欣目瞪口呆。这……这林进安居然说对她有兴趣!?天老爷呀!一定是她的耳朵出了毛病,否则他怎么会跟她说这种话?或者他是在跟她开玩笑?但他的脸……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人实在看不出任何想法;而最吸引她的一双柔眼,此刻却闪耀着一簇炙人的火花,那火花彷佛要把她给吞噬……慌张的商芷欣反射性地低下头,以回避那双令她心悸的眼眸,却赫然发现自己春光外泄的身躯。她当场惊呼出声,双手迅速遮掩住私人禁地,而一张粉脸成了十足十的关公脸。
“有必要遮吗?反正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也领教过了。”林进安顿感好笑地提醒她。瞧她整个人缩成个虾球,还是个煮熟的虾球呢!
“什么!?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商芷欣闻言,惊诧地问道。领教过?他在影射什么?难不成他跟她……这怎么可能?
“看来你倒是忘得一乾二净,好吧!麻烦你看看这个。”材进安略沮丧地用手拨开覆盖在额头上的浏海。通常他习惯将浏海用发油梳理至脑后,因为这样能使他的脸稍具威严性。如今为了遮丑,且不愿引起他人的臆语和关注,他不得不改变造型。
“啊你的头怎么受伤了?”顺着他的手望夫,一道约五公分长的伤疤像蜈蚣般怵目惊心地盘据在林进安的额头上,商芷欣不禁纳闷又担忧地问道。
“这得感谢某人的杰作。”林进安逸出一丝苦笑,凝望着她毫无造作的脸庞。唉!敢情她对前天的事一点印象也无?他每望及额头上的伤痕,脑中就会自动出现儿童不宜的限制级画面,而她……怎会毫无印象?
“你是说有人打伤你?他为什么要打……”商芷欣无法置信地叫道。是谁如此残忍地打破了林进安的额头?姨?林进安的额头是被打破的,情景为什么如此熟悉?难道……不!这怎么可能?但他先前影射的话,此刻想来却彷佛在明示她……天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就是那个被她强暴的受害人?可能吗?她实在难以相信,但他额头上的伤痕又符合她记忆中那残存的印象……
“这就要问她啦!不过她可真是个残忍的小东西,居然用我的行动电话打破我的头,只因为我不想让她得逞。当然,她还是得逞了,而我也只有接受这个事实。唉!更没想到她得逞之后就……”林进安不胜唏吁地调侃道,眼眸则紧盯着脸色遽变的商芷欣。
“你别说了!”商芷欣难以接受地大叫道。她竟然强暴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还打伤了他!这真是一大讽刺,而他想必是更加厌恶她……喔!想到他对她的看法,她恨不得撞墙自尽;无奈车门反锁,暂时由不得她。
“为什么别说?那可是事实呀!”林进安揪着一脸悔恨、窘迫的商芷欣,淡淡笑道。对他的这一番话,看来,她全想歪了。
“事实……林先生,你究竟想怎样就直说好了!”商芷欣难堪地大吼。林进安的冷嘲热讽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她心口上。天呀!他为何如此对待她?莫非这是前世债、今生仇吗?
“我想怎样?应该说是你让我想这样。”林进安手随话落地将完全毫无防备的商芷欣给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