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驭不带有任何企图的吻住她,原本是希望她能不再咬住下唇,然而现在目的达成了后。唇唇相依的美好滋味却令他无法放手。
天杀的!即使只是这样的轻轻碰触,却足已挑起他最深沉的渴望了。
不再满意于这样的浅触,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要深深品尝她的吶喊,而他也毫不犹豫的便向自己的渴求投降。
沿着她完美的唇形轻轻舔弄后,他使霸道的以舌分开她闭着的唇瓣,强硬的进入她甜蜜的口中,挑逗着她嘴内的每一处地方。
尝着她甜美的几乎令他炫目的味道,齐驭心醉神迷的就想这么的吻着她到永恒,而心中则有了个决定。
既然抱她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吻她的感觉又具这么的美好、对味,加上两人紧贴的身躯又是这般契合,由种种的迹象便可得知一件事──她,便是他今生所要追寻的女人!
天色尚未转白之际,聂汾汾便已悠悠转醒,起身更衣梳洗。
其实说她转醒并不恰当,因为打从昨晚当雷声已止,齐驭将她抱回这儿后,她脑中便一直盘旋着他对她所做的行为,导致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她并不是很明白他昨晚到底对地做了些什么,但是两唇接触中的那种亲密气氛,使她即使只是回想,也会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那种行为应该是彼此十分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吧?那为何他会对她那么做?
这其中的原因任她就是想破了头也无法想出,如此胡思乱想的结果,便造成了失眠的一夜。
罢了,反正再想也是想不通的,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梳洗完毕之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去打洗脸水,准备去服侍齐驭起身。
打好水后来到齐驭的房门前,聂汾汾有些不知道待会见到他时会是如何,先是犹豫了下后,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她放轻脚步进到房内,将洗脸水放置在桌上后,便准备叫醒齐驭。
「三少爷,该起来了。」她靠近床铺叫着。
躺在床上的齐驭完全没动半分。
「三少爷,你该起来了。」她又试着叫了一次,同时观看着他熟睡时的容貌。
奇怪,这人醒着的时候动不动就爱生气,总是脸红脖子粗的,可他睡着的时候却带着些微的稚气,颇令人着迷。
其实他要是能少生点气。嘴巴也能少说些刻薄话的话,铁定是个能迷倒许多姑娘家的男人吧。
「三少爷,你该起床了。」见他还是没有醒来,聂汾汾只得用力的摇着他的胳臂,希望能把他叫醒。
这回齐驭是有动静了,不过他却是一把将她拉往怀里,嘴里则喃喃的念着,「别吵我。」
「啊!」她惊呼了声后便倒在他身上,急忙将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好稳住自己。
他醒来了吗?
聂汾汾抬头一看,发现到他似乎尚未醒来,松了口气之余,开口对手下那柔软却又结实的肌肉产生兴趣。
她小心翼翼的先轻轻地戳了下,看见齐驭并没因此醒来后,她胆子大了起来,便又多戳了几下,并且为自己的行为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来男人的胸膛这么好玩啊!而且他身上的气味也好好闻,清爽自然而不令人讨厌,感觉真好。
「好玩吗?」
「很好玩……喝!」聂汾汾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正要跳起的身子,却被两条铁钳似的手臂紧紧的扣住腰身,令她动弹不得。
天哪!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他逮个正着,真是糗大了!又羞又窘的她恨不得现场能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怎么不玩了?不是很好玩吗?」齐驭分出一只手来将她企图转向别处的脸蛋扣住,同时好笑的问道。
未经人事的她丝毫不晓得她刚刚的动作对男人而言是多么的挑逗,他要不趁自己的自制力尚在时阻止的话,后果铁定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我……呃……嘿嘿……我已经……玩够了,谢谢你慷慨的行为。」她朝他打着哈哈,希望把事情一把带过。
「是吗?那由妳刚才一直在笑的情形来判断,我应该可以大胆的预测,妳玩得十分满意吧?」
「呃……还好啦,因为我也无从比较。」聂汾汾红着脸回答。
要命!他干么一直在这个尴尬的问题上打转?要是他像平常一样的大发雷霆,她还不难猜测此刻他的心情为何。可他现在却是面无表情,害她实在是无法下个判断。
「那么,妳是不是应该赏钱给我才对?」
「赏钱给你?」聂汾汾一听见关于钱的话题,原先的困窘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张口结舌的模样。
向她讨赏?这位少爷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是啊,我提供了我的胸膛让妳在上面戳来戳去的,先不提这是不是有害我受伤的可能,光就能逗妳发笑这点来说,妳赏些钱给我应该无可厚非吧。」齐驭正经八百的说道,眼底则盛着令人难以辨认的笑意。
他施展这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招术,就要看看她对自己平常惯有的行为能有什么说词?抑或是真会付他赏金?反正不论是两者中的哪一个,都挺令他期待的。
什么,不过戳他个几下就要付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赚的工作!
「那……我也让你戳回去不就得了!」聂汾汾快语的脱口而出,随即却因自己的话而满面通红。
天老爷!她说的是什么蠢话啊?如此一来岂不是会引他想入非非?
知道她会有什么令人吃惊的论调出现,可绝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齐驭一时间也呆住了,好一会儿后才回神过来。
「我想,妳的提议就留待以后较恰当的时机再执行吧。」他抱着她轻松俐落的下床,让她站走后才放开她。
什么「较」恰当的时机?就算是「非常」恰当的时机也不成,一位姑娘家怎可能随便让人戳那里?
齐驭用清水随意的将脸洗一洗后,见她仍双手抱胸且满脸防备的看着他,不禁觉得好笑。
那个建议可是她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干么还把他当成是色狼一样看待?
「过来。」他叫道。
聂汾汾不情不愿的朝他走去,而后在他面前站定。
「帮我更衣。」他双手大张的命令道。
帮他更衣?以往她并不需要做这件事的啊,怎么今天就要?他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狐疑归狐疑,聂汾汾还是取过衣裳细心的替他穿上,整个房里顿时起了一股颇为亲密的气氛。
她从不知道帮男人更衣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发现到自己的脸颊渐渐地烧热了起来,尤其在整个过程中,他不时用着一种令她难以理解的眼神看她,更使她非常不自在。
等到顺利的替他穿好衣服后.她本想后退一步,没想到他却快了一步的凑近她耳朵旁轻声问道:「妳知道我们这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她傻傻的接下问题。
「就像是一对已成亲的夫妻。」
聂汾汾脑中顿时「轰」的一声,整张脸倏地燃烧起来,在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情况下,她选择转身离开。
对她没得到他的应允便径自走开,齐驭先是有点不悦,但在某件事闪进他脑海中时,他突然有了开怀大笑的欲望。
看来他对她的影响力应该是不小,这也代表自己在她心中应已进驻有了一席之地才是。
因为她居然忘了向他要那见鬼的赏钱!
◎◎◎◎◎◎◎◎◎「老兄,看你春风满面的模样,想必你最近过得是挺愉快的嘛!」王尚玠看着好友脸上那抹由进来便不曾断过的笑容,忍不住出声揶揄。
他这个火爆分子居然能有脸上带笑的时候,而且还维持这么长久,由此可知能让他心情如此愉悦的事情绝对值得一听。
「是吗?」齐驭嘴上虽这么应道,但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扩大,似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好了啦,老兄,你就别吊我胃口了,说来听听如何?」王尚玠实在是好奇的半死,连声催问。
虽说齐驭的心情难得这么愉快,那自己这个当朋友的也应该替他高兴才是,然而他的笑容看久了,还真会令人毛骨悚然哩。
齐驭径自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并未回答他的疑问。
「齐驭,你行行好,就透露一点行不行?」王尚玠连声求他,而后突然灵光一现的说道:「你不说的话就让我猜猜看好了。会不会是与咱们那个爱钱的丫鬟有关?」
齐驭先是不语,随即却毫不客气的朝他肩头捶了一拳。
「你他妈的注意你的用词,她不是咱们的,而是我的!」齐驭不甚高兴的声明自己的权利。
他既已决定要她,别人就休想过来染指。
哟!对自己的哥儿们居然还下手这么重。真是交友不甚。王尚玠苦着脸揉着自己微微作痛的肩膀。
「是、是、是!她不是咱们的,而是你的,我绝不会有任何异议的。」他连忙声明立场,免得惹得好友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