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谎。」腹部、下体的不舒适,让她原本理直气壮的语气,一下子遽然变得软弱无力,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不然这是什么味道?」男人突然倾身靠近她,将面孔埋进她颈窝间,努力的嗅闻着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毫无预警的,董降心被男人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反应抡起拳头就想攻击他,不过身体的不舒适,让她使不出劲来,最后只有作罢。
「体……体味。」男人靠得太近,造成她的不舒服更加严重。
「体味?」男人头枕着她的肩膀,怀疑的低语一声,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这是天生的。」体温因男人的贴靠,达然升高,董降心不敢乱动,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来。
「这味道……淡淡的。」男人非常的讦异,不敢相信这世间上竟然会有散发出体香味的人存在。
董降心也不明了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自然的散发出香味,只晓得董氏一族的女孩,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位堂妹也同她一样,整个人放轻松,心境平静时,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淡得几乎无味。相反的,一旦紧张害怕,情绪激动时,散发出来的香味非但强烈,还浓郁得呛人。
「很好闻。」他闻上瘾的趴在她身上不动了,「是佛手柑的味道。」
男人发现他喜欢她的体香味,非但喜欢得不得了,甚至有股冲动想将她软禁起来,让她永远留在白己的身边。
一向对香水味会过敏的鼻子,不知道为什么闻到她淡淡如佛手柑的体香味,居然不会过敏,反而还能安抚他暴躁的情绪,并消弭他满腔的怒火。
他居然不会排斥、厌恶她的体香味?!这倒教他除了感到意外外,还让他惊讦得说不出话来。
「我……」受不了他将灼热的气息,直往颈项喷送所造成的骚扰,她动手想推开他。
「怎么了?」男人感受到她身子传来强烈的颤抖,发现她不对劲的抬起面孔盯着地。
「我……」她痛苦的咬牙忍住身体的难过,拚命呼吸的想稳住紊乱的气息,不料失败了。
男人刚沐浴完,腰间只围了条浴巾,当她的小手鲷碰到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就彷彿冰遇到火般,刹那间点燃渴望性慾的导引线,引爆的让她置身在熊熊燃烧的慾火当中。
「我……我走错房间了。」她想缩回贴在他胸膛的双手,趁着理智尚清楚,还能控制自己之前,赶紧离开房间、离开他,无奈她的双手不受控制了。
男人就像罂粟,而她就像陷入深渊的嗑药者,无可自拔的渴望着他,希望能拥有他,明知他是危险有害,触碰不得,但她就是忍不住的想亲近他。
强烈的感觉,让流动的血液沸腾,她再也抑制不住的让埋藏在最深角落的欲望,冲破屏障奔实的释放出来。
「你被下春药?」男人炯亮的黑眸陡然冒出一簇火焰,愤怒得想宰掉对她下药的人。
这就可以说明,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他的房间内,毕竟在他火冒三丈的盛怒中,沙玛虽有勇气,可没胆敢违逆他的命令。
董降心痛苦的点点头,身子微微轻颤的靠近他,再也忍受不住慾火煎熬的依偎在他胸膛哭了起来。
男人温柔的搂着她,将她抱到床上坐着,知道她的理智与情慾正在交战,不强迫的任她尽情的在自己怀中哭泣。
不习惯男人的搂抱,也无法适应如此亲蔫的姿势,董降心排斥的想离开他舒服的怀里,因为包围住她的男性气息,令她害怕。
然而矛盾的是,理智叫她赶紧离开男人危险的怀抱,无法控制的情慾却眷恋着男人的气息。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渴望他的拥抱。
「我……好难过。」她无助的抓紧他,浑身痉挛的窝在他怀中颤抖着,像个无法解决事情,只会哭泣的小孩,柔弱得教人心疼。
「春药没有解药。」男人强壮的手臂温柔的圈住她,任由她汗湿的衣衫沾湿他的身体。
「我……知道。」热汗直冒,盘踞在腹部、下体灼热的暖流,烫得足以烧灼她的理智,她快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只有一个办法。」男人的眼神,在黑暗之中出奇的炯亮,他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无言的征求她的同意。
董降心得用力咬牙抿唇,才能阻止自己呻吟出声,在他的搂抱之下,她发现自己整个人变得敏感而脆弱,尤其是身子,已开始不听使唤的更偎进他怀里,渴求他更多的碰触。
「你……将我绑起来。」泪眼蒙胧的双眼,逐渐失去焦距,她的呼吸愈来愈紊乱,小腹、下体间闷烧的火焰,已浓烈高涨得快吞噬掉她的意识。
「你忍受得了?」那是一种痛苦的折磨,男人不忍心看她难过。
「我只能够……这么做,我不想让她们的诡计……得逞。」只要她与男人发生关系,便会被取消进入决赛的资格,如此一来,她就输了。
她不在乎会失去角逐参选新娘的机会,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被那群输不起的女人,卑劣的使出这么恶毒的伎俩陷害她,她实在嚥不下这口气。
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也不会让她们的诡计得逞的!她会想尽办法渡过这一次的难关,绝对要教她们的希望落空!
「确定?」男人捧起她埋在他胸前瑟缩的小脸蛋,手指不经意沾染到黏稠温热的红血,发现她啮破了唇瓣,心疼的抱紧她。
黑暗之中,他看不见她的容貌长相,然而心弦没来由得突然缩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莫名的在他心底发酵,他不知道这股感觉是什么,只知道怀里这个女人令他沉寂平静的心湖,悄悄的波动起来。
「我……」她难以抉择的迟疑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受不了煎熬的想臣服于欲望之下,但最后她还是点头要他将她捆绑起来。
只要是男人,便无法抗拒女人诱惑的胴体,他从不否认自己是原始野兽型的男人。也不是说他没有欲望,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发洩需要的工具,很少有女人能勾得起他的想要。
然而怀中陌生的女人,毋需任何技巧方式,就能够点燃他体内的慾火,让他渴望得到她来释放情慾。
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欲望,想要留住一个女人的念头。就在她走进他的房间,他就有不想放地走的冲动,尤其嗅闻到她身体自然散发出来,具有安抚情绪,不会引发过敏的佛手柑味道,他更是有要她成为他的一部分,永远跟着他的决心。
他不会轻易放她走的!在她脆弱无助之际,他不想以野蛮的方式迫使她成为他的人,以此来留住她。不过,他会说服她嫁给他,倘若她不愿意,即使不择手段,掳人绑架,他也要得到她,将她押进教堂去!以婚姻来留住她!
房间内没有绳索,他将撕成一条、一条的被单,打结连成一条绳子,心里却不认为将她捆绑起来就能解决她的问题。
「我能够帮助你。」看着她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他的心突然揪紧了下,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折磨。
「不……」不管男人的出发点是否为好意,董降心相信自己一定忍得过煎熬,「趁我……还能控制自己,麻烦……将我……绑起来……」
看着她无助的发抖,男人心疼的眼神多加添一抹怜爱。
「快……把我……绑起来!」药效已完全发作,如盐酸一点一滴的侵蚀她的意志力,她呼吸急促,眼神涣散的哀求着男人。
男人根本不想将她绑起来,无法看着她忍受慾火焚身的折磨,然面对她坚持、求助的眼神,他还是依言的将她捆绑起来。
董降心以为自己很勇敢,其实她是脆弱不堪的,虽然她有着坚强的意志力,然而一旦意志力瓦解消失了,她根本忍受不住那痛苦的煎熬。
狂炽的慾火熊熊的在她小腹、下体闷焚烧着,随着滚烫的血液,在全身流窜着想找出口排泄出去。她无法思考,整个人像置身在无形的火焰当中,理智已被汹湧的情慾浪潮所掩盖。
她快崩溃了!这种被慾火焚身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
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挣扎抵抗情慾的颤抖着,男人再也无法容忍她难过的遭受慾火折磨,解开绑住她身体的绳子,拉起她,将她带进怀里,像想将她与痛苦隔离般,小心翼翼呵护的搂着地。
「你……」董降心抿紧唇,泣不成声,见男人松开她身上的绳子,她含泪愕然的瞅着他。
「这是惟一的解决办法。」男人伸手卷开散落在她脸颊上的一络发丝,灼热的唇紧贴她耳鬓低诰,瘠症的嗓音有着舍不得她痛苦的心疼。
董降心怔住,炙热的气息从颈项后吹拂来,惹得她心狂跳不已,宛如被蛊惑一般,她浑身发热,呼吸急促,无法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