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火我,女人!我的耐性已告罄,若再不滚离我的床,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恫喝的威胁着她。
不管死活,睡觉第一的高艺伦,依然充耳未闻。
“该死的女人。”咬牙低咒了声,黑青隼气得火冒三丈,终于忍无可忍的抬起健硕修长的腿,毫不怜香惜玉的便是一脚踹向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高艺伦。
被人踢下床去的她,摔疼的直揉着臀部,好半晌,她才缓缓睁开迷的双眼,气愤的自地上爬起来,站直身的瞪着双手环胸,不容人违逆他命令且高傲的扬首睥睨着自己的黑青隼。“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居然踢我?!”一手按着摔疼的臀部,一手则不停揉着被踢痛的腰际,她指控他罪行的怒瞪着他。
“没有我的命令许可,竟胆敢睡在我的床上,踢你滚下床已算是恩惠了。”黑青隼满含狂烈怒气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她气呼呼的姣美容颜上,一副是至尊无上的王者般,宽宏大量的饶恕她逾矩的罪行。
“我是来作客的!身为黑家主人的你,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方式?”怒不可遏的她,火大的分别与他站在床的两侧对立着,指责大骂他恶劣的待客之道。
“你例外。”最不能忍受别人不尊敬他的黑青隼,脸色忽地黯了下来,此刻直想捏断她白皙粉嫩的脖子。
“我例外?”高艺伦冷冷的瞪着他,听不必他在说什么鬼话。邀请来的宾客,全属于上流阶级的名门淑媛,哪还有什么区别之分。
“别忘记你的保证和诺言。”压抑住想宰了三番两次惹怒自己的她那股冲动,他提醒她,她战败给他的不光荣事迹,和那可媲美辱国丧失权,割地赔款的羞耻之事——一个月供他随意差遣的下人。
一提起那侮辱尊严的见羞事,她气炸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我没有忘记。”怒气腾腾的看着他,此刻她真想用锐利的指甲,抓花他那张可恶的得意笑容。
“那最好。”眯起散发着危险光芒双眸的他,看着她气恼的表情,嘴角不自主的扬起一抹笑容来。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气虽炽旺沸腾,但亲口承诺过的话,和保证过的誓言,却再再的提醒高艺伦,此刻在他面前,她的身分不再是千金小姐,而是一个和黑家下人没有啥两样的人。
泄气的垮下双肩,讲出口的话,就算拼了命也要做到,她一向是个重承诺、守誓言的人。
“这是……”环顾了下高贵气派、富丽豪华的房间一眼,她双眸充满困惑的望着他,“哪里?”
“我的卧室。”一副天下唯我独尊样的黑青隼,冰雕似的脸孔毫无表情,只有令人畏惧的霸气。
闻言,高艺伦错愕的呆愣了下,“我来你房间做什么?”她有印象是黑老夫人带她过来的,但就不知黑老夫人目的为何。
“服侍我。”他古铜色的脸孔有股专制的霸气,语气狂妄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般,不容她反驳拒绝。
“服侍你!”她瞠目得惊得喊出声,一副他脑筋不正常般的瞪着他,“没搞错吧?三更半夜的,你要我服侍你?”他头壳坏掉了吗?黑家养了一大堆下人,他就近随便挑一个就行了,为何还要她大老远的从后侧宾客厢房过来?而且还故意指名她,难道他想整她?
他眯起眼眸,对于高艺伦老是对他的命令有意见,不再动不动就发脾气怒吼咆哮,只是冷冽不悦的瞪着她。
“这是你的荣幸。”黑青隼一副施恩的姿态,睥睨着微愕的她。
在黑家的山庄中,黑青隼犹如古代的帝王,他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不遵从,只除了她,这个老是违抗他命令的该死女人!但也只有她,是唯一不被他显赫的家世、高贵的身份,和引以为傲可媲美邪恶撒旦的俊脸所吸引的女人。
高艺伦的独特之处,或许就在于她的个性。她非常的情绪化,脸上所呈现表露出的,就是她内心的反应,而也由此,他知道她是个重承诺、守誓言,坦率且不做作的人,不过她却讨厌别人强迫不愿做的事。
像此事,想侍寝、服侍他的女人,多得如过江之鲫,无以计数,不只因他有张英俊帅气的脸孔,和体型魁梧壮硕的身材,抑或他散发出来的那股倨傲又狂妄不羁的冷峻气势,而是他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和魅力的多金男人。
不过,她却不屑得鄙如敝屣般,甚至将他的命令当成屁般不予理会。
瞪大双眼,闻言差一点就翻白眼昏倒的高艺伦,简直不敢相信她刚刚所听到的话。是恭维?还是嘲讽!
忍不住的,她讥诮的撇撇嘴,对于服侍他即是件荣幸的事,表示出她内心的想法——狗屁!
啐!三更半夜不得睡觉,得服侍他这个像是从小就被宠惯坏的大少爷,这苦差事若叫做荣幸,那么天底下就没有倒霉之事了。
“过来。”目中无人、狂妄高傲的黑青隼,难改他专制、霸道的个性,睥睨着她命令道。
怒气明显的跃上高艺伦姣美的脸蛋,对于他的颐指气使,她真的是受够了!此刻,若不是碍于理智的提醒,否则她真的有股冲动想再向他挑战,好一拳重重的击坏他高傲自负的下巴。
握紧双拳,克抑住怒气的她,瞪着他好半晌后,她才挪移脚步,朝既冷又酷的他走去。
此时的黑青隼,表情有三分地狱阎罗般的恐怖骇人,和七分恶魔撒旦般的邪恶诡谲,尤其他身上的黑衬衫钮扣敞开直至胸膛,再加上他头发凌乱得直淌着汗珠,一副似颓废又狂野的令从不正眼瞧他的她,着实有几秒钟被他那股邪恶的危险气质近迷惑。
他是一个英俊好看的男人,这点无庸置疑。高壮结实的他,有副因岁月而锻炼出充满阳刚味且令人赞赏的体格,这点更不用怀疑,因为与他对峙挑战时,她已发现到他的肌肉硬如钢铁般的恐怖事实。
而令她一时着迷失魂的是,他黑眸所散发出的那一种属于黑夜独特的沉静,如同一头闻到血腥味的凶悍又危险的黑豹,耐心等待攻击时机到来的冷静和镇定。
这或许就是他能打败她的原因,因为她太过于沉不住气和急躁。不过。若要论及真正失败的原因,恐怕她是输在女人天生娇弱矮小,不若男人高大壮硕的身材和体格上。
“我听候差遣。”愿打服输的高艺伦,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他面前,仰高头的瞪着他,等候他的命令差遣。
“为我擦洗身子。”趾高气扬的瞥了眼置于矮桌上的水盆,黑青隼以眼神示意她,她的工作为何。
气愤无比的怒瞪着他的高艺伦,实在不懂他为何老指派这种事让她做。难不成他以为命令她触碰他的身子,看他傲人的裸体,就能打击她的自尊心、羞辱她的尊严?若是如此,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这种养眼的机会,她欣赏观看都来不及了,哪还会觉得害羞、尴尬,甚至视为耻辱呢?
不过,内心轻啐鄙视是一回事,实际行动又是一回事。
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她毫不扭怩的就开始动手解开他黑衬衫剩余的钮扣。以镇定自诩的她,就在脱掉他被汗水浸湿的黑衬衫后,因气愤而显得十分璀璨晶亮的双眸,在乍见他结实的胸膛时,迷芒的昏眩了,至于双颊,则因羞赧而酡红起来。
黑青隼低头望着表情转变迷惑的她,忍不住的嘴角泛起一抹玩味讥诮,他挑了挑两道狂妄不羁的双眉后,才出声讥刺嘲笑她,“我对你没兴趣,别一直盯着我的胸膛。若想诱惑我,你最好穿暴露点、表现妩媚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喜欢的女人典型,是柔顺乖巧又服从听话的,你符合吗?”言之下意,她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一型女人,所以她不够资格。
瞧得失魂落魄而被耻笑得清醒过来的高艺伦,双颊羞红,简直尴尬是无地自容。天啊!她居然像花痴一样的直盯着他肌肉结实的胸膛瞧?!只差没当场出丑的流出口水来,真是丢脸呀!
她被嘲讽耻笑而无话反驳,气恼自己一时着迷失魂的咬着下唇,忿忿的转过身朝置于矮桌上的水盆走去。
拧干水盆中的湿毛巾后,她气炸的走至他身后,火大的用力搓擦着他后背出气。
而嘴角愈扬愈高的他,则未出声阻止,反正不痛不痒,就任由她继续搓擦下去。讽刺笑意未减的黑青隼,在得知她被自己所吸引迷惑时,笑容里又多添加一抹得意与狂傲。
愤怒无比的将毛巾用力扔进水盆中后,不怕惹怒他,高艺伦将睡袍揉成一团丢向嘴角挂着一抹坏坏笑容的他,转身就想摸黑碰运气回到后侧日式建筑的客房。
“慢着!你要去哪?”见她转身就走,邪笑自黑青隼嘴角隐去,他脸色一沉的叫住她。
“回房。”高艺伦头也不也回的快步行走着,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她不想再看见这个嚣张跋扈、狂妄霸道的男人了!
“你给我站住!”这个该死的女人,拂逆他的命令,还不将他放在眼里,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个冲动之下,他真险些付诸行动的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