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先他一步地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我正推
门要进来向他道歉时,却见他在地上打滚,我以为
他羊癫疯发作了,所以我便‘好心’地替他喊人求
救。”
杨蜚灭听了差点昏倒,她竟然敢说她是“好心”
的,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尤其当她胜利地朝他得意
一笑时,他就更加的笃定她一定是故意要让他难堪
的。
“蜚灭,你什么时候有羊癫疯这种病状,为什么
我不知道呢?”曹政生朝仍在地上的杨蜚灭问道。
天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主子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杨蜚灭不禁暗自呻吟了一声,苦恼着陔如何解释这一切,却见那个小不点直对他眨着眼,咦?他没看错吧?
他搔搔后脑,疑惑不解地朝她问道:“小不点,你眼睛有毛病是不是?不然为什么直眨个不停呢?”
“我……你……”谷清儿无奈地两眼一翻,简直被这只笨公头羊给打败了。她传讯息给他,他竟然说她眼睛有毛病,以她看来啊,她才觉得他脑袋坏掉了。
“怎么回事?”曹政生面无表情地转身过来朝她问道。
“呃……这个嘛……”在曹政生那凌厉的双眼注视下,谷清儿竟心虚的结起巴来了,“其实……其实事情的经过是……不,‘花’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蜚灭的一阵笑声给取代了。
“哈——”杨蜚灭捧着腹又笑倒在地,指着她笑喘道:“你到现在还在想吃‘花生’啊?”
谷清儿闻言,气得走了过去拍掉他指着自己的手,怒道:“不是‘花生’,是‘发生’,你这只笨公羊!”
“你……”杨蜚灭气得停止了笑,怒瞪着她,正要开口时——
“好了!别吵了!”曹政生开口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谷清儿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杨蜚灭后,她才继续说道:“事情的发生是在我向他道歉时,他受宠若惊,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笑躺在地,而我则以为他羊癫疯发作了,所以才拉门大喊求救的。”
“真的?”见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地飘着,曹政生蹙起了剑眉,似乎有点不太相信她的话。
“真……的。”谷清儿被他看得心虚的眼神到处飘,最后停落在杨蜚灭身上,指着他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
“我?”杨蜚灭双眼圆睁,夸张地指着自己问道。
“真的吗?蜚灭。”曹政生问。
“呃……是的,是的,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没错。”杨蜚灭也害怕曹政生怪罪自己,连忙点头说道。
“那好,既然没事的话,我们即刻准备动身出发去。”交代完后,曹政生便转身先离去。
见他一离去后,屋内的两个人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后,杨斐灭率先开口说道:真有你的,小不点。”
一听,谷清儿非常不悦地对他怒目警告说:“我不叫小不点!我可警告你,别再让我听到这个称呼,要不然小心我揍花你的俊脸!”
“是、是、是,小不点大人。”杨蜚灭连忙哈腰打趣道,最后见到她又要发怒时,他才笑着改口说道:“哦,不,应该叫你小辣椒才对,毕竟你泼辣起来,简直就像是母夜叉似的,不然叫你母夜叉好了,既…
“你说什么?”一听到杨蜚灭称她为母夜叉时,她的怒气又上来了,双手叉腰站在那瞪着他。
杨蜚灭一见她那个泼辣的姿势时,不放过好机会地取笑她道:“哈!你还说你不是母夜叉,你看你
“王八蛋!”谷清儿怒骂了一声,便拿起茶壶朝他砸去,只见他一个闪身便躲过那只朝他飞过去的茶壶。
接着,他还不怕死的抛下一句,“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母夜叉呢!”说完,便一溜烟地溜掉了。
“可恶!别跑!”谷清儿气得火冒三丈地朝他怒吼了一声后,便拔腿追着他打。
于是,这就形成了他俩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
第二章
“启禀王爷,一切已准备就绪,随时可动身前往汝阳了。”一名侍卫进来禀告。
“好了,我知道了,一个时辰后动身。”曹政生下令说。
“是。”
待那侍卫退下后,一旁啜着茶的杨蜚灭,此时才放下茶杯,开口问:“你打算如何处理那个小不点?”
曹政生笑了笑,将茶一饮而尽后,他才意味深长地说:“当然带她一同到汝阳去。”
“啊?我没听错吧?”杨蜚灭有点吃惊地望着曹政生,然见他一脸正经样,就知他不是在开玩笑,“政生,你该不会是……”
“你们俩不是说要动身前往太原了吗?”杨蜚灭话未问完,就被突然冲了进来的谷清儿给打断了,“怎么还在这儿喝着茶呢?”
“清儿,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曹政生朝她说道。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她关上门扉后,朝他们走了过去,最后在曹政生身旁坐了下来,倒了杯茶,问道:“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呢?不是说要动身前往太原了吗?”
“不。”曹政生回答。
“不?”谷清儿一听,差点被正要吞人的茶水呛到,她讶异地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去太原是一定会的,但之前,我们必须先到汝阳去一趟。”曹政生说。
“需要多久时间?”她面无表情地问。
“什么意思?”曹政生反问,因为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意思是说,你们前去汝阳,那我要在这里等你们多久?”谷清儿说,心中并开始盘算着她所能等待的期限,要是万一他去的时间太长的话,那么自己恐怕不能等他了。
“你不用等我们。”曹政生笑着说,然后又补上一句,“你陪我们一起前往汝阳去。”
“什么?”谷清儿的反应是立即的,也由于反应太过激烈,以至于她连人带椅的往后倾倒而去。
“砰!”的一声,只见椅子倒躺在地,而谷清儿则疼痛得扭曲着脸,坐在地上呻吟着。
“好痛呀,疼死我了。”她抚着臀部大叫着。
曹政生见状,立刻趋前欲扶起她,“有没有受伤?清儿。”他担心地问。
而一旁的杨蜚灭则是掩着嘴大笑着,只是碍于主子在这,他才识相的没笑出声音来。
谷清儿非常不悦地瞪了眼杨蜚灭,然后才拍掉曹政生的平,自个儿站了起来。
“我事先声明,我绝不跟你们去汝阳。”她说。
“不行。”曹政生立即拒绝。
“那我留在客栈里等你们好了?”她退一步说。
曹政生还是摇头不赞成,“留你一个人独自在这客栈里,我不放心。”
谷清儿有点光火了,奇怪了,他们认识也还不到一天的光景,怎么他突然变得这么关心她的安危了呀?
“你说不行也没用,反正我就是不要同你们去汝阳。”谷清儿坚持着。因为她好不容易才来到了洛阳,然现在又叫她往回走,走回汝阳去,她又不是脑筋出毛病了。
“你非去不可。”曹政生话中有着强硬的语气。
谷清儿非常不悦地瞪着曹政生,哪有人那么“鸭霸”的强迫刚认识不久的人,去做人家不愿做的事,而且脸上还流露出非去不可的严肃表情来。
如果她坚持不去的话,不知道后果及下场会是怎么样?
“若是我坚持绝不去呢?”她问。
曹政生沉沉地牵动唇角,诡异地朝她一笑,说:“那我就绑架你上路。”
“啊?”谷清儿有点吃惊地睁大双眼,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在说假话,那这下子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最后,她故意装出一副极无奈的表情来,点头妥协说道:“好吧!”可她嘴上这么说,然她心底可不是这么想的,她会真的随他们一同回汝阳去?才怪!
* * *
原本,曹政生预定只要三天办完正事后,他们便动身回长安去,并沿路四处找寻着那名女孩——谷清儿。
自从那天她不告而别离去后,他就有点失望、有点担心,担忧她一个女孩子家徒步走往太原去,不知路途上会不会遭遇上什么危险c
于是,他便命令杨蜚灭——干人先行回洛阳找寻谷清儿,而他则是多停留在汝阳王宫一天,因为王妹曹玉儿身子虚,他放不下心回去。
所以,也就是因为这样,当他们正要出边关时,却突然遭到一千盗匪的攻击,而敌方虽是乌合之众,但人数却是他们的两倍多,最后寡不敌众,他们屈居于劣势,保护他的士兵无一幸免。
他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攻击他,甚至俘虏他而不打算杀他,直到他假眠偷听到两名盗匪的谈话,曹政生才明白了为什么。
“他还没醒来吗?”一名瘦弱的盗匪走了进来问道。
“还没。”胖盗匪头也不抬地回答。那名瘦弱的盗匪坐了下来,弹了一粒花生进口后,说道:“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够难对付的,竟打伤了我们八位兄弟,真不明白老大为什么不当场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