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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不去?”刑比苏火大地道,对这个自小难驯的女儿,他只有怒火。想他刑家祖宗几十代,对姜家忠心耿耿,到他这代却养出个不敬不孝的不肖女。

  “去就去嘛,有什么了不起。”刑媲擅嘴撇了撤,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刑比苏带着刑媲擅经通报后进人锦绣宫,舒绛没想到刑大人会拉着他那个娇纵任性的女儿来向她道歉。

  舒绛请刑大人坐下,刑比苏谢座后,出声叫刑媲擅过来。刑媲擅在父亲的迫逼下,把不屑的面孔挑战似地看着舒绛。

  “舒小姐,很对不起,今天带小女来向你道歉。”刑比苏从座位上起来,拉着刑媲擅向舒绛就要跪下。

  舒绛赶紧把他扶起,“刑大人,有话慢说。”

  “小女刁蛮任性,是我管教无方,才令她无法五天!幸未做成大错,今天我带她来,特地向你谢罪。”

  “刑大人,刑姑娘已受到处罚了。”舒绛道。

  “哼!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刑媲擅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忤逆女,我刑家为什么会出你这不要脸的女子?刑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刑比苏怒吼道。

  “刑家,刑家,你就只知道担心丢脸,你就不知道为刑家争取利益。”刑媲擅回嘴,立即转向舒绛,指着她痛骂,“如果不是你,国王又怎么会不喜欢我?我自小进入皇宫,国王最喜欢的人本来是我,如果不是你这外族女人,今天我早已成了皇后。”

  “你,你,你这刑家败类,还有脸说这种话?”刑比苏气得全身发抖,一张老脸变了色,他没想到女儿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说话,都怪自己平时疏于管教,都怪自己啊。

  “哼!我为什么不能说?最不要脸的女人是她,我为什么不能说?”刑媲擅向父亲怒回嘴。

  “刑大人,你……”舒绛看见刑比苏气得全身发抖,担心地想制止刑媲擅的无理取闹,却被刑媲擅打断。

  “你这臭女人,自以为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国王不会不理我,我也不用受父亲的责罚,都是你这臭女人。”刑媲擅说着,一巴掌刮在舒绛脸上。

  刑比苏眼看女儿越说越不像话,尤其看见她一掌打在舒绛脸上。刑比苏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刑家列祖列宗,我刑比苏生了个不知羞耻的女儿,我没面目做人,我刑家历代忠心都毁在这女儿身上。国王,我刑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刑比苏边哭边叫,说完一头撞向墙柱上,以一死谢罪。

  “刑大人!”舒绛向刑比苏冲过去,她被刑媲擅打了一掌,心里又气又怒,还没待她细想其他,刑比苏撞墙求死,吓得她脸色顿变。

  “哼!在玩愚忠报国。”刑媲擅看自己父亲撞墙,也吓得几乎站不稳,嘴巴上仍死撑着,不让舒绛看出自己的心虚。

  舒绛跑到刑比苏身边,刑比苏头顶冒血,已昏迷过去。

  “快啊,快去叫人来啊!”舒绛扶着刑比苏对着吓得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宫女、小厮道。

  宫女们一听,马上飞奔出去叫人。刑媲擅看着不断流血的父亲,脸色煞白。

  “你,你,都是你这坏女人,我父亲被你害死了,你还我父亲来。”刑媲擅扑向舒绛,扯住她的头发叫道。

  舒绛被扯痛得泪流满面,刑媲擅又拉又扯,对舒绛拳打脚踢,但她的手脚还没碰到舒绛的身体,就被她体内的一道白光,强势地反弹开去。

  刑媲擅因为打不到舒绛,还被她身上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狠狠地摔开,痛得呱呱大叫,她不甘心。

  刑媲擅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父亲躺在地上,头顶不断冒血,眼看活不下去。她心里一阵恐慌,不敢看父亲,快快地从他身边跑出门外。

  正在御书房和哈朗元南议国事的二王子姜堪桑,接报说刑比苏大人在锦绣宫撞墙自尽,他们吓了一跳,急急赶去锦绣宫。

  姜堪桑从琉璃城调回皇城代理国事,一个月来还没有时间到锦绣宫。他知道在锦绣宫中住着的是未来皇嫂,有关未来皇嫂的事,他从姜子瑜那儿了解到一些。

  他们来到锦绣宫,只见御医经过一番救治,仍救不到刑比苏一条老命。御医摇了摇头,把情况向姜堪桑汇报。

  姜堪桑神色凝重地看看刑比苏,又看看站在前面不远处脸无血色的舒绛。她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似乎还不能接受刑比苏已死的事实。

  刑媲擅突然从外面跑进来,看见姜堪桑和哈朗元都在,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凄凉。

  “二王子,你要为我父亲作主,我父亲死得好冤啊。”刑媲擅哭遭。

  “二王子一定会为你父亲讨回公道。”哈朗元扶起刑媲擅,他和刑比苏共事多年,是知心好友,他和刑比苏对国王与舒绛一事极力反对,说不定今天正是那个叫舒绛的女子,趁国王不在时报复刑比苏。

  “本王会调查清楚,还你公道的。”姜堪桑瞥一眼刑媲擅,目不转睛看着舒绛,他的话似乎在对舒绛说,又似乎不是。

  舒绛苍白着一张脸过来,向姜堪桑行礼。姜堪桑扶起她,他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怦然跃动的心,平稳下来。

  难怪国王会爱她,也难怪王弟也喜欢上她。她不但长得美,身上还有一股吸引人的特质,正是那股特质让人觉得她的与众不同。

  舒绛左脸颊有一个巴掌印,御医已为她上过药。姜堪桑看那个掌印,应该不是刑比苏的掌印,刑比苏和舒绛之间产生多不愉快的事?以至要撞墙自尽?姜堪桑请舒绛到一边,问她事情发生的经过。

  舒绛脑海里一片茫然,她的心仍在打颤发抖,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也发生得太快,快得连她都无法承受。一个本来还活生生的老人,下一刻却死在自己脚边,这情景让她怎能接受?

  姜堪桑叫宫女过来,扶舒绛回寝室休息。

  刑媲擅想鞭打舒绛的事,姜堪桑耳有所闻。刑家向来赤胆忠心,刑比苏为人坦荡光明磊落,他为女儿向舒绛道歉?舒绛出言羞辱他,致使他撞墙自尽?

  刑媲擅跪在姜堪桑跟前,哭得死去活来,求他为父亲的死作主,把舒绛抓起来收监。

  “你可知你父亲到锦绣宫何事?”姜堪桑问。

  “他带着我到锦绣宫向舒姑娘道歉。我知道上次是我的错,是我太任性莽为,伤了舒姑娘的宫女,是我不对,所以我跟父亲来向她道歉。但是,舒姑娘对我冷嘲热讽,并命人把我赶出宫外,后来父亲不知为何撞墙而死了。二王子,请你为我们作主。”刑媲擅边哭边说,说得天地动容好不凄凉。

  “哦?她为何赶你出宫外?”姜堪桑背着双手,站在殿中。他和姜比邪一样的身高,如果说在地下皇城之内,最英俊潇洒的莫过于这王族一家了。他和姜比邪邪有几分相像,又比姜比邪多了几分粗犷。

  “她讥讽我得不到国王的宠爱,说我比不上她。我气不过嘲笑了她几句,说她不要脸勾引国王,她说她就是要勾引国王,要国王眼里只有她。她说国王什么都听她的,就算她把皇城双手送给赫罗人,国王也会听她的。我打了她一巴掌,她命人把我赶出宫了。”刑媲擅抽啜着,偷眼看去姜堪桑和哈朗元,只见二人脸色变得铁青,刑媲擅心底得意地笑了。

  “二王子,老臣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把那名来历不明的女子送到监狱,让国监来审理。国王在前线与赫罗人交战,说不定她已把我方情况传到赫罗人处。请王子尽快处理。”哈朗元脸上一派愤根,他对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虽然欣赏,但心中仍有很深的怀疑,现在她居然说出这种说话,叫他怎不愤怒?

  姜堪桑摆一摆手,看着跪在地上的刑媲擅,目光之中透着怀疑。

  刑媲擅不敢迎视着姜堪桑的目光,她半掩脸孔装模作样地痛哭。

  “她会巫术,她身上有道白光打得我飞起来,她是赫罗人准没错。”刑媲擅想到自己被舒绛身上的白光弹飞起来,又向姜堪桑告状道。

  “哦?你说的是真的?”哈朗元问。

  “千真万确,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试试她的功力。”刑媲擅道,“以前我以为她不会法术,但我现在才知道她懂。她为了欺骗国王,以前一直没用巫术以搏取国王的信任,肯定是这样的。”

  “对!一定是这样。”哈朗元点头道。他转过头向姜堪桑说起国王曾试过舒绛,而那个女人为搏取国王的同情,不惜让国王打伤,令国王心痛不已而达到目的。

  “二王子,请马上把那个女人抓起来收监。”哈朗元请求道。

  姜堪桑抵首沉吟起来,并不是他对舒绛有所怀疑,而刑比苏的死也太突兀,且刑媲擅是怎么样的人,他多少有所了解。

  他总觉得事有跷蹊,事情并不像表面看的简单。如果说未来皇嫂是赫罗人,只怕国王也不会轻易会放过她,但连国王都认为她不是,他岂会只听片面之词就定她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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