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刑小姐说你们从小就订婚了。”舒绛也皱起眉道。
“她的话你就信,本王的话你为什么不信?”姜比邪不悦地低吼,眼眸中闪过一抹火焰。
“哎呀。”舒绛想下床,却碰到手肘上的伤。
姜比邪马上扶她平躺在床上,温柔体贴地替她包扎好手上的伤,又在脸上涂上药。姜比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空气中流窜着一份暖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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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娥的伤比较重,被红蛇鞭打过的地方,现出一个个细小的肉洞,就好像被蛇咬掉一块肉,令人惨不忍睹。
红蛇鞭非一般鞭子可比,对于一个完全没有法力的人来说,红蛇鞭等于一条毒蛇,打在人身上,就等于被毒蛇啃咬,不出十天使毒发身亡。
舒绛这时才知道,如果姜比邪用法术打她,她真是十条命也不够死。
看过兰娥身上的伤,舒绛的心有说不出的难过,如果不是兰娥保护她,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便是她。舒绛打个寒颤,刑媲擅也太阴毒了,看她长得娇小柔弱,却如此蛮横恶毒。
皇宫内发生这等大事,令众臣震惊。刑比苏急急上殿向国王告罪,生出如此娇纵任性的女儿,刑比苏自知罪该万死,幸亏没有造成更大的过错,否则刑家难逃抄家的恶运。
刑比苏匍匐在地上请皇上降罪,姜比邪沉着脸没哼声,在难耐的沉默中,刑比苏全身发抖,自知养儿不教父之过,他大祸临头了。
“来人!”姜比邪沉默良久后,低沉着声音道。
“在!”大殿上走来二个全副武装的卫士,毕恭毕敬立于大殿旁。
“把刑比苏押下去。”
“是!”二个武土把匍匐地上的刑比苏抓起来。
姜比邪心底的怒火难以平熄,如果不是宫女的一力保护、舒绛早已香消玉损,所以又传令把刑家一家大小全部收押监狱等候处置。
刑媲擅擅进皇宫打人,目无王法,刑比苏纵女行凶,罪加一等。
满朝文武震惊,经刑媲擅这么一闹,朝中大臣知道舒绛非但不是赫罗人,更非懂法术的女人。
满朝文武只有哈朗元为刑比苏向国王求情,“刑媲擅罪无可恕,虽打伤宫女,但未至造成无可挽救的局面,请陛下看在刑家历代忠心护国,呕心沥血的份上,网开一面。”
姜比邪心里仍在恨刑姓一家,哪听得进哈朗元的话,他手一挥,制止哈朗元一再求情
“陛下英明,请陛下三思。”哈朗元跪在地上再三恳求。
“好了!本王自有分寸。对刑家一事以后再不许提起,否则休怪本王无情。”姜比邪大为恼火地道。
哈朗元匍匐地上,自知无法改变国王的心意。刑比苏罪不至死,但国王既已决定的事,又岂容他人反驳。
哈朗元无计可施,退朝后他仍了无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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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绛自兰娥受伤后,几乎天天守在她的身边,请过宫中御医帮兰娥诊疗,拿出宫中最好的药来治疗她的伤,但并不见起色。舒绛心里好惭愧,如果不是兰娥,受伤的是她。
舒绛正自忧心难过,宫女传大臣哈朗元求见。舒绛皱紧眉头,不解皇朝中的大臣何以要见她
舒绛慢慢走人宫厅,只见官厅上站着一个老态的大臣。矮小的身材,差点让舒绛以为见到白雪公主七个小矮人中的一个。
哈朗元看着娇媚百态,款款步出寝宫的舒绛,心底满意地点头,难怪国王会爱她。
“老臣哈朗元见过舒姑娘。”哈朗元恭敬地鞠礼,说不定以后她就是皇后,还是礼多人不怪。
“噢,哈老别客气。”舒绛搞不清这老人找她有什么目的,但很明显的,他并非要与她为敌。
“舒姑娘,刑媲擅进皇宫对你无礼,我在政代刑老向你致歉。”哈朗元又恭一恭手,一揖礼道。~
“为何要你代他道歉?”舒绛紧皱眉头不解。
“哎!说来话长,我看着刑媲擅长大,一直以来,待她如待自己子女。她对小姐无礼,罪该万死。我来并非请小姐原谅她,她被处死实不足惜。”
“皇上要处死她吗?”舒绛问。
“皇上要把刑家人处死。”哈朗元偷瞄舒绛神情,这女子自有一番不同于人的风采,地下皇城帝王之后从没规定非得本族人不可,国王要娶外族女子,自没有人非议。
“什么?”舒绛瞪大一双美目,不相信地问。
“皇上对刑家人的行为大为震惊,因此把捆家全部收监,刑家人该死,养出如此不肖子孙,有愧先祖,因此老臣特此向舒姑娘致歉。”哈朗元眼中浆过狡黠的眸光。
舒绛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她都有听不懂哈朗元的话,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哈朗元道:“我不知道能否劝得动国王,他未必肯听我的。”,
“只要姑娘肯劝劝国王,就足够了。”哈朗元心底佩服起舒绛来,这个女人不但有美丽的外表,还有聪敏慧黠的心,哈朗元对她的好感,一下子增添几分。如果国王有此后,是国王的福,也是百姓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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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绛自知道刑大臣一家被国王收监后,心里觉得很不安,虽然刑媲擅可恶,但也不应该把全家治罪。
舒绛决定去找姜比邪,她在宫女陪伴下来到国王的御书房。
姜比邪在御书房处理各地的公文,忽听传舒绛前来,姜比邪高兴地从书桌后站起来,因为舒绛从没主动找他。
“怎么来了?”姜比邪上前扶着舒绛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你在处理公文吗?”舒绛看着他满桌公文问。
“噢,都不急的。”其实有部分公文是急件,其中更有一份有关赫罗人的紧急情况。“你想到哪儿?要本王陪你吗?”
“陛下,你先处理公文,我在这儿等你。”舒绛道。
“我明天再处理。”姜比邪扶起舒绛,要带她到外面。
“不好呢。”舒绛站起来,把桌上的公文摊开放在国王跟前。
“但是,本王怕闷坏你。”姜比邪目光深沉地看着舒绛。
“不会!如果国王公私不分,我才觉得不应该呢。”舒绛被他看得脸红心跳。
“好吧。”姜比邪终于点头,他看一眼舒绛,然后埋头公文奏章之中。读着奏章,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色越来越凝重。舒绛从侧面看着他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啦?”舒绛忍不住低声问。
“赫罗人潜入琉璃城,幸发现及时,未酿成大错,但也给赫罗人借机挥军入侵。”姜比邪站起来,一脸凝重。这份奏章是二王弟差人紧急送回皇城,在舒绛进来之前刚刚送到。
“他们打算怎样?”舒绛忧心地问。
“一直以来,赫罗人对九黎皇城虎视眈眈,现在终于按捺不住。”姜比邪握着拳头,一拳击在书桌上。
“国王。”舒绛站起来,心痛他的手。
“别担心!”姜比邪看着满面忧色的舒绛,举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把她拥在怀里,“本王自有对付赫罗人的办法,但可能会没多少时间去看你了。”
“你要带兵去迎敌吗?”舒绛问。
“是的,绛儿,你会等本王回来吗?”姜比邪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爱意。
“嗯。”舒绛把脸埋在他怀里,轻点着头。
“赫罗人太小看我们九黎人了,这次非要赫罗人明白,圣威不可犯,否则只有被流放驱逐。”姜比邪目光带着一股狠辣残忍道。
“国王,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舒绛从他怀里抬起头问。
“哦?说来听听。”姜比邪问道。
“放过刑氏一家,好吗?”舒绛看着姜比邪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姜比邪皱起眉头。
“我不想你因为一点小事就迁怒你的大臣。”舒绛伸手在姜比邪的胸前画着圆圈道。
“这不是小事。”姜比邪捉住她那只玉手道。
“但是,为刑媲擅一个人,就把她家满门抄斩,说什么都不对。”舒绛皱眉道,这皇城可以把国王纳妃嫔的陋习删改,为什么不把满门抄斩的恶习也一并改掉?,都什么时代了,还探留着这种陋习。
“谁说要抄斩刑家?”姜比邪讶然地问。
“你都把荆氏收监了,不是准备秋后问斩吗?”舒绛瞪大一双美目道。
“秋后问斩?我们这儿没有秋不秋,要斩就斩了,还要等秋后?”姜比邪知道什么叫秋后问斩,他好笑地道。hSoE
“不是秋后问斩,难道拉出午门问斩吗?”舒绛紧张地问。
“对!要拉出午门问斩。”姜比邪看她一跟,唬她道。
“不,不要这样!”舒绛紧张地址着姜比邪的衣服,他真是个暴君!杀人真这么好玩吗?看他的样子特别喜欢杀戮,不行,不可以。
“那你说该怎么办?”姜比邪笑道。
“放了他们,好吗?”舒绛几乎哀求着,“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杀人,你是一国之君,事有轻重之分,虽然刑媲擅可恶,但你不念刑氏对你的王国有功劳,也该念他们的苦劳啊。我听说刑家一向忠心耿耿,只因为刑赂擅而诛杀满门,是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