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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舒绛觉得无力,刑比苏这老顽固太食古不化了。

  不过也许是好的开始也说不定,看刚才刑比苏听入神,多少也相信她所讲的故事。而且当地讲述到黄帝与蚩尤的涿鹿大战,说到刑天的不屈,刑比苏显得相当激动。

  舒绛觉得地底人的历史非常值得研究,她上次从姜子瑜那儿知道,他们的先祖便是远古的战神蚩尤。

  的确值得研究的地下皇城,的确辉煌而灿烂的地下文化。

  第五章

  大概是姜比邪的命令,舒绛不再被软禁,她想到哪儿都有充分的自由,而他变成更莫名其妙,不时把她抓出锦绣宫,飞在半空俯视皇城。

  但舒绛最想的是,到皇宫中的史库,语读他们的史记。荆比苏来警告她后又过了十天,姜子瑜把舒绛带到宫中史库。

  姜子瑜推开史库,一排一排整理得整齐有序的书籍,令舒绛叹为观止。这儿就是皇宫史库,收藏着地底人的历史。

  姜子瑜带着舒绛从远古的历份开始看起,一宇一句教她阅读。

  “我平时没事做的时候,便躲在书库里研读古文,对历史有一定的了解。”姜子瑜对舒绛说道。

  “那么说,你是地下皇城的活书库罗。”舒绛道。

  “哪里。”姜子瑜谦逊地道。

  舒绛翻着地下皇城的史册,心情激动异常,她做梦都想不到地下文化会有如此灿烂和辉煌。

  地下文化与中国古文明一脉相存,悠久的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如果不是因为当时蚩尤带着他们躲到地底下开辟疆土,便没有现在的地下文明古国。

  舒绛和姜子瑜头挨头地看着蚩尤和黄帝在涿鹿之战的记载,对于地底远古时代的文字,舒绛读起来仍有点吃力。

  正在舒绛和姜子瑜都沉溺在历史长河的记载之中,姜比邪如地狱中的死神,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缓缓地进入史库来。

  不论舒绛走到哪儿,他都准确无误地知道她的位置,得知她和王弟在一起,所以他来了。

  姜比邪身上的披风扬起一角,周围漫起一阵风沙,五步之内被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所累,所有有生命的植物都快速地枯毁。

  舒绛正在读着描写蚩尤的一段文字:“九黎族人的先祖,是一个身高九尺,脸如满玉,俊郎潇洒的傲岸男子,他浑身聚敛大地之气,地上的野兽,一切的生物都敬畏他三分。”

  读着读着,舒绛眼前出现了伟岸的蚩尤,他正慢步地向她走过来。涿鹿一役,如果不是天女魅使出浑身热能,驱散蚩尤的大雾,使得风师、雨伯无法施展风雨,进而打败了蚩尤,不然蚩尤是会赢的。

  舒绛的脑海浮现远古的战火,涿鹿之战无数的孤魂野鬼,那一役奠定了黄帝的基业,也决定了蚩尤的命运,而天女越也落得了惨澹收场,她像孤魂野鬼,所到之处全是旱云千里,弄得人神共愤。

  “不……不!”舒绛头痛欲裂,一片又一片的战火,一片又一片的人倒在她困前,倒在她的脑海,那一役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太悲壮,太可怕的场面。一刹那的恍惚,却原来是远古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舒绛流下眼泪。

  “你怎么了?”姜子瑜拉着舒绛的手紧张地问。

  “我……我……”舒绛说不出话来,她的心只觉得痛,好痛好痛,她快被那份痛苦淹灭。

  “放开她!”姜比邪突然出现在二人跟前,他看着王弟握着舒绛的手,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低沉而强硬地命令道。

  -

  姜子瑜看一眼一脸阴沉的国王,虽然是他的王兄,但他并不亲易近人,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孔。

  从姜于瑜有记忆以来,他的王兄从来不和他们嬉笑,从来不和他们玩耍在一起。童年的国王就已冷漠到丁不近人情。

  在姜比邪登基以来,发生的杀戮并不多,唯一的一次,就是哈比勒叛乱。那一场杀戮是皇城最惊心动魄、最残酷的战役,因此没人敢怀疑姜比邪的能力,更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舒绛恍恍惚惚地看着姜比邪,有一刹那,她把他当成是他的先祖战神蚩尤,她脸上挂着一滴泪,她心里在内疚,在伤心颤抖。

  姜比邪半眯着眼睛,看着神情有点不对的舒绛,把她轻拥人怀,舒绛忘了挣扎,也不想挣扎,她变得很脆弱,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场。

  姜比邪皱着眉头,眼眸中带着一抹阴郁,抬头瞥一眼姜子瑜。

  姜子瑜向国王行个拜见礼,然后走过他们身边,离开史库。

  舒绛把头埋在姜比邪怀里,在她根本连自己都弄不懂的情况下,便偎在他怀里放声痛哭。她哭远古的天地,哭远古的蚩尤,更哭她自己。

  舒绛的泪弄湿了姜比邪的胸前的衣衫。她到底怎么了?姜比邪拥着她任由她痛哭,揽腰抱起她,把长几上的书拨到地上。

  “你哪儿不舒服了?”姜比邪皱着眉,冷硬的脸上露着难得一见的温柔,他以为她身上的伤口痛得让她哭。

  舒绛躺在长几上,抹掉脸上的泪痕,对上姜比邪一双俊美的眼睛,心里荡上一阵惊悸,想起自己哭得毫无道理,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是这儿不舒服吗?”姜比邪的手轻轻抚过舒绛的身体,关心地问。

  舒绛的俏脸倏时涌上抹红云,她想起身,却被姜比邪按着动不了。舒绛又一惊,他要干什么?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样居高临下的注视她,但这一次却让她觉得脸红心跳。

  “放开我。”舒绛害羞地低声道。

  姜比邪脸上含着一抹邪佞的笑容,坐到长几,斜靠在她的身上,戏谑地又把她压在腋下。

  舒绛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的姿势有多么的暖昧,她的心扑通的狂跳,只觉得唇干舌燥。

  她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诱惑。姜比邪眼里冒着欲火,带着诱惑,带着激情,慢慢地凑近来。

  舒绛在他的唇印上她的红唇那一刹,惊呼出声,但那声音只呼出细碎的音符,便被吞没在姜比邪的热吻之中。他轻轻地柔柔地吻上她的唇,吻上她的脸颊,吻上她的耳垂,再吻上她的嫣唇上。

  舒绛心跳加速,他的吻带着一股魔力,让她沉迷其中。不,不应该的!她还没原谅他,怎么可以让他这样吻她?他是她的仇人,他把她伤得伤痕累累现在又侮辱她,她怎么可以任由他亲吻?

  舒绛无力挣扎,屈辱的泪漫上眼帘,心里喊着,他不可以侵犯她。

  “你们干什么?”史库门前一个长得矮小而漂亮的大姑娘,一脸震惊地大声指责。

  姜比邪放开舒绛站起来,看也没看,便知道是刑比苏的大女儿刑媲擅。姜比邪邪浓眉紧锁,满面阴郁,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舒绛迅速从长几上起身跳下来,看着门边那个袖珍的小姑娘,她身材娇小!穿着一袭粉底蓝花的衫裙,头发梳成云髻,上甲用三色丝带束着,她一脸震惊,眼里噙着一眶泪水,微微颤抖着,似乎受到极大的打击。

  她看看衣衫不整的舒绛,又看看背向着她的姜比邪,随即将目光落在舒绛身上飞凤的玉佩上,她更深受打击。

  “你……你……”

  她对国王姜比邪早就心仪已久,缠着父亲把她许给国王,但姜比邪并无意于她,对父亲的提亲一口回绝。她以为只要持之以恒,只要国王一天没娶后,国王一定会回心转意,到时侯她会真正拥有国王。

  但没想到这个外族女人,一来就把国王的心掳了去。她从父亲那儿知道,国王虽然打伤了那个女人,却把她安顿在锦绣宫中,有宫女服侍,享受着非一般的礼遇。

  她作梦都想得到国王的垂青,一直以为,皇后之位非她莫属,却看见国王亲吻舒绛,当场,她的一颗心撕得粉碎。

  寡欲的国王对女人一点都没好感,身边从来没有女人,对她说不上特别,但她从小出入皇宫,她喜欢的是国王。

  刑媲擅憎恨这个女人,她不过是个外族人,不应该得到国王的垂青。虽然刑媲擅知道国王的婚事由不得她来作主张,而且姜比邪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但她就是心有不甘。

  舒绛整理好衣衫,一时不知自己应该走或留。姜比邪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而那个小女人噙着泪水,委屈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刑媲擅叩见国王。”刑媲擅抹掉眼中泪水,向姜比邪跪礼。

  “谁让你进来的?”姜比邪冷硬地问,他并没看刑媲擅,语气冷得让人有点心寒。

  “我无意进来的,我见三王子从这儿出去,一时好奇,所以走进来看看,就见到国王和那个坏女人了。”刑媲擅委屈地道。

  刑媲擅认为那个外族女人勾引了国王,否则国王不会不顾身份和她在此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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