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骥在另一端叹息。
「谁说我们的默契够了?还差得远呢!」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呢呢哝哝的,好听极了。
「那你想怎样?我觉得很够了呀。哎呀,反正只是冒充的,何必太认真?」她不甚在意的说。
文骥却听得非常不是滋味。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他自齿缝间迸出话来。
「为什么?」
「不准就不准!」
「喂,你这人很奇怪,我明明就是冒充的嘛!」她不畏恶势力的反驳。
「好,那我就让你变成『真的』!我晚一点会过去,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待在家里,听见没?」听到她回答后,他才满意的挂上电话。
若怜神思恍惚的放好话筒。他是什么意思?他要把她变成「真的」?
她居然不敢深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柳文骥没料到他抵达时会碰到若怜在洗澡。
他刚进门时以为她又跑出去了,正想发脾气时,才听到由浴室隐约传来她洗澡的声响。
他是很想进去啦!不过,体内的君子细胞却不容许他「趁人之危」——要嘛也得若怜心甘情愿才行,那样比较有意义,也比较富有挑战性。
因此他只好「活该」的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若怜一走出房间,卓然看到柳文骥悠闲的坐在她家,害她差一点没形象的尖叫。
「你~~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的头上甚至还包着毛巾。
他几乎是垂延的瞪住只穿了一件宽大TSHIRT的若怜,这样的她实在诱人得可以。
柳文骥想也没想,迅速起身跨向她。
「喂!我在问你话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她不耐的扯下毛巾露出一头湿发,对於文骥的接近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他的双手如愿以偿的搂住她的细腰,鼻子凑近她的耳后,嗅闻她沐浴后的馨香。
「喂~~」她开始不太自在了。
「如果你能叫我文骥,我就回答你的问题。」火热的唇齿开始在她的颈肩处耀吮。
一股熟悉的火热感迅即竄遍她的全身,她的大脑开始都读不清,只知道这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在挑逗她。
他的唇渐渐移近她的脸,最后终于印上他渴望已久的目标,狂热的吮吻越来越深切……
老天,这种激情的感觉太罪恶了!
文骥的手不规矩的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情愿就此眷恋不去。
他想死了把她拖上床,可是,他的理智偏偏一直跟他作对,所以,他只好很不甘愿的由狂野的深吻转为细密的轻啄。
若怜娇懒无力的靠畏在他的胸怀。
当她想起自己对他的热烈反应后,她简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天!她跟一个荡妇有什么不同?她真希望就此消失不要见人。
「哪有人『挡箭牌』做得那么彻底的?」
「你说什么?」他听不太清楚她闷闷的呢喃。
她稍稍抬起头,仍不太敢看他的脸。「我说,这个『挡箭牌』的大位我还要坐多久?」
文骥听清楚她的问题后,一张俊脸马上绷得死紧。
「你就那么想摆脱我?」他不高兴的低头瞪她。
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让他气得蹦蹦跳。
「不是啦!既然我是『假的』,那咱们就不用在没外人的时候扮亲热呀!」她振振有词的说,没发现他意接近爆炸阶段。
她是真的怕那种强烈的契合感,以及心里不合逻辑的悸动,她宁可保持距离。
「以后不准再提『挡箭牌』三个字了。」他在她上方低吼。
若怜伸手想推开他,却徒然无功。
「喂,这是你自己说的也,现在你有出尔反尔,你究竟想怎样?」她也跟他对上了,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又用力的想推开他,差点因为反作用力而踉跄跌到,要不是他坚定的抱住她,恐怕她早就屁股开花了。
柳文骥带着些微的怒气俯下头,宣告似的再一次掠夺她嫣红的唇瓣。
这一次的吻狂猛得令他险些晕死在他怀中,他甚至弄痛了她的唇。文骥一手挟住她的后脑,强迫若怜迎视他深沉坚毅的双眼。
「现在,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情人、我的恋人,从此名副其实!」
第五章
恋爱的日子总是甜蜜的。
梁意浓不再沉默寡言,情窦初开的她开始尝到了挂念一个人、想念一个人的滋味。
只有偶尔——在文驹没看见时——她才会有短暂的冥想。
「有在想什么了?」一枝沾着露水的紫玫瑰随着声音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洋起一抹甜笑接下它。
「没什么。这花是从哪摘的?还是你有去拿人家餐厅里摆的花?」她好笑的盯着他。
方文驹踱到她眼前,露出一个十万瓦特的大笑容。「才不是,那可是我规规矩矩花钱去花店买的。」
「这么乖呀?」
「是啊,所以你得给我一个奖赏。」他的表情像个大男孩。
「什么奖赏?」意浓轻拨玫瑰花瓣笑问。
「一个吻,而且是现在。」他坏坏的凑近她嘟起的嘴。
她的脸悄然覆上一抹红晕,「你羞不羞呀?」
「是你说我乖的,不管!你一定要奖赏我。」他赖皮的伸手环住她。
意浓有些犹豫,一向都是由他主动的,突然要她去亲他,真的好别扭。
但她仍带着羞涩的微笑,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
方文驹立刻抗议。「不行不行,那哪叫吻呀?」
「不然你想怎样?」她娇嗔的瞪他,脸上的潮红更深了。
文驹笑着拥她入怀。「我很庆幸现在是在握私人的工作室,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那我可真是来错地方了,我会记得下次改个地点。」她用手指画过他的侧脸。
「没有一个地方比这儿更好,你不来,我就想办法拐到你来。还有,你刚才那个不叫一个吻,这个~~才是。」他的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轻启的唇瓣中。
经过一串又深又热得狂吻后,文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两人都微喘着气,他的嘴角更是噙着诡计得逞的笑意。
「如果你每天都这样,不出三天,我一定会饿死。」她喃喃抱怨。
「这样也不错呀,至少我们在『某方面』是饱的嘛!」不正经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害她的双颊又再度狂烧。
「讨厌。」意浓啐了他一口。
文驹又乘机偷了个吻后,才心满意足的拉起她。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揽着她走向门口。
「什么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不会是带我去卖掉吧?」她捉狭地笑问。
「才不呢,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上手,谁也别想带走你,你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意浓畏在他身侧,脸上闪着幸福的光采,人生至此,她还有何求?
方文驹不爱开车,唯一的代步工具就是一台拉风的重型机车。对于这点,他自有一套说词——
「车子有什么好?体型庞大又不好停车。在这种车满为患的世界里,车子是个麻烦,我何必去找这个麻烦?不如骑机车来得轻松。」
所以,梁意浓自然是跟着他乘坐机车了,反正她也没什么意见。而且,她还有点坐上瘾了呢!
夜晚的风特别冷,尤其在上了九份弯曲的山路后更加冷冽。
「你冷不冷?」方文驹自前座微侧过脸问她。
他让意浓戴他的安全帽,不论她如何抗议都宣告无效。
「还好,你呢?」她打开面罩反问。
「我是强壮的男人,有足够的热量,你又没有。」他反手合上意浓的面罩,不让刺骨的寒风伤到她的脸。
到达目的地后,文驹让她先下了车,才将车子停好。
他牵着她走向不远的一栋小木屋。
「你要带我来喝茶?」她指着前面的招牌。
他对她挑眉一笑。「别担心,我们会先吃饭,吃过饭后我再泡茶给你喝。」
「意情?」一个约三十岁的男人自他们身后叫唤,她愣了一下,转过身子。
「情情,真的是你?你最近怎么都不跟我联络?我可想死你了。」男人闪着一脸淫欲冲着她涎笑。
「她不是梁意情。」方文驹冷冷的开了口。一手保护性的圈牢她的腰。
「哦,你有了新姘头就翻脸不认人啦?太不给面子了吧!」男人不屑的瞥了眼方文驹,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
文驹眯起一双透着寒意的眼。「滚!」他的口气充满杀意,令男人不禁退了一步,又不甘心的挺了挺双肩。
「告诉你,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谁不知道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他话还来不及说完,一记结实的右钩拳当场落在他脸上。
而后,他的腹部也跟着挨了一记狠拳。
「啊~~」男人的尖叫声足以媲美一只被宰的猪。
方文驹阴沉的注视他。「没有人能侮辱我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保证只有两拳而已。」说完,他搂着意浓离去。
「我想回去了。」意浓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