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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以往练染对你来说是兴趣,但当兴趣变成了工作,压力就会随之而来,当然变得不一样了。」

  「我不喜欢这样。」她闷闷地哼道,娇嫩的红唇还是撅得高高的。

  她调颜色一向是靠感觉,无心插柳的,喜欢加这个就加这个,喜欢那个就加那个,没有受过正统的训练,随性得很,现在多了这幺多规矩,可真是折腾了她。

  「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爹爹是知道这一点,才对你这幺严格的。」纪君恒不舍抽回手,大掌却残留着她细嫩的触感,指尖传来阵阵莫名的悸动。

  这一回大姑娘连哼也懒得哼,撇开小脸,随手自沉厚的书柜内扣出一本书,泄忿般用力翻着。

  她稚气的动作让纪君恒没好气地摇头,抽起她手中的书本:「走吧。」

  「干嘛?」

  「纸上谈兵是没用的,要真正了解书上所写的,必须要亲手调练。」他低吟着,半垂着长睫让她看不见他眼底闪着的一丝狡黠。

  「可是爹爹都说了,没背熟练染基本知识之前,不得进练染坊半步!」这鬼东西都是以前在北方的练染坊里,胖叔以口相授的,她八百年前就忘了!

  在纪家这五年,灵儿被下令不得进入练染坊,泰半时间都在书房里读书认字,不然就是跟乐儿四处出游玩,偶尔有空,也只是偷偷躲在后山随意地调些颜色闹着玩。

  「练染一定得在练染坊吗?」

  「什幺意思?」

  「出来吧。」

  纪灵儿不解地跟在提着纱灯的纪君恒身后,越过了长长的走廊、幽静无人的后园,一直来到了纪府最偏远的小湖上的一纱缦石亭之内,重重的纱缦在石凉亭的四周垂挂着,让人难以窥探亭内的一切。

  他撩起蓝色的纱缦领着身后的人儿步进白石所砌凿而成的石亭之内。

  才步进石亭,纪灵儿几乎看傻了眼,一张小嘴因惊讶而张得好大。

  凉亭之内点满了烛火,映照出一片明亮。柔和的烛光照出如梦似幻的亭身。石亭的各处放满了花篮,五彩缤纷的花儿在篮内静静的躺在桌上、地上,让人忘了现在已是冬季。

  「你把练染坊的东西搬来啊?」纪灵儿惊喜地轻喊着。

  「只是搬了些简单的调色工具和花瓣。」他回答道。

  「你为什幺要帮我?」她一脸的狐疑。

  老实说,一开始她并不喜欢他,这个与她相差一岁的哥哥。

  他个性奇怪,人前冷淡人后可恶,又老爱捉弄她,每回只爱看她出糗……可是只要她有难,他总是第一个伸手帮助她的人,而自己遇到困难,第一个也总是想到要找他……

  她好象很依赖他,而他却好象也不甚介意,总是任她要求,需要着、任她依靠。

  有时候她真的很疑惑,他对她的好,是纯粹出于家人的关怀?抑或是夹杂着更多……

  没来由的念头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一红。

  其实一直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念头,偷偷藏在她的心底最深处,一个不被允许的幻想——

  她一直都忘不了,那个乘骑着骏马的男孩。那个在花间、在丛里,用那双带来无数震撼的黑眸凝视着她的那个男孩。

  尽管嘴上总是说着讨厌他的话,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内心深处有个小角落,一直珍藏着那段宝贵的记忆——

  「我不希望练染坊的担子放在我身上,既然你有天赋,就要好好当个称职的练染师,别把纪家搞垮了,那谁来养我?」

  他的话,淋了她好大一盘的冷水,哗啦一声,那幺一小撮火苗,完全被淋熄。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她冷哼。

  纪君恒也懒得理会她,动手准备着热水木盘。

  「好冷喔!我们就不能在屋子里调吗?非要在这个冷死人的亭里调练不可?」莒城虽暖,但入夜风起,不免有些寒意,虽穿著厚重的冬衣但在微寒的冬夜里,依然会觉得寒冷。纪灵儿缩着肩皱眉道。

  「然后弄得整个房问都是颜色还有染料的味道吗?」他以火箸撩拨着炭盘,让火烧得更旺。「桌上有些温酒,喝下暖暖身。」

  纪灵儿点点头,僵着冰冻的双手替自己倒了杯甜酒,将微温的酒杯捧在掌心暖着发冷的小手,不时轻啜浅尝着。

  「坐下。」纪君恒说道,着手开始解说着练染的基本常识。

  从布种、灌溉、摘尖、采棉、拣晒、收贩、弹花、纺线、上机、织布到练染等十六个部份,将布与染色品的关系,他都钜细靡遗,一一细心地解说着。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说说别的吧。」纪灵儿无趣地打断他的话。

  纪君恒俊眸一眯,射出冷利的光。

  「听就听嘛……」她闷闷地闭上嘴巴,低头委屈地喝了一口甜酒,小唇撅得高高的。

  火炉啪啪的声音、纪君恒醇低的嗓音,冬夜的夜深,变得不怎幺寒冷。

  「红花所提练出来的颜色除了用来练染之外,也可以作胭脂水粉、画色,甚至乎药用。」

  「嗯。」她又倒了一杯甜酒,轻呷了一口。

  温热的酒水带着甜甜的桂花香,她越喝越顺口,一杯接一杯的,整壶甜酒被她当成清水全都给灌下了。

  不知是火烧得太旺的关系,还是为什幺……纪灵儿只觉亭内越来越热,她不断以手袖轻扇着颈子:「怎幺好象有点热?」

  美丽的小脸,因为酒精的关系,红得像颗让人垂涎欲滴的果子一般。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纪君恒好笑地问。

  「嗯,有啊!嗝!」她傻傻地点着头,打了个可爱的小酒嗝:「红花嘛!我知啊!」

  「南方的天气比北方的暖和,莒城又四季如春,有许多花,是你在北方见不着的。像这落葵,不但花能染色,果子亦可。它的果子成熟后内含一粒种子,种子坚硬成熟时呈紫黑色,多汁而易于染色。」他随手撩起一朵落在篮内的花儿,高大的身子站到她的身前,以花瓣轻滑过她雪嫩的脸蛋:「但落葵喜于高温,只有夏天的时候才最灿烂。」

  微凉的花瓣在她无瑕的脸上滑过,带来阵阵酥麻的官感,娇小的身子微微的颤缩了一下。

  「这槴子花的花瓣极为脆弱,不小心把花瓣弄坏的话,调出来的颜色会走样。」他又拎起一朵花,状似漫不经心地抚滑着她无瑕的粉颊,手中的花儿顺着他的手,滑下她的颈间,一直落至她的纤腰。

  花朵经过的每一处,她的衣带也跟着松解一分。

  不知是酒精发酵的关系,还是因为他脸上过分温柔的表情,她只是傻傻的凝望着他,完全不知道该阻止他的动作。

  重重的冬衣被他轻易的松开,层层的衣衫倾披挂在她的身上,滑下她光洁的手臂,半裸的身子只剩下最贴身的兜儿勉强遮掩住胸前的春光。

  他的目光变得好沉,手中的动作变得更为缓慢,鲜黄的花瓣自她的腰缓缓的往上挪移着,脆弱花瓣在他的揉弄下,往锁骨上烙下一道黄色的痕迹。

  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危险,女性的直觉让她知道有某些事情将要发生,她摇摇晃晃的身子猛地站起,转身就想离开石亭:「我、我不要学了……」

  「还没学完你就想去哪里?」他却比她早一步有动作,长臂一揽,娇小的身子猛地被卷入精壮的怀中,纤嫩的双腕被他以单掌紧扣在身前,无助地靠在他的精壮的胸怀上,被他有力的心跳震撼着。

  「我说的,你都记着了吗?」他低喃着,薄唇若有心似无意地擦过她的肩胛,惹来一阵轻颤。

  「呃……」

  「灵儿,你说话啊。」他喃道,唇瓣滑至她纤嫩的后颈,以他的唇舌轻易的解开缠系着兜儿的细绳,单薄的布料滑下她柔嫩的身子。

  「不、不要……你快走开!」她只是一味闪避着让她心神不定的气息,没注意到连最贴身的兜儿都已被解下,雪嫩的娇躯在他的怀中扭挪着,作出纯真无心的诱惑。

  「没想到你个头小小,却有副这幺好的身子。」他失神地欣赏着她令人疯狂的柔软,被他箝制在身前的双臂夹造出让人失血的风景,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你说那什幺话!快放开我!」她软声喘斥着,然而酒水与他加诸在她身上的震撼,让她的嗓子变得更娇、更媚,斥骂的话完全失去了该有的功效。

  「不放。」他霸道地说着,粗糙的长指盈揉着她敏感的粉嫩,以指掌戏玩着她白雪上的粉艳,满意地低听着她的抽泣般的低喘。

  「啊……!」某种强烈的冲激让她的身子猛地一僵,娇声抽了口凉气。

  「灵儿,你好可爱。」烫热的唇瓣吻舔着她雪玉的肩,有力的大掌握玩着她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柔软,她快要被他逼至疯狂,腰身紧贴着他的胸膛不断的摇头哆嗦。

  「快放开我——唔!」巨掌硬将她的小脸定住,重重的覆上她的唇,狂狼地揉吻着她小巧的红唇,与她唇舌交缠着,交换着甜甜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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