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过后,刁明静静的独自离开人群。
她四处寻找他,找了半天,终于在刁祖爷爷的故居找到他。那时他背对着,但她隐隐可见他的肩膀轻颤。
桃夭走到他身后,率直的开口问道:“臭刁明,你哭了吗?”
他一顿,绷着俊脸旋过身,“我没有哭。”
“你明明就在哭。”
“我没有!”刁明眯着略湿的眼嘴硬。
“有就有,干吗这么死鸭子嘴硬,刁祖爷爷一向最疼你了,哭本来就是应该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
“是不轻弹,不是不能弹,刁祖爷爷是个好人,他老人家仙逝,我也很伤心……”说着,反倒是她的泪水先溜出来了。
他绷得紧紧的脸柔和下来,“小妖女,你哭了。”
桃夭用手背抹去眼泪,“我才没有,是沙子跑进眼睛里啦!”
“你比我还嘴硬。”
“我……哭就哭,怕你啊!呜哇——”她索性放声大哭,方才人多她不想这么做,可在刁明面前,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还真的说哭就哭啊!”刁明有点慌了手脚。
“哼,总比你这个没血没泪的人好……呜……”
他淡淡一笑,轻轻揽她入怀。
“走开!别乱抱我,男男授受不亲……呜呜……走开啦……呜……下雨了吗?呜呜……”
“嗯,下雨了……”
多年前的情景在梦中重现,桃夭流着眼泪乍然醒来,睁开眼,仍是满室昏暗,月光从窗棂射入,如水般映洒一地。
不知何时她已掉转姿势,与他面对面搂着,她努力抬头想看他,但犹是无法看清他的容貌。
算了,等到天亮再看不迟。
她心忖,又回想起刚才的梦。她怎么会梦到四年前刁祖爷爷的丧礼呢?又怎么会梦见那个臭刁明?
记得当时刁明没在人前掉过一滴眼泪,但她晓得,当他抱住她的时候,他哭了,她从来没想过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不经意的,桃夭感觉额头及脸上有点湿湿的,有什么液体缓缓一滴、一滴的落下,她肯定绝对不是她的眼泪。
真的下雨了吗?还是屋顶漏水?
她用力抬头探个究竟,果然不是下雨了,而是……
妈呀!这头猪竟然睡到流口水,而且还滴到她脸上啦!
第五章
“喔喔喔喔喔——”
公鸡乍鸣,声声响彻云霄,又是全新一日的开始。
刁明率先清醒,一醒来,竟发现自己抱着桃夭睡着,吓了好大一跳,忘了自己是怎么爬上床的。
他想放开她,可是不知怎的,手臂却有自我意识,不听话的硬是缠住她不放,可能是因为她抱起来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嗯……”桃夭轻咛一声。
他心口一怵,以为她醒了,手臂终于肯松开她,可他健壮的身体却不小心“砰!”的抓着毯子一块摔到地板上。
“谁?”桃夭惊醒弹坐而起。
刁明面向下趴在地上,大气喘都不敢喘一下。
没看到人,还没完全醒来的桃夭昏沉沉的晃了晃脑袋,倒头又继续睡。
半晌,听她没动静,他才很慢、很轻的从地上爬起。
本想赶快离开房间的,眼角却又“不小心”瞄到床上的她,此时明亮的晨光已照亮满室,雪白无瑕的胴体一览无遗。
他怔住。怎么也没想到印象中,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如今已长成一个大美人了,而且还是一个令他口水直流的大美人……
呃?他竟然盯着她的裸体流口水?!
他发觉自己的唾液分泌不止,还溢出嘴角好几滴,他气恼的连忙抬手用袖子擦掉。
该死的刁明,不准看!
他在心里呐喊,可双眼却像是粘住了,怎么拔也拔不开,甚至想触碰她、轻薄她。
才想着,他的手马上又像有自我意识般的伸了出去,微微发颤的触上桃天的玉润冰肌。
“唔……”她又轻咛了一声。
刁明的手停顿,但没移开。
她没醒来,换个睡姿继续作春秋大梦。
俄而,他的手更是大胆的抚上她的玉体,在柔软而富弹性的软玉周围徘徊,最后迟疑的、轻轻的包覆住。
他摸过为数不少的女人,但没有一个像眼前的沉睡佳人,能带来巨大的冲击,仿佛被春天的第一道春雷打中,极致震撼。
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轻衔住另一只温玉蓓蕾,感觉到它在他的嘴里渐渐坚挺起来。
一股无形的处子芬芳,在早晨的清新空气中微微飘散。
他的嘴往下移动,慢慢流连过平坦柔腻的腹部,来到发出那股芬芳的桃源秘境,以舌尖搅动挑弄,吮啜汩汩蜜液。
睡梦中的桃夭,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宛如浮在云端,又宛如泡在温暖舒适的水中。
一道奇异的暖流漫漫涌来,她不由自主的期待能飘到更高的高空,或者潜到更深的深水里。
这种奇异又莫名的感受急速升高着,成为一种无法忍受的欢愉,体内似要爆发出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啊……”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
她的呻吟犹如火上加油,令刁明的舌探入桃源的更深处……
恍若一道刺亮的闪电画过天际,爆发出白热的火焰,然后她便在攀升巅峰的那间苏醒。
梦中美妙的幻觉延续着,甚至更加真实而强烈,像是正发生在身上。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湿湿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舔她。
尸尸吗?但是怪怪的咧!尸尸不会舔她……
在那里!
桃夭猛然弹起身来,看见一颗黑压压的头埋在她的双腿间,舌头正放肆的侵犯她的花荫。
“你……你干什么?!”她大叫。
该杀的他,瞧他干了啥蠢事?!
刁明僵住,霍地飞快起身,扬掌劈向她,想趁她还没看清楚他的脸之前把她劈昏。
没想到她的拳头速度更快,“砰!”的一声砸上他的左眼,把他打翻过去。
她跳下床攻击他,他顺手抓住棉被掷向她,用棉被蒙住她的头,然后飞快的一掌把她给劈昏。
桃夭身子软绵绵的倒下来。
他轻手轻脚的扶住她在床上躺好,拉下棉被时,目光又被她雪白诱人的胴体牢牢吸住。
看个屁!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他在心里对自己吼叫,但不由自主的,眼睛却喷着火、胯下喷着火、心里也喷着火,强烈的想扑上去一逞兽欲。
晌久,刁明才硬邦邦的替她盖上毯子,盖住她赤裸的身体,拖着像要钉在地上的双脚离去。
若再不走,他一定会把持不住的吃了她!
jjwxc jjwxc jjwxc
日上三竿,太阳已高高挂在空中,热情的照耀大地。
这次唤醒桃夭的,确是尸尸湿答答又热呼呼的舌头无误了。
她缓缓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尸尸好似微笑着的长脸。
“尸尸。”她抱抱长毛爱犬,伸了伸懒腰,觉得肩膀和脖子很痛,好像被人用力捶打过。
睡觉时扭到了吗?
她忘了今早不久前被人轻薄的事,以为那是一场怪异的春梦,再来的,就只记得她被一个戴猴子面具的土匪劫持。
桃夭按摩着疼痛的肩膀和颈侧,掀开毯子下床,裸足沾上冷凉的地板,才惊觉自己依旧一丝不挂。
“杀千刀的臭土匪!”她忿忿的咒骂道,用毯子包着身体,在房内寻找可穿的衣物,可是却连个鬼也没找到。
“叩叩叩!”
蓦地响起敲门声,她全身立刻竖起警戒,瞪着房门。
“姑娘,你醒了吗?”门外传来妇人的声音。
“你是谁?”桃夭十分小心的问道。
“人家都叫我罗嫂子。”门外的妇人回答,“是大当家吩咐我过来伺候姑娘的。”
“进来。”
门“咿呀”一声的打开,她才发现原来房门没有上锁。
他就这么笃定她不敢逃走?哼!等她穿上衣服,她就逃给他看!
虽已徐娘半老,但仍风韵犹存的罗嫂子拿着衣裙,端着食篮走进屋里。
“姑娘,先让我伺候穿上衣服。”她将食篮放在桌上,走过去服侍桃夭着衣。
穿好衣服后,桃夭原本想逃走,可是肚皮却咕噜噜的唱起空城计,她望了望一桌香喷喷的菜肴,犹豫着要先吃还是先跑?
就算要逃,也要有力气才能逃得掉呗!
她暗忖,决定先好好填饱肚子,于是坐到桌旁,举起筷子开始扫荡一桌子的饭菜。
尸尸乖乖坐在桌旁,用渴望的眼神仰望着主人,等待她的施舍。
桃夭瞥它一眼,想起它昨天见吃忘主的行为,记恨的道:“那个土匪不是喂你吃得饱饱的吗?要吃找他去,干吗还来找我?”
“唔……”尸尸垂下耳朵哼吟一声。对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看它表现得一副诚心忏悔的模样,桃夭着实好气又好笑,“算了,不跟你计较啦!”
她顺手将骨头全丢给它啃,乐得它大块朵颐。
“它是姑娘养的狗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只的狗,它叫什么名字?”罗嫂子问。
“尸尸。”桃夭随口应声,不顾闺秀形象的狼吞虎咽,心想要赶快吃饱,才能赶快从这个土匪窝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