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它听不懂,有时狗比人还通人性。”刁明说。
“我相信它绝对比你有人性。”她语气尖锐的讽刺,暗喻他连一只畜生都不如。
她刀子般的伶牙俐齿一点也没变。他暗忖,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笑?”他的笑声教她恼火,正如他从容不迫的神态。
强盗不该都是暴躁冲动的吗?怎么他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不是在抢劫,而是在玩游戏似的,看了教人更生气!
“听人说上官大小姐是个温良贤淑的大家闺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反讽道。
“哼!多谢夸奖。”
“不谢,说真的,我很同情你丈夫,像你这种泼妇,他晚上可能要先把你敲昏才有办法和你行房,或者他根本连碰都不想碰你。”他再嘲讽。
他的话让桃夭气得连诅咒都骂不出来,只能用冒火:的美眸撕扯他,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后会有期!”他哈哈大笑着飞出车外,率众匪满载抢来的丰厚嫁妆离开,留下愕然、惊惧的众人。
待匪群离开后,所有人连忙慌张失措的挤到车旁,“小姐,你没事吧?”
“不要进来!”桃夭赶忙抓条毯子围在身上。
“小姐,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要想不开呀!”所有人都焦急万分,以为她被非礼了,生怕她会羞愤自杀。
“我没事。”她尽量以最冷静的口吻回道,尽管实际上她快气疯了,“你们别担心,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才怪!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被男人瞧见了身子,不是嫁给那个男人,就是选择上吊自杀,只因无颜苟活于世。
而今,他不仅看光她身子,还吻了她……
她她她……她失贞啦!
不过她才不会那么笨想不开,若真要死,一定也要找那个臭土匪来垫她的棺材底。
胆敢这般欺侮她,她和他的梁子是结大了,她上官桃夭对天发誓,此仇不报非淑女!
“要是让我找到他,非要一刀砍死他!”桃夭恨恨的自语道,“不,一刀砍死他太便宜了,在砍死他之前,要先把他的衣服剥光,再赤条条的押他游街示众。”
他看起来很高、很壮,藏在衣服底下的风光想必很可观……
笨蛋!她在想什么鬼?!
她应该要想如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对,而不是想着他的身材有多引人垂涎……
“大家小心!他又回来了!”
外头的惊呼打断桃夭脑中的赤裸影像,她急忙在四周搜寻任何可以防身的工具,直觉他是为她返回的。
果然如她所料,车帘倏地再度掀开,那个戴面具的土匪又冲了进来。
在她还没来得及攻击他之前,就被他快速又粗鲁的用毯子紧裹住,扛在肩上往外飞窜。
“死土匪!放开我!”她尖叫着,想要挣扎开来打他,奈何身体被毯子紧包着动弹不得。
刁明将她打横丢上马鞍,随即扬长而去。
“大小姐被抢走啦!”土匪猖狂的行径,令上官家仆捶胸顿足。
刁家的人则各个目瞪口呆,一名刁家仆从低声问刁华,“堂少爷,大少爷知道迎亲的事吗?”
“我猜他应该是知道了。”刁华的眸里闪烁着有趣的笑意,走去安抚痛不欲生的上官家仆们,向他们保证桃夭绝对不会遭受伤害。
不过,这下子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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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本来只想劫财,就像他本来不想吻她一样,真的!刁明心里想着。
可是劫完财后,他忽然灵光一闪,于是掉转马身,回去也把人给劫走了。
他盘算着,假使把上官桃夭带走,除了可以获得一笔可观的赎金之外,他还可以因为她的清白已毁,堂而皇之的取消婚事。
天底下没有男人会想娶清誉受损的女人为妻,父亲必然也只能再把她送回上官家,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嘿嘿,他实在太聪明啦!
刁明说服自己挟持桃夭完全只是基于利益,刻意忽略体内火热的蠢动,快马加鞭加入前方兄弟们的马阵。
兄弟们一见老大掳了个女人回来,马后还顺道跟来一只黄毛大狗时,莫不讶异连连。
但是也没人敢直接向他发难,毕竟老大的情形算是特殊,他抢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呀!
“老大不是规定不能抢人吗?怎么自己倒先坏了规矩?”个性粗犷的同花,不解的问骑在身边的胡芦。
“笨!你没听过‘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胡芦反道。
“你才笨!抢人和放火点灯有啥鸟关系?”同花不服自己老是被他骂笨,他才不笨,他只是欠栽培。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大现在放的这把火可大了,一发不可收拾!”胡芦语带玄机。
抢了自个儿未过门的新娘子,毁了人家的清白名誉,这下子老大还真是不娶人家都不行了,哈哈!
同花还是搞不懂抢人和放火有什么关系,不过老大的确是一副着了火的样子。
即便老大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为何,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所散发的那股热力。
那是只有当男人在遇上女人时,才会产生的一股足以烧毁理智、摧灭原则的热力。
简言之,就是欲火焚身啦!
第四章
不久,众人回到山寨,刁明吩咐弟兄拿食物喂尸尸。
尸尸认定刁明不会伤害桃夭,于是摇着尾巴高高兴兴的吃大餐去了。
可恶的笨狗,竟然见吃忘主!
见它无视主人正身陷险境,兴奋的流着口水朝食物奔去,桃夭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
在山寨兄弟众目睽睽之下,刁明连同毯子将桃夭夹在腋下,回到他山寨里的房间。
被迫横趴在马上的桃夭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胃更是难受得要命,欲诅咒他的话全卡在喉头,几乎快和胃里的秽物一块吐出来。
刁明把她放在床铺上,旋身便要离开,打算先关她个三天三夜再说。
她痛苦的呻吟一声。
他停步回头,“你还好吧?”
“不好……我想……吐……”桃天气若游丝,脸色青惨。
他转身端起夜壶放在床边,示意她吐在里头。
“我没办法动。”
看她整个人被包得像肉卷一样,确实没法自己挣开,他只好动手替她解开毯子。
解开后,她顾不得赤裸,趴在床边对着夜壶吐起来,将方才没吃多少的东西全吐出来。
刁明在旁看着,疼惜之心油然而生,伸手轻抚她的背。
她的肌肤摸起来犹如凝脂,更似春天的残雪,仿佛都快在他的掌心中融化成水了。
呕了好一会儿,桃夭坐起身拨开他的手,“别碰我!”她火速弹下床奔向房门想逃走。
刁明同时飞快的揪住她的手臂,“我不认为你会想这样出去,外头有些人曾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你绝对不会想落在他们手里。”
“你不也是吗?落在你手里和落在他们手里有何不同?”她怒目敌视他,想挣开他铁钳般的掌握。
他浓眉一皱,强硬将她拖回来抛在床上,“相信我,绝对不同。”
“鬼才会相信你!”桃夭又想跳起。
他索性欺身而上,将她压在床上。
“放开我!”她像只发泼的野猫又踢又打,“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两人身贴着身,她柔软的娇躯在他身下乱扭,惹得他的欲望骤然升高,全身的血似往两腿之间冲去,肿胀得发痛。
“女人愈挣扎,愈能引发男人的欲望。”刁明沙哑的说。
这句话有效抑止住她激烈的挣动,这才察觉到一个不明的坚硬物体压在她的腹部上,似乎想将她刺穿,她的身体霎时僵直。
天啊!那那那……那是他的“那个”?!
他的呼吸变得浓重,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宛如一道炽热的炎夏焚风。
“放开我。”桃夭僵硬的道。
“如果你不再想逃走,我就放开。”
她安静无声。
“你会逃走吗?”他问。
“如果你放开我,我考虑暂时不逃走。”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的“那个”顶在她身上的可怕感觉啦!
俄而,确定她不会再反抗后,刁明才用尽比压着她更大的气力放开她。
桃夭抓起毯子遮在身前,可是雪肩与美腿依然隐约暴露在外面,若隐若现,反而更加性感挑逗。
他默默注视她半晌,冷声警告道:“我现在不会碰你,但是你也别想逃,如果你想逃走,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再被抓回来,而到时我就不敢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
“别想威胁我,没用的,我才不怕你。”她强逼自己勇敢的扬起下巴,然声音却掩不了颤抖。
刁明霍地倾身捏住她的下巴,戴着面具的脸几乎贴到她脸上,倘若没有面具阻隔,他便吻上她了。
她的颤抖微微加剧,不清楚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还是因为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吻。
桃夭极力克制住自己身体发颤,轻蔑的道:“你想怎么样?强占我吗?奸淫掳掠不正是土匪强盗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