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住步姿的瞬间,他只有惊喜,四处观望,快速将人给拖人房里来,他压低嗓子:“马达人呢?”
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把人摆平了,还亮出了个东西来,“帜月借我的。”
段磊定眼一看——是帜月那枚尾戒,启动发射的催眠绣花针算是威力最小的一种。
“你射他……”
步姿比了比他的裤档,示意射中的部位,然后吐吐舌。
段磊瞠目,还说不上话时,盥洗室的水流声乍停,接着传来马妮的撒娇声:“磊,人家怕滑,你来抱我出去。”
恶——瞪着马妮脱落地面的衣服,步姿鼓着一张脸。“我不要你——”
段磊捂住步姿的嘴,情急之下,只好将她往壁橱里塞人,食指搁往唇间,要她稍安勿躁。“等我这边先摆平。”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马妮问。
“我接通电话,交代我的秘书,要她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办要紧事。”
“你的要紧事,就是……想把人家给吃了啊?”
“当然,谁让这人间美味太诱人了……”
“呵……好痒……”
后——步姿躲在里头,感觉全身都在冒火。
搞什么?他要“摆平”另个女人,也要她“观礼”?
他和马妮的调笑声,一波波的传来,让步姿差点冲出去也赏他们几针。
闭着眼,步姿恨不能立刻死去,那么就不用忍受外面种种的声响……
忽地——
“噢,天——”马妮发出了低呼声。
呃?步姿这才弄明白,原来这就是段磊所谓的“特殊用法”?这该死的混球,原来从头到尾就是在“调戏”她?
不,步姿无法再多忍受那个女人躺在他怀里“呼天抢地”!
可是,外头突告的静寂却又让她心有不甘,忍不住竖直耳朵来,听听看他们究竟……
“天!怎么可能……硬不起来呢?”果然很歇斯底里。
硬不起来?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步姿证实自己听闻无误,她快速的捂住嘴巴。
唔唔……嗯嗯……不能笑,千万别笑出来……
“这只是个意外。”段磊的声音听来懒洋洋。
“算了,我还是下楼去招呼客人好了。搞什么鬼,真是的……”一阵 的着衣声之后,马妮忿忿的低咒连同脚步声,终于跨出房门。
几乎在同时,壁橱里已经爆出怪异的闷哼。“嗯……哼……”
在段磊大力扯开门时,“哈哈哈……”一张笑歪的嘴脸迎接着他。
这该杀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就因为她的存在,害得他……一把拉过她撞人怀里,“你笑什么?”
“笑你居然——”呃,笑容即刻冻结的她,睁大眼。“你……”
他两手压住她的臀贴往自己,紧密挺向她下腹间摩蹭,表情邪恶的道:“我很想解释一下这个意外的。”
不,马妮说谎,马妮一定是弄错了……坚硬似烙铁的触觉明明震颤骇人啊……猛然意识什么的步姿,低头一瞥,在那一刻,她也好想大喊:天——
她像瞧见了啥庞然怪物,随着深呼吸的动作,让自个儿的头颅硬生生抬起,“不必解释了,你、你还是穿好衣服吧!”
放开她,段磊抿笑快速穿好衣服,此时腕表终于传来帜月的讯息。
“段磊,你人在哪儿?步姿呢?”
“她跟我一起,等我穿好裤子。”
最后得到段磊一句“撤”的指令,三人同时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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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吗?在段磊的炮声隆隆下,小屋开始了一阵天摇地动。
第一波战火,扫向帜月,“你这叫什么?擅离岗位!这是犯了最大禁忌,严重的话可能会害死战友,你知不知道!?”
“我……是真的看见我妈,谁知道会追丢了……那我再回现场时,你们已经不见了,传讯给你又不回……”帜月瘪着嘴。
“那也得看我当时能不能回。”
“是啊,他正在床上忙着呢,真的没空。”步姿瘪嘴讽刺道。
“你还敢说?”第二波战火,轰向步姿身上。
“你差点把整个计划都破坏!这样子很好玩吗?请你搞清楚,这不是你这个大小姐可以玩得起的,更不是你捣蛋撒野的地方!我不允许任何一个差错,更不能让大家都死在你手里!”
“我没有!我没有捣蛋,我也没有在玩!我……我也是想帮忙,至少因为我,你也已经确定马达的踪影,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子说我?大小姐又怎么样?你根本就是瞧不起人!”步姿咬着牙,强忍着泪水。
“我就是瞧不起你。”吸口气,段磊避开她的视线,他努力让自己把话说完:“而且我也不需要你来帮忙。明天你就回安家去!”
“你……说来说去,你就是一直想赶我走?”那么,他对自己是完全无意?
“是!我就是想赶你走!”
“为什么?”不行了……她的眼眶快撑不下去了,她忙着抽袖擦揉已然泛出的泪水。
“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这理由够吧!”
步姿张着嘴,这次她忘了去挽袖,只是呆呆的任由泪水溢满,淌过脸颊。
“你以为我就喜欢看见你吗?你算什么?你这猪头,你根本就是个混蛋!什么任务?结果呢?我看你根本是假公济私,老早就把任务给忘了,一心只想着怎么玩女人!”对,骂得愈凶愈好,至少愤怒好过伤心。
“对,我就是这样子,我赶你走,就因为想好好跟马妮在一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太迷人了,我没道理错放大好良机,我现在心里只想上她——”
啪——惊天动地的巴掌声,震裂了所有人的表情。
帜月捂着嘴巴,惊呼卡在喉头。这是她头一回看见段磊脸上被烙下掌痕。
步姿也一样吓住了,掌心处是麻,可心头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对我说这样于的话?段磊,我恨你!”步姿掩面奔入房里去。
段磊铁青着脸,久久不语。
“段磊,你不该这样子伤她的心。”帜月怏怏。
“总比让她丧命的好。”
“那……”帜月转为喜色,“你赶她走,只是为了她的安危设想?”
段磊耙梳着头发,挣扎也爬满脸上,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暗声道:“当我知道自己对她的惦记,已经在左右我的理智,影响我的判断力时,我就知道不能留下她了……”
“为什么?心里有个人惦记,不好吗?你想过吗?步姿坚持加入行动,也许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心意却只是想跟着你。
其实她早就全部告诉我了,她并不是真的同性恋啊,但是因为她对男人也没好感,就懒得多解释了。”
那个不能告诉“猪头”的秘密曝光了。
对着沉思状的段磊,帜月不死心继道:“而你呢?明明可以送她回安家,你却没有,这又代表什么?难道不是也想留住她的?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这样……让她伤心流泪呢?”
段磊摇头,涩笑,“就因为不想害她伤心流泪,所以才必须赶她走……放在心里惦记的,并不代表就能留在身边,你懂吗?”
“你真正怕的是……留不住自己?”
“一个随时可以失去未来,甚至没把握留住自己的人,凭什么去留住别人?”
“可是——”
“别说了。”毅然走回房间的他,丢下一句话:“送走她这是决定,就交给你去办吧!”
“我?我能怎么做?如果她硬是不肯呢?”
“你行的,凭你是美国NGH认证合格的催眠治疗师。最好的话……能够有个什么遗忘的指令,将一切归零。”
“啊?”可怜的帜月愣在原地。
催眠术喔?丫问题是……她好像忘得差不多了?
要是弄错了,那就恕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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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真的是弄错了。
段磊打开房门之后,他不得不怀疑帜月这丫头,究竟给了步姿什么指令?
母老虎也能点化了小绵羊!?
“我可以进来吗?”她幽幽望住他,语音轻柔道。
“你……帜月呢?”不对,不对劲!他的后退、她的跟进,一切自动化。
“刚接了她母亲的电话,说她有急事出去一下。”
“那你……”你想干什么?后脚跟顶着床沿,他已无退路。
“是帜月,她让我想通了,我也想清楚自己的决定,所以我是过来——”她还在前进。
“那……明天就送你回——”小手柔软的阻隔,封锁了他未完的话。
步姿的手捂着他的嘴,挨近的眼亮晶晶,“谁说我要回去的?”
“你不是说自己想通了?”
“就因为想通了,所以我更不能就这样子回去,至少……”她咬着唇瓣。
“至少什么?”
“至少也得等你实现诺育。”
诺言?
她眨着水灿的眼,解开他的迷津,“我要我的实验品。”
实验品?他吗?
“你说过免费的。”她的小手往下摸,逗留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