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我发觉乔正绍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子而且没打算开口的样子,因此我也懒得理他。
手中把玩着刚才在手工艺晶店买来的音乐盒,和一些小巧精致的别针及绣工细致的围巾……这些该可以算是礼物吧!我答应美珍要带一些东西给她的。
终于,我觉得无聊又沉闷,在打开音乐盒之后,不知不觉就快睡着了,而似乎我真的睡了一会儿,因为当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幅静止的画面,油绿的树木及一片田野……
我转头没看到他在位置上,眼珠子转了两下,啊哈!他在外边偷哈草,而且似乎在自言自语。隔着距离仔细看他,我不否认他的确有傲人的条件,外表没话说的,我还真不懂乔姑妈为何会放弃这样一个超级帅哥当模特儿,而找那些看似酷哥但聊起来却柔得不像样的男性来当模特儿?
瞧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在对群山说:“你们都是我的臣子,我是你们的王……”真的不懂他哪来这样的气势和力量……啊!不好,他将头转过来了,我只好再装睡了,因为偷窥被知道总是不好的。
车门被打开了,他坐了进来使汽车往下一沉;我假意翻个身,继续睡。
车子上路了,我感觉到他似乎并不平稳,真想偷瞧他的表情,无奈我正在装睡……突然一个紧急煞车,我几乎跌到座位下了,我的眼睛被吓得睁开了,正想骂人时,他又甩了门走了出来,奇怪了……这很不寻常哦I
我跟了下去,揉着被撞疼的头,我说:“喂!心情不好也别拿我出气呀!明知道我在小睡片刻还猛煞车,真是很没礼貌呐!”
“你确定你是真的在睡?我怀疑。”他冷冷的说。
“好吧!就算是在闭目养神好了,那你也不该这样开车啊,害我撞到了头,很痛呢!”我一点也不介意被逮到。
“这样还不够来惩罚你的欺骗行为。”他高头大马地立在我面前,令我想起适才对他的形容——气势非凡。
“……算了,才不过想偷睡一下也不行,真小气。”我心中暗骂他,那么会记恨,真没度量!
“你故意装傻也没有用,你欠我的不只这样,算一算是该在五年前就向你要回的,现在加上利息……”他坏坏地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瞅着我的眼睛。
“喂!当年是你自己要放人的,我又没立下什么条件、誓言的,可不能算是欺骗。”我瞪着他比我高出十公分的眼眸,“再说沛淇本来就是我的朋友……”
“她说是你的爱人!”他指正当年的事件。
“哈!哈!那是她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指正。
“你故意不否认……”
“难道要火并?要你死我亡的打起来?……哼!若真那样,也不见得我会输。”我不屑地打断他的话。“这有什么好记恨的?我不过是去阻止一个少女的鲁莽罢了!”
“当然值得记恨,她的话使我不能去做一件我一直很想做的事。”他又向我前进一步,我立刻后退一步抵着车门。
“什么事?该不会你爱上沛淇了吧?”我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氛,而故意说笑话,借机闪掉这进退不得的情况。
而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狠而准的吻了我,当我因惊讶而开口时,他的舌竟然毫不退缩地攻进,我睁着眼任由他的舌在我唇齿之间缠斗掠夺,我清楚地意识到他眼神中带着怒意的怒火,放肆在他的眼眸中闪动……我几乎快成斗鸡眼了,我想,而且晕眩。
他开始缓缓离开。“这就是我想做而未能做的。”
“你向来都是这么粗鲁的吻人吗?”我恶意中伤他,因为他的眼神太霸道了。“我不认为你是这样吻玛姬的。”看到他的表情转变成阴森森的模样,我又猜对了。“玛姬是你的初恋情人,而且是被你的脾气吓跑的?对吧?”我几乎是得意的数落他。“技术不好,怪得了谁?”
“技术不好?我看是你吧!没反应的木头娃娃!”他生气的反驳,然后嘲笑着:“你该不会没经验吧?”
然而他说对了,我是没啥经验,但我亦不愿也不准备让他知道这一点,以满足他已经够狂的自大情结。
“是吗?”我突然将手攀向他的肩头,将身体紧密地贴向他,对着他的唇低喃:“我是木头娃娃?木头娃娃也能挑起你的欲望,信不信呢?”随着我的声音,我在他的脸上印下一连串的轻吻,更用舌头去触碰他的下巴及喉结,但我就是不吻他的唇……我可真是大胆得可以了,我想没有人会相信我的确没有任何经验,除了记忆不了的那一夜……呵!我感到他的紧绷正在扩大,于是我抬起头颇得意的说:
“怎样?我吻得还不赖吧?”
正想推开他时却被他用手臂锁在他的怀里。“女人,是否我该投桃报李一番呢?”
我努力摇头,这才知道我惹了什么麻烦。
“谢了!我不敢领教!”我使尽力气推他,这才知道他的力气如此之大,难不成他真的把我当橄榄球死抱不放……“喂!放开我啦!”我着急了。
“玩火会自焚的。”他的头慢慢低下来。
“不要!我可不想光天化日在马路上演煽情片……”我东躲西藏。
“由得了你吗?这火是你揭起的,本就该由你负责浇熄。”他的眼神又深又黑,像个漩涡把我吸了进去,“没有人接吻会像你一样瞪着双眼的。”他的手更用力了,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扶正我的头,使我不得不仰视他。
而当他的唇印下来时,我发觉我就像被催眠般,缓缓闭上双眼,任由他恣意地挑逗轻吻……然后当我轻吟时,他又像刚才一样狂烈地进入我的唇间,但,这次他似乎存心想引燃我的热情,所以用非常热情的方式吻我。
而我居然没有推拒,更可怕的是我竟在不知不觉中迎合他与他交缠,当我们终于因需要氧气而分开时,我竟然是抱着他的……我脑中几乎呈现一片空白,要不是他浓浊的男性气息回旋在我耳边……我,我几乎……忘了一切周遭的事物,惨了!该死了!我低声咒骂。当然又被他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我不太相信你刚才的回应是代表我吻得太糟导致的。”乔正绍放开他的手,但仍没松得使我能闪到一边。
“不……哦!该死的!只此一次,以后不可以这样。”我气我自己的失控,竟被他引诱,天哪I
“怕爱上我吗?”乔正绍大言不惭的得意样,真令我火冒三丈。
“我是怕你会情不自禁地爱得我死去活来,那可真对不起你的那些众女友们。”我总是喜欢说赢他。
“若是我说,我早在五年前就对你有兴趣了呢?”
老天哪!他非得要说得这样戏剧化吗?我无官以对了,真不知该如何接口。
“怎么?不说话是表示你知道?或是你不相信?还是你根本早就对我一见倾心了?”乔正绍一连串的问话,逼得我不得不反击。
“拜托!你别老自以为是,难道天底下的女人就一定得拜在你的裤管下才正常吗?”我很不耐烦,烦的不只他的态度,更有我心底胡乱跳跃的心,这几乎已经脱出我平常控制自如的情绪了。
他笑而不语,好似我像那即将落网的猎物般,这又引得我脾气暴躁起来:“走了啦!再不回去,工作人员会以为我失踪了。”
我快步坐回车内,不想再延伸刚才的对话,逃避感情问题,我向来是高手。
我深深地吸口气再吐出来,心绪似乎平静不少,这时候我特别感谢老妈从小教我的静坐法则,放空心灵虽是不容易做到,但在我来说却是如吃饭般简单;虽然这一次比较乱,花了不少时间才能平心静气……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却在乔正绍坐回车内时又活了起来,真是糟糕透顶!于是我又重新吐纳一次,然而乔正绍就像打定主意与我做对般,一刻也不让我安宁。
“很好嘛,这么快就平静了,要不是我认识你较久了,知道你原本就不容易有情绪波动的时候,我还真会以为你根本是不为所动呢!”他冷冷地瞧一眼在旁边的我。
“本来就是不为所动,况且我又该为啥心动呢?”恢复之后的我立刻还以颜色也冷冷地回话!
“死鸭子嘴硬!”他笑笑地说。
“随你想吧!反正本来就不值得争论的。”我将头转向车窗,欣赏沿路风景。
“你怎么会猜到她是我的初恋情人?”他也挺配合我不愿多谈刚才的事,提出玛姬这问题。
“我要是男人,也会爱上她!人长得美又温柔,再说你做画的地点是这里,而画中的情感是那么动人;当我见到她时,脑中闪过的画面就是樱花飞舞……所以我想当玛姬选择欧格时,你一定大受打击,才会将秋天的哀愁画成愤怒;而你又抱着只取一瓢饮的心结,所以才会将冬天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怎样?我有透视眼吧?再告诉你我观察所得,当玛姬离开你时,你一定利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而疗伤,可是到最后还是将她弃在心门之外,对吧?”我得意地发表我的研究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