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朱是怎样的女人?”我想问清楚情敌比较好D巴!
“长得好美,好像钟楚红,个性又温柔,谁会不爱?而且光是她站在那里柔柔地笑,我就败给她了,我再怎么努力微笑,也笑不出那种出水芙蓉的美貌,所以我放弃了,真的真的放弃了。”美珍拿着筷子在盘里翻弄着。
“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好?”我怀疑这世间怎么还有这种性感又温顺的美人。
“嗯。”美珍点点头。
“那么,你真的该放手了。”我慎重的为这桩没有未来的单恋下了结论。
“哇!”美珍忍不住又用眼泪替清淡的饭菜加料。“你怎么说得这么直接!”
“不然怎么说?”我对这样反覆无常的女人最没辄了,忙又说:“邵允文不爱你,是他的损失吗?我不会用这种话来安慰人,我只能形容一个事实,水仙还没开花之前,你认得出那是水仙还是葱蒜?所以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不是吗?再说,是你自己宁愿失去机会,也不愿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能怪谁?怪你自己傻!”
我又接着说:“或许你离开他,才能找到真正欣赏你、等待你开成一朵美丽脱俗的花的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呀!所以别因一次失恋,就以为是世界末日了。”
“也许我该学学沛淇的方法,下一个男人或许会更好。”美珍学着沛淇的表情动作,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瞧!是谁说女人只能温和的笑?你就偏适合爽快地笑,是邵允文不懂得欣赏你的活泼和自然。”
“嗯!果然我心情开始有种解脱的感觉,我再也不要在他面前辛苦的学淑女笑了。”美珍是那种很快就会放掉烦恼的人。“赶快吃吧!吃完我们上顶楼玩个痛快,叫个过瘾!”现在她就想玩疯狂一点,将不愉快抛到脑后。
“你不用上班吗?今天不是假日了!”
“我外出找灵感,只要记得回去打卡下班就行了。”
美珍每次跷班都谎称找IDEA,虽然老板知道她是出来混,但看在美珍接手的案子都完美演出,所以老板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美珍胡乱编借口了。
第四章
小荻回加拿大了。四哥打电话来,只淡淡说了句世间女子何其多,偏难觅属于他的佳人!而小荻这一走不仅让四’哥深深感觉到空间有了距离,也让他仔细考虑值不值得投注真情,毕竟两人相差有十二岁之多……唉!
“十二年不是什么很伟大的借口。”我说。
可是四哥说他快上国中,她才刚出生,很遥远的。
其实我认为这是四哥没自信的借口,只要愿意付出真诚的心和努力去争取自己所想要的,还有什么是遥远的?更何况小荻似乎亦对四哥有好感,所以谁说不可能呢?而且光凭四哥会打电话来讨论这个问题的举动看来,我肯定小荻已经进入他的心中了。
唉!不说他们这种还未开始的恋曲了,多伤感!
谈谈袁沛淇和葛家辉这对稳定中成长的故事吧!葛家辉虽然完全不同于沛淇以往的男友那般浪漫多情又风趣,但他天性中的平实稳重,使沛淇产生某种程度的依赖,这由她最近不管什么大小事都会找他商量看得出来。
所以即使沛淇常抱怨他不够浪漫,甚至太过木讷,她还是安安分分地在他身旁,甘愿做个小女人;因为不论她如何任性、耍脾气,葛家辉总是先用温暖的双手来包容她,然后再慢慢纠正她……
多好的组合是不?葛家辉因为沛淇天生的奔放而稍见活泼;沛淇因葛家辉的气度而渐渐安定下来。一切似乎都愈来愈完美了……我认为这个总是嚷着不被套牢的沛淇,这回可是心甘情愿被套了。
唉!我看见我的大红包飞了起来……
然而原先以为我们三个之中会最早结婚的美珍,因为宣告单恋失败,目前正频频答应一些男子的邀约,希望早日找到她的真命天子。但是依本人的看法是:还早!还早呢!
虽然她无法马上忘记单恋二十年的邵允文,可是总是事在人为呀!我乐观的想。
由于我们两个室友目前正于完全不同的气氛之下,所以我便常常躲在工作室里,而且我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就是每当我提笔绘图时,乔正绍那自以为是的嘴脸老是浮在眼前。没办法呀!我如此自我解释,因为我画的正是他们家的房子。还有我知道一件令我暗自兴奋的事,就是我很肯定乔正绍非常地被我吸引着,虽然我不知道他欣赏我哪一点;但看在他认定我是同性恋而常无缘无故地生怪脾气,更制造许多让我脑力激荡的原因之下,我更不愿解释也不想改变现状,反正我只是没有否认,所以不算欺骗了!为此我常偷笑不已!女人正常的虚荣心作祟嘛!所以,我认为乔姑妈的游戏可以玩,但得照我的剧本来,我才不想如她所愿,最后嫁给她儿子呢!
问我为何放弃条件如此之好的男人?
这不是放不放弃的问题,根本是我仍爱死我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我才不要没事绑个人在旁防碍思想,更何况世界男子,对我来说没有真正可以依靠、信赖的,因为目前我不需要。
然而说真的,从小就被四个大帅哥保护得不像人,倒像宠物的情况,也有可能是成就今日我这样性格的主因。
其实我也是很寂寞的,除了四个哥哥的保护网外,就是我本身跆拳、武术……的头衔也满吓人的,所以除了美珍、沛淇的依赖,我真找不到谈得来的朋友了。有时候常想他们都来我这里寻求安慰,那我的心事又该向谁倾吐?
农历春节的除夕夜,我早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飙回家吃团圆饭了,丰富的火锅料、美味可口的北平烤鸭、清蒸鲳鱼、年糕……把整个饭厅熏得温暖无比。
当然,除了我这个不肖女,四个哥哥也都到齐等着点名呢!然而当我看到使我想自立更生独立门户的始作俑者……二哥,我还是笑得有点僵硬,当然他更尴尬了。想知道为什么?别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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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是开武馆的,所以老爸柳士莹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他可是前国家跆拳道队的总教头,因此生意兴隆是想当然。
我妈更不得了了,武术界提起陈玉芳女士,许多知名人士都乖乖称之为:陈师父。因为我妈的爸爸当年在大陆是有名的拳师,教过的学生多得数不清,老妈正是台湾方面的单传独门,所以是很大派头的,可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反而像平凡的欧巴桑,但是每当她换上黑袍武装时,那股威严就不是装得出来的。
我妈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就是那个宝贝独生女了,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什么都要学得全才行,才不会辜负爸爸妈妈哥哥们的苦心,唉!
我大哥柳宽,年值不惑,目前在台中开了家保全公司,育有一子一女,小家伙皮得很;他当然娶妻了,大嫂温温柔柔的。想当年我家最高、最帅的大哥结婚时,不知有多少女人哭得死去活来呢!
老二柳恕,年三十有七,订婚五年仍然未想将新娘娶回家来,活让女方等得心急,他在台南和以前同僚合伙搞间小律师楼,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大哥若是以帅来形容,那二哥就是大反派,尤其他喜欢穿黑色西装又戴墨镜,头发理得短短的,远远看起来就像电影里那种将手伸进衣服里,挑出来就是一把枪的狠角色。
三哥柳英,现年三十五岁,标准的花花公子性格,他目前是中国武术的教练,曾多次带队出征,偶尔兼人家电影的武术指导,一副温和有礼的外貌加上金边眼睛,没有人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会猜得准他的职业。
四哥柳勇,我之前已介绍过了。
我,那年十七岁,一切都青春快乐兼无忧无虑的五专生,暑假前期末考,依然顺利通过,不用再重修,由于我是专科生,所以便想利用假期打工,才刚刚找好一份端盘子的工作就因二哥来探班而搞丢了,没办法!谁叫他长得一副告诉别人“我是坏人”的模样。
那天,二哥来我打工的中国餐馆,都到了店里了还摆酷地不将墨镜拿掉,于是连带我的身分也令人起疑,店里的人都以为我是某某大哥的女儿,二哥是派来保护我的保镖,一开始大家都只是臆测,没想到某天近中午时,好死不死地在餐馆里有票人马状似一言否合而有大打出手的样子。
我看到经理过去合解,没想到经理那胖胖的身躯被他们推得跌倒,那群人还叫嚣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惨了!
自认为是正义之士的二哥,便走上前去训示人家一顿,由于他壮硕又戴着墨镜,一脸道上的样子,两帮人马一开始也被唬住了,可是没想到二哥开口法律条文、闭口刑法责任;我暗叫不妙,正想上前拉走二哥时,那两帮人开始同二哥打起来了,我想叫人打一一O,可是经理怕事情闹大生意被波及,竟然一迳地叫:“大小姐,你不是认识他们大哥,快请他出.来和解……”天啊!这是什么鬼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