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艇不鸣汽笛,幽幽地行驶,天地间只有波浪散开的声音,绵延至那座神居似地高原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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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岛后,祭元祠果然如自己所言,又发了一次病,这回除了他自己,并没有任何人受伤,但他不安于岛上治疗,依旧选择离开。他的情况不稳定,其实很危险。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只除了那个了解祭元祠思考逻辑的祭先佑──罗心的哥哥罗恒透过祭先佑,为妹妹找回丈夫。
一被寻回,祭元祠就到苏林的屋子接受治疗。罗心没再出现,打从他在印、巴边界的祭家矿山回来后,他没见过她。
「我的妻子……」这天苏林正在为他针灸,他躺在医疗台上,突然开口。
苏林挑一下眉。「谁是『您的』妻子?!」捻在指尖的针,精确、狠准地扎入他皮表。
祭元祠晕了一下。「罗心……」嗓音冒出。
「呵呵,」苏林笑了起来,双手环胸,俯视他。「元祠少爷──托您的福,老太爷几年前就给我家罗心除名了,她怎会是您的妻子呢!」
苏林不放过机会对他冷嘲热讽。她是他的医生,就不能了解吗──「我不能要她──」祭元祠晃晃头,平静地说:「我会发病、一直发病,什么时候会弄死自己都不知道,心儿跟了我……」
「是啊,我真该感谢元祠少爷的伟大──」苏林打断他。「如此,我的孙女才有更多选择。我这祖母放心了,那──这个就交还给您了!」她拿出一件物品,丢在祭元祠胸膛上。
怪异的金属触感,让他坐了起来。一条断了爪扣的龙形图腾滑到他大腿上,他胸口猛然一震,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谁……截断的……」嗓音僵硬,他从来不知道说话这么难,比发病还痛苦。
「不是您的意思,还真没人敢做呢!」苏林鼻腔哼了声。当初,让老太爷解除他们的婚姻关系,不拆下链子,就是要给这小子留个后路,没想到他还不清醒!「以后您就尽情逍遥,我也会再有个投缘的孙……」
「该死!」祭元祠短促地吼了一声。
「您最好别激动。」比起祭元祠,苏林平静得出奇。
祭元祠捏紧手里的项链。「她在哪儿?」现在才觉得,他从印巴回来后,有多想见她,多渴望她在身边,她却如同消失一般,只留下这条链子!
「她在哪儿?」祭元祠沉着气又问了一次。
苏林看着他。与以往不同,他的眼底不再有矛盾挣扎,两抹坚定的光芒像火烧起一样,炯炯发亮,仿佛说明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苏林垂下美眸,说了一个名称。
祭元祠跳下床,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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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晖,苏林的百花园里,阵阵花香随风飘来,这是祭元祠熟悉的味儿,是属于罗心独有的气息。他们初次相遇,就是在这儿!他拨开长茎的花枝,看见那抹身影。
罗心微微一震,立即转头,他就在她身后。她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来找她──身上还插着奶奶的细银针,一件衣服也没穿。
「除了你,没人会瞧见我这副德行。」他开口。
她转过头,回避他。「你不要我!」就别来找我!
他听到了她在哭泣,紧紧地靠上去,抱住她。
她吓一跳,转身取下他身上的针。
「原谅我,心儿──」他突然说,这他从来没说过、没自知的话──
他自私又骄傲,以怪病为借口,自我暗示,认定自己有多高的情操,不想耽误她;他其实最怕孤独,最需要她!
她发抖起来,泪水再次压抑不住,涌出眼眶。
「心儿……」祭元祠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哑声呢喃:「我会再逃,逃得让人找不到,我是最会逃的祭家人,如果你还要我,只有先佑堂哥能推测我在哪儿,到时你就求他找出你『无用的丈夫』,如果我再发病……」
「不会的!」她摇头。「奶奶说了,你的坏情绪累积多了才发病的,可以控制、避免的……」苏林的观察有结果,他的病不再是问题。
祭元祠呆了一下,自幼至长每次发病的情况掠过脑海,一个揪心的东西莫名松了。他叹了口气,依然说着适才未说完的话。「如果你不怕当寡妇……」
「我才不会守寡!」罗心抬起头来,泪汪汪的凤瞳狠狠地瞪他。「如果你死了,我就改嫁!」台湾有很多好男人等她!
祭元祠浑身一震,大掌捏着她的肩,俯首激动地吻住她的红唇,这张小嘴,懂得在何时使坏!「等它修好,我会再给你戴上!」他咬痛她的唇,将龙形图腾炼拿至两人胸前。
罗心垂眸一看。「想套牢我?」
「休想嫁别人!」祭元祠再次吻住她,
这次,他的吻好温柔、好缠绵,充满浓情蜜意。
他们是命定的夫妻,天意促成的,怎能被破坏?这次,他得把所有的事处理完善,让她重新成为他的妻子,两人再一起离岛,一起游世,一切回归「天意」!
【全书完】
编注:
祭先佑的爱情故事,请见采花系列220《命定》。
江之中的爱情故事,请见采花系列064《摄爱》。
杰克的豌豆 薄荷篇
大二时,我和死党阿关去逛夜市,阿美想捞金鱼回去养,我没兴趣,就在一旁的小花小草摊买了一盆网纹草(想说大学生活嘛!要培养雅兴,悠闲地过,每天种种花弄弄草,多好!);就这样,我开始养那盆小小的、可怜的、被放在一架竹编三轮车花器里的网纹草,我每天浇水,让它在阳台上晒太阳,跟它讲话,日子一天天过去,结果……
它死了!!
一个学期都没列,就被我种死了!
弟弟和他的好友知道俊,露出不可思议的夸张表情(好象我杀了人一样);这两个大男生说,网纹草我都能养死,这辈子别再想种什么了(据这两位生物系「高材生」的说法,网纹草是丢着也会活,生命超强的低等植物……)我呆了一下,莫非我把它当「兰花」养,太优渥,才死的!!
后来,我想我与植物无缘,还是别「杀生」了(我没再打算种任何花花草草);到了大三生日的前一天,班上同学学号在我的前一号的家珍,送了我六枝万年青(真是晴天霹雳);那翠绿的,像瘦一点短一点的脆笛酥的功苗,被放在一个装水的玻璃杯,长着小叶的上段斜靠杯缘,露出杯口,我没看过那么小的万年青,挺可爱的!家珍她家是种这种植物并且买卖的,她说,这六枝是她在多久多久前一个特别日子里(可能看过时辰吧!),选起,先养,准备当生日礼物送我(这下我不得不收了);于是,我开始用心、注意地养这叫做「幸运竹」的六枝小树,每天换水,量高度,留意生长情况,三不五时跟家玲报告,状况好得不得了,还长出新叶子!!
后来后来,放了一个什么长假,我回家去,再回宿舍时,那六枝小苗变成了「冬虫夏草」,玻璃杯一滴水也没有!!东海这理,风太大!气候太干燥!弄死了我的幸运竹!弟弟说,死这种植物会走霉运的~~(幸灾乐祸)
总之,我真的倒霉了一阵;再次体认与植物无缘,非人称的「绿手指」;我发誓不再种任何东西!
过了几年后的最近,室友莫名弄来一盆薄荷草(她大概是看了日剧「美人」,那个她的偶像田村正和演的「岬医生」的生活后,开始对种香草有高度兴趣吧!),可她没时间照顾,结果还是我在种;我抱着大概二天就会被我弄死的心态种那薄荷,没想到,它越长越大,还得换盆子,架支架,昨天看还好,今早竟多出一大截,简直是「杰克的豌豆」……太神奇了!酷喔~~
我今天早茶就喝薄荷茶(剪了几片叶子,加在开水里),清香得很;啊~~我想培养雅兴!过悠闲生活~~
改天到夜市捞几条金鱼,养在薄荷草旁(不是我自夸,去年和死党阿王去夜市,意外发现自己的另一项「天赋异禀」,我简直定个「捞鱼天才」……详细情形下次再说,我要工作了)!
未来一个礼拜的早茶都预定是薄荷茶的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