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慵懒地瞥她一眼,像是突然失去折磨她的兴趣。
太阳升上来,在山林时,山雾终年缭绕在她居住的小屋,冬暖夏凉,不若京城的大冷大热,这样的毒辣照射,她还真有点受不住。
“进屋。”他淌下汗,发现她的双顿通红,状若成熟的小蜜桃,令人想咬上一口!
“我还想再多看看!”她不知是当真想看,还是要跟他唱反调。
“你昨晚睡得不好,晒太久太阳会昏眩!”他抚着她眼睛周围的淡黑,“失眠了吗?昨晚可有噩梦连连?”
“睡得可好了,频频好梦,一觉到天明。”不甘心啥事都被他说中,她硬是回嘴。
“我好讶异你还睡得着!”他可是整晚没合眼,遥望着她居住的地方。
“为什么睡不着?我该怕你的吼声吗?” 她笑着,仿佛那根本没什么意思。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是指现在。
“我也没想过要惹怒你!”但她的言行举止却恰恰相反,“当人家的遗孀就该有个样子!”她拈起一朵小白花插在发上。
他怒极冷笑,定住她的下巴,强行取下那朵小白花,“我还没死。而那个拥有你的人绝对会是我,我只容许你这么一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恨她到了极点!
他放开了她,“把白色的花全都丢掉,禁止出现在这座花园!”
待他一走,她蹲下身看着那朵小白花,花已死却还是有香味,那么她的心虽死,情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她过得忙碌,院里的花令她有了消磨时间的途径。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他铁石心肠的对她不闻不问,就算来也会立刻被气得离开。
早上她还这么想着,傍晚就被领到厨子那儿,“将军要你送进去。”
她好不容易准备妥善,却在听到某些传言后,脚当下像是有千斤重。“这里是?”
“将军的寝院,这里外人可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能请您替我送进去吗?”这么做确实是不合理的要求。
领者连忙道:“哎哟——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将军指名要你。”
她也不为难人家,知道每个人都是奉命行事。
眼前灯火通明,四周戒备森严,隔着一道墙壁、一道门,要跨过去竟然是困难重重。
依葵端过托盘,心中百感交集起来。
领者客气的弯着腰退下,唉!她的心事谁人知……她硬着头皮敲门。
“是谁?”他明知故问。
“将军,给您送餐来了。”她生疏地喊。
里头顿了下才道:“进来。”
是不习惯她这么叫他,觉得她跟他之间要把界线画分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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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埋首于文书中,坐在榻上,榻前有个桌子,“傻了吗?还是脚被钉住了?”
她缓缓走过去,每次见到他,都有不同的心情,“迟了几分钟,请慢用!”
放下孙子兵法,“站在一旁看我吃。”他吃了口菜、喝了口汤,“你尝过吗?”
她连煮个东西,他也有话要讲?“没有!”她从中午到现在还未进食。
“不知为什么,我老想起你当时煮的热菜、热饭,简直是我吃过的人间美味。”他寓意深远,“现在你煮的根本就不同当初的味道!”他这是在吹毛求疵,其实味道还是一样,芳香四溢。
“这不是我的问题,一样的食物,一样的手艺,真的只是大同小异。”她强调她没变。
“瞧你说得义正辞严,我当时是没分辨出你的蛇蝎心肠,才会有那种错觉;认清你后那味道就怎么也找不回来。”他冷漠地道。
那日回来后,曾有那么一度他下定决心,再不要去找她了,那天的小白花事件真是气疯他了!
是,他不去她那里,但……他可以要她过来!
“是这样吗?”她盯着自己的手,他要这么说,她也无能为力。
她其实是明白的,这顿餐是他下令要她亲自下厨,而她是那么的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想让他在有朝一日,能突然了解她的心意——
可她实在错得离谱!
饭菜里有着她全部的感情,他尝不出来只因他对她已麻木。
依葵开始收着饭菜,满心的惆怅与心力交瘁。
“你做什么?我有没要你收!”她好大的胆子啊她!
“不合你胃口!”他不是百般挑剔?
“你收走我今晚吃什么?没人要你收,你不要自以为是!”湛淀默警告。
她依然在收拾,却突然被他一拉,她还没意会过来,已坐到他的大腿上,手上端的菜洒了她一身!
他连忙为她拍掉,诅咒连连,“你烫到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不懂他为何神色慌张。
“你说的话总是不准!”拉开她的衣襟,他要验伤。
“我说过,没怎样!”他的仓皇是她所没见过的。
她的确安好无恙,但他才检查一处,就又发现她手上的刀伤!
“这是什么?”他质问她。
“就就……”他的态度骇住她。
“在做这些饭菜时弄的吗?”他更不能痛快的吃了。
她否认不了,“是。”
“这算是你在报复我吗?”他寒着声音、冻结着脸。
依葵颤抖着身子,他看起来又要掀桌子了!“我从来不懂得要怎么报复你!”就像她从来没背叛过他,即使他误解她,她的情感也没收回一分一毫。
他似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把她丢向一旁;但不可思议的是,他突然将整桌饭菜都吃光,一滴不剩!他……不是说难吃吗?!
依葵绞着手,她非常地无措、非常地不安,他们又要针锋相对了,怎么办?她害怕那样。
猛地握住她的手,不料她却抖个不停。“你怕我吗?回答我!这个问题你非回答不可!” 对他太重要了。
“我不知道。”不怕她不会抖成这样,怕的话也不会和他大呼小叫、争得山崩地裂。
“这是什么回答?”他打了回票。
“我已经说了。”她自己也是不清不楚!“如果、如果你吃饱了,那我要把碗盘端走……”
“我还是很饿!” 想逃?他这里可是有天罗地网。
她再笨也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的饿。“恕我无能为力。”
他干脆执起她的手亲吻着,连她有伤的地方也不放过。“我不饶恕你!我没那么宽宏大量。”
“请你不要再玩了!”不要闹了,她全身有股强烈的电流自指尖渗入,并瞬间蔓延扩散。
“我真喜欢你说那句请的话,像是在苦苦哀求我!”他的唇往上扬,仿佛她的手上有着香甜的味道,吻个不停。“但总是造成反效果!”
“你这样我很不舒服。”她移开半寸,他便贴来一寸,压得她不能顺利呼吸。
“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手探入她的裙摆,摩擦着她匀称的大腿。
这么直接的侵略,令她差点吟逸出声,她应该阻止他的,或许大声点就能令他收手,让自己不再着魔!
‘不要,我只是送餐进来……”没别的遐思。
“进了这里,你就要有这种准备!”逃也逃不了,她人在他身下,乖乖伏首称臣吧!
“不能不进来,我我……” 她转过身子,躲开他想落在她胸前的唇,他没斥责她,顺其自然地将绵密如雨的吻落在她的身后。
他没架住她,没强迫她!
依葵爬了几步,事情愈弄愈糟,他吻着追着,就连她想下地时,他还能吮着她的脖子。
可惜她的脚只沾了下地,就又被搂回去,两个人像连体雌雄,密不可分的交缠!
烛火不知怎么熄了,大地的风停了,只剩下满室的呻吟如动听的乐曲,久久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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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天亮了。”依葵轻轻的说,他没有在云雨过后赶她走,只是什么都没说的抱着她,一觉到天亮。
湛淀默松了手,爬起来径自穿衣,“你也起来把衣服穿上,等一下仆人们就会端水盆进来。”他做了错误的决定,就是留她下来,害得自己对她的软玉温香益加迷恋。
依葵急忙找着散在各个角落被他丢弃的衣物,就怕被人看见!
但是她的肚兜呢?寻遍整个床榻就是没有,她不敢看他,因他的冷漠逐渐化为灼热的注视——
“在这里!”他一手拿起她的贴身胸衣,“很香!”
“谢谢你!”她朝他伸出手。
他本能地扬高手,不给她,“其实你不穿最好!”他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没再对她恶言相向。
“快要有人进来了,我听说这里没有女人能够待上一整夜——呃——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很了不起,我是指……” 瞬间她词穷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怎么在意,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说着他的专制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