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啊!否则,你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她一味的自以为是。
“我的眼光有那么短浅吗?我可没说我喜欢的人就是她!”对于她的答案,他非常不满意,她这个情感白疑!
“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我明白喜欢一个人却难以启齿的心情……或许你是在等待时机吧!”她料对了吧?
不知为什么,在她说这些话时,心中有种苦涩的感觉,彷佛希望他喜欢的人就是她而不是别人似的。
“想到他跟别的女生调情,她的胸口就觉得痛痛的。
“你还真会编故事!”
“那好,你喜欢的人是谁?”
“现在不方便说。”他还在卖关子。
“那么小气!”她仔细打量他。
“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给他说清楚、讲明白。
“我在想你也老大不小了,而且事业有成……”
他截断她的话,“有吗?我没干过啥大事业!”不然她会一直编下去。
“可是,你有过丰功伟业呀!你不要以为我孤陋寡闻,你的事我可是略知一二,像你这么好条件的男人,理应不会没人爱才对,皇阿玛怎么可能没打你的主意呢?”她那个皇阿玛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萨朔是个肥饵,他怎么可能不一网打尽,将他收编到他的行伍中呢?
“那样的世界不是你这种单纯心思能懂的!”
他讲的话更让她感觉扑朔迷离,“好,我不懂,那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他对她一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你不告诉我?”这可伤脑筋了。
“绝对不会是靓嫱,你的小脑袋可不要胡思乱想。”他先澄清。
“那就更令人好奇了,过不久之后,你一定会成为我皇阿玛指婚的目标。”
“那样的婚配我是不会接受的。”他说得斩钉截铁。
她张大眼,“你想要自由恋爱啊?”
“不要乱说!”
她微嘟起嘴,“又不是了?你这人还真奇怪,心思让人完全捉摸不定,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你!”
“以后你就会懂了!”他希望什么事都等她真正意识到他的存在后再说。
“又是以后!”她不接受,“以后你有了新人,可能就忘了旧人了。”
“我哪能有什么新人?”他不禁苦笑。
“可不一定,大话不要说的太早,你上次遇到靓嫱时,不就是站在她那边吗?”害她当时伤心欲绝。
真是的!“你把我说的话全都忘了!”
他的目光一厉,她连忙避开,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莫名其妙!
“因为我觉得很无奈!”他好像受到很大的挫折,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也很无辜啊!”她反驳道。
他忍不住想叹气,默默地看着她。
“不过我挺佩服你这样的勇气,追求自由恋爱是惊世骇俗的,我连想也不敢想。”
“那要是受人引诱呢?”他的话使她倒抽一口气。
“皇阿玛会剥了我的皮的,那太伤风败俗了。”一些礼教她是懂的,她们绿乔斋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她还是少惹些麻烦,多自爱些比较好。
有他当她的靠山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也不是这么说,有些事总得谨慎些,皇阿玛跟皇额娘就因为宠我,而被人看尽笑话,我再不能恃宠而骄了。”她颇有自知之明,这就是她惹人怜爱的原因。
不是刻意的,也没有目的,她就是自然而然的善解人意,这使得她倍受宠爱,无论多少谣言不利于她,她的地位仍是屹力不摇。
这样的女子,令他着迷!“那你也只是在等待指婚?”
“我?”樱唇娇艳欲滴,“皇阿玛还没跟我提过,也没有人看中过我……”她忽然不说了。
“怎么停了?”她明明是欲言又止。
“我说出来,你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
“……很多蜚短流长就那么传出来,说我就只有脸蛋、身材,没有大脑,所以,从来没有半个皇亲贵族看中我!”只要她在乎的人别瞧不起她就好了。
而她在乎他!
看着她屏息等着他的回答,一股心疼顿时在他的胸臆问泛开。“我想不是那样的,你是这么的吸引人!”
她闻言笑开了,“我吸引人?哪里吸引人?”她好奇得半死。
“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没人跟皇上提亲那倒好。”她才能留到现在。
“我也不想那么早嫁,如果真要指婚,就希望对方不是皇亲贵族。”而这其中是有典故的。
“大家都盼望能嫁给有权有势的人,怎么你与众不同?”她又有什么歪理?
“我皇阿玛理应是全天下最有权有势的人了吧?他的女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是幸福的!别人都晓得我与钱贵妃不合,其实,我并不那么讨厌她,只是可怜她为了争宠,竟把自己逼得面目全非,那算什么呢?
“在宫中其实有很多是可以学习的啊!可她们却一心在勾心斗角,所以富贵的爱总是不好,普通平凡的却是我梦寐以求的!”这是她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语,她只是一介平凡小女子,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对于人性却观察甚为淋漓透彻。
他倏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说的很含糊,你能了解我的意思吗?”
“嗯!”
绿乔这才惊觉到他温柔热掌的存在,她的脸蛋一下子布满绯红,红艳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她的心又跳得飞快了。
突然几声旋律声跃如耳中,绿乔连忙挣开他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是很不成体统的,她不替自己想,也得为她额娘留些后路。
萨朔锐利的眼微眯,这样的旋律只能算是勉强入耳,却有本事年年夺魁,还真是神通广大呢!
“是靓嫱,她的筝弹得可出名了,听过的人都说好听。”但她不觉得,可能是她不懂其中的奥妙,所以才会欣赏不出它的美妙。
他们走到靓嫱的地盘了!
“咱们走吧!”萨朔轻描淡写的说。
“这样不好吧!就算再不合,靓嫱都过来要打招呼了,我们现在掉头走人太不给她面子了。”绿乔低声道。
要走也已经来不及了,靓嫱等一群人已走了过来了!
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相由心生,靓嫱向来高傲无礼、好高骛远、近视短利;她的奴仆各个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萨朔好雅兴,跟笨学生来做户外教学吗?”靓嫱一开口就没好话。
这个靓嫱,给她三分颜色,就想开起染房来了。
这次,萨朔可不想再愚昧地暗中保护绿乔就好,那只会令靓嫱愈来愈嚣张,“在学院外,绿乔就不是我的学生,所谓的笨倒也不见得,被指桑骂槐还暗自窃喜的人才是笨。”
萨朔挡在绿乔的面前,浑身充满王者的阳刚之气。
咦?怎么才眨眼工夫,萨朔就替绿乔说起好话来了?“就算不是笨,那她也是无礼,好歹我是姊姊,没有礼数的以下犯上就是不对!”靓嫱字字尖锐无比。
“那就要看是谁先挑釁的,对错不是用年龄来区分的!”萨朔从来都不是理会那传统吃人的礼教之人。
“萨朔!”靓嫱气焰高强的叫道。
“叫我萨王爷,靓嫱,你是明白的,要论礼教,我的名讳可不是你叫得起的!”靓嫱要拿乔,还得看看他这个王爷肯不肯答应。
她门都没有!
“靓嫱,我来到这里并不是要跟你吵架的。”绿乔弄不清楚这样的吵闹有什么意义?
日子不是一样要过,开心的过是一天,仇恨的过也是一天,不是吗?
“绿乔,这场面需要你来假惺惺吗?”靓嫱的唇上抿过红印纸,看起来宛如血盆大口。
靓嫱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子,她那仅有三分的姿色,也全是靠涂粉雕塑的;与绿乔的浑然天成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绿乔的真善美是天然的,再加上她从不矫柔造作,通常很令人心动,但太多男人垂涎她的美色,萨朔可是会不高兴的。
她的美,就只有他能品尝占有!
“我不是!”靓嫱怎能对她有这么深的误解?“我不懂,这样你很好过吗?”
“你这个白疑懂什么?”靓嫱冷笑,“就算你即将出事,我看你仍然会是一头雾水!”她意有所指地盯着萨朔看,他是以为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那么强烈的保护欲,那算啥?
没有亲情因素,也不是兄妹相称,却公然的出双入对!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脸,跟男子眉来眼去还不避讳,绿乔,你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靓嫱自以为很有资格的训斥她。
绿乔并不是低声下气,她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她还没开口,萨朔就抢先说话了,“靓嫱,如果你想在我跟绿乔之间制造话题,我劝你不要白费气力。”因为这一切将会是真的,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朝野各派系关注的眼神也全数倾注在他这年轻的小伙子身上,惹到他的人恐怕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