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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颜美姬敲打著车窗。怎么回事啊?车内在闹革命吗?
突然,车门倏地打开,很用力的往颜美姬的鼻子上撞了过去,趁著她哇哇大叫的时候,下车的阿克铜跑向另一边的车门,不由分说的将花娌妾抱出来,迅速往城内走去。
「阿克铜——」颜美姬石破天惊地怒吼,并追著他跑。「你这个混帐东西,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撞我!我打死你。」
一方面花娌妾也不断的嚷著:「你干什么跑那么快,你吃错药啦?你知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哪里来的大庭广众?」奔跑的空档,他还有时间反应。
「你瞎了吗?」她的手指著渐渐接近的内部大厅。「你自己看!」
「什么?」他的眼一抬,脚步顿时放慢。
在大厅的座椅上坐著古德铁,还有他的一千难兄难弟。阿克铜第一个最想开骂的,便是那位倚在柱子边饮酒作乐的长发男子。
「迦罕银,你回来得很巧嘛!」阿克铜讽刺的说。
迦罕银挑了挑眉,不作任何回应,该做的他已经很勉强的照著颜美姬的话去做,之後会发生什么事就跟他无关。
「咦?」梅禾嫱跑过来关心地问:「娌妾,你怎么了?」
「放我下来啦!」花娌妾在众人的注视下,脸上只觉得一阵燥热,答非所问的朝著阿克铜的耳边喊。
阿克铜无视於她的抱怨,自顾自的说道:「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这话轮得到你来说吗?」花娌妾又嚷著:「是你害的耶,讲得好像我自找罪受似的。」
「哦?」莫瑜妃注意到的东西较不同,她指著花娌妾怀中的袋子问:「这什么?」
「叉子。」花娌妾从袋中抽出一把叉子,得意洋洋的说:「他给我的。」
「他?」莫瑜妃的表情说有多怪就有多怪,摆明了不太相信。就送礼而言,送一个女人叉子不是很怪吗?「为什么?」
花娌妾大略的将事情始末说一遍,大家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悟的表情。
「洛擎不是你的偶像吗?」颜美姬纳闷地问阿克铜。
阿克铜没回答,只是睨了她一眼。
「好了!」古德铁的头又痛了,再被这群兄弟搞下去,他不未老先衰才怪。「我们是来验收『成果』的。」
「什么成果?」
阿克铜一脸的茫然,花娌妾却想起来了。
薛沙锡说道:「英文测验啊!今天是『模拟考』的日子。」
模拟考?阿克铜的眉头蹙了一下,摇头。「没印象,没人跟我提过。」
「耶?」花娌妾可不认同了。「少冤枉别人,我有告诉过你,你却死不记得。」
「我死了吗?」阿克铜不以为然的问。
花娌妾的脑中突然闪过桀敏儿伤心的神情,转口道:「你这块大木头,我问你,刚才在宴会上你难道都没察觉吗?还是装傻?」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阿克铜冶眼瞧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似乎大家全忘了花娌妾还在阿克铜的怀抱里,而花娌妾和阿克铜这两位当事人也忘了。
「桀敏儿啊!」花娌妾提起这个名字,明显地引起大家的注意。
「她怎样?」
花娌妾瞅著他酷酷的表情说:「你不觉得她很好吗?」
「她奸不好千我何事?」阿克铜淡淡的表示。
薛沙锡的眼睛登时二兄,凑了过来。
「原来咱们的阿克铜身价非凡,仰慕者不只一个。」
「有很多个吗?」颜美姬奸不容易凑上一脚,不忘瞪阿克铜一眼,很不屑的说:「看不出来嘛!」
花娌妾人力的点头。「你们有所不知,桀敏儿好漂亮,配阿克铜刚刚好。」
「你当真这么认为?」阿克铜的脸二泛,冲口问出这一句话。
众人的耳朵全竖起来,尤其是颜美姬,眼睛骨碌碌的直盯著阿克铜打转。
「不行吗?」花娌妾不明白他为何变得怪怪的,仍不识相的反问。
阿克铜一震,深吸了口气说:「随你!」
这是什么回答?花娌妾给弄胡涂了。
不怕死的薛沙锡偏偏在此时插嘴:「你的反应有点赌气哦。」
他这话换来阿克铜利如刀刃般的怒视。
「呃……」莫瑜妃知道在此刻开口很不妥,但还是指著花娌妾问:「你这样抱著她不累吗?」
多亏她的提醒,阿克铜和花娌妾互望著对方,花娌妾首先挣扎。
「对了,你怎么不放我下来?」
「什么叫『对了』?跟放不放你下来有关系吗?」阿克铜却莫名其妙地反问。
「你……你气死我了!」花娌妾真想抓块石头砸他。
薛沙锡忍著笑,言归正传地道:「好了,你别再拖延时间,快点准备测验吧!」
「要是不会,就勇敢承认自己不行。」颜美姬说。
奇怪的是,阿克铜居然反常的没有被激怒。他拾抬头,压根儿不打算承认,也准备将一千兄弟当隐形人,直挺挺地往内走去,临定前回头给了古德铁一个交代:「我先带她回房。」意思是——我不要测验。
唉!古德铁摇摇头,拉过妻子准备回家,半庆幸阿克铜此举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还得回家逗儿子呢。他虽归心似箭,也边叮咛说:「我就说了,阿克铜是只固执的牛,你们勉强不了他的。」
「老大,你愈来愈不负责任了。」薛沙锡抱怨。
「负责任?」古德铁道。「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我必须对我的家庭负责。」
「你说的还真冠冕堂皇。」莫瑜妃糗了丈夫一句,便和他一起携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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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铜抱著花娌妾回到她的房间。
「好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花娌妾没好气地仰头瞪视他。
阿克铜低头,一个不注意,嘴唇轻轻刷过花娌妾粉嫩的脸颊。
这一个微妙的动作让两人都惊愕住了,登时像触电般,两人身子一震,不过阿克铜还是没放下花娌妾。
花娌妾低下头,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他的嘴怎么会那么恰巧去碰到她的脸呢?真是怪尴尬的。
阿克铜垂眼想看她的表情,结果眼光一偏,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今天花娌妾穿了件低胸礼服,露出雪白的胸口,看来诱人极了。还有,那一上一下起伏的胸部,让他不禁顿生遐想,全身也燥热了起来。
她虽然瘦瘦的,不过胸部挺丰满的,阿克铜的目光忍不住一直停驻在那雪白柔嫩的胸口及那起伏的双峰……
花娌妾好不容易回过神,见阿克铜一直抱著她不放,遂抬头。「你到底……你在看哪里啊?!」发现他的视线射向她的胸口,她不禁羞红了脸,直斥道。
「没、没有啊!」阿克铜有点尴尬地放她下来。「你休息吧。」说完,他便走出房。
而花娌妾则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第八章
离公主的结婚宴会只剩一个月了。
「完了!」花娌妾在早晨清醒後尖叫道。「又睡过头了!」她慌慌张张的下床。
奇怪了,最近又没吃安眠药,怎么愈来愈好睡了?她呵欠连连的想,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离危险愈来愈远了吧。
她顺手将床头柜上的课程表抽出,一出门却四处找不到阿克铜,就连他爱去的菜园也没见半个人影。
「气死我了!阿克铜,你死哪儿去了?安排的课程表没有一天是照著上头走的,老是让我找不到人,你存心躲我吗?就算躲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当你一天老师,我就有这份职责……」她一路叨叨念念,遇到门便开,却遍寻不著他的踪影。
花娌妾恼羞成怒的大吼:
「你给我出来!你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是浪费我的时间!」
阿克铜的声音在此时冒了出来。
当花娌妾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撞上他。「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做什么?」她忿忿地指责。
阿克铜摊摊手,非常无辜的说:
「我没有鬼鬼祟祟,我刚从厨房出来。」
「厨房?」
他侧侧身,打开厨房的门,表示自己的确是刚从厨房出来。
花娌妾吸了口气,「好了,我们上课吧。」
「不行!」阿克铜反对。
「不行?!」花娌妾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克铜继续往前走,理由充分的说:
「没错,今天我有客户,我得接待他。」
花娌妾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服装的不同,能让他如此正式的接待,来者肯定来头不小。
「男的女的?」她觉得自己问得很多余,可是又觉得非问不可。
「有男有女,很多。」他简短的答道,还不时的叮咛来往走动的仆人将走廊布置整齐。
她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所以跟著追问:「那么大场面干嘛?你也要过生日?」
他停住脚步,无奈地看她一眼,很不情愿的解释:
「是我在美国的保全公司负责人来了,我在美国的三十个地区设有保全公司,今年准备扩展到四十个,所以召集这三十个地区的负责人到我这儿来开会,协商扩张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