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班梦飞只好自救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这样会造成我的……损失,你听见没有?」
「妳的损失是妳的事,我只管我的损失!」宗煦衡冷不防一把将她抱起,也将她所有的愤怨吓了回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就这么将她掳走了!班梦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到底想干嘛?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她要怎么向MD的大家长和厂商交代?
她完蛋了!
班梦飞有如被拎上车的垃圾,车门尚未关妥,宗煦衡已火速的踩足油门离开海滩。
车厢内的温暖让班梦飞恢复了正常,她当场破口大骂:
「你到底在干什么?放我下车!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是为妳好,妳看看妳自己!」他憎恶的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有穿等于没有穿,在这么冷的冬天,他们为什么不为妳的身体着想?」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会照顾,用不着你来关心!」她奋力想拉开车门,然而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她居然没办法打开!
「妳是在气我,对不对?」他针对她突然热中事业相当有意见。
她怪叫了一声,对他的执拗同样不能理解!她已经做到和他成为两条并行线,这不是他最期待的事吗?现在他是来阻止她,还是想挽回什么?
问题是她和他之间,似乎没有什么需要挽回的东西,不是吗?
「随便你怎么说,我已经不想和你有所牵扯,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语毕,她听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默片刻,他终于松口道--
「梦飞,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那样说,杜鹃会有所误会!」
「误会?那就代表你很在乎她嘛!」她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心居然因此而仍有刺痛的感觉。
她不想说话,只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时间疗伤。
然而她明明已经藉由工作的忙碌忘记了对他的依恋,为什么这一切会像根拔不掉的针,仍隐隐约约的停留在那个缺口上?
「梦飞,我的意思是……」突然间,他发现连解释也相当困难了,因为只会愈描愈黑,更让误解加深。
她冷冷地看着窗外,根本不想听他说了些什么。
「你快送我回MD,经你这样一闹,我得回去接受我妈的骂了!」
「我不会让妳回去的!」他说。
她惊愕的调回视线,瞪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他冷不防拉扯她身上的外套,眼里忽然充满着炽烈的火花,深深地瞅着她不放。
「我不会让妳以这副模样去见人的!」
「你……」她好气啊!他又凭什么主宰她的生活方式了?而奇怪的是,她居然因为他这样的眼神开始心跳加速!
真该死!她深深的责备自己,为什么她要自讨苦吃?为什么她愈想离开他,他偏偏要死抓着她不放?
「你没有权利为我决定事情!」她正色道:「宗先生,如果你再这样为所欲为,我将会采取法律行动!」
他肃穆的神色一变,双唇勾起一道调皮的弧线,似讽刺的取笑着她:
「妳大概忘了吧?法律无法约束我,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任何人可以管得了我的。」
她丽容倏地一僵,对他的蛮横专制有着无限的愤恨。
她是个自由的个体,什么时候连灵魂都卖给他了?
「好呀!」她忍受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怒火,寒声道:「大家走着瞧吧!我没必要跟着你的脚步走。」
「哦?是这样吗?」他闷哼了一声,她也变得不受威胁了?
「是的,宗先生!」她不甘示弱的应了声。
她实在搞不懂他的行为?曾经轻蔑藐视她,现在又想重施故技吗?她才不会傻到再次上当呢!
反正她和他就是硬碰硬、卯上了!日子还很长,他既然专横无理,她当然也不需要客气了。
第七章
车子进入宗家大门,班梦飞立刻就想逃走,却很不成功的被宗煦衡抓住,气得她大吼大叫。
「你放开我,听见没有?你是早聋还是白痴啊?听不懂吗?」
「你最好安静点!」他轻声惊告着。
她瞪着眼,不放弃的企图挣脱。「鬼才要听你的,我要回家,否则我要告你妨碍个人自由!」
「随便妳,但是现在妳只能听我的!」他沉下脸,再次给予警告:「现在闭上妳的嘴!否则别怪我侵犯妳!」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她下意识捂着唇,生怕他以吻当成惩罚。
他泛着寒光的眼眸忽然笑弯了,然后手臂一缩,将她整个人腾空架起,完完全全的扛在肩头上。
她没有预料到他居然敢这么做,更何况她不算娇小,腹部就这么抵在他结实的肩头上。她迅速的从愕然间惊醒,狠狠地用拳头槌着他的背骂道:
「放我下来!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他的耳朵彷佛已自动封闭,因为他大刺剌地定进屋子里,而且专制的朝着他房间走去。
她大惊失色的看见罗叔略变的脸自她面前晃了过去,还有一名老者端坐在客厅里泡茶,而宗煦衡的视若无睹更让她无法理解。
「你……你放我下来啦!」她的目光不由得朝老者略作打量,他的样貌和宗煦衡有几分相像,隐约的儒者气质却是和宗煦衡回异。
她立刻想到这人应该是宗煦衡的父亲,离奇的是他居然也对儿子的行为视而不见。
「宗煦衡!」她极力想自救,尽管对他的父亲仍心存陌生的敬意,她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你爸在这里,你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放我下来,听见没有?这样很难看耶!」
「我已经说了,除非妳乖乖闭上嘴,否则我不会放妳下来!」他的心情非常不错,走在楼梯上,他不禁哼着歌曲。
「你……你这个无赖!混蛋!可恶的流氓!下流的王八蛋!我诅咒你耳朵长虫,吃饭吃到石头,睡觉连天也会塌下来压扁你,可恶……」她气得几乎快疯了,语无伦次的怒骂声在被他丢在床上时戛然终止。
她乘机支起身子,他却已然欺过来压住了她。
「小梦飞,这个是我报答妳救命之恩所做的第二件事!」
他炽热的气息朝她逼近,吓得她连忙又是一退来保护自己。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我要回家!」
「我不会让妳这副模样回家的!」他重申。
她对他莫名的固执感到不耐,「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往后勾了勾手指,说道:「这次换妳,到浴室去把自己弄干净!」
「我没有衣服可以换!」
他低头想了一下,一个箭步走向衣橱,随手挑了一件衬衫给她。
她瞪着那件宽大的深蓝色衬衫,摇头道:「我为什么要穿你的衣服?你那么滥交,会没有女生的衣服放在你家吗?」
他站直身躯,冷冷地否定她的说法:
「我从不带女人进门!」
「呵!」她指着自己,觉得他是睁眼说瞎话。「我不是女的,那我是什么?啊!对了,你的说法应该是--不会不喜欢女人进门,对吧?」
他的眉间一拢,浓浓的愤怒随之又起。
「不要激怒我,对妳没有好处!」
她不受威胁的反驳:「是你强制将我带来这里,我就有生气的理由!」
「妳可不可以乖乖地闭上嘴,去浴室把自己弄干净?」他瞅着她单薄的身躯,除了于心不忍,她裸露的部分亦足以让他心绪不定。
「你只要让我回家,我就会好好的梳洗一番!」
「妳一定要和我作对吗?」他逼近了她,暗藏的讯息相当明显。
她节节后退,不想让他靠近,因为他的气息浓烈的感染了她,她拒绝再让自己陷入混乱。
「我才不怕你!」她挺直背脊,替自己壮壮声势。
他无视于她的冷言冷语,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更扣住她想反击的双脚,顺利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炽热的唇熨贴着她的耳垂,看看她倔强紧抿的唇,他转而毫不客气的吮住她细致的颈项。
她只感觉到一闪而逝的疼痛,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满腔的火气窜出,她使劲的推开他,忿忿地指责他的无礼:
「你知道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吗?」
她连忙跳向镜子前,恨不得那小小的吻痕立刻消失。
「我当然知道!」他神采飞扬地说,「我已经说了,妳别逼我!这个吻痕至少可以维持个三四天,妳就有三四天不能随心所欲的拍照了,对不对?」
「你是故意的!」她该想到他的聪明。
尽管现在正值冬天,可是走在流行前端的时尚圈各大秀场正对明年的春装进行发表会,如果她要走秀,铁定不能穿高领衣衫示人,更何况在镜头下模特儿只能任由摆布的展露专业,一个吻痕只会让模特儿受限,无法自由发挥。
她开始痛恨起造物者没天良了!为什么会成就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出现在她身边来折磨她?
「我绝对是故意的!」他缓缓地说着,一边抓起衣服递给她,再次指了指浴室。「接下来,妳要自己进去还是我帮妳?又或者要我帮妳洗澡、擦身体,像上次妳对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