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先睡在这里吧!」
算是解答她的疑惑吧!他说着,松开了手,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小广刚刚跑到哪里去了?」她猛然想起这件事,连忙问道。
「英寺羿会送他回去。」他立在门边,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才说:「妳别想跑掉。」
事实上她刚萌生念头要偷溜,没想到被他看了出来。
「我好象没有答应你留与不留吧?」
他迅速地关上门,却没有走出去;她吓了一跳,他正逐渐靠近她,她忍不住地往后退,不想猜测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突然,他抓住了她,腿起了双眼,冷冷地说:「妳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么?」她的头又晕了,「你、你别……别……抓、抓我!」
他笑了,非常邪恶的笑着,他霸气十足的将她压制在自己怀里,而她根本来不及挣扎。
「这样,妳还逃得掉吗?」他很得意的看着她。
「喂!」哪有人这样的?过度的惊恐令她樱唇微张,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意外的经验让她失去宝贵的童贞,也让她由一个女孩成为一个母亲,九年的时间里,她不曾与男人共处一室,更别说如此亲腻的贴在一起,她听到来自他宽阔胸膛的心跳和呼吸,还有他的体温及他的味道…
有一种熟悉感在她的记忆深处,她以为自己不记得了,那一夜的温存是因为酒精作祟,她甚至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不是吗?
第二章
头昏脑胀的平芷爱一夜无法成眠,她仍在深谷冢司的怀里,腰间有着他大手的温暖,比起他安稳的鼻息,她心跳的速度反而像刚跑完百米似的,所以,她哪里还能睡着?
不过,她着迷于他身上的味道;原本以为男人的味道都不好闻,彷佛随时充满了汗臭,但他不同,他的味道是舒服而好闻的。
她不由自主的轻扯他胸前半敞的衣襟,沾染他的味道……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如果当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还可以赖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息?他身上有一种她一直以来都缺乏的东西──安全感。
因为她是孤儿,所以她不会让儿子承受被亲人丢弃的痛苦……有了静奶奶的教导,她以为自己得到了亲情,可是她的内心仍然孤独,尤其在看到深谷一家人的相处时,她觉得自己并不属于那里,因为她始终没有被认可,她很挣扎,也很寂寞。
算了!她的伤还在痛着,也同时提醒了她必须回台湾。
小心翼翼地企图移开他置于自己腰间的手,却反被他抓住。
「你!」
她仰头看到一双微瞇的眼,也许是刚睡醒吧,他眸中有着浅浅的笑意。
「妳想做坏事吗?」他握着她停在他胸前的那只手,将之移向半敞的衣襟内。
她触碰到他的胸膛,他心跳的频率由掌间传回,更有一股特殊的暖流窜进她的心底。
他吻着、品尝着她细嫩的耳垂,「不说话?那么就当妳是默认了。」
她尚未听清楚他的话,他的双手已探入她的衣里,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感受到她的身子一颤,他更放肆地含住她的蓓蕾吸吮。
渴望在她的体内点燃,一股羞怯突地袭来,她想抗拒……
「我……不……」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没有酒精,感觉变得清晰,悸动及颤抖不断的因他而起。
他的吻却不放过她,移向了她的小腹,一阵惊骇,她本能地使力抵抗,却害苦了自己。
「痛──」
肩头的伤因使力而令她感到痛楚,同时也终止了他的吻。
他轻轻地为她穿好衣服,于她的肩落下一吻,「弄疼了?」
她瞪了他一眼,抓着衣服,生怕他会再度侵犯自己,「你、你别这样……我们没、没有……不要以为我曾和你……就可以……」
他支起上半身,根本没听懂她说什么,抚着她的额头好一会儿,疑惑地问:「烧还没退?」
「我一夜没睡,你又……」
「为什么?」
「因为你、你呀……」她很想清楚的表达,无奈就是没有办法。
「我?」他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充满暧昧及 诡异,「我什么都没做耶!」
她的脸蓦地一红,努力稳下自己的呼吸,可是她的心却不怎么听话;她只好急急地起身说道:「算我……我自己想太多!所以我还是不适合继续留在……」
「事情由我决定。」他说得理所当然,不容反抗。
她极度厌恶他这种态度,她忍不住地反驳 「你是神吗?没有任何人可以决定任何人做任何事,我只相信自己──我必须要走,因为我有事得去做,这是没有人可以帮我找的。」
他讽刺的冷哼 「哼!小梅花,如果说我可以帮妳呢?」
「我不要你的帮助!」她大声的拒绝 「我知道你很了不起,但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我不希望不相干的人惹上麻烦。」
她在室内找寻着,这里竟然没有一件可以称得上「衣服」的东西。
「不相干?」他叹了口气,九年了──她的想法竟然和他的家人一样,没有改变。
「我只是生了小广的女人而已,你们一定是这么想的。」她仍不放弃的拉开任何一扇门,「为了小广,我答应你会在老头的寿宴回来看小广的表演,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想让任何人以为我是因为小广而在深谷家占有一席之地,如果这个想法存在着,我相信大家都不会好过……更何况,我是这么复杂的一个人。」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说他我行我素,她亦是!
「妳擅自决定了别人的想法。」他走向她,「我以为妳会想要有所改变?」
「我一直以为我的父母总有一天会出现,结果呢?」她冷笑了一声,「没有适合外出的衣服吗?」
她一个转身,他却在瞬间轻轻地握住她的发丝,膜拜似地吻着;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我有必要让妳改观,至少我不曾这么想。」
他意有所指的说着,她却一句也听不懂。
他将纸门一拉,门外的侍者立刻迎了上来,一阵低语后侍者便离开了,而他又转身进门。
「难得妳可以待上数日,所以我得好好利用才行。」
「我没有要待在这里啦!你听不懂喔?」
他当然懂,但是他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
九年!他放任他的「妻子」在外如此长的时间,是他宽宏大量?不!他一向冷血….父亲荒谬的安排他不可能参与,而忤逆父亲亦非明智之举,所以他必须有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
事实上他的「妻子」一直存在,他并不需要另一个女人。
他会想利用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仍是他挂名的妻,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来闹闹这场宴会,他要的只是「结果」。
敲门声响起,他应了声,恃者送来衣服及餐点后旋即退了出去,侍者们战战兢兢的态度让她很疑惑,虽然他有一张冷酷的面容。
「大家好象都很怕你似的……」她喃喃着,主动拿过衣服跑到另一扇门后换上。
「我带妳去一个地方。」
他突然把门打开,她刚好在穿裤子。
「哇──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
「我又不是没见过。」他埋所当然的说着,「拿掉子弹后,妳的衣服还是我换的呢!」
她不想再听他说些调侃自己的话,大声地岔开话题:「你要带我去哪里?快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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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先生,这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店员必恭必敬地将红布绒盒打开,里头有着令人炫目的戒指,红宝、蓝钻、白金…
在这间VIP房内挑选戒指,对平芷爱而言是很特别的经验;如果她想要这些东西,她根本用不着买,更何况她又不喜欢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选一个吧!」他对她说。
她直觉的想到一件事,「你想挑明天送你爸的礼物吗?」
「不是。」他从中挑了一只钻戒,样式虽然普通,但特别的是钻石的切面是一颗心型。「这个作品是珠宝设计大师御风的杰作,虽然小巧简单,但价值不菲。」
「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她摇摇头,「我看过不少无价之宝,你期待我会大惊小怪?那你就错了!」
「我知道这些东西对妳来说不算什么。」他擅自拉过她的手,将戒指套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就当是我送给妳的『谢礼』吧!」
「谢礼?」她不明白,他干嘛无端地送她谢礼?
他抚了抚她的头,解释对他而言太麻烦了,事情发生后她就会明白了。
「明天妳就知道了。」
又是这种态度!她很恼怒,为什么他总是一副他什么都知道的神情?为什么他的言行可以轻意的牵动她?她失去了原有的应变能力,一直被他牵着走!
她不喜欢这样!「我出去逛逛。」她想离开这里,她想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