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意的笑着离开。
老麻烦——不就是指她的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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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东领盯着手臂上的点滴管。他攒眉,正想一把扯掉那根管子,开门声让他本能地将动作停止,迅速的合眼倾听。
那脚步放轻了,有些飘飘然的落定在他身旁好一会儿,微微的椅子拖动声后,来者刻意缓慢的坐了下来。随即,那人一声叹息,感动了他的心和紧绷的神经。指尖的轻触拨开了他额前的头发,吹来一阵暖意,激起他全身的狂热。
微温的气息滑过他脸庞的线条,最后落在他的唇,覆盖着的唇办迟缓,像在细细地品尝,同时燃起他蓄势待发的欲火,急切的主动在她唇上吸吮。
右蝶对他的亲吻是意犹未尽的,她临时起意的想趁他沉睡中偷偷亲他,却突如其来被他主动吻住,使她一时措手不及。
他不是在睡觉吗?炙热的吻牵动着激情,她不禁嘤咛轻吟,昏头转向也无力抗议,只能屈服在他的舌尖探索里,浓烈的激情充塞她全身的细胞,让她几乎窒息。
体内灼人的欲念侵蚀着邢东领的理智,抑制不住充满欲望的双手探进她的衣服内,磨擦着赤裸的肌肤,直到耳侧飘来她原始的呻吟声,才倏然惊觉的放开了她。
她是醉了吗?右蝶迷迷蒙蒙的无法思考,只觉得好热……全身发烫……身子摇摇欲坠……
她这副棋样真是诱人,他痴痴地想。
半天,她才开口:“你……怎么……”
“是你引诱我的。”他抢着表示。
“呃……”她的脸立刻红得跟她的头发一样,她引诱他?也没错啦!“我以为你在睡——”
“那么就是侵犯喽?”他正经八百地说。
“啊?”她该如何回答?赶快岔开话题吧!“你好多了吗?”
一时之间,调侃、尴尬又浮现了,他像换了张脸般冷漠。
被他的低调感染,她只好说:“你得试着放下一点自尊,去调适一下心情的转变。”
“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啊!没必要为了这个建立不必要的自尊吧?”
“我没有!”他的脸色又是一沉。
她有些生气地问:“那么还有什么原因?”
“没有什么原因!”违心之论使他有些躁动不安,其实让他心情激荡、动怒的,是盎斯的那句话,总让他在面对她时,心中有种阴影。
“你面对我不会发作就好了嘛!”她近似撒娇的喊,她是专制的,既然爱上了这个男人,那么他一切情绪的引发全都要因为她才行!
他的眉头揪得更紧,尚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长叹的起身,医院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一点罗曼蒂克的味道都没有,在这里告白也太不恰当了些。“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她还未转身,就被他捉进怀里,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吻住,抵着他的胸口喘息。
他哑声问道:“你也认为我不行吗?”
“没……”回答未出口,他的唇便强势地压了过来,反手将她置于床上,以身体的重量制住她、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吻愈来愈烈,身上的衣物同时褪尽。
他在做什么?她抓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胸口嚷了起来:”这里是医院耶!”
“我知道。”他迷乱了,无法理解自己的举动,他爱她、恋她,更想要她,他想证明。
他眼底的欲望一览无遗,她也很愿意将自己献给他,可是,不是在这里、这个时候,何况还未听他说出承诺,这么做太草率,也太随便了。“住手!”
他从未发觉自己竟是如此企盼、渴望一个女人,他该得到她的允诺吗?如果他可以等的话,可是窜动的火苗一发不可收拾,他停止不了!
“等等……”她不住的喘息。他的抚触转为狂烈,轻咬着她的耳垂,引起她一阵轻悸的颤抖和微吟。
“放开我!”她使出力气住他的胸膛一推,抓起她的衣服,差点跌下床。病床经过这番震动发出声响,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
他的心登时冰凉,痛楚在五脏六腑蔓延,难道……她认同盎斯所说的?
她察觉到他的异样,“你不需要为那句无聊的话做这种证明。”她要的证明不是这个。
他却不认为她真的那么想,他咬着牙、抚着头自责,他刚才在做什么?像极了发情的野兽!她爱他了吗?他怎么可以如此心急?
右蝶看着他。她是爱他的,否则不会由得他如此的侵犯自己,她也知道他在等她说明白,而她又何尝不想?只是时机不对啊!
她边穿好衣服边想,如果自己不早点说明白,她真怕他会因此一蹶不振呢!为什么她老是要想办法来安抚他?唉——爱他嘛!
对她而言,爱他就要疼他,这不是男人的专利。如果她想要幸福,那么只靠等待,时间太久了!她没有耐性。“等你恢复后,我有话对你说。那个时候再证明也不迟!”
他甩头道:“你一直在主导着事情的走向,我可以拒绝吗?”
她瞪着他,对他的不解风情很生气。“我没有主导什么,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
在她拒绝地推开他后,邢东领对她所说的话,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证明?不是早已一目了然了吗?
“英国王子是一个好对象!”他想平静,但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却还是激动的语气。
她为之气结,所谓“孺子不可教也”是像他这种吗?不仅疑心又自大的只认同自己的想法,他难道不会换个角度去思考她话中的意思吗?
“你当真那么认为?”她冷冷地问,直到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她终于无法忍耐。“我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真是个木头,气死我了!”
他看着她气愤的模样,却不想表示什么,那只会让他更心疼而已。
“可恶!”她抡起拳头,本能发泄的怒吼:“你就这么放弃了?把我让给盎斯?”
“我不曾得到过你!哪里来的“让”字可言?”他说得云淡风轻,好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似的。
右蝶脑中一片轰隆作响,她不可能陷入盎斯一样的情境、她不可能是自作多情,他的吻那么浓烈、诚挚,甚至他还想要她!只有相爱才会有这般的感觉,不是吗?她不可能会错意的。
“刚才……你吻我耶!”
“那不算什么!”他依旧无情的道。
她惶然失色。不可能,她自信满满的把握竟然被这种解释给击垮?”可是……可是……”
“你还想要吗?”语毕,他已攫获她,眷恋的吻了她许久之后才放开。
怎么她感觉这好象是在吻别呢?
他背对着她:心头乱糟糟的,“对不起!”
他在为他的所作所为道歉吗?她突然明了盎所骂何有那种苦涩的叹息了,难道她真的会错意了吗?她不想承认。
踉跄着脚步退到门边,她吼道:“你根本不需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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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蝶不再吼叫,这些上课的大老们耳根子着实清静不少,可是,还真的很不习惯。右大小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课上到一半老老发起呆来,连带着又气又笑又恍惚的神情,千变万化得让他们这些人跟着老眼昏花。
这会儿,她又叹气了!
右蝶向台下仔细的扫了一圈,他还是没来。
自从开课以来,邢东领本来就不是常客,几天没有见到他,她就犯相思了?谁教她本来就是坦白,心里在想什么全写在脸上。
“右小姐。”有个声音忍不住传了过来,她正眼瞧去,盯着这名学生。
“干嘛?”她的口气始终如一。
连旗集团内的小道消息传得翻天覆地,更何况满屋子部是高级主管,他们岂有不知的道理?尤其主角还是邢东领,让他们不得不关心。
“你该不会是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吧?”这人语气暧昧得可以。
“干……你屁事啊?”右蝶话一转,很正经的斥责。
没想到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竟学着年轻人开始鼓噪了起来,把右蝶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大家感情那么融洽了?
“现在是上课耶!”她吼了一句,但鼓起的腮帮子显然失效,台下的人似乎准备今天不上课了。
“你没发现你已经“上联不对下联”了,真教人不知从何听起。”有人说。
“是吗?”她慌忙翻动手中的讲义,的确是乱跳章。
“说吧!说出来好解决嘛!”
她眼一瞪,手一擦,“我自己会解决。”
“真的吗?”全部的人可说是眼睛一亮,“真是太好了,好事近了!”
“什么好事?”她不想跟这些老人谈论自己的问题。
“好久都没有热闹一下了!”那些人自顾自的与左邻右舍畅谈起来。
看着这些不相干的人替她欢声雷动,她不由得还是叹气,负气等了这么多天,
他还是冷淡无音讯,搞得她心慌,也不知他想通了没?
他真的放弃她了吗?她不相信。就算等到最后,她也要听到他真正的心意是什么?